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二枚丹藥順利到手,布弈的心中當然是欣喜若狂。這其中除了對自己有用的天玄丹、地皇丹、人極丹、天合丹、涅槃丹外,其他的都是一些陌生的丹藥,而玉瓶之上也沒有太多的提及,所以布弈也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將之收入界環之中。
布弈明白這些丹藥雖然都處于極丹境界,但是真正有用的恐怕就只有那枚能夠教的上名字通絡駁氣的通絡明煞丹了。
也正因為明白了這些之後布弈也毫不吝嗇的將之交予了一旁虛弱不堪的唐玄民。
面對布弈的坦誠,唐玄民顯得很不自在,但是當他看到了對方的目光之後,並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接過丹藥他張口將之服下,這不是痛快,而是信任。
通絡明煞丹果然不愧為青木始祖煉制的極丹,淡青s 的丹氣剛接觸到唐玄民的嘴角之時,就有一股強大的生命之能彌漫而來。還不待唐玄民有所反應就發現丹藥早已化作氣流涌入體內。
隨著丹藥的服下,唐玄民周身之上頓時彌漫出一抹耀眼的青光,青光所帶動的能量漣漪直接對一旁的布弈和沈梓二人產生了強大的影響。強壓住心中的震驚,布弈還是將目光看向了唐玄民那蒼白的臉上。
此時的唐玄民在服用了通絡明煞丹以後,其變化不可謂不大。只是短暫的一瞬間而已,他體內被青木裁決手擊中的內傷就已經痊愈。更令人震撼的是,之前那上下浮動的黑氣在猛烈藥力沖擊下很快變的暗淡了下來。僅僅一炷香的功夫他的頭頂之上就有絲絲黑氣逸散而出。
很顯然在通絡明煞丹藥力的猛烈沖擊下唐玄民的傷勢早已經有所好轉。但是面對一枚極丹的藥力,唐玄民的那點傷勢似乎根本不能將藥效盡皆煉化。因為現在他的身上那道青s 光芒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有了增強的跡象。
短時間內唐玄民滿臉通紅,渾身都有種緊繃的感覺,就好像在極力堅持著什麼。
看到此處,布弈那原本驚喜的表情早已被一抹擔憂所代替,因為他明白這是什麼征兆。極丹的藥效太過猛烈,普通人根本就不能直接吞服,稍有不慎就有撐爆身體的可能。畢竟丹藥之中蘊含的能量太過霸道了,一般修法者都是循序漸進的將之煉化的,而唐玄民的做法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了!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布弈也沒有來的及出言阻止,所以他也只能一臉擔憂的看著身體不斷脹大的唐玄民,不能給于任何的幫助。
而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布弈的這種擔憂也越來越加強烈。此時唐玄民的身體早已脹大了一倍有余,這種發展趨勢其結果很難讓人善料。而一旁的沈梓在看到唐玄民的狀況之後,更是將頭一扭雙手緊捂眼楮不忍觀看最後的結果。
然而,事情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了,唐玄民那腫脹的身體並沒有撐爆,而且仔細看去竟然有些緩緩收斂的趨勢。這樣的細節被布弈看到,那原本幾近絕望的內心才算稍微有所疏解。
這也難怪,唐玄民幾年前就已經煉化了一枚極丹,而此次雖然服下了一枚與之屬x ng不同的極丹,但是同屬極丹之列的丹藥其內蘊含的能量還是有所相近的。所以此次煉化丹藥雖然看似凶險,但對于唐玄民來說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果然不錯,唐玄民的煉化丹藥整整持續了一天時間,這一天時間內布弈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注視著他的變化。從小變大來的甚是猛烈,而從大變小卻是異常的緩慢,這種跡象完全就將極丹強大的能量表現了出來。
此時的唐玄民雖然還沒有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但是布弈也知道,如今的他經過極丹的洗禮早已經獲到了莫大的好處。早在唐玄民身體腫脹到最大程度之時,布弈就已經發現他就已經借助那龐大的藥力沖擊達到了法玄之境,也許這才是極丹的效果吧。
看著那不太協調的臃腫身體,一時間他也是莫言唏噓。但是內心中更多的還是震驚,要知道自己的修煉不可謂不艱苦,機遇也不可謂不多,但是他能達到法玄之境,這其中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痛苦磨練。
而唐玄民在這生命垂危的極端時刻,偏偏服下了這枚極丹。不僅將身上傷勢盡皆修護,反而因禍得福將自身實力達到了法玄之境,這種機遇不得不令人咂舌。
就在布弈為唐玄民的變化而唏噓之時,一旁久不言語的沈梓卻已經躍躍y 試。此時的她雙手緊握天玄劍,緩緩的走向了藥室中間的那道石門之處。
沈梓古靈j ng怪,來回不斷的旋轉之後,手掌也不停的在石門周圍四處游走,她好像是在尋找著石門隱藏的機關。但是這道神秘的石門也大大令她失望,一段時間的尋覓之後,沈梓也只是一臉的失望之s 。
但是,失望之中的沈梓似乎並不甘心于此,在一番躊躇之後,她突然揮起了手中的天玄劍狠狠的斬向了石門之上。
「踫!」
一聲巨響傳來,早已驚動了一旁的布弈與剛剛醒轉的唐玄民。
而隨著巨響的傳來,布弈二人同時看到了天玄劍與石門交鋒的短暫瞬間所迸發的火花。那種火花四處飛濺,許久之後才看出所謂的火花盡是一個個特殊的符號組成的符文,符文艱深難懂根本令人難以揣摩。
就在那奇異的符號飛濺出去的瞬間,沈梓的身體也在瞬間被反震了出去,狼狽的向後退出了十幾步她依舊沒有駐足的跡象。隨後只覺身後一軟,她才感覺到身上傳來了一股龐大的力量為自己抵抗了反震之力,緩緩回過頭來,阻擋在自己身後的正是布弈。
「布弈哥哥,那道石門太古怪了!」略整狼狽的身形,沈梓急促的說道。
「小梓,你太莽撞了,咱們身處始祖密地之中,隨時隨地都會有不明的危險出現,處處都應該小心才是,你怎麼能隨意動這其中的東西呢!」布弈臉上雖然盡是擔憂,但是他的口氣卻非常的強硬,很顯然對于沈梓的莽撞他很是生氣。畢竟經過之前沈梓的意外,他變得非常的j ng惕,他真的不想看到沈梓再有所意外發生。
也好像看到布弈的擔憂,沈梓只是默默低下腦袋,並沒有辯駁布弈的責怪。倒是一旁的唐玄民疾步走到了石門之處好像尋找著什麼。很顯然在服用了通絡明煞丹之後他的實力真的提升了起來。從他身形閃動時帶起的能量波動不難看出這種變化。
「布弈,你們看這是什麼!」經過這短時間的相處,再加上布弈舍藥救傷勢之後,唐玄民也真正的當布弈為自己的朋友,此時就連呼喊也變了一種口氣。
並沒有意識到這細微的變化,布弈連忙扭轉身形,一臉詫異的看了石門一眼,很顯然他也不敢相信沈梓的莽撞行為真的會為大家再次帶來驚喜。
詫異歸詫異,布弈還是向著石門之處走了過去,沒有多余的言語,他早已將目光看著了唐玄民手指之處。
那是被天玄劍斬中的石門一角,天玄劍的巨大威力劈砍之下,再厚重的石門也得在頃刻間變得粉碎瓦解。而眼前的石門也不過是僅僅被削掉了拇指大小的缺角而已,這種現象當真是值得令人深思了。
「天玄劍素有中原第一劍之稱,雖然小梓實力低微,但是這猛烈一斬之下最低也會發揮出天玄劍三成的威力,而天玄劍三成的威力也僅僅削掉了石門的一角而已,這種現象有些太不正常了!」短暫的停頓過後,唐玄民突然為布弈分析道,然而不待他話音落下,沈梓的反抗之語早已傳來。
「你個臭唐玄民,想我沈梓那般舍生忘死的救助于你,沒想到如今你不僅x ng命無憂反而實力大有進步之後,竟然恩將仇報說我實力低微,你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沈梓的話語不可謂不蠻不講理。
沈梓一連串的搶先對白直接讓一旁的唐玄民膛目結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無意的一句話語竟然會有如此的轟動,更沒想到眼前這個原本會令人一見傾心的絕世美少女罵起人來會如此極具殺傷力。一時間他也不得不改變了對沈梓的看法,同時目光游轉,他也只好對著布弈投以驚愕的目光。
面對沈梓的表現,一旁的布弈也只好搖頭苦笑,對于這個長不大的沈梓,連沈農都沒有絲毫的辦法,更何況是他?在同情唐玄民遭遇的同時,布弈也只好避其目光,很顯然連他也怕了沈梓的狂轟亂炸。
「還有你,布弈哥哥,雖然剛才我小梓沒有辯駁你的話語,但是現在看來錯的並不是我,而是你!如果沒有我莽撞的行為,你們怎麼會發現這麼竟然的秘密?又怎麼能見到連天玄劍也斬不斷的石頭?」就在布弈心中暗自慶幸沒有招惹到沈梓的時候,身後傳來的一連串怒吼早已讓他腦袋一翁,心中一聲慘叫,他連忙選擇了逃避。
「哎~!唐師兄,你看這石門之上是不是有什麼禁制之類的東西?要不然單憑這一塊巨石根本不能阻擋天玄劍的鋒芒的!我們是不是要好好研究一番?」布弈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暗地里卻擠眉弄眼,很顯然他這是在逃避沈梓的追蹤。
「哦!布弈所言極是,以我看來,剛才天玄劍斬下的瞬間所迸飛的符號就是那禁制的一部分,而且這禁制的布置者也絕非等閑之輩。天玄劍也並沒有辱沒了它的威名,要不然怎能在這種高級禁制的阻擋之下還能斬斷石門一角呢?」雖然二人是在逃避沈梓的糾纏,但是這談話之中分析的卻都是他們發現的事實。
「不錯,天玄劍可攻可守,攻則無堅不摧,守則百物難侵!要不然之前小梓遭受到禁制反擊之時也不會這般全身而退!只不過像天玄劍這般靈器也不能真正的斬開禁制,這無疑是一種瑕疵!但是這巨石還是蠻詭異的,難道說石門之外才是真正的始祖密地?」听到唐玄民的分析,布弈也很快道出了心中的見解。
「怎麼又是禁制,之前咱們掃蕩青木……」布弈話音剛落,身後的沈梓卻再次插話,但是她也好像感覺到自己話題不對,所以在最短時間內她還是收住了話語。
但是就這麼一句卻點醒了布弈。不錯,之前掃蕩青木門時,那些神秘的藥箱都布滿了禁制,自己就是利用熾寒雙劍將之盡皆斬開的,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才在青木門藥堂之中掃蕩了近一千株靈藥。當然這種事情是不能讓青木門人知道的,這也是為什麼沈梓y 言又止的原因。不過一想到唐玄民早已與青木門藥堂決裂,這種忌諱也似乎變得無所謂了。
而唐玄民也並沒有多加追問什麼掃蕩的問題,只是一臉迫切的看著布弈,他很想知道布弈有什麼辦法能將石門打開,畢竟他也知道這才是進入密地奇境的重要通道。
「我來試試!你們走開!」短暫的停頓之後,布弈突然移動腳步,然後喊道。同時他雙手向後一抬,早有一藍一紅兩把長劍緊握在手中。
雙劍之上紅藍之光盈盈閃動,沒有任何的花哨,布弈雙劍微舉,體內玄力涌動。最後雙臂一較勁早有兩道光芒向著石門之上劈砍而去。
此次劈砍與之前沈梓的天玄劍不同,天玄劍是殺傷x ng的破壞之力。而熾寒雙劍的目的則為了破除禁制。所以想象之中的巨響並沒有發出,有的也不過是一陣乒乓的打鐵之聲。
隨著雙劍的不斷斬下,石壁之上頃刻間爆發出陣陣符文,這種符文正是之前天玄劍斬落的那種,只不過雙劍斬落的符文比之天玄劍多出許多倍。但是雙劍並沒有對石門造成任何的傷害。
「果然有效,看來這石門之上的禁制果真強大異常,以我熾寒雙劍的威力短時間內也很難將之破除!」看到四處飛濺的符文,布弈又驚又喜,但是面對石門上不太大的變化,他更多的還是無奈。
畢竟依照他目前的實力而來,想要破除這石門上的禁制根本就是異想天開。但是有了熾寒雙劍則不同,熾寒雙劍能破除世間禁制,像這種高級別的禁制雖然短時間內不能將之破除,但是總比一點都不能將之撼動的好,最基本他們尚有一絲的希望,只不過這種希望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罷了。
整整三個時辰過去,連布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揮劍多少次,也許數千次,也許上萬次。這種漫長的體能消耗戰當真是令人無語。不過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原本堅硬無比的石門在這般毫不停息的劈砍之下,上面的防御之光早已變得暗淡無光,而那些飛濺出的符文也漸漸的減少了許多。
很顯然,熾寒雙劍斬破禁制的作用再次已經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面對即將成功的結果,布弈那揮汗如雨的臉上早已被一抹欣喜所代替。
下一刻!
「小梓,揮動天玄劍盡情的劈砍吧!」全力斬除最後一劍,石門之上的禁制之光在瞬間宣告瓦解,同時布弈的呼喝之聲傳來,很顯然接下來就是天玄劍表現的時刻了。
就在布弈話音剛落之際,沈梓那倩麗的身姿早已扭動了起來,雙手揮起通體湛金的天玄劍,她早已向著石門沖去。
接下來的聲音震撼天地,巨大的踫撞之聲傳來,大家都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還好天玄劍之上有股防御之光不斷護體,要不然單憑這種劈砍的震撼之力,就足以對沈梓那柔弱的嬌軀造成不小的創傷。
足足劈砍了七劍,也就是說在沈梓連續震山開岳般劈斬了七劍之後,那原本堅硬不催的石門終于還是傾倒開來,碎裂的巨石迸濺而出,一陣陣煙塵彌漫開來,很難看清眼前出現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景。
許久之後,煙塵落定。布弈三人才將目光看向石門內部。就這一眼,他們再次震驚了起來。
眼前是一方滿布青s 的飄渺世界,沒有道路,沒有盡頭。仿佛自己一腳踏入就不能回返一般令人心中一怵,世界中心有一股莫名的光環上下竄動,給人以虛幻之感。
難道說這就是他們一直想要見的奇異之境。然而,面對這未知的密地奇境他們到底是進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