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游俠傳 第五卷中原 二十七、有朋相邀,樂乎?

作者 ︰ 三國阿飛

說話時,我只感到唇干舌躁,口鼻生煙,頭頂心處濕漉漉的。\\\超速首發\\暗想︰「我這九陽神功居然被他完全催發,真是罕見。」我內功是純陽一系,以我近于大成的境界,向來很少十分施展就足以克敵制勝。想不到今日一戰,不知不覺火力全開。

上淮子徒雙目炯炯瞪著我,忽然哈哈大笑,叫道︰「痛快啊痛快!想不到今日我熊威鷹揚居然大半落了下風。這第一場,也不能算我就贏了。某以為你我各有所長,本場可做和議。飛帥以為如何?」

我一拱手︰「恭敬不如從命,上淮將軍大度,阿飛承情。」

老實說想出三場單挑這主意的時候,我心中對拳法和短兵兩項是寄予了厚望的,希冀這兩項上取得至少一勝一和的戰績。不料第一場心中略生旁騖,便被上淮子徒抓住破綻,雖然以我大高手的身份,被他擠兌之下只能認輸,畢竟不是真的服氣。

上淮子徒笑得更開心了︰「飛帥爽快!飛帥所學如此淵博高超,真大大出乎子徒意料之外,而飛帥的功力之深,更令本人心折。^^首發小說か 0^^我停手不戰,非是自認佔得先手,而是欲請飛帥入我軍營,你我再細細切磋拳腳之道。

這一場我們一共斗了大約三百招,我一共使了十七門拳法,另配合以三路肘術,六種膝招和二十一趟步法。我沒有單獨使用某派的純正腿法,但拳法中當然糅進不少腿擊之道,那才是真正成熟後的拳種應有之義。看來對方確是識貨之人,我這林林種種技法,也真獨此一份,他處難覓。

現在的局面,因為上淮子徒大度讓了半著,依然在我控制之下,正常情況下,明日短兵我決不能輸。當然我自信只要仔細小心,也不會輸出去。這樣熬到第三場,就可根據當時景況或力敵,或智取,全隨自己心意了。

嗯,智取的意思,當然就是——時間拖延夠數了,完成和周瑜約定的期限,就不跟上淮子焉徒玩了。偷偷閃人溜走的意思。

我心想︰「去,還是不去?」

對我和上淮子徒這種層次的人來說,這世上可說知己難求。武功相若已是不易,最難得的是雙方彼此看著順眼,所謂的相性契合,惺惺相惜。\\\\\\上淮子徒看上去很有誠意,我也不是不想跟他多多溝通結交。順便偷學一些古戳腳地精要訣竅,但雙方現在畢竟屬于敵對狀態之下,貿貿然我一時也拿捏不定。

我轉頭看看上淮子焉,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思。上淮子焉似乎也不太理解,皺皺眉目看著自己的兄長。

上淮子徒沒給我思考的時間,接著就一拍腦袋︰「你看我這人,一比上武就忘了正事。飛帥你現在是不好去我那兒,這樣。我隨飛帥去你大營里研究切磋,你看如何?」

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忒會擠兌人!我心下暗暗月復誹一句,說道︰「久聞上淮兄俠名,恨無機緣相見。今日你我以武會友。一見如故,安忍相棄。如不嫌阿飛羅唆,我願去兄處,一覽軍容。」

上淮子徒哈哈大笑︰「飛兄弟果然豪氣過人。」

上淮子焉在旁邊連連搖頭︰「大哥,飛……帥,你們……也太只顧自己過癮了吧!全然不念部眾人等的憂慮擔心。」

上淮子徒看妹妹一眼,說道︰「我們男人的事。妹子你是理解不了的。」見上淮子焉又要說話。搖一搖頭,話風一轉。「知道,知道。這樣吧。飛帥,你可願至小妹營中駐足?你我雖屬一見傾蓋,肝膽之交,奈何世上小人且多,戚戚難安。子焉的親軍營不在我河北大軍陣列,諸將無令不得擅入,較為安全。」

去上淮子焉的軍營?我腦子一轉悠,去看上淮子焉。

上淮子焉似乎也沒料到兄長如此安排,咦了一聲,隨即點了點頭。

我本來本來還等上淮子焉再出反對之議,不料她突然立場大變,不覺心下微疑,卻又不便反悔。暗暗一咬牙,就這麼著吧。

回過頭去,交代淳于鑄。淳于鑄卻沒等我說出幾個字,便立即道︰「主公去何處,末將自當率親衛護主。」

那邊上淮子徒大笑︰「淳于兄弟地確有此職責,飛帥你就讓他去吧。\\\\\如此大家都能放心些。」

我想一想也是道理,難不成讓淳于鑄自己帶人回去?

上淮子徒對妹妹道︰「我先回去安排盛宴,小妹你好生款待飛帥,不許半點怠慢了。」

上淮子焉妍然一笑,應道︰「自不會誤了兩位哥哥切磋大事。」

沒奈何,我只能任憑上淮子焉笑眯眯地靠近。

上淮子焉官拜清河將軍,是為長子十將軍之首,自有四千本部親軍護衛,親衛大將便是那位酷美的女將軍——陳家明。其中五百名女兵,乃是貼身衛士。

我與上淮子焉雙騎平行,且走且聊。上淮子焉似乎有意奉迎,話題居然扯到圍棋與武藝的關聯上。正正經經地提出一些問題,言辭謙卑,暗有請教之意。

這兩個……應該毫無關聯吧?我暗想,這美女把我研究得很透啊!雖然有此體悟,但搔到癢處,我也不能不撓!不由自主,隨口說些其中秘奧,聊為行軍添趣。\\\\\

當然了,圍棋和武藝是我的最強項,許多真知灼見,別說上淮子焉,便是出自大族的陳家明,也是聞所未聞。本來她還在問淳于鑄一些關于蒯奇的事,後來不知不覺,竟與我探討起圍棋的一些變化來。她棋藝大約不錯,尤其自負于一些開局地秘術,我一一列舉各種破解之著,佐證其落後不周之弊。

忽然,後腰為人輕觸。我知道那人必定是淳于鑄。他想提醒我什麼?

淳于鑄的戰馬從我身旁閃過,目光微微一巡。我順他視線掃去,心頭一緊。白虎頭面具下冷冽閃耀,上淮子焉兩丸黑亮的眼珠,正狠狠盯在陳家明的身上。陳家明蒙然不曉,還在面紅耳赤,心算布局,口述變招,以應對我的咄咄攻勢。

再仔細一瞧,不知何時,這位女將軍的坐騎已經在我和上淮子焉中間鑽了進來,把個上淮女將軍的戰馬反而隔到了外面。

我寒,你這第三者插足也太干脆了,難怪上淮子焉惱怒。

淳于鑄在我們三騎前面數丈,揚鞭贊道︰「這就是清河上將軍的駐地麼?好陣勢!」

我抬頭一瞧,前方不到一里處,果然一座大營,中央是一座圓形大寨,其外長出五朵較少地圓形支瓣,拱衛圍繞著中軍主營。

我也是數聲沒口地稱贊︰「果然嚴密!果然精奇!」如果我心懷惡意,想要順手拔除上淮子焉的這位親衛將領,估計只消不理淳于鑄這個茬兒,再跟陳家明多探討幾句圍棋的變化,就足夠讓上淮子焉至少考慮是否該辭退陳家明了。

想不到上淮子焉這麼精明能干的一流智將,居然也會為這等小事公然顯露憤怒情緒。

女人,你是那麼地不可方物,那麼的明艷照人,那麼的……不可理喻!

不過眼下我與上淮家敵友難辨,和陳家明更無任何私仇國恨,就沒法那麼歹毒了。

趁著說話工夫,我一提坐下馬,疾行數十步,馬尾擋住了陳家明的馬頭。

「此乃池相所授六花陣,飛帥多多指點。」上淮子焉微微一笑,催馬臨前,再度與我並轡而行。

「原來是六花陣!」我眨兩下眼。池早果然性情大變,居然把以前從不外傳的陣道絕學都隨便教人了。再一想,我們倆連時空巡警都抓了用了,其他的廢話,便不多說了。就這麼著了,走著瞧吧。

行雲流水般,淳于鑄和陳家明再度相逢,重為同伴。我暗贊一聲,淳于鑄好眼色!

陳家明听我們談論上淮子焉的軍營,抬頭一看,霍然驚悟過來,忙傳令︰「吹號!」

一陣渾厚悠長地牛角號起,前面那座大營正對我們地一瓣花蕊驟然綻開,數十騎急急馳出,為首的是一員男性將領,近前認得,魯上五勇士之一地張慶。

他對再次見到我似乎已見怪不怪,只是垂首听聆上淮子焉的教導,連聲稱是。

然後,我便如貴賓般,百迎入了中央營寨地中央大帳中。淳于鑄的五百親騎被安排在張慶的小營內,位置離中軍並不太遠。

上淮子焉摒退了河北一方所有的將領和衛士,我也讓成小虎和阿風他們都退到帳外伺候。然後,上淮子焉自去後帳,換了身女裝,再來見我。當她進帳閉門,卸去紫色披風之後,我不禁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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