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豬頭你快醒醒啊!」
「安心?」
當我再次睜開眼,卻意外的听見安心的呼喚,接著,瞳孔里果真清晰的出現了那張令我牽腸掛肚的臉。
興奮地掛著淚滴正沖我半哭半笑的臉,以及那熟悉的聲音和指尖上的溫度,真實的鑽進我的心房。
我幾乎來不及寒暄任何想念,一把將她緊緊擁住——太好了!真的是安心!不是在做夢!
「傻瓜!你怎麼了?為什麼身上都是傷呢?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好想你啊!你快告訴我,你的傷口怎麼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究竟是哪個混蛋把你傷成這樣?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明明還吸著鼻涕往我肩膀上蹭個不停,手腳卻蠢蠢y 動的要沖起來替我報仇雪恨。
「沒事了!只要能看見你,所有的傷口都不疼了!」
我幾番熱淚盈眶,輕輕的抱著她,感受著這久違的幸福感。
原來短暫的分開,也是這般的煎熬。
「你小心一點,要不然傷口又要疼了!」
安心小心地撫模著我的脖子,我才發現傷口已經被重新包扎好了。
雖然疼,但是能因禍得福,這點疼,已經不重要了。
「沒關系!」我激動的抓緊她的手心,險些開心的哭出來,「我還以為我就這樣把你弄丟了,我真的好害怕,不過,現在好了!安心!謝謝你回到我身邊!謝謝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不會再讓你只身陷入危險,再也不會,永遠也不會!」
「嗯嗯!我相信你!我永遠都相信你!不過——」安心忽然淘氣的捏捏我的鼻子,「傻瓜!我並沒有陷入危險啊?!你看,我好好的,沒有人傷害我!」
她說著站起身特地給我轉了兩圈。
「呃!真的?」
見安心果真安然無恙,我心中不禁燃起一絲感激。
那個家伙,總算是言而有信。
「安大小姐身份尊貴,而且重情重義,才貌雙全,這麼完美的女子憐惜都來不及,誰又會舍得帶給她傷害呢?」
聞聲望去,只見簾布微抬,一個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他!真是想曹c o曹c o就到……
「胡歌!」安心一轉頭,立馬氣憤的沖了過去,「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傷害他的嗎?這就是你答應我的?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家伙!你自己看看,你把我的天柯傷成什麼樣了?我不管!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呃……」
原來他叫胡歌。
哥哥,胡歌?妹妹,胡媚?!
汗——!
「稍安勿躁!」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拿下安心的小拳頭,溫柔的一笑,「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又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你少找借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分明就是心虛!哼!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原來這麼沒有信用!要不是看在胡媚的面子上,我……我現在就恨不得咬死你!哼!」
安心氣嘟嘟的瞪了他一眼,回到我身邊。
「安心!我……我真的沒事,你不要生氣了啦!我現在不是也好好的在你面前嗎?呵呵!」
「哪里好好的?哪里都不好!哪里都讓人看了心疼!」
「呵!傻瓜!」
我幸福的傻笑著,模了模她的小鼻子。
「一個男人,為了見心愛的女人受一點傷,那只是一種最平常的考驗,如果這點痛都無法承受,那這份愛,也一樣沒資格享受!」他頓了頓,朝我身上簡單的掃了一眼,「手腳都還長在原處,我看,也只是一點輕傷。」
「喂喂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希望看見人家斷手斷腳四肢殘廢你才滿意啊?!什麼輕傷啊?你睜大眼楮看看,這里可是刀傷誒!一個不小心,就會沒命的!」
見他面無絲毫愧意,安心氣得要跟他爭論到底。
「呵!這足以說明,我的手下刀法都還算j ng準。」他嘴角淺笑的盯著我的臉,「尹天柯,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得慶幸,你還活著!」
「什麼意思?」
「我如你所願,帶來了你想見的人,那麼現在,就一塊陪著我……」他低頭看了看時間,臉上的笑意漸漸化作凝重,視線移到了門口的簾布上,「見見我想見的人吧?!」
他指的人是俊懿嗎?
可是,俊懿不是去了塔上嗎?
難道說,我被人抬到了塔上?!這怎麼可能?祥和塔那麼高,單獨走完都很吃力,更別說背上我了!
可是,如果不是塔上,那是哪兒呢?
「糟了!瑤瑤!「
我忽然想起了暈倒之前的事情。
「怎麼了?瑤瑤?她怎麼了?」
安心忙疑惑的盯著我。
「安心!我……我們得趕緊去救她!她現在……現在被壞人困在廂房里!她——」
「你慢點說,別著急啊!瑤瑤怎麼會來這兒呢?怎麼會遇上壞人?她現在在哪?」
「安心!我……我來這里有多久了?」
我渾身的細胞都緊張的快要碎掉,我的直覺告訴我,我一定昏迷了不短的時間。
而時間拖延的越久,瑤瑤的處境就愈加危險。
「你在這已經睡了三個小時了!」
「什麼?瑤瑤——」
我顫抖的捂著心口,一拳掄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是那麼小又那麼好的一個小女孩,上天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都是因為我,是我沒有好好保護她!我是個罪人,我對不起她……
「豬頭!你干嘛呀?」
安心著急地抓住我的手,擔心的看著我。
「我……」
哪一種窒息的哽咽堵在我的喉嚨,每一個‘對不起’都像刀割劃在心里。
我不要想像,也不敢想像!可是,終究躲不過那殘忍的想像。
「安心!」
簾布忽然被再次甩起——
模糊的視線中,我看見了俊懿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