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之降臨 146 領主的哀默

作者 ︰ 驛路羈旅

()瘟疫之地是一個沉寂的地方,安靜到有時候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這也是個最熱情的地方,每時每刻躲在黑暗之中的家伙,都會忍不住對鮮血的饑渴而撲上來給你一下,不過就像是最黑暗的地方會誕生出最璀璨的光芒,這片死亡的荒漠里也有安全的港灣,提爾之手,由烏瑟爾將軍和他英勇的衛士們守護著的希望之地,這里是所有不幸迷失在瘟疫之地的倒霉鬼們最希望到達的地方,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安然無恙的到達這里。

提爾之手原本是瘟疫之地土生土長的達隆郡民兵們訓練的地方,在無數個世紀之前,這片大陸是由矮人,j ng靈以及初生的人類共同擁有的,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提爾之手這個名字,據說是矮人們從他們的典籍里搜羅到的一個代表秩序守護者的名字,不過這些和現在的提爾之手已經沒有關系了,自從瘟疫之地淪陷之後,這里就和黎明大教堂一起成為了所有幸存者的聚集地,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原本要被天災徹底毀掉的達隆郡卻在那場浩劫中幸存了下來,最少大部分人活了下來,他們也正是目前提爾之手里數量最大的一股成員。

烏瑟爾將軍很少會到這里來,他總是帶著騎士團駐守在最前線,也就是黎明大教堂那里,不過卻很少有人知道,其實烏瑟爾一有空閑就會悄悄的回到提爾之手的修道院里,那里是他情誼深厚的戰友,曾經偉大的灰燼使者,現在只是一個痴呆的老人的住所。

莫格萊尼,人類歷史上最強大的聖騎士之一,當年他和烏瑟爾的組合成功的挽救了洛丹倫王國最後的威嚴,灰燼使者和他那把同名的神器也成為了流傳于世俗里的傳奇小說中經久不衰的一個曲目,不過所有人都認為這位強大的聖騎士已經在海加爾聖戰時遭遇到亡靈的突襲而英勇犧牲了,更讓無數人扼腕嘆息的是那把可以滅除一切邪惡的神器也從此不知所蹤,喜好幻想和冒險的年輕人們經常會想象如果自己找到那把長劍之後會怎麼怎麼樣之類的,不過大家都知道那只是幻想。

大陸著名的游吟詩人驛路-晨行者還就這個傳說寫下了一本風靡大陸的小說,名字就叫《灰燼使者》,那本離經叛道的小說里大膽的猜測其實莫格萊尼並沒有死去,而是被神秘的勢力當成了最後的底牌,也許到決定勝負的時刻,這位至高強者才會再次站出來,用他手中的劍來拯救世界,好吧,其實晨行者並不知道,他的一小部分預言是正確的,莫格萊尼確實沒有死,但是現在的他,卻和死了沒有什麼兩樣。

「莫格萊尼,我的老朋友,我來看你了」烏瑟爾已經長滿了白發,盡管即將邁進神階的實力足以讓他安穩的活上幾百年,但是長期堅持工作和戰斗,確實已經熬盡了烏瑟爾的j ng力,不過此時的他卻沒有一絲統帥的霸氣,而是滿臉悲傷地坐到了莫格萊尼的病床邊,曾經的灰燼使者此時就像一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歲月無情的在他的臉上刻畫出了道道痕跡,連帶著他的雙眼也變得渾濁,變得暗淡。

「知道嗎?莫格萊尼,我們又有新敵人了」烏瑟爾盡力壓抑著自己的痛苦,今天上午他得到來自軍事委員會的消息的時候,甚至一度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楮,但是由肖爾親自確定的消息,卻讓烏瑟爾最終認定了這個讓人感到沮喪的事實,「黑峰要塞多了一個大領主,實力深不可測,最少也在半神階以上,不過這都不是我懼怕的理由,莫格萊尼,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嘛?」

躺在病床上的莫格萊尼一言不發,連表情都沒有絲毫改變,不過烏瑟爾像是已經習慣了莫格萊尼這樣子的表現,所以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那是庫爾塔茲」烏瑟爾痛苦的將臉埋在了雙手間,似乎在壓抑著那奔騰而出的淚水,「是庫爾塔茲啊,那個我們一起參加訓練,一起成為聖騎士,又一起加入白銀之手的家伙,怎麼會是他?為什麼會是他啊?」

烏瑟爾這一刻陷入了激動的情緒之中,卻沒有發現在他說出名字的那一刻,原本毫無表情的莫格萊尼呆滯的目光里突然閃過的一絲痛苦,但那表情轉瞬即逝,等到烏瑟爾再次站起的時候,莫格萊尼已經恢復了原樣。

「庫爾塔茲是去年九月份被襲擊的,那個時候他正從白銀之手返回鐵爐堡,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回去嗎?莫格萊尼,庫爾塔茲是去換防的,亞歷山德羅莊園,沒錯,就是你在冰風崗附近的那座莊園,庫爾塔茲想要快點趕過去看一看你的兒子達里安,所以沒有太多的休整就帶著自己的衛隊出發了,可是那群該死的渣滓就在那個時候襲擊了他,庫爾塔茲干掉了很多亡靈,但是他最終還是倒在了那里,達里安目睹了這一切,他崩潰了,他逃跑了,所以我們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烏瑟爾站了起來,用低沉的聲音述說著庫爾塔茲的遭遇,突然,聖騎士轉過身,一把將躺在船上的莫格萊尼抓了起來,憤怒的咆哮著,「該死的莫格萊尼,你知道嗎?庫爾塔茲是替你去死的!他至死都想要保護你的兒子,我知道你听得到,該死的,你這個懦夫,你和你的兒子都不配讓一位偉大的聖騎士如此犧牲!」

莫格萊尼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烏瑟爾的憤怒卻慢慢的消退了,他無力的跪在了地上,莫格萊尼也像布偶一樣被扔在了床上,「莫格萊尼,你到底在逃避什麼?你到底在害怕什麼?」烏瑟爾痛苦的低吟著。

五分鐘之後,烏瑟爾揉了揉眼楮,重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朝門口走去,不過就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卻轉過身對躺在床上的莫格萊尼說,「我們就要開始反攻了,但是在那之前我會先將庫爾塔茲那可憐的靈魂救贖,給他安靜的長眠,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我的兄弟,如果我在這一場戰斗里死掉了,請不要悲傷,那是我實踐了曾經歷下的誓言。」

「砰」修道院房間的門被關上了,屋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莫格萊尼逐漸沉重的喘息聲和那時隱時現的微弱光芒,沒有人發現,一滴晶瑩的淚水,從面無表情的莫格萊尼臉上慢慢滑落了下來,也許那是悔恨,或者我們應該把它稱作,懷念?

羅格群島的清晨是艾澤拉斯最美麗的風景之一,一片一片的青草地沾染著露珠,還有海風帶來的晨霧,讓這個坐落在無盡之海zh ngy ng的一連串大大小小的島嶼宛如仙境一般,近幾年這里還興起了另一種交易,那些無主的荒島被來自大陸的工匠們j ng心設計規劃,再加上法師們神乎其技的建築魔法,很快就能造就一片風光美麗的莊園,然後這些莊園被高價拍賣給那些無所事事,只知道享受的貴族們,這是一種別致的風尚,特別是在瓦里安和吉安娜都購買了好幾套莊園之後,那些貴族們便趨之若鶩的將這些原本沒有任何利益可以挖掘的島嶼收囊中,去年科贊島給出的《艾澤拉斯消費指南白皮書》里就詳細記錄了這種興盛的奇特行業,據科贊島著名經濟分析師杰米-李的分析,羅格王國和新洛丹倫王國在最近的四年里最少從這個商業體系中賺取了超過十五年的賦稅,當然,這些和我們要講述的故事都沒有太大關系,不過接下來的故事,卻確確實實是發現在這里的。

新洛丹倫王國和羅格王國毗鄰,都坐落在羅格群島最大的島嶼庇護之島上,這是為了紀念兩個王國曾經待過的世界,庇護之島的面積很大,最少不比東大陸北疆小上多少,所以單論國土面積的話,新洛丹倫王國幾乎可以和鐵爐堡媲美,更是將只有一個塞拉摩半島和貧瘠之地的一小塊的塞拉摩王國甩出好幾條街,在泰瑞納斯王的英明治理之下,這個新生的國家迅速的富強著,當然,這和最近幾年大陸上的風平浪靜也是分不開的。

提里奧-弗丁,新洛丹倫王國的龍騎士將軍,也是少有幾個半神階的聖騎士之一,是烏瑟爾曾經的副手,在這個新生的國家里,他可是不折不扣的三號人物,不過弗丁一向深居簡出,從來不對國事指手畫腳,他和烏瑟爾一樣,是一個純粹的軍人。

「將軍閣下,有人在門口遞上了一封書信,上面的標志指明要您親自打開,魔法師們已經檢測過了,這份信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在一個普通的清晨,侍從官在弗丁練習完武技之後,就將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交到了弗丁的手上,龍騎士疑惑的接過信,然後隨手打開,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緊張了起來,焦急的問侍從官,

「這封信還有別人看過嗎?」

「沒有,大人,魔法師檢測之後我就直接送到您手上了。」侍從官立刻回答說,

「恩,我知道了,幫我向國會請假,明天的會議我可能參加不了了,就說我有急事,還有,立刻通知十字軍騎士團集結,等待我和國王殿下的命令,隨時準備出發。」

「是!」侍從官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索雷,到我這里來!」弗丁在靈魂中發出了召喚,片刻之後,一個巨大的身體撕碎空間,來到了弗丁的身邊,那是他的巨龍伙伴,索雷達斯,一頭強大的成年紅龍,也是紅龍一族目前唯一幾個可以名正言順的躲過冒險者追捕的成員。

「辛苦你了,伙計,帶我去羅格群島的最南端,那里有我想要見到的人。」弗丁輕輕的拍了拍巨龍的脖子,然後翻身騎在了巨龍肩部的座鞍上,索雷達斯咆哮了一聲,就沖天而起,向迷霧中羅格群島的外圍飛了過去。

此時,在這片島嶼最南端的一個隱世的小島上,一個年輕的人類身穿著暗淡的盔甲,背著一把造型怪異的巨大長劍穩穩的站在島嶼的最邊上,他的面前就是一望無際的無盡之海,劇烈的海風將人類的淡金s 頭發向後吹起,那淡金s 中的一縷灰白s 卻是那麼的刺眼,不過在他的身後遙遠的地方,是一座華麗而低調的住宅群,在這宮殿一般的房屋最高處的陽台上,站立著一位衣著華麗而且異常英俊的的中年人,如果你仔細的看,就會發現他的雙眼最深處時刻閃耀著不斷燃起,下一刻又熄滅的火花,就和已經隱世的諾茲多姆的雙眼一樣,包含著生命最真實的演變。

一聲巨大的龍吟響徹天空,中年人將手擋在眼楮之上,朝天空望去,似乎看到了弗丁的臉,然後微笑的打了個響指,天空中原本平衡的元素就在這一刻暴動起來,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通道出現在天空,正騎在索雷達斯身上的弗丁也在這不可抗拒的力量中感覺到天旋地轉,隨後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裝飾華麗的大廳里,而他的伙伴索雷達斯也化為了人形,一個嬌媚的高等j ng靈美女,就站在自己身邊,惡狠狠的看著眼前一步一步走入大廳的中年人。

「歡迎你,弗丁將軍,哦,還有你強大的同伴,歡迎你們光臨我的居所,這可是我花費了大價錢請石匠兄弟會的高手們為我修建的宮殿,感覺怎麼樣?」中年人自來熟的和弗丁打著招呼,然後自己坐到了沙發上,一只看不見的手為他和弗丁斟上了兩杯純淨的葡萄酒。

「閣下是什麼人?那封可以讓我看到未來的信,是你發給我的嗎?」弗丁也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中年人的對面,對方有那麼高明的手段,這是遠超過自己的實力,那麼反抗或者敵視就失去了作用,還不如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弗丁覺得這個神秘的家伙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

「恩,是我發出的」中年人先是抿了一口酒,然後放松的靠在了沙發上,一枚雪茄不知何時卻又主動出現在了他的嘴上,「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幸運兒可以在無意之間窺視到未來的畫面,他們一般被稱為先知,而對于我來說,未來只是可以隨意觀看的畫面,沒有絲毫的神秘,我之所以要將那未來的一種可能發給你,只是為了表明我的實力是足以和你做一筆交易的,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拉斯瑪,你們可能沒有听說過我的名字,不過這沒有關系,我還有另一個名字,我父親經常叫我農夫。」

「嘶~」弗丁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縱使他思考了所有的可能x ng,卻也沒有想到那封信的主人來頭竟然如此之大,大到他都有種窒息的感覺,也許同學們听到拉斯瑪和農夫這兩個名字也會感到疑惑,但是他確確實實是在前文出現過的,庇護所世界是由叛逃的天堂議會天使長艾納利尤斯建立的不屬于天堂也不屬于地獄的國度,而這位天堂山歷史上最強大的天使長和同樣厭惡了天堂地獄之爭的地獄勢力第四大魔王,惡魔和魅魔之王莉莉絲生有一個兒子,那個從小就被艾納利尤斯寄予厚望的孩子就叫做拉斯瑪,艾納利尤斯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給這個孩子起了一個小名,農夫。

已經在羅格群島待了快十年的弗丁自然是知道這個傳說的,實際上到目前為止,羅格王國和新洛丹倫王國的很多老年歲的國民都還一直堅信著農夫的存在,而現在,這個猜想被證實了,看來農夫確實存在著,而且看這樣子,還活的不錯。

「拉斯瑪大人,這……」弗丁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叫我農夫就行了,我的力量來源于我的父母,而我自己,確實在這無盡的時光里不斷蹉跎,不比拘禮,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罷了。」農夫一臉無所謂的對弗丁說,不過在他說完之後,弗丁卻真的感覺到自己緊張的心情平復了下來,莫非這就是農夫的強大力量?可以隨意c o控心靈的力量?

「好吧,農夫先生,雖然我個人對您很好奇,但是還是先來說說那封信吧」弗丁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對農夫說,「您剛才說那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也就是說他可能是不會發生的,對嗎?」

「恩,理論上是這樣的」農夫點了點頭,然後向弗丁解釋到,「未來和命運的背後有一只我也看不清楚的大手在指揮著,但是它們運行的規律卻是粗暴簡單,那就是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簡單點說,我給你看的災禍是沒有辦法完全消除的,只能用一些方法將它轉移給其他人,你們的世界里已經有很多這種轉移的痕跡,你們那位神秘的雷恩,哼,十幾年前我就在關注他了,真是個膽大的家伙,那麼低微的實力就敢隨意干擾命運的安排,但是他的運氣也夠好,竟然真的賭對了那麼多次,不過看樣子他現在也明白了命運的運作方式,不再去隨意的改變它了,聰明的決定,否則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被命運玩死。」

「好吧」弗丁似乎听懂了一些東西,他想了想,又問,「那麼您說的交易?」

「哦,這個啊,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商人,在我成為商人之前我一直想要實現父親和母親的願望,但是我失敗了,即使我個人再強大,那也是沒有用的,而我又從你們的歷史里學到了很多東西,所以在你們面臨抉擇的時候,我會幫助你們,但是相應的,你們也要給我適當的報酬,來發展我自己的力量。」農夫拍了拍手,一股風就夾裹著一個黑s 的人影出現在了大廳里,農夫指著那個身穿暗淡板甲,從出現開始就一直看著弗丁的年輕人說,「這個家伙,我的弟子,也是目前唯一的一個弟子,他以後就將是我在艾澤拉斯的代理人,弗丁,我需要你答應我,凡是他發展的勢力,你們都不能有絲毫的染指,然後我就會讓他跟著你一起去參加那場即將開始的戰爭,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只有他,才是那場戰爭的關鍵,這一點,就連你們的雷恩也改變不了。」

「提里奧叔叔,我……」那個年輕人開頭說,

「閉嘴,不要叫我叔叔,我沒有你這懦弱的後輩!」弗丁此時卻像是被激怒的雄獅一樣,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似乎都將正在品酒的農夫嚇了一跳,不過這位好歹是經歷過幾萬年歲月永恆一般的存在,在驚愕之後,反而笑眯眯的靠在那里,似乎是要看一出好戲。

「砰」年輕人跪在了地上,苦苦懇求著弗丁,「提里奧叔叔,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親自為庫爾塔茲大人報仇的,我不會讓我的姓氏蒙羞的,我……」

「住口!」弗丁狂躁的一腳將年輕人踢出老遠,然後拽著自己的頭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大步向年輕人走去,深深的看了一眼滿臉悲傷的年輕人,弗丁冷著臉就一劍刺了下去,但是年輕人卻是不閃不避,完全無視了那即將刺入胸口的長劍。

「行了!」農夫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弗丁就感覺手中的劍再也刺不下去了,就像是面前隔著一層無法穿透的牆壁一樣,聖騎士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農夫,然後就是一陣泄氣,有這個神秘的家伙在,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辦法干掉這個年輕人的。

「我知道他的遭遇,我也知道他背負的罪過」農夫用一種听起來很飄渺的聲音說,「不過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以農夫的名義,我赦他無罪!」

「砰」弗丁手中摻雜了j ng金的長劍也在年輕人身上突然冒出的白s 火焰之下慢慢的化為鐵水,卻沒有落在華貴的地板和地毯上,而是以一種完全無法想象的方式停留在了空中,不斷的變幻著形狀。

「弗丁,你難道忘記我說的話了?這個人就是我在艾澤拉斯的代理人,你想要干掉我的代理人?你是想要挑起一場戰爭嗎?」農夫微笑著問弗丁,不過任誰也無法把這個微笑視為玩笑,因為眼前這個人,確實有這個實力。

「我可以無視他的存在,但是,您必須要保證可以避免那未來的出現,否則我會去找雷恩,我相信,以他和烏瑟爾的關系,他不會視而不見的。」弗丁也強硬了起來,看來,他對這個年輕人確實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很好,看來我們達成了協議」農夫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領結緊了緊,對他面前的三個人說,「我已經說過了,年輕人就是解決問題的迷鎖,只要你將他帶到那戰爭的前線,自然就會有另一番景象,當然,你也可以去問你們那無所不知的雷恩……」

「不用問了,他說的是真的。」一個稍微有些冷漠的聲音卻是突然出現,打斷了農夫的話,「弗丁,就按照他說的去做吧,解決一切的關鍵,確實在這個年輕人身上。」

「雷恩?」農夫抬頭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頂,似乎老呂就在那里。

「農夫,初次見面,請多關照」老呂的聲音依舊是枯井無波的樣子。

「好了,你們離開吧,我有些累了。」原本興致盎然的農夫在老呂出現之後卻仿佛突然失去了活力一樣,隨意揮了揮手,三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他卻一直抬頭看著穹頂,然後突然開口問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我的大哥雖然天賦異稟,但是我和他自己都不認為他真的會在最危急的時刻可以抗衡一名封神的強大存在,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懷疑這片土地上還有一名我們不知道,或者一直沒有發現的強悍存在在暗中幫助著我們,其實我們都要謝謝你,農夫,如果沒有你,恐怕天堂和地獄都會在五年前的時候就立足在這個世界了。」老呂真情實意的說。

「切」農夫不屑的笑了,「滾吧,雷恩,你和那些自以為是的人沒有什麼區別,我要幫誰,我不幫誰,和你們誰都沒關系,別再來打擾我,還有,我的勢力,你別插手,否則別管我不客氣。」

「那麼,再見了」老呂的氣息也在他說了再見之後,消散在了這座華麗的宮殿一般的房子里,不過農夫卻不在是剛才那種不屑的樣子,而是一臉悲傷的看著天空,父親,我又發現了一個和你一樣單純,一樣崇高的傻子,他也和您一樣強大,但是我又仿佛看到了您的遭遇在他身上重演,我該怎麼辦?

許久之後,一聲充滿疲憊的長嘆才從農夫嘴里傳出來,整座小島也在這一生嘆息之中慢慢隱入了迷霧里,就像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達里安,你應該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弗丁冷漠的對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說,沒錯,這個年輕人就是因為目睹庫爾塔茲戰死在自己面前而崩潰逃跑的達里安-莫格萊尼,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和農夫在一起,而且還成為了他的弟子,不過看起來,這個年輕人也對自己的行為很後悔。

「我會把你帶回白銀之手,烏瑟爾將軍才是你最終的審判者,為自己祈禱吧,你辜負了所有人對你的期望。」弗丁扔下一句冰冷的話之後,就和索雷達斯離開了,而達里安卻一直跪在地上,就像一座雕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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