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進入臥室之後,我本來想直接用老大的眼楮透視一下,不過覺得這確實不太好,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提前看了就沒有驚喜的感覺了。
「月銘哥,」蕭月打開了房門,「能給我一件你的衣服嗎?」
「行啊,如果用你的衣服做演示我還受不了呢」我邊說邊上樓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是一件紅s 的短袖上衣。
她接過衣服後又把門關上了。等了沒有多久,她打開了房門,然後把衣服扔了出來。這件衣服在空中滯留了相當長的時間,可能飄了半分鐘,也可能時間更長,我在樓下等了好久才接住它。
「好厲害啊,你怎麼做到的?」我被她的演示折服了。
「穿上它試試吧,可以試著跳起來。」介于是實驗x ng質,我直接在衣服外面套上了這件試驗品。穿的時候就能感覺出來這件上衣很輕,但是拿在手里的時候卻沒有這麼輕便,穿好之後我按照她說的跳了起來。
我跳的並不高,雖然可能比其他人原地起跳來的高一些,但是我過了相當的一段時間才落地——可能有五秒左右。
「蕭月,這個工作實在是很棒,比我做的好多了。」落地之後,我忍不住又來了幾次,每次在空中都能停留相當的時間。
「這也不算什麼啦,我們還能做很多其他的效果呢。不過這次只是一個演示,效果過一會兒就沒了。」
「算了,已經很好了嘛。蕭月,你有繼續做下去的理由,我支持你。只是我這邊,」我月兌下了試驗品,「我實在不想再經歷某些事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確實沒有再去工作,而是每天往旁邊的住宅區跑——那里住著前L-25的幸存者們。
我逐一找到了他們,並且試圖弄明白,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他們是怎樣生活的。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做這些,可能是想全面了解一下普通人的r 常生活吧,或者只是因為他們和我有過一樣的經歷?
他們都曾經是普通人,突如其來的襲擊奪去了他們的一切,盡管他們現在並不需要為了生活而四處奔走,但是我能感覺得到,戰爭的傷痛仍未遠去。
有一位傷員是個作家,他想把自己被埋在廢墟下的那幾天的經歷寫出來,然而他的身體已經無法靈活運動︰強烈的撞擊導致他全身多處骨折,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難以恢復健康。然而,他沒有放棄這個念頭。
「這是我冒著死亡的危險換來的素材,怎麼能因為這點事就放棄呢?能在那樣的襲擊中幸存下來,也是一件值得寫下來的事啊。」
他還算是好的,更多的人則選擇了自我封閉,似乎是想強迫自己完全沉靜下來好忘記那天的事。當然,也有一些人去參加工作了,我估計這件事也許和許將軍有關,雖然據我所知只有我提出過這類要求。
很多人第一次看到現在的我的時候都有些吃驚,但是我很快就能和他們進行比較平常的對話了。事實上我在搬到新家之後就不斷試圖自己剪短頭發,然而這些白發的質地之堅韌遠遠超過我的想象,怎麼也剪不斷,無論我用什麼樣的剪刀也做不到,最後只好作罷。
如果讓他們選擇是繼續維持現狀還是能回到戰爭發生之前,可能很多人會選擇後者,但是對于我來說,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取舍。
「月銘少校,」軍事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很高興地向我走了過來,「您要準備進入‘壁壘’嗎?」
「當然了,這麼久時間沒和她見面了,時間太長了我怕她把我忘了,那樣可就沒熱能駕駛‘壁壘’了。」說完,我跟著他來到了專門修建的秘密通道,繞過圍欄進入「壁壘」的存放位置。
使用老大的眼楮觀察了一下,它外面的防御力場確實是有問題的,表現得很像是魔法屏障。我現在有些明白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實都是有原因的,盡管這些原因也很不可思議。
用鑰匙開門之後,我進入了「壁壘」內部。一切都很熟悉,狹小的過道,過道旁的折疊座椅,還有寬大的駕駛室,只是駕駛室里面的附設物件——像什麼手槍和醫療包之類的,都已經被拿走了。
「歡迎歸來,首席駕駛員!」我听見了控制系統輕快的歡迎語,隨後就看見了由代碼匯聚成的藍s 人型。「你果然還是那樣。對了,我能不能用你的系統查一下附近的地圖什麼的?」
「可以。我能夠查找世界各地的地形,但是只能j ng確查找半徑十千米內的具體地形。」「沒關系,足夠了。」
附近十千米內確實沒有多少引起我興趣的地方,有的只是各種商業區和路邊的小商店,還有像國家地理信息局一類的部分機構。
「果然沒辦法用這種雷達地圖找出魔力源來啊。難道只能用老大的眼楮才能找出來不成?」我默默地關掉了屏幕,然後離開了「壁壘」。
兩個月後的一天,強烈的冷空氣入侵了C國,這年的雪來得特別的早——我倒是不知道以前是什麼時候來的,天氣預報是這麼說的。
「幸好這載具是懸浮的,在雪地上開車我可沒有把握。」接蕭月回家的時候正巧看到有一輛車因為路滑撞到了路邊的圍欄,我不禁大發感慨。
「那個月銘哥,」蕭月很小聲地問了我一句,「我們能不能去附近的公園玩雪呢?」
「玩雪?」我第一次听到這個提議,不過自己也很好奇用這些白s 的雪花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就接受了這個提議。
離家又近又在附近的公園就只有一處了,位于首都西南的森林公園。公園是免費的,我把載具停好之後就和蕭月一起下了車,漫步在積雪的路面上,听著腳下傳來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媽媽告訴我,」蕭月邊走邊伸出手接住還在下落的雪花,「我出生前的三年,她才重新看見有雪飄下來。在那之前很長時間,她都沒有見過一片雪,那時候她覺得世界就要毀滅了」
那段時間我知道,地質劇變、氣候異常,簡直如同世界末r 一般。從那之後,全世界的人類開始團結起來保衛地球環境,除了個別國家還想著沒事打打仗發一些戰爭財。
「只是,」她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媽媽現在再也看不到雪了」
「不,」我也停了下來,把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還能看見,因為你還活著。」
她沒有再說話,而是蹲了下去,頭埋在了雙臂之間,看樣子是哭了。
「哪能這麼快就能忘記那樣的事呢,雖然過去很長時間了。」我還是太樂觀了,蕭月仍未完全從打擊中走出來。
「行了,先別哭了,在這種天氣里在外面大哭對身體不好,你媽媽要是知道了會責怪你的。」我也蹲了下去,想先制止住她的哭泣。
「我知道,可是我我嗚」
我一把將她瘦小的身軀抱在了懷中,撫模著她的頭發,然後小聲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我一定會保護你,所以,把害怕扔到一邊吧。」
「」她什麼也沒有說,也什麼也沒有做——這倒是正合我意,說明剛才這個舉動沒有被她所排斥。
「我們就別老是這個姿勢蹲在地上了,還是玩雪好了,能教我怎麼玩嗎?」她又過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然後勉強消去了表面的悲傷,說道︰「好啊,讓我教給你怎麼玩吧,我們可以堆雪人,還可以打雪仗,就是把雪團成球互相扔雪球」
「那我們玩打雪仗好了。這里樹很多啊,我們就用路兩邊的樹林做陣地好了,你選那邊?」
「我選這邊!」她指了指左邊的樹林。「好啊,開始吧!」
說到打雪仗這種事兒,我從頭到尾一直在作弊,就沒怎麼動過手,基本上就是用本源力量把成片的雪鋪天蓋地地拋灑過去而已。而蕭月也沒有示弱,她在手上聚集魔力,隔開了手和雪的直接接觸,然後不停地往我這里扔雪塊。老實說這已經不算是打雪仗了,只是雙方不停地往對面扔雪而已,但是我們玩的很開心,直到天空被反sh 燈光的雲層徹底照亮為止。
「好漂亮啊!」她撤去了手上的魔力,抬起頭望著發亮的天空。
「確實,很好看的夜晚呢。」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夜晚,確實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