徐庶、魯肅均是暗暗驚奇︰「想不到飛兄發展如此之快。」
二人互相看看,意識到阿飛已經開始與他們共享最重要的秘密了,心中都大感激動。
阿飛道︰「許都出此大事,王越他們定會立刻知曉。所以,」看看徐庶,笑了一笑,「最多到明日晚,就會有消息傳遞過來。」
又商議一會兒,幾人各自分工,阿飛去巡視軍營,和各將領先通通氣,放放風,讓大家有個作戰的心理準備。徐庶暗中調派人手,迅速撒向四面八方,務要探明許昌及其周圍的虛實動靜。
魯肅則在大帳里,撰寫那封關于高干必叛的密折。
許都的軍情一日緊似一日,曹操不斷嚴令處在鄴城到許都之間的各路將領就近接受阿飛的統一指揮。各地將吏不敢怠慢,不到十日,先後已有張遼、宋亮、杜襲、徐商、路招、呂建等六支兵馬匯集在阿飛的麾下。已經收拾完行裝,正舉家在去往鄴城路上的李典,也接受到緊急命令,將家族遷移的所有事宜都交給了族兄李揚,自己帶領千余族兵,加入了阿飛的軍隊。
所以當十月中旬,阿飛返回許都的時候,將星雲集,兵強馬壯,除了他自己的飛之營之外,另外還有近兩萬大軍,包括宋亮的兩千虎豹騎。
迎接他的是尚書台吏部尚書陳矯和司隸府都官從事、虎賁中郎將徐宣。前些日子荀彧和阿飛都不在,許都的事,實際上就主要由這二人負責。
陳矯一見到阿飛,頓時就像有了主心骨,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攀住阿飛的肩膀,叫道︰「飛侯,你可回來了!」
阿飛忙扶住他,順勢輕輕卸下他的胳膊,道︰「陳大人,好久不見了!」心中暗詫︰「這家伙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熱情洋溢,體貼入微了?真是難以想象。」
陳矯道︰「陛下都急壞了,每天都要詢問飛帥何時回許,唉呀,把我們都急瘋了!」
阿飛更是驚訝︰「什麼,陛下?」暗道︰「別糊弄我了。」
自從阿飛去年五月破獲魏諷、張泉等人的騰蛟行動之後,漢獻帝對他的態度一落千丈,萬分敵視,經常故意在朝堂上為難他。
阿飛心想︰「听說漢獻帝經常跟伏皇後私下里咒罵不止,認為我奸險凶頑,罪大惡極,痛恨我甚至超過了曹操。他怎麼會忽然這麼想念我起來?哼,要我去當炮灰就直說。」
徐宣跟在陳矯後面,這時也上來向阿飛行禮,臉上現出苦澀的微笑。
阿飛問他︰「前線戰況如何?」
徐宣低聲道︰「宛城已在十日前陷落,城中守軍盡遭屠戮。太守朱靈率殘余郡兵退守方縣。現在被敵軍團團圍困,朱靈的告急文書一日數發,訴說敵軍勢大,日夜強攻,難以抵擋。」
阿飛雙眉一豎︰「宛城被破,方城被圍,你們為何不派軍增援?」
徐宣不敢看他眼楮,低下頭,道︰「七日前已派出兩萬禁軍勁旅前去增援。不料三日前傳回消息,大軍行至半路,在葉城和方城之間誤中埋伏,傷亡慘重,十停中逃回來的不到三停,首將李齊、牛金、韓毅、曹遵、朱贊等全部陣亡。」
「什麼,李齊也死了?」阿飛大吃一驚,雖然連接幾方密報,他已經知道前方戰事不利,卻沒想到一糟至此。
許都周圍,什麼時候出現這麼厲害的敵人了?
回頭看看徐庶。徐庶輕輕搖了搖頭。
「現在許都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禁衛五營,中堅、中壘、武衛三營已經徹底崩潰,虎賁營還剩余半數,只有龍驤營因為要護衛都城,一直堅守未動。加上其他城衛禁軍,尚有一萬余人。可是缺乏能戰將領統率。」
「到底是何人的旗號,你們可探查清楚?」打到現在,雖然阿飛和曹操都猜測多半是那愛鬧事的劉備,除了他沒有別人有這膽子和實力。但前線直到現在,仍然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報告,實在令他又急又惱。
陳矯面現難色,壓低聲音道︰「敵人凶猛善戰,又極狡詐多謀。他們的旗幟上,繡的都是一頭頭怪獸,為首的大旗則繡著一條青龍。下官等實不明何意,故而不敢胡亂上報。目前細作等正日夜查探,近日當能得知底細。」
阿飛哦了一聲,難怪這麼多天了,竟然都沒有一封軍報里提到敵人是誰,想想陳矯的處境,其實也確實為難,這涉及到龍的時候,自然要謹慎從事。
難道真的不是劉備?那又會是誰呢?
龍,作為一種崇拜現象,一種對不可思議的自然力的一種「理解」,大約發韌于新石器時代早期。經過商、周至戰國時期的長足發展,到秦漢時基本成形。
春秋時代,龍已逐漸被視為君象。上古時期的統治者黃帝、炎帝、堯、舜、禹等人在春秋後形成的文獻中都被說成是與龍有關。秦始皇曾被稱為「祖龍」。
不過,龍真正作為皇帝的代稱,換句話說,「真龍天子」出現,是在漢初。漢高祖劉邦首先利用龍來給自己涂上一層神秘色彩。《史記-高祖本紀》記載,劉邦父太公,母劉氏。劉氏在大澤坡上休息,夢中與神人相遇。此時雷電交加、天昏地暗,大公去看視,見劉氏身上附有一龍。不久劉氏就懷有身孕,生下劉邦。劉邦高鼻梁、龍須,左股上有七十二黑癥,未發跡時常向人賒酒喝,醉倒的時候,其身上有龍盤繞。顯然,這是為神化劉邦而編造的故事,帶有強烈的功利主義意圖。
此後,帝王對龍的利用越來越多。龍成了皇帝的化身和權威的象征,一些帶龍字的詞匯就成了皇帝的專指詞匯,如皇帝即位稱為「龍飛」,帝王未即位或在民間時(多指開國之君)稱「龍潛」,新王朝創立稱「龍興」,皇帝的容貌稱「龍顏」,皇帝死亡稱「龍馭賓天」,即乘龍升天,此外還有龍椅、龍印、龍裳、龍輦等。東漢時,九卿以下官員已經沒有資格穿有龍圖案的服裝。
然而,帝王們的恣肆自為激起了百姓的反感,出現了對龍的憎惡和否定,尤其是國家糜爛,四海不寧的時候。二十年前,張角的黃巾軍就喊出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
想到這里,阿飛心里有點犯疑起來︰「難道是黃巾之類的草莽?若真是劉備來犯,依他偽君子的性格,絕不會盡殺宛城降軍,更不可能在旗幟上繡什麼青龍白虎。」
看看陳、徐二人,道︰「兩位大人不必心慌,我此次回來,帶有五千鐵騎,兩萬勁卒,十員能征善戰的大將,任何敵人都可無懼。」
陳矯和徐宣大喜,齊道︰「請飛帥隨下官等前去千秋宮覲見陛下。」
進得宮廷,漢獻帝听說阿飛回來,立刻召見,溫言瑞語,好生嘉勉,一眾三公九卿,各有一番哭訴。
阿飛雖然很不屑于這幫人的懦弱心態,不過還是很照顧大家面子地慷慨陳了幾句辭,安撫了一眾君臣,然後退下來,轉去尚書台,點兵籌糧,安撫軍心。
這一忙就是大半天,中途徐宣、陳矯曾數次提醒他應回府一趟,與阿櫻母子見上一面,阿飛都搖頭不允。
下午時,他正在兵曹司的大堂里和禁軍各營的主將開著會。一個少年一頭撞了進來,叫道︰「師父!」
阿飛正要發怒。徐宣已站了起來︰「原來是大公子。」
那少年嘻嘻一笑,沖他擺擺手︰「你們先听我師父訓話,不用理我。」
阿飛哼了一聲︰「子桓,你到這兒來干什麼?」
那少年正是曹操的次子曹丕,字子桓。他大哥曹昂八年前死于宛城突圍之役,其後大家稱呼起他來,就改稱大公子。他道︰「師父,我好想你,听說你回來,就過來看你。」
阿飛看看左右諸將,道︰「現在是軍事會議,你先出去吧。等我正事完畢,我去找你說話。」
曹丕還待說話,阿飛道︰「玉兒,送大公子!」
趙玉應聲跳了起來,走到曹丕身前,伸手道︰「請吧,曹大公子。」
曹丕昂然道︰「趙玉,你敢踫我?」
趙玉愣了一下。他年紀比對方大一兩歲,武功又高,本來確是沒打算踫觸對方。欺負小孩的事,那怎麼能干呢?想著把對方趕出去就完。但曹丕現在要跟他玩橫的,他可素來不吃這一套,聞听此言當胸就是一把︰「大公子,尚書台重地,別說你只是丞相公子,就算你是皇子、太子,現在也得出去。」
曹丕胸口微微向後一縮,隨即一側。趙玉這一把竟然沒用上勁。看看曹丕臉上那微現的得意勁兒,趙玉怒了,呀 ,你小子還會跟我玩架空?手法如電,輕輕一按,消去了曹丕順勢而來的肩頂之力,把對方推得連退好幾步。
曹丕吃癟,又羞又怒︰「趙玉,你想造反?」
趙玉橫起小眼︰「小爺愛反不反。」
阿飛微一皺眉,這是什麼話?急忙站起來,過去拉住曹丕︰「子桓,出來,師父有話對你說。」
曹丕臉憋得通紅,胸中怒盛卻又發作不得,阿飛一說話,算是有個台階。他哼了一聲,恨恨瞪趙玉一眼,勉強被阿飛拉了出去。
身後趙玉也哼了一聲,雖然不甚響,卻含著一股九陽功的內勁。曹丕胸口一窒,第二聲就再也哼不出來了。
阿飛也不禁暗暗稱贊︰「玉兒的內功進步得好快!再過兩年,恐怕就能趕上我了。」
剛出來,呼啦一下,圍上來好幾個,七嘴八舌。
「師父!」「師父!」
啊,這不是曹彰、曹植、曹沖嗎?曹家幾個調皮的小崽子怎麼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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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劉翔落選國際奧委會委員與退賽有關,其實作者個人看法,根本就不喜歡他去競選。
做廣告已經夠多了,再去干行政,除非是臨近退役,不想干正經活了。
否則,有害無益。
落選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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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