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巢?」
「他就是汪巢!十年前那一輪進修的老牌弟子,據說他的實力在十人中只是屈居第二,僅次于傳說中的怪才崇樺!」
「是啊!不想竟然能在此處見到他!听說他可是十人中少見的忠厚之人,雖然人長的不是很出眾,人品倒是沒法說的!」
一听到汪姓青年自報姓名,一時間戰圈外各種議論聲絡繹不絕,特別是那些剛從熾焰閣進修的法術堂的女弟子們,早已成了花痴的模樣,不斷的評論著眼前的這位魅力青年,而且還不斷的向他拋出示好的電波,只是可惜人家汪巢並沒有多加關注一眼。
再說布弈,一听到眼前這位小胡子青年竟然便是被人追捧的出神入化的汪巢,也是不禁驚訝萬分,不過同時他也很是慶幸,汪巢的為人看來比黃問風,戴無君等人要強上百倍不止,如果他也是那樣的人,由他出手的話,恐怕今天慘敗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此處,布弈更是對汪巢感激不盡,這年頭,真正的好人可是不多了。
「汪師兄出手相救,布弈再次謝過,只是今天得罪了黃問風,他會不會為難與你,那樣的話」布弈考慮也算周到,立即提點道。
「哈哈哈小師叔你太過風趣了,那小子一肚子的壞心眼,想要對我如何,倒還是差點火候,不過倒是你要小心點了,黃問風的報復,可也是非常強悍的!」听到布弈的提醒,汪巢哈哈一笑,隨後卻是告誡了一番布弈。
「多謝汪師兄提醒,布弈感激不盡,卻不知師兄將要何去?」對著汪巢略施一禮,布弈隨口問道。
「我?在這冷焰閣的確已經沒有了我的可容身之處,十年的磨練,這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已非常熟悉,不過這片後山禁地我倒是很有興趣,多年來也一直在此隱修,恐怕在以後的一段時間內我會依舊如此,期望能夠早日出師為閣效力呀!」
汪巢長嘆一聲,道出了幾年來的行蹤,同時也展現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無奈。
「汪師兄實力超群,以你現在的進展,為閣中效力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又何必急于一時呢?」布弈雖小,倒也起到了一點安慰作用。
「不錯,也謝過小師叔提點,他日再會,我們後會有期!」听到布弈的話語,汪巢一臉的興奮之色,顯然他也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急切是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的,欲速則不達,還是順其自然吧!
想通了這些後,汪巢對著布弈微一拱手,卻見他腳尖點地,原地一道火光閃過,身影隨之一動,轉眼間便已向森林深處奔去,只瞬間便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遙看著很快消失在視線中的汪巢身影,布弈還是久久沒有回過頭來,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老牌弟子,布弈第一次有了新的看法,看來這些人也不都是像黃問風那樣,至少還有一些通情達理之人。
隨後有想到臨走時黃問風的表情,看來他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對于這未知的潛在危機,布弈還是非常重視的,而且對于實力的快速提升,他也感覺到更加迫切了,現在只有實力才是硬道理。
「傻小子!人已經走了不要在那里看了!」一聲呼喝聲傳來,沉思中的布弈立即回過頭來,迎面走來的正是絕藝幾人,看著他們一臉開心的微笑,布弈也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小師叔,你真的太威猛了,我不禁都有一點愛上你了!哈哈哈,讓我們擁抱一下!」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布弈一看,正是展開胸懷狂奔而來的陽谷曲,這小子愛憎分明,嫉惡如仇,這時突然興奮起來,卻是讓人感覺到渾身的肌肉緊縮。
「壞了!這小子真的發情了!布弈你可小心了!」不祥的預感傳來,絕藝壞笑著提醒著。
裝作如無其事的布弈,在看到了陽谷曲奔跑中的造型時卻是感覺一陣反胃,但是還不等他張嘴嘔吐,陽谷曲的身影早已奔襲而來,布弈只覺身體一輕,他的雙腳早已離地,而且那單薄的身體已經被陽谷曲緊緊的抱住,更可怕的是他那張寬厚的大嘴也已閃電般的向布弈的臉上吻去。
「啊!非禮呀!」
一聲尖叫發出,由于掙扎布弈受傷的身體一時吃痛,隨後卻覺得側臉之上已經被一股濕乎乎的東西粘黏而來,下意識的尖叫一聲,一旁尚未散去的眾人早已捧月復大笑。
更夸張的是離布弈最近的絕藝幾人早已被眼前的惡心畫面刺激的嘔吐不止在一陣左右掙扎過後,布弈終于月兌離了陽谷曲的魔掌,呼呼的喘著粗氣,強自忍受著再次狂吐的沖動,目光緊盯著一旁大笑的陽谷曲,一絲絲的鄙視之意也是展現而出。
一小段活躍的插曲過後,之前的緊張氣氛早已被沖散開來,一陣陣的大笑過後,大家也隨之散去,混亂的人群中卻是不覺間走出了一人。
來人倒是非常普通,看樣子應該是剛剛進入這冷焰閣的新進弟子,只見他的臉色不停的變換著,好像在極力掙扎著什麼,隨後卻見他牙齒一咬,目光也堅定了起來,而且走出的步伐也加快了許多。
感覺到了身後急速傳來的腳步聲,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絕藝,目光看著迎面走來的那位普通少年,絕藝也是一臉的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也搜索不出這個少年在哪里見過。
「這位師弟,你有事嗎?」雖然不知來者是何目的,絕藝依舊一臉和煦的說道。
「絕藝師兄!我我有點事情想要告訴小師叔!」那少年看到絕藝的表情後,心中頓時一暖,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一點。
「找我?你是?」听到少年提出要尋找自己,布弈立即回過頭來,也是一臉的微笑。
「見過小師叔,我是剛從焱熾閣新進的法技堂弟子,我叫楊韻,是陳雙的一個朋友!」自稱楊韻的少年走到布弈身邊坦白說道。
「陳雙?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一听到楊韻提及故友陳雙,布弈立即緊張了起來,雖然與陳雙接觸時日不多,但他也是自己的第一人個朋友,也可以說是除了絕藝外,又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朋友,而且對于幼年時沒有玩伴的他,這些朋友都是非常刻骨銘心的存在。
如今看到有人突然一臉為難的提及到陳雙,布弈當然重視了起來。
「他呀!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與他一起的好友朱三元的情況倒是很不好!」楊韻看到布弈對陳雙如此重視,這才敢接著往下說。
「到底怎麼回事?陳雙與三元二人怎麼了?」
兩個人不管是誰,都算是自己重視的人物。朱三元是陳雙在焱熾閣唯一一個貼心的兄弟,雖然二人經常斗嘴,但是看得出來,這二人的情意依舊是不可磨滅的,而且朱三元豁達的胸懷,幽默的言語,縈繞腦海,布弈早已將之視為自己的朋友。所以不待考慮布弈急忙追問道。
「他他們說來話長,事情是這樣的」一時間楊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結結巴巴的說著,倒也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一年前交流會結束後,布弈進入了冷焰閣,陳雙與朱三元二人依舊如以前那樣刻苦的修煉著,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見識過布弈的實力後,這二人之間的斗嘴倒是少了很多,切磋卻是多了,在二人的努力下,很快便同時突破了法元八階的縛束,達到了法元九階,而且法術容焱法也已經接近了化火之境。
隨後又得知了一年後會有大規模的弟子進修冷焰閣的大動向,而且條件也很低,只要容焱法達到化火之境的弟子都有權利進入,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有如此變故,他們二人還是非常的高興,因為只要二人再多加努力相信在一年之期到時,必然能夠達到條件,所以二人也一直不斷的努力著。
可是事不遂人願,就在一次二人切磋之際,來了幾個不速之客,其中為首的便是夭澤,還有那個丑女鄭姍姍。而且這些人不容分說便對二人大打出手,這些人不僅人多,而且實力高強,他們哪里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被人痛揍卻無可奈何。
不過好在那些人好像並沒有針對陳雙,只是輕微的教訓了他一番,然後卻對朱三元痛下狠手,不僅把他腿骨打斷,而且連氣府也受到了一些傷害,傷得很是嚴重,事後送到藥堂醫治才得以保全,腿骨倒還好說,但是氣府的傷害還是有些嚴重,雖然在眾多長老的全力之下,並無大礙,但是還是遺留下了一點後遺癥,恐怕以後朱三元的成就會大打折扣。
這樣的打擊讓朱三元難以接受,畢竟大家努力的修煉就是為了出人頭地,然而現在卻宣布了他的成就,無疑是對他宣判了死刑,陳雙也是于心不忍,一陣陪伴著他。
而這件事情被上面的長老一番盤查過後,卻不了了之了,看來像這些普通弟子間的一些爭斗的事情,上面的人根本沒有加以重視,至始至終朱三元的事情都沒有得以解決。
這件事情的原委就是因為鄭姍姍的一己之私所致,看來她也是得知了散播她與林少天齷齪談判的幕後之人便是朱三元,然後便想到了報復于他,所以才上演了這場慘劇。
楊韻是陳雙在法技堂的好友,在得知了事情以後也是非常氣憤但是礙于實力的不足,根本起不了什麼大風大浪。
隨後的進修冷焰閣他也在此列,剛進入冷焰閣不到幾天,便听到了布弈與黃問風決戰的事情,心中甚是驚訝,因為他早就听說陳雙與布弈關系非常。
所以他便跟著人群前來觀看了一番,卻不想布弈竟然打敗了實力高強的黃文分,這樣的結果讓他震驚萬分,同時也慶幸陳雙竟然能有布弈這樣天賦的師叔為朋友。
但是當看到黃問風身後熟悉的身影,夭澤與鄭姍姍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等到眾人散去後,他才經過了很長的思想斗爭後走講出來,將事情的原委對布弈說了出來,本來就是試試看的想法,卻不想布弈竟有如此反應。
「夭澤!鄭姍姍!你們二人一個也不會放過!等著吧!」
一聲怒喝發出,只見略微喘息的布弈滿臉的憤怒之色,從牙縫里吐出了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