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最終還是從噬夢者空間里月兌離了出來,當然是在突然冒出來的結義大哥雷縛的幫助下,其實老呂對雷縛並不是很反感,前世游戲里潘格林的設定本來就是按照中州歷史來的,所以雷縛的x ng格像古時候那些俠客一樣也很正常,不過老呂猜測,雷縛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一個能為魔古王國培養出那種殺不盡的怨靈大軍的人的身份,怎麼可能簡單呢?
老呂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躺在那棵樹枝上,不過太陽已經到了頭頂,老呂模了模心口的那份信,然後發動瞬步,回到了熱火朝天的塞拉摩。眼看著高大的城牆已經建好了一大半,老呂在心里默默的算著時間,立國,然後得到東大陸各國的承認,再和戴琳搞好關系,安頓好那些移民。這些事情全部完成之後,也差不多就該到明年的繁花之月了,那個時候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去海加爾山,順便再去一次達納蘇斯,看看瑪維,不過一想到那些即將入侵的惡魔,老呂的臉s 又變得沉重了,自己能不能在那場浩劫里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呢,罷了,等到打退了燃燒軍團,再去達納蘇斯吧。
而此刻的黑海岸,不告而別的瑪維則是坐在暗夜j ng靈從世界樹到奧伯丁的船只上,她的頭盔已經被摘了下來,抱在懷里,雪白的頭發隨風飄揚,守望者凝視著東南方,眼神似乎跨過了無數的時間和空間,看到了那個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人類,守望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將荊棘花頭盔戴在頭上,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高大無比的影子,世界樹泰達希爾,到了。
魔法之都達拉然是一座紫s 的宏偉城市,這座大名鼎鼎的法師之城在肯瑞托議會的統治下已經安靜了數百年,不過最近那些在外邊過慣了悠閑且又富足r 子的游歷法師們的歸來,卻讓這座城市變得更加熱鬧了一些。
達拉然里的法師們大部分都是人類,還有少部分的侏儒,這些頭腦聰明的小個頭里出產法師的幾率驚人,但是他們的身體素質卻比那些人類法師弱了很多,這就導致了侏儒法師們等級往往很高,學識也很高,但是如果真正打起架來,反而不如那些人類低階法師們厲害。不過近來奎爾薩拉斯j ng靈們的加入,讓一直自居達拉然守護者的人類法師們丟盡了臉面。
那些在凱爾薩斯王子的帶領下加入達拉然的辛多雷j ng靈們魔法親和力高,施法速度也快,最要命的是,他們幾乎都不缺魔法裝備,人類這邊幾乎全方面的被打壓了下去。
剛剛晉升為傳奇階的六人議會輪值法師之一的克爾蘇加德站在法師塔的窗戶上,看著街道上那些無所事事的學徒們到處亂逛,新晉**師的臉s 很不好,似乎有些疲憊,克爾蘇加德將手中把玩的一枚白s 冰塊狀的晶石放回了口袋里,然後面s 冷漠的看著達拉然蔚藍的天空,心里卻在思考著另一些事情。
半個月前,天空上劃過一道璀璨的流星,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流星這種東西早已經被法師們研究透徹了,但真正讓克爾蘇加德感興趣的是,第三天自己的一位弟子拿著一塊流星的碎片來請教自己,被打擾了冥想的克爾蘇加德厭惡的呵斥著自己的弟子,讓他滾蛋了,但是那枚流星碎片卻被粗心的學徒留在了桌子上,心煩的**師施展了一個魔法伎倆,奧術力量組成的大手想要把那塊碎片扔到垃圾桶了,但隨後發生的事情讓這位痴迷于力量的**師驚呆了。
克爾蘇加德揮出的奧術巨手在接觸到碎片的一瞬間,奧術能量就被全完驅散,悴不及防的新晉**師胸口立刻就好像被人擂了一拳一樣,當然這種低級魔法被驅散很正常,而且被驅散之後的反噬對于**師來說也僅僅是難受一下而已,但讓法師吃驚的是那快不起眼的黑s 碎片在吸收了空氣里的魔法力量之後,黑s 的外殼就開始月兌落,然後露出了里面冰塊一樣的核心,克爾蘇加德登時感到頭腦一陣眩暈,仿佛有千百個人一起在他耳朵邊說話一樣煩躁,而且那枚冰塊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只要克爾蘇加德看向它,就會不自覺的被那塊冰一樣的水晶吸引,必須花費大量的j ng力才能擺月兌。
不堪其煩的**師找來一個可以完全阻隔魔法波動的秘銀盒子將那冰塊收了起來,整個世界又再次恢復了安靜,**師想要再次進入冥想,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靜下心,索x ng就沒有再強迫自己,準備好好的睡一覺,但是克爾蘇加德的這個簡單的願望,卻也破滅了。
睡夢中的**師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四周都是飄零的雪花,刺骨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吹過法師的面龐,克爾蘇加德不禁緊了緊衣服,然後施展了一個寒冰護盾,踩在深可沒過腳腕的雪層向前蹣跚而行,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但是前方確實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呼喚他。
**師發現了不妥,這條雪路的那些生物都是他沒有見過的,似乎都沒有生命,但是看起來都很強大,那些強大的詭異生物並沒有襲擊法師,而身為傳奇階強者的尊嚴也讓克爾蘇加德挺起胸膛,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著,這條路似乎沒有邊際,然而就在法師放棄,準備使用傳送術的時候,一個古舊的、邪惡的白骨祭壇卻出現在他的面前,上面放著一張卷軸。
法師停下了手中的法術,然後使用偵測術仔細查看發現沒有問題之後,就用法師之手將卷軸拿到了自己面前,打開,克爾蘇加德因為寒冷而變得有些蒼白的面孔在看到卷軸上那些字跡的時候,卻猛的變的猙獰,他將卷軸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又發出一枚火球將卷軸燒的干干淨淨。
「如此邪惡,用生命創造出戰爭機器,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頗有正義感的克爾蘇加德在燒毀了卷軸之後,憤然發動傳送術離開了這個鬼地方,然後他就醒了,感覺自己只是做了個奇怪的夢的**師不屑的笑了笑,然後突然就怔住了,因為他的腦海里確確實實有自己看過的那張卷軸的內容,那麼骯髒的方法,邪惡的禁術,都被他完完整整的記在了腦海里。
傳奇階法師惶恐了,他知道自己遇上了不得了的事情,夢里的那些強大的邪惡生物還歷歷在目,如果那個詭異的存在用那些東西發動戰爭,克爾蘇加德頓時感覺到不寒而栗,他想要去找現任的肯瑞托議會長報告這件事情,但是走出門的那一刻,他又停下了腳步,他已經從那些卷軸上學會了如何制作那些生物,那麼只要自己研究出解決的辦法,在戰爭爆發的時候,別的法師束手無策,那麼自己就可以以救世主的神態出現,那個時候的自己絕對會超過自己的導師,安東尼達斯,成為真正的法師之城的領袖。
「沒錯,就這樣!」克爾蘇加德下定了決心,然後向六人議會提交了辭職信,專心在自己的法師塔里研究起了腦海里的那種禁術,他本就是一個瘋狂追求力量的年輕人,而能被安東尼達斯收入門下,則說明他的天賦也不差,更何況他已經晉入了傳奇,r 子一天天過去,原本只是為了對抗那些亡靈而學習亡靈法術的**師,已經被r 益增長的強大的力量迷住了雙眼,他瘋狂的研究著卷軸上記載的一切,瘋狂的實驗著,而在克爾蘇加德隱居法師塔的這一個月里,達拉然發生了四起人口失蹤案件,城外的公墓也在一個雨天的夜晚里被盜了。
克爾蘇加德的眼楮已經深深的陷入了眼窩之中,整個人看起來年老了二十歲一樣,但是他的眼神卻是亢奮的,里面閃耀的火花讓所有看到它的人不寒而栗,此刻的他正站在法師塔最深處的一個實驗室里,研究了半個月的成果就要在今晚出現了,克爾蘇加德激動的幾乎要顫抖了,他沾滿鮮血和碎肉的手按在了魔法台上,一具讓人作嘔的構造體正躺在上面,它被劣質縫合起來的臉上有一大一小兩個眼楮,此刻卻是暗淡無神,他的身體也仿佛是被數具尸體拼湊起來的拙劣布女圭女圭一樣,顯得骯髒而又惡心,一手拿著破舊的大斧,一手拿著大刀,背後還被接上了一只手,纏著長長的鐵索,還帶著一個血跡斑駁的肉鉤。
克爾蘇加德將自己的能量幾乎全部輸入了魔法試驗台上,他的臉就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漲紅,能量傳輸完成之後,**師甚至不得不拄著自己的法杖才能站起來,不過他的實驗最後還是成功了,那個肉山一樣的邪惡怪物先是顫抖了一下,然後兩個不對稱的眼楮里冒出了綠油油的s 彩,它掙扎著從試驗台上站起,然後來到大口喘著氣的克爾蘇加德面前,笨拙的單膝跪地,就像塑料摩擦一樣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傳到了狂喜的**師耳朵里。
「我是帕克維奇,我是克爾蘇加德的戰神!」
從那一天之後,克爾蘇加德變得更加瘋狂了,現在的**師睡覺時都得抱著那塊冰一樣的石頭,听著那些煩躁的聲音才能入眠,克爾蘇加德從夢中那個飄著雪花的地方得到了一個又一個記載著強大死亡魔法的卷軸,他如饑似渴的學習著那些邪惡無比的知識,直到兩個月後的一天。
「沒有了!為什麼沒有了!我的實驗才剛剛開始,我還有那麼多知識需要學習,我要掌握那強大的入神一般的力量,沒有了,告訴我,在哪里?在哪里?我去找你」蒙頭垢面的克爾蘇加德死死的看著那枚不再發出魔法波動的堅冰,甚至那比j ng金還要堅硬的冰塊已經開始了融化,**師絕望的向那塊已經融化了一半的冰塊輸入著能量,但卻無法再被接受,那塊冰還是無可挽回的融化著,但卻沒有變成水漬,而是直接消散在了空氣中。
克爾蘇加德已經絕望了,他雙手捂著頭痛苦的嚎叫著,「為什麼?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麼要離開我!告訴我,你在哪里?」已經高強度連續工作了三個月的**師最終抵不住身體的疲憊,抽泣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仿佛和從前一樣的**師克爾蘇加德j ng神飽滿的向六人議會提交了一份關于諾森德藍龍和魔網關系的調查申請,最終得到了通過,而這位曾經的六人議會議員,傳奇階**師,法師領袖安東尼達斯的得意弟子,在申請得到批復後的三天,就收拾行囊離開了達拉然,去往到了極北之地的諾森德,此後長達十年的時間里也沒有給自己的導師和自己的朋友寫過一份信,而亡靈天災佔據了諾森德大陸的驚人消息傳來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克爾蘇加德早就死在了諾森德,達拉然甚至為這位名聲不顯的**師舉行了一場莊重的葬禮。然而,又過了五年,當給大陸所有生靈帶來死亡和恐怖的王子殿下帶領著亡靈天災入侵大陸的時侯,達拉然的法師們才驚訝的發現,原來世界上屈從于死亡的第一個叛徒,竟然來自偉大的達拉然。
沒有人知道在那個夢里發生了什麼,哪怕英雄們最後消滅了這位曾經是一位正直**師的邪惡巫妖之後,也沒能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在三個月的時間里,從一位德高望重只是脾氣不太好的年輕**師,迅速墮落成了巫妖王的爪牙。過度的求知y 在本就錯誤的方向上奔馳著,而對力量的渴望將克爾蘇加德輕輕一推,就讓他墜入了無法挽回的深淵里。
這些事情正在忙碌的老呂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正坐在已經修築完成的塞拉摩城的領主大廳里,手中拿著兩份信第一份來自庫拉迪爾,署名是剛剛離去不久的吉安娜,老呂看完之後沉默的直接拿出了第二封信。
吉安娜在信里說,她從塞拉摩回到庫拉迪爾之後,就將裝著十件武器和盔甲的指環給了戴琳,戴琳很高興,只是這位聯盟的海軍上將希望老呂能抽時間回一趟普羅德摩爾家族。對此老呂不置可否,他對那個家族沒有絲毫感覺,那個地方對他唯一的意義就是給了他一個偉大的姓氏,自己的大哥和佷女生活在那個地方,除此之外,在沒有別的意義。
而第二封信就讓老呂眉頭緊鎖了,這是泰瑞納斯王親自寫給老呂的信,相當于老呂父親一樣的老人在信里要求老呂在最近去一趟洛丹倫,他有一些事情要詢問老呂,信里雖然用的是「希望」這個詞,但是熟知老人x ng格的老呂知道,這次洛丹倫之行,必須要盡快了。
老呂走到了窗戶邊,遙望著極北的地方,久久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