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弈 第二百零一章 你也不過如此

作者 ︰ 無拘先生

()眼前突然出現的白色身影不僅讓慕玄英為之一驚,就連他身後的另外兩人也是在同一時間目光一縮。

腳步微微後撤,他們卻是一臉的驚駭之色。之前還略帶趾高氣揚的氣焰也在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慕師兄!怎麼辦?」就在這時,慕玄英身後的二人終于忍耐不住,禁不住月兌口問道,而且從他們那目光之中可以看出,對于丟丟也是非常的忌憚。

「二位師弟不用懼怕,只要你們二人能夠抵抗住這畜生的片刻攻擊,我就有足夠的把握將眼前的小子打倒!」意識到身後不安的情緒之後,慕玄英卻是出奇的沒有發怒,而是極其溫柔的說道。

「可是……!」兩位還要在說什麼,卻被慕玄英出手制止。搖了搖頭,他們也只好無奈的向著剛剛躍出的白色身影出走去。

「慕師兄,救我們!」

此時,深陷地下僅留手臂與頭顱的林玄感、陸玄風二人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場景,終于忍耐不住,大聲的向著慕玄英求救道。

「住嘴!廢物!」

听到二人的聲音,本來就極力壓制著的慕玄英再也抑制不住內心中的憤怒,一臉氣憤的火焰直沖著二人吼去!

看著慕玄英不善的目光,林玄感二人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敗,在不斷羞愧的同時,對于慕玄英的態度,二人也是略微憤怒。但是礙于慕玄英的實力地位,他們也不敢給予反駁,略微沉吟了片刻,只好咂舌不語。

「吼!」

剛剛現出身形的丟丟此時早已站立于布弈的身邊,就在布弈一聲呼喝傳來的瞬間,它便已鎖定了對面尚在站立著的慕玄英三人,虎視眈眈,它的目光中卻也帶著一抹的挑釁。

「丟丟,今天可是你大展手腳的時候了!不過中間那人可不容許你插手,只需保護好小梓就行了!」布弈一臉笑意,以如今的境況而言,自己與丟丟的實力完全處于壓倒性的上風,就算慕玄英現在仍比自己強上一線,但是他有信心與之一戰。

「吼吼!」

听完布弈的建議,丟丟略微抗議的搖了搖頭,移動身形,就要想著慕玄英撲去。因為在它看來,布弈不該搶它的風頭,畢竟自己現在可也是一只魔獸級別的獸精,同時它那種貪玩的性格,也是不容許布弈搶先的!

「丟丟!難道你忘了四年前我的遭遇了嗎?」急忙制止住丟丟的動向,布弈近乎呵斥的喊道。

一臉的不甘之色,丟丟這才駐足了下來,雖然當年他沒有參與布弈與慕玄英的戰斗,但是身處界環之中的它對于外界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只是可惜當時布弈將它遺忘了,要不然又怎能弄得那般狼狽?

丟丟畢竟是通靈的魔獸,對于布弈的想法它當然知道,所以在布弈喝止的時刻,它並沒有反駁,只是搖頭晃腦的退居了下來,悻悻的走到了沈梓身旁將之護住。

「哈哈哈!那小子竟然選擇不讓魔獸出戰,真是天助我也,二位師弟,你們看好那畜生的動向,等我解決了這小子,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看到對面的情形,慕玄英早已樂開了花,對于布弈的做法,他可真是心中作樂。這樣一來,自己的戰術便會更加容易了。

「布弈哥哥,我不要丟丟保護,我也要參戰,他辱罵爹爹,我可不能饒了他!」

此時看到布弈要獨抗慕玄英,就連一旁的沈梓也擔憂了起來,畢竟二人之間尚有差距,雖然對于布弈的實力她非常的信任,但是她更擔心的是布弈的安全。

「好妹妹,你只管看著就行了,像他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你出手呢?有我足夠了!你放心,老師的名譽我不會將之有損的!」拍了拍沈梓的肩膀,布弈一臉關切之意,同時話語之中還附帶著一絲決然。

「可是……!」沈梓還要再說什麼,但卻被布弈無情的制止,同時他身形一躍,早已向著慕玄英一閃而去。

「好小子,就讓我見識一下沈農教予你的本事吧!」此時,慕玄英嘴角輕挑,對于布弈的挑戰,他可是絲毫不以為意的!就算對方如今今非昔比,但是在他眼中,依舊是一個被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毛頭小子而已。

「廢話少說,出招吧!」

身形如電,布弈早已拉近了二人的距離,懶得與慕玄英多加言語,布弈抬手就是木屬性法術中的生命之能幻化的攻擊。頃刻間綠光閃爍,早有幾道巨木帶起呼嘯的風聲向著慕玄英襲去。

「果然夠勁,不過依舊奈何不了我!」目光凝視,面對布弈的突然攻擊,慕玄英卻是面色不改,身形也沒有要躲閃的跡象,任由著眼前幾道青光的火速臨近。

「嗖!」

下一刻,就在幾道青光即將到達慕玄英面門一米處時,慕玄英的身形才有所移動。

右腳輕抬,左腳微躬,身形後撤,雙手也在瞬間抬起,倏爾青光大作,卻見他雙手之中早已被一簇簇的粗藤包裹,同時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綠藤早已變化成為了一堵圍牆。

縱橫交錯的綠色粗藤不斷翻飛,有幾道綠藤卻已向著布弈攻來的數道青光纏繞而去,轉眼間便已將之盡數包裹。

青光內斂,之前的攻擊直接沒入了綠藤之中消失不見,而且後方撲來的藤牆也已經成為了包圍之勢,看來他是想將這幾道攻擊以柔力盡數圍剿。

此時,看著眼前盡在掌控中的局面,慕玄英的臉上早已露出了一抹喜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僅僅第一回合的較量便會被自己搶佔上風,看來接下來的戰斗將完全被自己*控。

「如果你就這點能耐,那麼我就宣布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慕玄英突然一笑,就連看向布弈的臉色也充滿了戲謔與不屑。

「是嗎?也許你是在說自己吧!」面對慕玄英的嘲笑,布弈不怒反笑,接著他也嘴角一挑卻是莫名的說道,一時間倒讓慕玄英一頭霧水。

「嘴硬的家伙,讓你看看的真實的實力!」慕玄英臉色一沉,對于布弈的態度,他還真是有些不爽。

但是就在他即將再次發力的瞬間,一股莫名的不適卻從身前的綠色藤牆之中緩緩傳來。隨後,一種危險的氣息傳來,他立即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

在臉色驟變的同時,慕玄英卻連忙撤離雙掌,右腳再次後退,身形閃動,妄欲逃離戰圈。

可是綠藤中不斷增大的壓力卻也加快了反抗的力道,一種撕裂之感傳來,慕玄英的臉色終于變得慘白。

「好強大的力量!」

口中一聲驚嘆,他的身影卻已如離弦之箭迅速後離,但是依舊慢了一步。

只見他面前的巨大藤牆包裹之處,一道略泛金色的青光不斷蠕動,最後猛然加大的力道,一股近乎蠻橫的撞擊之力傳來,他那精心施展的藤牆在瞬間宣告瓦解。

「 !」

一聲巨響傳來,帶起一陣剛猛的罡風,那包裹的密不透風的藤牆瞬間爆裂開來,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慕玄英飛退的身體卻已迸飛了出去。

許久之後他才朗朗蹌蹌的在懸崖的邊緣止住了腳步,一臉的驚駭之色,他卻目不轉楮的盯著之前交鋒的那片空地之上。

只見五根粗壯的尖刺狀木棍深插在堅硬的土層之中,頃刻間淡化而去。而自己的藤牆也早已不見了蹤跡。隨後原地只有布弈木棍攻擊所留下了五個粗壯的深坑。

「這是?不可能,木屬性怎麼能夠造就如此龐大的力量?你使詐!」

慕玄英嘴角輕顫,他做夢也想不到單憑著木屬性幻化的物質會有如此的威力,更何況施展者還是一位實力與自己尚有差距的少年,所以他心存疑慮。

「使詐?技不如人卻這般掩飾,青木門也不過如此!」听到慕玄英的言語,不遠處站立的沈梓卻是率先忍耐不住,然後大聲譏諷道。此時的她早已笑開了花,這種結果完全蕩平了之前心中的那股憂慮。

「你……你……?」

慕玄英膛目結舌,他跟本不知道布弈是怎麼做到的,當然不知怎麼反駁。但是面對沈梓的譏諷,他卻以忍耐不住。

說罷就欲起身襲擊沈梓,但早已被布弈阻攔。二人中途再次相踫,慕玄英卻依舊被布弈龐大的力量反震了出去,許久後才止住腳步。

「真的很卑鄙!之前我就對你說了,我們藥聖谷的法術才算是真正的入木三分卷,你還不相信,此番我們二人剛剛交手你就如此狼狽這且不說,沒想到你竟然卑鄙到偷襲他人!看來這青木門淨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布弈暗中利用金屬性輔助攻擊,慕玄英當然不好提防,又听到布弈此番譏諷,他卻早已以為對方才是正宗。

但是以現在二人的恩怨來說,他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法術的低層,一時間惱羞成怒,慕玄英竟然再次向著布弈怒目而來。

「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慕玄英怒氣不揭,同時他的身形也已再次移動,帶起呼嘯風聲化作殘影一閃而過。

「哈哈哈,來的好!」布弈不慌不忙,對方被自己激將,如今方寸大亂,就算是實力高強,到了現在也只有任由宰割的份了。

口中一聲贊嘆,布弈雙腳微抬,默默運轉金氣灌輸雙腳,狠狠一跺腳,大地都在為之一顫。雙手微舉,生命之能不斷轉化,一道道青光再次凝聚,頃刻間化作幾道流光向著慕玄英一揮而去。

「嗖嗖!」

幾道破風聲中,青光涌現,威力瞬間暴漲,疾行中的慕玄英再次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但是畢竟他也是一位身經百戰的高手,面臨困境反應力極快,瞬間改變了自身方向,身體橫移,他卻選擇了躲其鋒芒,同時揮動雙手,他想要從側面偷襲布弈。

「萬騰纏身!」

口中一身低喝,慕玄英險些躲過了布弈的幾道攻擊,他卻已置身于布弈側面不遠之處,萬騰纏身的威力再次暴露無遺。

頃刻間綠藤變化,成千上萬條綠藤再次出現,而且這般情況根本容不得布弈有還手的空間,看來此番出擊,也是慕玄英費勁了心機才選擇了如此空門。

「受死吧!」

慕玄英面色猙獰,萬藤纏身的威力極強,而且隨著實力的增長其威力也是成倍翻漲,以他如今的實力而言,此次出手要比幾年前那次強出何止十倍?而且如今的他正處于布弈的側身之處,根本就不容許他有反擊之力。

呼嘯風聲不斷,布弈早有察覺,猛然回頭,卻發現漫天的綠藤早已鋪面而來,此時根本不容許他有所猶豫,下意識抽出身後寒劍,體內玄力迅速調動,頃刻間一股青色卻略帶寒意的光芒疾閃而出。

「生長之力!」

凌厲的青光經過寒劍的增幅似乎變得更加的威不可擋,但凡進入布弈攻擊範圍內的綠藤,竟然都在瞬間被之斬斷,同時湮滅。

而且每當布弈揮斬一次,那種青色劍芒就會增長一倍。而隨著布弈的上下跳躍揮動寒劍,呈現在慕玄英眼前的寒劍的劍芒竟然拉長了數丈有余。

下一刻布弈再次揮動,巨大的劍芒直接劃過慕玄英身前,一股冰冷的寒意傳來,立即讓他目光為之一縮。之前的那股傲意早已不復存在,一股悔恨之意油然而生。

「趙師弟饒命!」慕玄英意識到了寒劍斬下的後果,終于激發了心中最潛在的膽怯之意,淒慘的呼喊一聲,他妄圖阻止布弈殺手。

「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罷了,想讓我饒你?見鬼去吧!」

布弈完全被幾年前對方迫使的絕境感染,此時的他只有仇恨,而且是壓抑了很久的仇恨。

說完,他根本沒有理會慕玄英的求饒,只是任憑著手中的寒劍不斷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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