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發生的變故,讓手扶絕藝的南幾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可思議,揮手間擊殺黃問風,這樣的結果不論如何都讓人難以接受,此時他不僅為布弈的實力所震懾,而且感覺到眼前這個陰厲的少年是那麼的陌生。
短短的十幾天不見,不想他卻成長到如此地步,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天賦,還有這樣的鐵手腕,都象征著眼前的少年注定不是個平凡之人。
但是又有誰知道布弈心中的苦楚呢!擊殺黃問風其實並不是他所想的,身在山洞之中時,十幾天來的不斷尋早契機,讓他感覺到了進階的困難,然而在他即將突破的時候,便听到了洞外吵雜不斷的情景,而且從言語中他已知曉來者就是前來尋事的黃問風。
一開始只是氣憤,但當他感覺到眾人為了守護他而與之大戰時,他的心便已變得憤怒,但是他還是隱忍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容自己出現絲毫的差錯,外面的幾人不是黃問風的對手,也只能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而已。
如果這時他不能突破的話,那麼不止是他個人,還有為了守護她而陷入血戰的絕藝等人也會受到牽連,這樣的結果可不是他想要見到的,所以,沉下心來的他還是不停的爭取著突破的時機。
所幸的是,就在黃問風一招擊潰陽谷曲的時候,他卻感覺到了那道破裂的屏障正在緩緩突破,初始倒還不甚明顯,但是隨著絕藝被黃問風一掌擊潰,然後大聲嘶喊這布弈的名字之時,他便意識到洞外的情形不甚樂觀,而且絕藝也好像被黃問風傷害,那種內心中對絕藝的擔憂頓時激化,從而加速了吸收龐大的天地能量。
同時,布弈也感覺到了危險正在緩緩降臨,為了避免被突然出現的黃問風所傷害,布弈借助這次龐大的天地能量的涌入時機,迅速施展而出五雷凝火指之中的雲雷指,這種指法是一種極其消耗能量的法技,平常布弈是不敢輕易施展的,因為以他法士級別的實力是根本不能駕馭那種龐大的攻擊的。
但是現在不同,這個從法士突破法師門欄的時機,是一個大量引動天地能量的過程,這時完全可以忽略自身的消耗。
果然如他所想一樣,雲雷指一現,天空中立即在龐大的天地能量的擠壓下形成一片片烏雲,而這些烏雲正是雲雷指所必須的一種過程,當然外界的情形他無從所知,但是他能感覺得到,一種凌駕于掌控者地位的感覺浮上心頭。
就在黃問風進入山洞的瞬間,他的雙手凝成的雲雷指印立即牽動外界的雲中雷力向黃問風擊去,這也是為什麼黃問風會在不覺間便被襲擊的緣故,身為血肉之軀的他,有怎能與天地能量相抗衡?
電光閃入山洞的瞬間,布弈同時感覺到了體內氣府中的中心晶核被那種突然降臨的猛烈雷力擊震之下猛然破裂,借助著巨大的天地能量涌入,氣府中再次形成了一顆新生的能量精核,感覺著體內突然的變化,布弈知道,他已經進入了夢寐以求的法師之境。
來不及多加興奮,布弈揮手一掌擊打在眼前被雲雷指擊中的黃問風胸前,這才將他轟出了山洞之外,經過短暫的調動元力磨合過後,布弈在確定穩定于法師之境時,這才跨步走出洞中。
但是剛剛看到熟悉絕藝幾人後,本來也是非常的高興,但是隨後他卻看到了暈倒的絕藝,誤以為絕藝為了掩護自己與黃問風大戰而被對方下狠手擊成重傷,然後傷勢嚴重進而死去,雖然這種想法荒唐,但是卻是他眼前的真真實寫照,一時間各種仇恨紛紛浮現心頭,絕藝可是他最好的兄弟,就這樣死去有怎能不令他瘋狂。
沒有理會倒地的絕藝,布弈把目標看向了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黃問風,掩蓋不住內心的憤怒,布弈揮手凝指,借助還沒有散去的能量烏雲,全力調動體內元力催動,最終形成了巨大的雲雷指一擊,這次的雲雷指威力極強,將那些殘余的天地能量完全消耗殆盡,然後一擊殺害黃問風,造就了眼前慘烈的畫面。
完全陷入瘋狂的布弈,變得有些猙獰,有點暴虐,這也是為什麼南幾煙看著陌生的緣由。
短暫的停頓過後,布弈回過頭來,與南幾煙四目相對,看到熟悉的幾道人影,布弈雙目中的那股陰厲也是陡然消失,然後他又看到南幾煙手中攙扶的昏迷中的絕藝,內心中一陣翻滾,鼻子一酸,眼淚不由的流了出來,然後縱身向眾人狂奔而去。
「絕藝哥!你就這麼去了!」
奔跑中的布弈,傷心欲絕,大聲呼喊著絕藝的名字,這樣的情形,立即讓南幾煙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這小子會下重手擊殺黃問風,原來是以為絕藝死了,唉!看來黃問風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強忍住內心想笑的沖動,南幾煙對著布弈擺了擺手,然後在絕藝的臉上輕輕的拍了幾下,少許後,絕藝悠悠轉醒。
「臭小子,老是詛咒我死是吧!可是我偏偏不死!」剛剛醒來的絕藝,便听到了布弈的哭喊聲,雖然內心感動,但是還不忘了打趣道,而且說著,他又一陣劇烈的咳喘。
看到突然醒來的絕藝,奔跑中的布弈頓時止住了腳步,臉上不知是喜是悲。
「你這是?」
「哈哈,傻小子,你絕藝哥只是受傷昏迷而已!」一時間大家哄然大笑,原地只留布弈一人目光呆滯,自己又被他們算計了。
就在大家還在為布弈而笑之時,兩道身影卻已在不知不覺間悄然走開,由于走的慌張,不小心踫斷了樹林中的一段殘枝,就在他們暗道不好之時,身後的警告聲已經傳來。
「鄭姍姍,夭澤,你們向這樣逃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二人回頭一看,正是被驚動後的南幾煙。
鄭姍姍二人發現自己已經暴露,立即撒腿就跑,可是他們哪里是南幾煙的對手,這才剛剛跑出十幾步的路程,面前已經被一道身影阻攔。
「回去!」一聲呼喝發出,南幾煙不怒自威。
看著眼前出現的南幾煙的身影,鄭姍姍二人一臉的恐懼,放棄了再次逃跑的想法,他們按原路返回。
「哼!趙布弈,你殺害了黃師兄,等回到閣內看那些長老怎麼放過與你,還是好好求我一下,說不好我還會幫你隱藏一二。要不然」一見到布弈等人,鄭姍姍便強撐著膽子大聲威脅道。
「賤女人,還有臉去說,今天你也別想有好的下場!」陽谷曲一見鄭姍姍,便氣憤異常,大聲怒斥道。
「鄭姍姍,我有話問你,希望你能老實回答!」布弈走到鄭姍姍的身邊,盡量壓制著內心的憤怒,對于鄭姍姍的所為他可是忍耐已久了。
「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為了朱三元那臭小子嗎?不錯,他是我找人整的,你又能拿我怎樣?」鄭姍姍倒還坦白,看著布弈,還是一臉的不屑。
「小師叔!我也是被這賤女人唆使的,求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吧!你放心,我表哥的事情我一定會爛在肚子里的!」看到布弈向鄭姍姍詢問朱三元的事情,一旁的夭澤立即下跪求饒道。
「哼!你的事情一會再說!」布弈根本懶得理會夭澤,再次看向鄭姍姍,布弈的眼神中著咄咄*人的氣勢。
「賤女人,我勸你不要囂張,既然我已經擊殺了黃問風,就不怕你去告狀,因為你也很快要消失了!」布弈突然陰陽怪調的威脅道。
「你敢!趙布弈!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借你幾個膽量也不敢怎麼樣我!」鄭姍姍心中雖然膽怯,但還是嘴硬道。
「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是跟我一起去見朱三元,向他磕頭認錯,二就是」布弈話音一轉,變得凌厲了起來。
「是干什麼?你還想」
鄭姍姍眼珠一轉,趁著布弈問話之機,慢慢移到夭澤身邊,忽然用手提起夭澤的身體,向布弈擲去,由于事情太過突然,一旁的幾人也沒想到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還敢耍花樣,一時疏忽,鄭姍姍終身一躍再次向樹林逃竄,只瞬間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再看布弈,看到眼前一個東西晃動,以為是鄭姍姍襲擊與他,立即調動體內元力化作火焰,一掌拍在夭澤胸前,夭澤的身影猶如沙包一般,被龐大的能量擊打的飛將出去,正好落在了瀑布旁的一塊巨石之上,頓時腦漿迸裂。
「啊!」看著自己隨手一掌拍出,竟然無意將他撞向石頭,死于非命,這原本無意,但是畢竟是死于自己之手,心中一沉,歸根究底還是鄭姍姍的緣故。目光看著鄭姍姍離去的方向,布弈卻一臉的憤怒。
「絕藝哥,咱們快追!」顧不上理會夭澤的尸體,一行六人急速向樹林中跑去。
驚訝中的幾人,听到布弈的呼喚聲後才回過神來,兩條人命就這麼沒了,但是一想到死的都是該死之人,幾人不敢耽誤,緊跟其上追了過去。
經過一番的搜索過後,幾人還是找到了鄭姍姍的行蹤,氣憤中的布弈想到鄭姍姍的所做所為,早已怒不可揭,這里的種種事情都是她的原因,心中暗嘆一聲,這個女人留她何用。
手掌舉起,布弈牙關緊咬,一掌向鄭姍姍拍去。
「不要!布弈!」絕藝出言攔截到,但是為遲已晚。
熾熱的掌風狠狠劈下,面對鄭姍姍驚恐的雙眼,布弈儼然變成了一個殺人的魔頭,心靈上巨大的壓力與恨意一時間得到了宣泄,隨著一聲悶響發出,鄭姍姍的漸漸失去了生機。
「唉!布弈!你連殺三人,這該怎麼對眾長老交代?」南幾煙搖頭苦笑道。
听到南幾煙的暗嘆之聲,布弈揚起顫抖的手臂,一癱倒在地上,鄭姍姍被殺了,自己隱藏在內心的仇恨也得以解決,也算是對朱三元,陳雙也有了交代,但是他卻有種負罪之感。
經過半天的沉默,布弈長嘆一聲,站起身來,對著絕藝南幾煙幾人微微躬身。
「多謝這兩年你們的幫助。絕藝哥!我想通了,現在我是不能在回冷焰閣內了,我決定先去面見老師,對他言明其中緣由,再做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