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就斷了一只手臂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事情能大過我與小師叔的見面嗎?」那道紅s 的身影在听到麻衣漢子的話語之後,很快就流露出一抹不耐煩的情緒。
「是的大少爺,小的不知死活,不該在此間說話!」听到紅衣人的話語之後,麻衣漢子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駭然,同時向後退居了幾步,再也不敢說出一句話來。
「嗯?該怎麼做難道還讓我說嗎?」短暫的寂靜過後,紅衣人則眉頭一皺的對著身後的麻衣漢子說道。
「小的該死,大少爺我知道怎麼做!」面對紅衣人的目光,麻衣漢子頓時脖子一縮,同時身形轉動,獨自走到了一棵大樹之旁,然後將身體對著大樹,緊接著揮動自己僅剩的左手狠狠的向著臉上抽打而去。
「啪啪啪!」
響亮的抽打之聲不斷傳來,而那麻衣漢子的左臉也在此時變得一片浮腫,嘴角更是滴灑出腥紅的血液。而他身旁的眾應家弟子則一臉麻木的看著他,竟然絲毫沒有同情之s ,就好像這種懲罰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一般。
「嘎 !」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麻衣漢子這才停止了左手的抽打,痛苦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他扛著那腫的跟豬頭一般的腦袋微笑著走到了紅衣人的身邊。
「大少爺,這是打掉的牙齒,您過目!」麻衣漢子一手捧著牙齒,臉上仍然不減笑容。
「很好,退下吧!」直到這時,紅衣人的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笑容,同時在他的喝退聲中,目光再次凝聚到了對面的布弈臉上。
「應尤,你這是在向我炫威嗎?」目光為之一縮,布弈淡淡說道,而他的內心則極度翻滾著,這應家之人端視狠毒,僅僅插了一句話,就讓打掉一顆牙齒,而且還要強顏歡笑,這種近乎變態的作為,當真令人作嘔。
「小師叔這是哪里話,你屈身來到咱們應城,我應該以盡地主之誼才是,又怎敢向你炫威!」紅衣人,也就是布弈口中的應尤在听到他的話語之後,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同時他的目光之中也在瞬間抹過一道j ng芒。
「哼,你也別這樣惺惺作態,你我之間的恩怨暫且不予理論,請你將矮胡釋放!」布弈冷吭一聲,然後說道。
「哈哈哈,小師叔說笑了,你的朋友當然就是我應尤的朋友,我又怎能傷害他呢?你放心我只是讓他在我這里做客而已,你又何必慌張呢?再說了,你我二人多年未見,也該坐下來敘敘舊了!」應尤再次大笑一聲,同時話中譏諷的說道。
「我且問你,五年前十全城追殺之謎可是你所預謀?」沒有理會應尤的話音,布弈索x ng開門見山。
「不錯,的確是我!當年冷焰三關之中我就說過,有仇不報枉為人,孟老匹夫那般待我,我焉有不報之理?況且我應家之人沒有一個是受人屈辱之人!」應尤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罪行,就這般談笑風生的說道,根本就沒有將布弈放在眼中。
「很好,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此事,那麼天女的下落你可否一並告知?」布弈目光一縮,旋即淡淡說道。
「這個我當然不能答你,因為此事關乎到我應家的秘密,你肯定不能知曉!」應尤淡淡一笑再次說道。
「那麼你為什麼這麼坦然的承認五年前追殺之事呢?」布弈也不生氣,反而話鋒一轉再次質問道。
「趙布弈,你真的太自以為是了,其實說白了,當年我是太高估你了,本以為以你的天賦數年之間一定會對我應家有所威脅,所以我才會讓四叔不顧一切的殺你,然而,你勾結天女亭竟然殘忍將我四叔殺害,這先不論。現在看來,我真是大錯特錯,你也不過如此罷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過是法王之境而已,這太令我失望了,你已經不能對我造成任何威脅,我當然要告訴你了!」
與此同時,應尤的身體飄動了起來,緊接著他更是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了自身的氣息,龐大的法王之氣不斷擴散,而他的氣息則在不斷增大,一直達到法王四階之時才停止了下來。此時,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居高臨下的輕視之意,而那狂傲的話語幾乎讓人無地自容。
「法王四階強者?你怎麼做到的?」不得不承認,對方這幾年的進展非常的迅速,要知道,布弈本身就算得上是怪物中的天才,而且還經歷了那麼多的機遇。
饒是如此,他自身的實力也不過達到了法王之境而已,就算這些r 子有所提高,依舊沒能達到法王一階之境。而對方雖說當年就比自己實力高強,但是他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晉升的如此迅速,難道這個世界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法?
「驚訝吧,羨慕吧,嫉妒吧!哈哈哈,不過,這一切都沒有用,在我的面前,雖然你是y n陽之體,雖然它潛力無限,但是它畢竟還是限制了你的速度。這比起我水火之體的速度與威力,真是太過不值一提了!」說話間,應尤的臉s 都扭曲了起來,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好像要將人生吞了一般。
「水火之體?這是怎麼回事?」一听到這個特殊的體質,布弈的目光之中頓時浮現出一抹疑惑,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世間常見的體質好像只有y n陽護體,至y n之體,至陽之體這三種特殊體質,至于這種水火之體就連孟老與沈農都沒有對之提過。
將目光看向風無拘,他在尋求對方的解釋,然而傳來的卻是風無拘的搖頭無語。
「驚奇了吧!沒听過吧,我早就說了,中原帝國的五大勢力只不過是一些微末之流而已,始陸的龐大豈是你們這些螻蟻可以睥睨的,一群坐井觀天,夜郎自大的家伙,依舊塵封于那種傳統的觀念之中,最終走向滅亡的還是你們!」應尤越說越是得意,最後竟然陷入了一陣瘋狂之態,同時他的氣息也在這種瘋狂之下再度提升,竟然有種突破法王四階的跡象。
相對愕然,心中更是氣憤,被應尤如此的褒貶,別說是布弈,就連一旁的風無拘也顯出了一絲的怒目,腳步向前微移,他就y 與之交手,然而卻被布弈阻攔了下來,搖了搖頭,布弈是在告訴他,這些恩怨由自己解決。
「怎麼樣?不服氣是吧,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文士,想要動手了是吧,來吧,你們一起上,我全部接受!」應尤那扭曲的臉皮令人憎惡,他實在沒見過世間尚有如此狂傲之人,就算是他修養再好,此時也怒了。
「大言不慚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強在何處!」與此同時,風無拘的身體搶先一躍而起,手中撥弄琴弦,山河超光曲的威力在瞬間盡顯無疑。
濃厚的土黃之光猶如奔騰的山洪,頃刻間將大地彌漫,又如那震天裂地的火山,不斷的噴發出幾近毀滅般的能量。那奔騰的山洪與震天的岩漿最終匯聚與風無拘的身上,而他的氣息則在瞬間提升上去,隱隱達到了法王四階之境。
同時,那彌漫來的能量化作堅硬的長矛凶猛的向著應尤刺去。
「哼,單憑這大地之力想要將我擊敗,當真是痴心妄想!看我水火不容!」
應尤的身體在那股凶猛的大地之力彌漫的瞬間就陡然向後退去,同時他嘴角一挑,雙手結出了詭異的印結,一道無形的水流從那右手之中釋放而出,一股通紅的火焰則從左手之上釋放而出。
這哪里是什麼水火不容呀,兩股屬x ng不同的能量在釋放而出的瞬間就相互糾纏了起來,濃濃的白s 煙霧也在瞬間釋放而出,很快就將風無拘的視線盡皆阻攔。
就在這短暫的遲疑之際,那白s 濃霧之中的紅s 火焰猶如游蛇一般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了那長矛之上,在它的炙烤之下,長矛之上頓時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就在此時,那股無形的水流則接踵而至,在紅s 火焰消失的瞬間,它卻順著那絲絲的裂縫深入其中,好像一團團螞蟻一般不斷吞噬著長矛的身體。
短暫的寂靜過後,那原本無堅不摧的黃s 長矛瞬間宣告瓦解,最後化作一塊塊黃s 氣流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意識到身前的突變,風無拘那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而映入他目光之中的正是長矛斷裂瞬間的情景,然而,隨著白s 煙霧的驅散,他的目光也在此時流露出一抹驚訝。
在他驚訝的目光注目之下,原本長矛斷裂之處頓時再次形成了那無形的水流,而水流不斷變換,最終化作一柄鋒利的長劍無情的向著他的身上猛刺而來。
「風大哥小心,這水火之流端視詭異!~」此時,看到了水火不容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威力的瞬間,布弈的身形一躍而去,半空之中揮起熾劍,旋即那通體白s 的熾劍在體內熾焰的注入之下變為紅s ,紅s 的熾劍鮮紅y 滴,就好像要透明了一般,不斷的釋放出濃濃的熱氣,揮動間更是帶動了周圍空氣的共鳴,周圍的虛空都為之一凝。
「叮叮叮!」
連續三道踫撞之聲傳來,熾劍還是在最短時間內與那水屬x ng能量幻化的長劍交鋒,長劍與熾劍踫撞的瞬間,一股龐大的震蕩之力傳來,布弈只覺手腕一麻,而那柄能量長劍則在接觸到熾劍的瞬間化作三段,漸漸融化了開來,直到化作三股煙霧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一擊粉碎應尤水屬x ng利劍的攻擊,布弈並沒有止住手中熾劍揮動的軌跡,而是半空之中一帶,身形則再次飄轉,最後在風無拘身後一滯,熾劍則揮手一刺,正好擊中在一條紅s 的火蟒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