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木辭似乎也發現到了眼前突然的變化,這時的他,糾結了多年的心結已解,心情當然也坦然了許多。一臉的笑意,他卻把目光看向了趙家莊園的深處。
「孩子,我看咱們是不能在這里待了!」突然的話語,立即讓沉默中的布弈回過神來。
「父親!您是說?」听到趙木清若有深意的話語,布弈也好像明白了什麼,而且他也把目光投向了一直默默注視著自己的傅鶯,卻見她也是微微點著頭表示贊許。
「不錯,我們走吧,等到族比之日就是咱們重回趙家之時。」三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家人的意見似乎非常的默契,這不,趙木辭很快便表面了想法。
「是啊父親,咱們是該離開了,不如……不如我們就會橋山吧!」看出了趙木辭的想法,布弈突然提議道。
「哈哈哈,知父莫若子啊!那里也正是我想要去的地方,這麼多年沒有回去,說實在的我還真有點想念呢!只不過……那里離這里也不近,我們來回要浪費上許多時間了!」趙木辭一聲大笑後,卻突然微皺眉頭道出了自己心中的一絲顧忌。
而一旁的傅鶯當听到趙木辭的話語之後,也是微微點頭,然後面色低沉道,「是啊,本來時間就很急促,若是這樣耽擱一番,布弈的修煉時間就更短了,但是,我們又有哪里可去呢?」
听到傅鶯的擔憂話語之後,趙木辭的眉頭皺的更加深邃了,嘴角蠕動了一下還要在說什麼,但是卻被一旁神態自若的布弈打斷了。
「父親!母親!你們就為這點事情擔憂?那就太不值得了,今天我們先不動身,我要你們帶我在女寧城中好好逛上一番,至于回橋山的事情嘛!包在我身上就是了,而且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回轉!」看著一臉愁唉的父母,布弈卻搖了搖頭神秘的說道。
「不行!你這孩子,怎的這般貪玩,都到了這個時刻還要逛街,萬一誤了時辰,那該如何是好!」布弈毫不在乎的表情立即引起了趙木辭的反對,在他看來,到了布弈這個年紀正是貪玩的時候,但是他哪里知道布弈這幾年所付出的努力!
「想著您也不相信我的能力,好啦!我也不賣關子了,您二老看著是什麼?」面對趙木辭突然變得嚴厲的態度,布弈去也只好收斂了自己嬉皮笑臉的表情,然後也不再賣弄關子,讓趙木辭夫婦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空地之上。
就在夫婦二人疑惑的目光之中,布弈卻是揮動左手手腕,然後向著一旁的空地之上指去,一道白光閃過,出現在二人視線之中的卻是一只龐大的白頭巨鳥,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卻立即驚動了莊園內的其他人。
然而還不待他們的到來,布弈卻早已揮動手腕將之收藏,在一群疑惑聲中,他們也只好再次散去。
「這是?難道說是傳說中的白頭雕?」雖然是短暫的一觀,一旁的傅鶯卻是月兌口而出,三人中最驚訝的卻是布弈。
「母親,您……您怎麼知道?」突然听到傅鶯一口道出白頭雕的名字,布弈怎麼也想不到像母親這樣一個平凡的婦女竟然知曉,這樣又怎能不讓他驚訝呢?
「呃!呵呵呵……我也只是猜測的!我听你父親講過!」看著布弈巨變的表情,傅鶯卻把目光看向趙木辭,然後吞吞吐吐道。
接收到傅鶯傳來的求救的眼神,趙木辭也只好搖了搖頭,沒辦法,那是妻子的秘密,自己也早已同意了不再提及,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沒有說過,嘴角再次移動,他也極力配合著。
「不錯,是我對你母親講過的,哈哈哈,要知道當年雖然我沒有成為修法者,但是對于這些知識還是知曉的!好啦,這次我也相信了你有快速回到橋山的實力了,那麼我們就在女寧城逛它一天吧!」趙木辭一邊解釋,然後卻把話題一代而過。
雖然還是一臉的疑惑,但是,布弈還是相信了父親的言語,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布弈卻牽著父母的手,大步的向著莊園外走去。
就這樣,一家三口,經過重重的困難,終于得以重逢,這時的布弈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什麼事幸福,如果沒有孟老交予的任務,如果沒有答應紅顏的五年之約,如果沒有剛才制定的家族比賽,布弈真的希望永遠停留在這樣的時刻,能與親人朝夕相處,這恐怕是他最渴望得到的生活了。
三人走出了趙家之後,徑直走向了鬧街深處,首先他們前往的就是本城最大的當鋪,在一番討價還價過後,布弈卻是將身上攜帶的獸精精核以一千金幣的價格減價當賣了,雖然那遠遠不是精核的價格,但是對于現在的布弈來說,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他要與父母好好的享受這珍貴的一天。
拿到了一千金幣之後,一家三口卻是瘋狂的購物,這樣的感覺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過的體會,而且,此時的趙木辭夫婦也仿佛年輕了許多,笑容始終都沒有離開過臉上,但是更多的還是欣慰。
傍晚時分,三個滿載而歸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家客棧的門口,定眼一看,正是一臉笑意的布弈三人,這時的布弈回頭看了一眼身邊提著的大小包袱,不由的搖了搖頭,趁著行人不注意的空間,他的手腕再次一抖,那些東西早已被他收入了界環之中,而一旁的趙木清夫婦也只好相視一笑。
然後三人走入了客棧之中,美美的一頓大餐,似乎將這一天的累意都消散的無影無蹤,當深夜降臨之後,他們也結束了一天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布弈率先起床,隨便收拾了一陣,幸福的一家三口卻走出客棧,徑直向著城外走去。
城郊,白色的巨鳥之上赫然站立著三道身影,中間的正是布弈,只見他雙手一拉韁繩,巨鳥突然在原地盤旋了一陣,然後陡然升空,許久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之上。
白頭雕行駛的方向正是橋山,以白頭雕的速度,不到兩個時辰便已到達了橋山的地界,面對眼前熟悉的山脈,趙木辭夫婦無不為之嘆息,離去了幾年,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次回轉這片山林,一番惆悵過後,他們卻直接繞過了所居的那個山村,向著橋山的深處飛去。
他們之所以沒有回到山村,一方面是不想叨擾村民平靜的生活,二也是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多加的浪費,這不,幾番的旋轉之後,他們卻選擇了一片緊靠水簾的一個山洞居住了下來。
山洞周圍的景色秀麗,而且遠離了塵世的吵雜,連心情都平靜了許多,看來選擇這里作為暫居之地也是一個明明智的決定。
看了一眼雜草叢生的洞口,布弈卻大步走上前去,手掌憑空滑動了一番,卻見一道火焰激射而去,頃刻間,眼前的雜草卻是焚燒了起來,最後化作陣陣煙塵飛蕩在空氣之中。
一番沉思過後,布弈好像想到了什麼,手掌輕輕的捂著額頭,一臉的歉意之色,然後目光卻看向了左手腕的界環之上,這時,界環上的那道虎形圖案卻是蠕動了一下,然後沖著布弈一陣猙獰,似乎是在對著布弈咆哮。
「丟丟,對不起,我把你給忘了!」說著,布弈的左手再次揮動,卻見一陣狂風吹過,然後眼前閃過一道白色光芒,出現在三人面前的赫然是一只龐大的飛虎。
白虎一現身,就是對著布弈一撲而去,而且口中還不停的發出「吼吼」的怒吼,然而這樣的情形卻把一旁的趙木辭夫婦嚇的驚呆了。
「布弈!小心!」看著眼前的突變,趙木清這才回過神來,然後奮不顧身的便要撲向布弈的身前。
「丟丟!不要胡鬧!」布弈突然的怒喝之聲傳來,身邊的狂風卻陡然消失,而他的面前出現的白虎則正是丟丟,長久以來都被布弈關押,它早已被憋的氣急,這不?一經恢復自由,便發出了自己的抗議,不過還好,當它听到布弈的怒喝之時,還是選擇了收斂。
「對不起丟丟!關了你那麼久,不過你也知道,我見到了父母,你那龐大的身體突然出現會嚇到他們的!不過他們也是你的父母!」看著生著悶氣氣的丟丟,布弈卻突然心中一軟,自己見到了父母,但是丟丟卻早已失去了父母,而且自己就是它最好的兄弟,他也只好這樣安慰道。
「吼吼!」听到布弈這樣說來,丟丟卻突然扭轉了身體,額頭在布弈的身邊來回磨蹭了一下,然後人性化的咧嘴一笑,看來就這一句話,它就已經原諒了他。
「呵呵呵,好丟丟,這就是我的父母!」回頭看了一眼驚訝的趙木辭夫婦,布弈卻對著丟丟說道。
「啊?出山飛虎?你竟然與出山飛虎作為朋友!這太不可思議了!」看著眼前的情景,一旁的趙木辭早已目瞪口呆。
「吼吼!」丟丟听完布弈的介紹之後,立即閃身向著趙木辭夫婦行去,然後在他們的身上友好的磨蹭了一番,一開始二人倒還感覺膽怯,接觸之後,他們卻也是一臉的憐惜之色。
隨後,在丟丟大展神威之下,他所喚起的狂風吹起,卻把山洞周圍的灰塵清理的干干淨淨,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丟丟卻是一臉的自豪,然而它的表情卻引起了三人的轟然大笑。
進入山洞之中,經過短暫的打掃規整之後,這里很快便成為了一個溫馨的居住之地,而布弈也將這此時開始他那維持一個多月的山中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