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之手!」看到布弈手中出現的巨大掌印,應天忠的目光之中迅疾浮現出一抹驚訝之s ,就好像眼前出現的畫面非常的令他匪夷所思一般,一時間讓他難以接受。
但是,他的目光也只是短暫的異樣而已,隨即,就被一種極度的自信所代替。畢竟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只有法魔才能超越的氣息,而在這種法魔之下所向披靡的自信帶動之下,他根本不會將眼前那看似可怕的黑暗掌印放在心上。
所以,此時的應天忠依舊是滿臉的興奮,就連那略微異樣的目光之中,也在看到冥王之手的瞬間再次瘋狂了起來。
微微挺了挺胸膛,應天忠的嘴角也在此時挑動了起來。
「沒想到呀,沒想到這洛夜魘君連這種法技都被你掠奪而去,不過可惜,這冥王之手雖然強悍,但是這也得看是在誰的手里。如果現在施展此掌的是魘尊大人,我還可能懼上三分,但是它偏偏出現在你的手中。不過也好,既然現在是你,那麼我正好也切身體會一下它的威力到底如何,哈哈哈……」伴隨著應天忠狂傲的大笑之聲,他的身體也在半空之中逐漸變得更加強壯了起來,同時他猙獰著面孔,竟然直接向著布弈手上醞釀著的冥王之手上猛然撲去。
「哼!真是自討苦吃,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一番!」面對應天忠的狂傲,布弈也是一臉不屑的表情,同時,他的嘴角輕挑,渾然有種不服不行的模樣,很顯然,對于這冥王之手的威力,他也十分的自信。
雙手揮動的弧度越來越大,世界之中的黑暗能量聚集的也越來越密集,濃厚的黑暗元素爆發出令人心悸的y n冷氣息,呼嘯的y n風不斷,時不時還傳來陣陣鬼哭狼嚎之聲。在這種可怕能量的帶動之下,整個藍s 世界就好像逐漸陷入了罪惡的深淵,它在不斷的被吞噬,不斷的被沉淪,這里的一切都被蒙上了層層罪惡的黑紗。
「受死吧,冥王之手,以你最大的力量殘忍的將這片世界撕裂開來吧!」布弈的話音異常的冰冷,這種冰冷不是人x ng的冰冷,而是被黑暗元素沾染後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冰冷。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那不斷匯聚而來的黑暗能量也逐漸靜止了下來,此時的冥王之手也完成了它最後的能量輸入,它變得異常安靜,這種安靜異常可怕,也異常詭異,就好像是暴風雨來的那種氣氛,那種安靜的令人窒息的氣氛。
在這種氣氛的壓抑之下,偌大個世界都好像靜止了起來,那奔騰的蠻獸,那飛行之中的飛禽,還有那海中暢游的海獸,它們都靜止了下來,就連那群不斷廝殺中的人群也靜止了下來,整個畫面變得一片黑白。
而在這個靜止的黑白畫面之中,只有一道身影蠕動。那是一道魁梧的身影,他威猛至極,他好像絲毫沒有被這種壓力阻撓,他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之中,每一步的踏出都令世界一陣顫抖,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應天忠。
終于,冥王之手的威力全面爆發開來,幾乎能將虛空都盡皆吞噬的冥王之手,也在此時展現出來了它那恐怖的破壞之力。
世間的s 彩全然湮滅在了黑暗的世界之中,就連那天空的皎月也全然覆蓋,它不斷的擴大,逐漸籠罩了整個天空。就連應天忠的身體也盡皆籠罩了起來,他那魁梧的身體在半空之中逐漸陷入了巨大掌印的包裹之中,他緩緩的掙扎著,就好像完全陷入了沼澤之中不能自拔。
布弈笑了,他這一次笑的更加的自信,他也沒想到冥王之手全面爆發竟然會出現這種力量,他能感覺到這片世界之中,只有自己可以將之毀滅,他得到了空前的自信。而此時他的目光更是興奮的看在了空中不斷沉淪的魁梧身影,他在靜靜的等待,等待著戰斗的結束。
然而,事情似乎遠遠出乎了布弈的意料,這一次他真的失算了,他太小看了天水大陣的威力,他也忽略了法魔之下無敵的說法,也許過度的自信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因為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往往是你想要的到的東西,就會經歷千折百難都難以得到。而你不想得到的東西,都會在你萬般失落的時候憑空出現,也許這就是天意,也許這就是造物弄人。
這一次正好如此,布弈以前所未有的自信施展了他自以為所向披靡的冥王之手,但是,這種足以吞天覆地的法技卻並沒有給予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隨著黑s 煙霧的逐漸擴散,冥王之手的全部威力全然消失,它的確很強悍,竟然將整個世界的天空都震裂了開來,也許,再給它一點威力,就足夠將大陣撕裂了。但是偏偏就是少了那麼一點的力量,所以他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將大陣撕裂。
反而,因為他的全力一擊,幾乎抽盡了他渾身的玄力,就連氣府之中的能量晶核也在這種絲毫沒有顧忌的施展之下,變得異常的暗淡。艱難的喘息著,他的目光卻死死的盯住了半空之中的那道魁梧身影之上。
他竟然還能出現在那里,他竟然沒有被恐怖的冥王之手摧毀,他依舊安然的活在那里。
布弈不敢相信,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見,也許法魔的可怕真的遠非他這種實力的人可以披靡,也許自己根本就是對方眼中的螻蟻。
猙獰的笑意,只不過,這一次卻改變了臉旁。應天忠的臉上布滿了猙獰,他一臉嘲笑的看著布弈,就好像在觀看一場笑話,一場非常可笑的笑話,而布弈的舉動在他的眼中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幼稚的可笑。
「你不過如此!」嘲笑,這絕對是一種發自肺腑的嘲笑,而偏偏這種嘲笑不屬于布弈,而屬于一個即將勝利的敵人。
沉淪,這一次布弈真的沉淪了,他的心就好像被完全置放于冰冷的地窖之中,沒有絲毫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