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大擂台左側第五個小擂台邊,一群人團團將之包圍,這之間還有一些呼喝之聲。
「開始啊!別在那磨蹭了。」
順著那呼喝之聲望去,那擂台之上赫然兩個少年對立而站,其中一人身穿白衣身材稍微瘦弱,而另一少年也是顯得胖了許多,這二人往這擂台一站顯得那樣的不協調。
這正在對峙的二人正是先前發生口角的陳雙、朱三元二人。在眾人的起哄下他二人一時氣憤便選擇了擂台決斗,失敗的那位要向勝利的那位賠禮道歉。其實這陳雙與朱三元實力相差不大,他們都是法元八階的實力,雖然不在一堂,但是真的打起來的話,也只能算是旗鼓相當。
「三元,今天我可要玩真的了,敗了可不能賴帳。」擂台上那陳雙率先發話。
「陳雙師弟,話可不能那樣說,誰強誰弱還不知道,你可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雖然我比你大上兩歲,但是我不會手下留情的。」那朱三元也是放下了狠話。看來這次決斗是避免不了了。
「到底還比不比了,再這樣下去那交流會就開始了,誰還有時間在這等你們放狠話。」
眾人中一些急脾氣早已忍耐不住,再次起哄。而且還引起了眾人的呼喝。面對眾人的壓力,那陳雙也是硬著頭皮向那朱三元略一抱拳,而身形也隨之移動。
一陣熾熱的能量波動,這決斗也算進入了正軌。感受到迎面襲來的強烈火焰,那朱三元也是面色一凝。
這臭小子下手真不留情,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太便宜了他。面對陳雙的攻擊那朱三元卻是內心一陣嘀咕。
身子一側,朱三元那看似笨拙的身體卻是敏銳的躲過陳雙的那記火焰攻擊。雙手掐印,那朱三元也是運轉起了體內的元力,他們法術堂主修的就是容焱法,那元力的純厚度當然要比陳雙強,而且更有持久性。
但是談到法技的運用和威力他也是遜色陳雙不止一籌。那朱三元掐印雙手一揮,四道火焰一閃而過,看勁頭倒是威力驚人。
「呀!這兩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這招‘四方炎動’倒是有了六分火候了。看來那瘦子難接此招了。」眾人中一人說道。
「那可不一定哦!」身旁那位卻是微笑著搖頭表示否定。
那四道火焰快若閃電,一瞬間便*近陳雙身前,眼看那陳雙就要被這一擊擊倒,卻見那陳雙卻是嘴角輕挑。
跟我玩炎動,哼!別忘了我可是法技堂的人,要是論起持久戰我不如你,但要講這同等法技的威力,你還傷不了我!陳雙內心一陣沉吟。
就在那四方炎動距離陳雙不到三尺之時,卻見那陳雙頭頂卻是一道紅光閃爍,傾刻間化作四道能量反攻向那襲來的四道火焰。
八道能量兩兩撞擊,最後陳雙傾盡全力發出的那四道炎動不僅抵消了朱三元的四道攻擊,反而攻勢不減迅速向一旁的朱三元襲去,由于一時的大意那四道火焰有兩道都打中了朱三元的右肩與右胸,兩股火辣的疼痛迅速傳便全身,那朱三元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
「沒想到這瘦弱小子,法技修煉的這麼出色,同是一招四方炎動,他的威力卻達到了八成火候。」人群中再次傳來了議論之聲。
「三元!」
看見突然倒地的朱三元,那陳雙也是一陣驚慌,略微移動了兩步,卻見他雙腿也在顫抖,顯然剛才那記反攻他也是消耗過巨。
就在這時,那倒在地上的朱三元動了一下掙扎站了起來。其實他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以他本身容焱法的混厚,這點小傷很容易就可以化解。只是剛才的沖擊之力確實太大,一個立足不穩便倒了了下去。
略微狼狽的爬起身來,朱三元怒目而赤。
「臭小子你竟然對我下狠手。」
不待陳雙答應,朱三元再次攻出了狠招。
這時的陳雙卻是毫無知覺,因為就在一剎那前,他突然在台下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身穿淺藍色長袍的少年,面色俊秀,頭發披肩。雖然已經五年沒見,雖然他個頭已經長高了一頭有余。但是一眼他就認出了那熟悉的模樣。
「你是我第一個朋友。」
這句真摯的言語在耳邊不時的響起,陳雙渾然忘了了自己正處于危險之中。
「小心!」
一聲斷喝從台下響起,正在沉思中的陳雙這才反應過來。
這時的陳雙縱然及時的反應了過來,以他如今的狀況而言也是不可能應付得了的。面對這近乎絕望的一擊,那陳雙也就只能閉目承受了。
突然,一道掌印從台下襲來,隨即一道淺藍色身影隨之一躍而上,只見那道掌印在空中一化而三,而且一掌更比一掌強,傾刻間便撲到陳雙面前恰好擋住那朱三元的傾力一擊。而那幻化而出的掌印在阻擊完朱三元的攻擊後卻是趨勢不減,再次凝為一掌狠狠的拍在朱三元的胸口。
「噗哧」
朱三元狠狠的吐出一口鮮血,那龐大的身子則是向後退了將近十步方才止住。雙手捂住胸口,那朱三元臉色蒼白,顯然這次受了重傷。而他那看向來者也眼神卻是充滿了恐懼,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威力強大的一擊竟然能從一個看似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少年手中發出,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布弈,手下留情,他是我在焱熾閣最好的朋友,不要傷害他。」
這時的陳雙早已反應過來,急忙跑到朱三元的身邊扶著那搖搖欲墜的三元。而台下早已炸開了鍋,眾人你一言他一語的議論這突然上台的藍袍少年,因為他們感覺這突然出現的少年甚是陌生。
不錯,來人正是布弈,而那陳雙就是五年前橋山鎮時,焱熾閣招收弟子與布弈一同通過測試的那位八十一號,陳雙大布弈一歲,當時他們二人分在一組,雖然是短暫的一天接觸,他二人卻是建立了一絲真誠的友誼。
而那次的招收弟子到最後也就只有他二人合格的通過,而布弈被當時神秘的孟老帶走後,就剩下了陳雙一人。最後陳雙被帶進了焱熾閣的外閣分堂之中,而那希然長老卻是主動的收納了陳雙為關門弟子。
由于布弈的關系,當年孟老回回閣後,看到布弈勤奮修煉,更是滿意非常,這時他突然想到了先前發掘出布弈的那位希然長老,出于感激之心,孟老卻是暗地里把他調到了內閣藥堂從事一些醫藥之類,一方面讓他月兌離了一些凡事苦惱,另一方面也是為希然準備了一個安靜的修煉環境。
而那陳雙當然也是跟隨希然進入了這焱熾閣的內閣之中,當時希然被安排在了藥堂之中,而陳雙也是經過重重考驗進入了那以法技而出名的法技堂。雖然希然與陳雙的相會時間不多,但是在陳雙心中早已把希然的地位提升到了最高點。所以之前那朱三元罵到了陳雙的師父時,那陳雙才會那樣的氣憤。
剛才陳雙與朱三元交戰之時眼角一掃無意中看到了那矗立在人群之中的布弈,只一眼他們便四目相對,顯然他們都認出了對方。但是最為驚訝的莫過于陳雙了,他清晰的記得五年前布弈被一位神秘的老人帶走,而自從布弈走後,卻是始終沒有他的消息。
突然間在這焱熾閣內見到離別多年的故友,那陳雙又怎能不驚訝呢?也就在這麼一個瞬間,才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被陳雙扶起的朱三元略微喘著粗氣,之前他就听到了陳雙的呼喚,所以心中也早已原諒了陳雙,目光看向一旁的布弈,那朱三元卻是嘿嘿一笑。
「原來你就是陳雙經常提起的那位天才少年啊,好像當年你在一天之內便達到了法元之境,真沒想我們會是這樣見面,真是汗顏啊!」
听到那朱三元那玩味的話語,一旁的布弈卻顯得略微尷尬,滿臉的羞愧之色。
「這位師兄,真是誤會,我以為你要欺負陳雙呢,當時情急失了分寸,還望見諒!」
「沒想到你真如陳雙所說的那樣宅心仁厚,實力更是驚人,我朱三元徹底佩服。」一旁的朱三元心胸坦蕩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布弈,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這里,難道……」那陳雙早已忍耐不住內心的疑問插嘴道。
「這里不是說話之地,我們先行離開吧,也先為這位師兄療傷為重。」布弈想到現在還置身于人群的目光之中,所以他才催促到趕緊離開。
點了點頭,陳雙會意一笑,攙扶著朱三元那胖大的身體就向台下走去。
「站住,惹完是非就想這麼簡單的離去,未免也太把這焱熾閣的戒規當做兒戲了啊!」
一道冰冷的厲喝突然響起,那台下的眾人都是回頭觀看,只見一位身穿素袍的中年人緩步而來,看他面色陰冷,表情嚴肅,一看就知來人是一個古板嚴厲之人。看到這素袍人的到來,那集聚的人群卻是一哄而散。
「壞了,怎麼是他,這次被他踫到肯定又要被責罰了,唉!命真苦受了傷還得受罰。」看到那表情嚴肅的素袍人,那朱三元卻是一陣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