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應該加快速度了,這個家伙交給我,你們快點進去!」
希拉斯轉頭喊完話之後就將自己的魔法帽向下壓了壓,間不容發的躲過了一發從頭上飛過去的巨型砍刀,侏儒另一只手上的法杖向前一甩,一道墨綠s 的光線從虛空中被召喚了出來,擊中了他的敵人,那個被所有新兵稱為「教官」的死亡騎士,拉蘇維奧,曾經暴風王國最有名的戰士訓練師,現在的死亡騎士頭目,他高超的戰斗技巧在死後沒有絲毫的減弱,再加上不懼怕受傷的被詛咒之軀,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不過希拉斯老板卻並不驚慌,幾十年的冒險生涯里,這樣的戰斗他已經經歷了很多次,拉蘇維奧犀利的組合進攻並沒有給侏儒帶來太多的麻煩,希拉斯只是覺得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來解決這個稍微有些棘手的敵人,總之,希拉斯漫天飛舞的法術成功的將拉蘇維奧攔了下來,他身後的一行人抓住了機會,繼續向防衛異常空虛的阿徹魯斯內部開進著,希拉斯用眼角瞥到所有人都進入了通道之後,這才放松了下來,一揮手就是一道散發著寒冷氣息的冰牆迎面飛出,將拉蘇維奧暫時的擊退了好幾步。
「好了,觀眾沒有了,那麼就讓我們來好好玩一玩吧。」
希拉斯用一種古怪的腔調說著,然後低下了頭,片刻之後又抬了起來,不過原本蔚藍s 就像大海一樣的眼球已經變成了血液一樣的鮮紅,而那張有些憨厚的臉也變得極其猙獰,他的額頭上多出了兩只墨s 的長角,背後也出現了一對寬大的蝠翼,一層紫s 的霧氣出現在希拉斯的身邊,就像一道光環一樣圍繞著他,這哪里還是一個法師應該有的樣子,活生生的就是一頭地獄里鑽出的惡魔,拉蘇維奧似乎也被這變故嚇到了,死亡騎士教官用干澀的聲音吼道,
「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希拉斯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和鋒利的長牙,用一種感慨的語氣說,
「我真是愛死這種感覺了,這是力量和智慧,這是神的恩賜,這是奧杜爾的洗禮!至于我,我只是我主座下的一個普通的侍從而已,拉蘇維奧,你擋了我的路,所以你死定了。」
「哈哈哈哈」拉蘇維奧教官捧月復大笑起來,不過那笑聲越來越冰冷,到最後,教官猛地將手中的黑s 符文巨劍插在了地上,語氣冰冷的說,「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如你所願。」
希拉斯將法杖扔在了一邊,然後譏諷的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拉蘇維奧,雙腿稍微的活動了一下,一抬手,兩發巨型的炎爆火球就飛向了拉蘇維奧的方向,魔化侏儒還借著這個機會向後退了一步,頓時就消失在了空氣里。
「現在該怎麼走?」阿輝愣愣的看著眼前三條分叉的通道,用一種沮喪的口氣問身邊的賽格,豺狼人預言師也皺著眉頭,他並不太願意事事都用預言術來解決,因為賽格知道,當自己完全迷信于魔法的時候,自己的末r 也就不遠了,賽格的手指不斷的來回攪動著,他在思考著最便捷的方法。
「克莉絲,你和帕雷教授走左邊!」賽格指了指最左邊的通道,然後從懷里取出了一枚淡藍s 的水晶,遞給了克莉絲。
「希斯,你和希瑪小姐走中間有沒有問題?」賽格拍了拍食人魔的胳膊,指著中間的通道問,希瑪小姐正坐在希斯的肩膀上嚼著著棒棒糖,一臉的不在乎。
「當然,希斯最厲害!希瑪最聰明!」全副武裝的食人魔背著兩把足有阿輝身體那麼大的戰錘,還扛著希瑪和她的全套裝備,但是還是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甲,對賽格保證。
「很好」賽格也將一枚同樣的水晶交給了希斯肩膀上的希瑪小姐,「那麼我和阿輝就走右邊了,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的目標是一個巫妖了,那麼我再重復一邊,沒錯,帕雷先生,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巫妖都一個樣子!但是我們必須認出他來,那個家伙叫泰隆,是軍事委員會埋在這里的一顆釘子,現在該到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那個什麼泰隆有什麼特征嗎?」克莉絲一邊將一把長刀插到腰間的刀鞘里,一邊問賽格,「這里的巫妖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總不能一個一個找吧?」
「樂芙!」賽格低聲說,「據說軍事委員會里神秘的咒術師封印了泰隆的一部分記憶,但是只要我們說出樂芙這個名字,他的那一部分記憶就會立刻解封,然後在用這枚水晶!這是包含了他之前三十多年所有的記憶的魔法水晶,只要在他面前摔碎,那麼這個家伙就能恢復所有的記憶,到那個時候,我們的任務基本就完成了。」
「大家都明白了嗎?」賽格又問了一句。
「明白了!」所有人低聲回答說。
「很好!那麼行動吧!」賽格一馬當先向最右邊的通道里跑去,阿輝和克莉絲打了個招呼,然後也跟著賽格跑了進去,希斯背著希瑪小姐一步一步的向最中間的通道走去,希瑪小姐也將棒棒糖的木棍扔在了地上,此刻正坐在希斯的肩膀上,組裝著自己的武器。
帕雷教授先是將自己的領結又整了整,剛才的一番打斗似乎讓他的形象有些破壞了,不過緊接著,這個被遺忘者就從儲物指環里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巨型的十字架,還閃耀著淡淡的聖光,這赫然是戰斗牧師們才會使用的武器,不過聖光對于被遺忘者來說簡直就是毒藥一般的存在,難道帕雷不會感覺到痛苦嗎?
答案是肯定的,帕雷的眉頭稍微的皺了皺,不過也因此更加沉穩的握住了十字架的把手,然後就像一位最誠摯的牧師一樣,一步一步的向黑暗中走去,仿佛就要去參加一場聖潔的彌撒,而克莉絲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扶著自己腰間的長刀,跟在帕雷的身後,進入了那沒有一絲光芒的黑暗之中。
「騎士團,沖鋒!」
烏瑟爾再次發出了吶喊,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沖鋒了,就連血脈最正統的戰馬阿瑞斯,都已經呼吸沉重了起來,可想而知,這五千名救贖騎士一路上經過的戰斗是多麼的嚴酷和艱難,但是就像一個奇跡一樣,五千人無一陣亡,甚至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救贖裝甲的強悍在戰斗中得到了充分的證明,不管是強大的魔法,還是惡毒的巫術,又或者是亡靈們最凶狠的撲擊,都沒有辦法在這盔甲上留下任何的痕跡,而騎士們揮起的長劍,總能如有神助一樣輕易的將它們斬殺,從提爾之手到黎明大教堂,一路上已經被亡靈的骸骨鋪滿,這是一條死亡之路,也是一條榮耀之路。
黎明大教堂已經近了,烏瑟爾甚至看到了教堂最高處從不會熄滅的燈光,就是那里,就像最黑暗夜s 里的一盞明燈,那里是所有聖騎士們意志的匯聚之地,是只要還有一個人在,就永遠不會落陷的堡壘,阿爾薩斯,別以為你贏了!
戰馬的嘶鳴和騎士們的砍殺聲驚醒了剛剛閉上眼楮想要小憩一會的達索漢,這個面s 蒼白的大騎士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但是在烏瑟爾離開之後,他只能強撐著身體坐到了指揮官的座位上,達索漢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有人站出來穩定場面,否則單單是那些慌亂的佣兵,就足以讓最堅固的防線成為一團垃圾,所以他在三個騎士的攙扶下來到了戰場的正面,用自己的騎士劍穩定著不斷搖晃的身體,整整八個小時,重傷的達索漢整整堅持了八個小時,他的面s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得蒼白,但是他還是堅持著,不過他的堅持也收到了回報,騎士團率先站了出來,並且在達索漢的指揮下干掉了一些想要臨陣逃走的零散佣兵,最後聯合了各大佣兵團的團長一起,才暫時穩住了防線,隨後就是白羊座機甲的出戰,這才徹底讓戰場的局勢穩定了下來,佣兵們也開始反擊了,因為達索漢對佣兵團長們保證過,這一次戰斗的所有戰利品,騎士團一分都不要,誰拿到就是誰的。
好吧,其實最後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對于刀口舌忝血的佣兵們來說,正義和勝利以及榮耀那只是閑暇時的順口溜罷了,唯有利益,才是他們真正關心的東西,現在一大片財富就守在外邊等待著他們去拾取,又有幾個人願意入寶山空手回呢?畢竟那些只是最普通的亡靈爪牙罷了,一對一干掉一些對于這些j ng銳佣兵們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他們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自己的運氣夠不夠好,能不能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得到一件真正值錢的寶貝。
「那是,烏瑟爾大人回來了?」達索漢搖晃了一體,問身邊的侍從官,侍從急忙抽出了掛在腰間的望遠鏡,結果他在微弱的光線下隱約看到了一面白銀之手的旗幟,
「是的,大人,烏瑟爾大人回來了,還帶著救贖騎士們!」侍從官興奮的大喊
「那就好,那就好。」達索漢蒼白的臉上泛出了一絲笑容,但是隨後就一陣強烈的眩暈,讓他幾乎站立不住身體了,「扶住我,別讓我倒下去!」
達索漢低聲說,侍從官急忙用自己的身體在後面撐住了達索漢的身體,正面看起來,似乎這位指揮官還是一臉嚴肅的雙手拄著大劍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雕像一樣,不畏懼任何的挑戰。
「沖進去,別和它們糾纏!」烏瑟爾喊了一聲,然後倒轉了阿瑞斯的方向,又一把奪過了持旗手手中的戰旗,就像白羊座機甲們組成的防線方向沖去,各自為戰的騎士們看到了戰旗的飄動,他們也跟隨著戰旗向黎明大教堂沖去,烏瑟爾在這個時候幾乎爆發出了所有的能量,他活像擁有光之羽翼的天使一樣,照亮了所有騎士們前進的道路,那聖光是如此的灼熱,一路上的所有亡靈,都被這光芒灼燒的不得不讓開了道路。
白羊座機甲的駕駛員們已經換了三批了,他們在輪流的休息著,等待著命令,然後保證機甲之間的距離不會被亡靈們擠進去。
「所有駕駛員注意!所有白羊座的駕駛員注意,烏瑟爾大人和他率領的救贖騎士們就在你們的正前方,預計三分鐘之後到達,所有機甲配合騎士的動作,將戰線向前推進!注意騎士們的安全!重復,注意騎士們的安全!」
「收到!」
「收到」
「大人,機甲們組成戰斗陣型了,他們這是要突圍嗎?」
瓦林站在黎明大教堂的高處俯瞰著整個戰場,當然,其他的佣兵團團長們都在,畢竟都是以前在各個王國的j ng銳軍隊的優秀軍官,這些基本的戰術素養還是有的,所有團長們都知道,黎明大教堂本身就建在易守難攻的山坡上,背靠著基本沒有可能爬上來的魔刃之痕,傳說那是第一次惡魔戰爭時留下來的恐怖峽谷,據說魔刃之痕里不知名的毒氣可以腐蝕一切生物,包括亡靈在內,所以整個大教堂唯一的弱點就在于大門處,而現在,以護甲堅實,攻擊犀利著稱的白羊座機甲們堵住了門口,所以除非亡靈從天空中進攻,否則黎明大教堂在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落陷的,不過白羊座卻在這個時候擺出了攻擊陣型,難道真如同侍從說的那樣,他們是要突圍嗎?但是這里還有十幾萬的士兵和平民啊!
「不,他們沒有突圍,他們在接應!」r 行者工會的團長是一位年過三百的辛多雷破法者,不過這個年齡在辛多雷的世界里也只能算得上是青年人罷了,辛莉-火翼,據說是辛多雷老牌貴族火翼世家的私生女,很早之前就是一位強大的破法者了,她隨意的捏出了一個咒文,黎明大教堂正門處的影像就原原本本的出現在了所有公會會長的面前,果然如同辛莉所說,白羊座機甲只是一個短暫的沖鋒,就沖散了原本堆積在大門處的亡靈,而遠處的黑暗里閃出了一道明亮的聖光,隨後那些身穿銀白s 盔甲的j ng銳騎士們就一陣風一樣的沖進了教堂的演武場里,隨後機甲又開始合攏,最後恢復了原本圍牆一樣的樣子,又牢牢的將亡靈大軍們擋在了教堂之外,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樣,充分體現出了機甲和騎士們配合的節奏。
「達索漢,辛苦你了」
烏瑟爾一身戎裝來到了指揮台上,他看到了達索漢蒼白的臉和豆大的汗水,大騎士虛弱的朝他笑了笑,然後就在侍從官的攙扶下退了下去,烏瑟爾抽出了騎士劍,擺出了和達索漢一樣的姿勢,繼續站在那里,騎士們在短暫的休息之後,就又投入了進攻之中,烏瑟爾的威望足以壓制任何反對的聲音,所以他的命令被一條一條的傳達了下去,並且被完美的執行了,機甲在前,騎士在後,最後是佣兵們的集群沖鋒,三個小時之後,圍困著黎明大教堂的亡靈們已經被分割開來,也許再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這些沒有得到任何有效指揮的無腦家伙們,就會真的被騎士和機甲的組合干掉,如果真的這麼順利的話,已經存在在東大陸十幾年的天災勢力,也許就會就此灰飛煙滅。
只是,事情大多數情況下並不會那麼簡單的,對嗎?
就在白羊座機甲將一頭張牙舞爪的憎惡正面刺穿的時候,一個響徹蒼穹的吼聲也出現在了天邊的黎明里。
骨龍!天災軍團最強大的戰爭武器,是死後的藍龍被邪惡的魔法**形成的恐怖巨獸,又被稱作冰霜巨龍的家伙,據說在藍龍被泰坦驅逐之後,這種原本還比較稀有的冰霜之龍就多了起來,瑪里苟斯已經老了,他已經無力保護自己的種族,只能躲在永恆之眼里苟延殘喘,任憑那些殘余的族人被已經強大到無法抑制的天災追捕,屠殺,最後做成沒有絲毫靈魂的扭曲怪物。
「烏瑟爾,出來見見老朋友吧」
一個低沉的聲音似乎在一瞬間籠罩了整個黎明大教堂,一直鎮靜的站在指揮台上的烏瑟爾听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卻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他握劍的雙手開始顫抖,就連身體里的能量也忍不住沸騰了起來。
庫爾塔茲,曾經最好的戰友之一,曾經一起戰斗過的兄弟,卻是今天的死敵。
騎士們已經沒有辦法繼續攻擊下去了,因為越來越多的死亡騎士們騎著骸骨戰馬從森林中走出,那是可以遮蔽天空的黑暗和邪惡,那是比黑夜更加深沉的死亡s 彩,奧爾巴茲狂笑著從死亡騎士中騎著戰馬走出,他目空一切,炮灰們極大的消耗了對手的實力,而死亡騎士一方卻以逸待勞,損失的,只是無所謂的東西,而得到的,將是無比榮耀的勝利。
薩薩里安和庫爾迪拉也一左一右出現在教堂的兩側,他們麾下的死亡騎士沉默而又冷靜,就像是北地最寒冷的風暴,沒有太多的花哨,只是一掃而過,帶走所有的生命。
冰霜巨龍拍打著骨翼落在了教堂的正前方,這頭怪物生前是正值壯年的藍龍,死後將所有的魔法力量都轉化為了專門為戰爭而生的光環技能,恐懼,腐蝕,邪惡,甚至還有一些比較獨特的會衍生出諸如寒冷,暴怒等冷門的光環技能,庫爾塔茲的巨龍身上帶著墨綠s 和紫s 相交的霧狀氣體,這是腐蝕和恐懼光環的象征,這樣一頭怪物,在戰場上幾乎是無敵的存在,特別是對于很容易受到情緒影響的普通生命種族來說,更是如此,在骨龍落地的一瞬間,一部分佣兵就感覺到了發自心底的恐懼,那是將回憶中最痛苦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回放的感覺。
「啊啊啊!!!」佣兵們發瘋一樣的到處亂跑這,連帶著本來還比較嚴密的陣型也被沖散了不少。
「打暈他們!」佣兵暫時指揮官瓦林幾乎是立刻下達了命令,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阻止了天災的負面影響,畢竟,戰斗還沒有開始。
「庫爾塔茲!我曾經的朋友」
烏瑟爾騎上了一直站在身邊的阿瑞斯,向著大門走去,作為純血戰馬,阿瑞斯是幾乎可以完全無視這些負面光環存在的強大生物之一,烏瑟爾本身就更不用說了,那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聖騎士的代表,戰馬每走一段,就有一個璀璨的光環出現在它的腳下,那是烏瑟爾用聖光能量撐起的光環技能,勇氣,勝利,懲戒,這是聖騎士可以給隊友加持正面狀態的幾個光環,在烏瑟爾半神力量的加持下,光環的範圍幾乎籠罩了大半個教堂廣場。
「還有我們呢。」辛莉微微一笑,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破魔雙刃劍,法師們的輝煌光環也在這一刻綻放到了廣場上。
「邪惡無法傷害到我們,特別是在這個神聖的地方,庫爾塔茲,你已經忘記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你被阿爾薩斯騙了,這里,永遠不是天災可以染指的神聖存在!」
烏瑟爾毫無畏懼的和庫爾塔茲對視著,兩個曾經的戰友此刻已經沒有了回憶,也沒有了友誼,只剩下,不惜一切打倒彼此的信念。
「烏瑟爾,我的力量今非昔比,你,不是我的對手!」
庫爾塔茲從骨龍上一躍而下,手中的骷髏戰錘帝隕也仿佛感覺到了戰爭的臨近,黑s 的錘身上不斷的散發著黝黑的光芒。
「再加上我如何!」
一道絢麗至極的聖光突然從死亡騎士們的戰線背後升起,就像一道鋒銳的利箭,竟然在猝不及防之下,將死亡騎士的陣線完全的洞穿,血肉和灰塵洋洋灑灑,當它們散去之後,一匹已經有些蒼老的戰馬出現在了兩個人的中間,它的蹄下正踩著一位死亡騎士的胸口,而戰馬的主人也一躍而下,毫不留情的一腳將死亡騎士的頭顱踩住,聖光爆發,可憐的死亡騎士在一瞬間就化為了枯骨。
「莫格萊尼!」
「聖光在上!」
「父親!」
三聲驚嘆響徹了整個戰場,在黎明前的最黑暗的時候,莫格萊尼蒼白的頭發隨風飄動著,他的雙手握著已經瘢痕累累的長劍,他的身上穿著有些老舊的胸甲,就像一個從戰場上歸來的老人。
但是他的雙眼里卻滿是復仇的怒火,他的背後延伸出了璀璨的聖光之翼,就像他幾年前做的那樣,一道聖光,毀滅一切邪惡,這一刻,灰燼使者,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