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光影 病人與解藥

作者 ︰ 千變魅影

()我回過頭看到她,我愣了下不知道說什麼,雖然心里很不爽,但至少我們還是同事,我壓住心中的火說道:「有什麼事嗎」?

「昨天,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她死盯著我的眼楮,用那種好像發生了什麼傷心事後的傷感表情和我說話。

我是一個很心軟的人,看著她她這樣說話,我是否把昨天堅定的怨氣忘記了,好像這還是我的錯,我誤會了她一樣!

「沒關系,我都沒有把它放在心里」,我若無其事的說道。

「說謊」!她臉轉向其他地方說道。

「為什麼這樣說」?

「你說你不是說謊,你白天干嘛不理我,你如果不爽我可以說出來」?她轉過頭像審問犯人般說道。

「我一直是這樣」。

「不想說就算了」!她說完這句話向我的後方走去。

我又一次呆呆的望著她的背影,我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描述我現在的心情,總覺得心里像有個漩渦快把我吸進去!她的個x ng很像莎,脾氣大、果斷、有城府,可她與莎之間好像又有什麼很大的區別?

我們還是以正常的同事關系上班,只是我們的話變少了,我們都不願去多說什麼。她是怎麼了?她干嘛那麼在意我的話?現在我才覺得我們是多麼的陌生,我居然連她有沒有男朋友都不知道,而做出這些愚蠢的舉動!我想我不在和她靠近,這也許都是些泡影,只會給自己的思想增加煩惱!世上有很多事都是事與願違,我和敏的關系也沒能逃月兌這樣的命運……。

8月30r ,快半年沒有聯系的睿打來電話,她吞吞吐吐說了一些,她說有些話給我發在qq郵箱里,叫我去看。我去看了,里面的話我一生都不會忘記!

「明天我要結婚了!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我怕你說我,說我是你心里所謂的好朋友都不告訴,那太對不起你了!我不知道我給你說後,你會怎麼想,你會不會感謝我一點!你知道此刻的我應該在哪里嗎?傻子,你沒有結過婚你肯定不知道了,我應該和家人一起,等待明天新郎來接我,可我沒有在家,我打車出了外面的網吧給你發郵件。我說這些不是要表達什麼,我只希望你永遠記得我,記得這個曾經把你當成她心中最愛的女孩子!雖然以前我不完全懂愛的概念,但就是因為這個思想的清純,讓我旁無雜念的第一次的愛了!最後離別的那個雨夜,你說你要我,我是願意給你第一次的,我是說真的。我說叫你做我男朋友,我只是想要那種第一次被愛的感覺,即便一晚上,我當時想,你騙我一次我也願意,可你間接的拒絕了我,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那種被人遺棄的感覺我到現在也忘不了!到了上海後,兩年我都沒有找男朋友,我在等待你成為hero再來愛我,我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半年前和你通話,我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結婚的事,我想告訴你我還在等你,沒想到你卻很快回答:不知道。就是你這句或許是你隨口月兌出的話,讓我不能在等待,因為我看不到一點希望,我是女孩子,不能像你們男孩子那樣一直瀟灑,我們只想要個穩定的生活。你,或許你真是你口中所說的浪子,你很喜歡z y u自在!新郎是上海的,你不是希望我找個上海的男人嗎,我做到了,他是醫生,是他先追我,對我很好。……我……真希望明天的新郎是你,那樣我可以永遠撫模著你骨感的肌膚睡覺,哼!這可能只是我的幻想!好像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明天你不用給我電話了,我怕听到你的聲音我會流淚,那樣會很丑的!希望你快點找到你心中的最愛,Youaremybestfriendsforever」!

看完睿的留言後,我留下一句同樣的話到她的空間:「Wearebestfriendforever」!

合上電腦,我爬上那個黑漆漆的樓頂。護著欄桿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好像有什麼東西重重的壓在我的胸前,好難受,感覺快要窒息!抬起頭,望著那一排閃著燈光的海岸線和蕩漾著海水的尖尖海島,曾經我覺得這里是多麼的美,多麼的悠然,而此刻,我感覺那就像一堆堆墳墓般,死寂孤僻,找不到真實的世界!

我無比冷靜的發著呆,可內心里百感交集,有眾多的自責、愧疚、無助在扯著我的神經,一陣一陣極其的難受,還有一種像瞬間失去了愛人的絕望在擴散!我感覺我像一個罪人,曾經說過有點成就後會找她,這句我認為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誰知她居然把它當成諾言,痴痴的等待著,這是我不負責的說話,是我的錯。我自嘲自己,以前對幾個女孩子也說過一些不負責任的曖昧的話,有多少人會信以為真,有多少人把它當成一種期待,又有多少人只會把它當成一種笑話?我是個愚蠢和無知的人,這是對我的譏諷,譏諷這個丑陋的我!

其實在很久我就很想告訴她,我從認識她開始,她就留在了我的心里,我一直都有愛她,可她太好了,我甩不掉我沉重的思想包裹和遺憾去全心全意愛她,如果我勉強的去,只會傷害她,那樣是對她的不公平,所以我選擇黯然沉默,而這一沉默就是兩年!睿,對不起!人如果有下輩子,希望我先遇到你!

她結婚的那天我真的沒有打電話,我沒有上班,像個病人一樣躺在床上,看她兩年前給我介紹的動畫《哈爾的移動城堡》。我是多麼認真的去看了,我懂了,她很像蘇菲,無私、堅強、d l 和勇敢,她堅信愛情,對愛情崇高專一。

可惜我不是她命運中的魔法師哈爾!

以後我每次思念她時,我總會想到再看一遍《哈爾的移動城堡》……!

睿結婚後,我感覺內心有點空虛,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怎麼說話,經常遲到,業績掉到了後幾位,店長和我談過幾次話,但都沒有多大的效果,因為他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開導我的話和我心里的障礙根本就是兩會事。

半個月後,下班。我又順著店對面的大理石路走去,回宿舍,到T字型路口時,我突然往宿舍的相反的方向走去,我想在外面多走一下,睿已經嫁了,可我的心還沒有鎮定,經常睡不著,走累了好睡覺。我盲目的走著走著,來到一處80年代修建的開放式小區花園處,我走進幾排常青樹里面,躺在那張休息的長長石板凳上,雙手放在頭下,仰望著閃著黃暈的路燈發呆。

「你現在還說這些有用嗎?分了就分了,以後你別給我電話」。是一個女孩子在常青樹另一面的凳子上打電話,但這聲音好熟悉?

我好奇的站在凳子上,從這邊望過去,看到一個扎起頭發穿著紅s 裙子的女孩子背影,她的背影很熟悉,很像是她。

我站在這邊靜靜看著她,像是電影中特工暗中保護女主人一樣,我很好奇的想確定一下是不是她。直到十幾分鐘後,她很急切的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按掉,嘴里還罵了一句什麼,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動了,我看不到她的臉,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我試著撥了她的電話,沒想到她真的拿起了手機接了,還真的是她!

「你又干嗎」?她很大的聲音說道,好像剛剛的火氣還在燃燒。

「是我,前台」!我輕聲說道。

「噢!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他,你還沒有休息嗎」?她像激動過後那種抽噎的聲音放低說道。

「沒事,我還沒有回去,你怎麼了,還好吧」?

「我很好呀,沒什麼事呀」!她假裝得很正常。

「該你說謊了」?

「沒有呀,我是說真的」。

「嘻,我都看到你了」!

「帥哥,你又騙人,你怎麼可能看我」?

「往後看」。

她站起來轉過身,從左邊掃sh 過來,和我對視著,她把手臂抱起,左手撐著下巴擠出一絲微笑!

「5號帥哥,你y n魂不散呀,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跟蹤我呀」!她有點說笑的說到。

「唉,約你的時候不來,不約你的時候又神密出現了,看來你也是個奇人哈」。我以同樣的口吻和她說話。

「說實話,你怎麼跑到這里來的」?

「那你怎麼來這里」?

「我住這里,難道你也住這里?不對吧,你應該往路口那邊走才對噢」!她顧弄懷疑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我不住這里就不可以來這里嗎」?

「可以呀,但你不應該偷听我說話呀,偷听別人說話也是一種偷哦!說說,都听到了什麼」?她放下抱著的手臂,右手平指著我像要從我這里得到什麼東西一樣。

「的確听到了一些,我不是故意的,因為那時我都不確定是你,只是覺得聲音很像,後來我就試著打電話看看,還真是你。你……究竟怎麼了」?

「你能從那邊過來嗎,我們走下」!

我為了便于接近,就從那排一米多高的常青樹中拼命擠了過去。她站在那里看著我莫名的笑了笑。

「美女,你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很狼狽呀,還是你見到帥哥就會笑」?我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和樹葉說到。

「沒有,我覺得你動作很搞笑,不從前面路口走,偏要從這里死鑽過來。我們順著這條人行道走,好吧」。她臉轉向前人行道的方向說道。

走在那條筆直的水泥磚人行道上,我走在她的右側邊,我可以很隨意的就看到她翹翹的眼睫毛和雪白的脖子;她的紅s 輕紗長裙像海浪一樣隨風飄在後方,還帶著一縷身體上的香水味,聞起真讓人感覺身臨幻境!

「能說說你為什麼生氣嗎」?我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情,我突然想了解她。

「你能保證不說出去嗎」?她停住腳步,面無表情的盯著我的眼楮說道。

「嗯」!我點了下頭。

「我和我的男朋友分手了!是在兩個月前,也就是你約我看電影那天,本來我一早就收拾好來見你,結果他來到我的宿舍樓下擋住我,我們本來就有很多矛盾了,開始想通過這次協商好一點,緩和一下緊張的關系,沒想到我們的交談不到一個小時就完全失控了,後面的談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我們都在揭別人的傷巴,戳別人的脊梁骨,低諷對方,都沒有留一點面子。最後,我們都同意分手。沒想到這幾天突然又給我打電話說什麼後悔的,其實他都是騙人的,他這些話說得太多了,我已經不在相信他的鬼話」!

她在說這些時,她的眼楮里沒有一點神光,像死魚眼楮般暗沉!不知道是不是她傷得太深,傷口還在流著記憶的血!此刻,我在她的身上隱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種掙扎著被多重悲傷包裹的感覺,既熟悉又懼怕,因為它隨時可以把你的靈魂吞噬,讓你只有麻木!想到這里,我的惻隱之心在慫恿著我向她靠近,憐惜著想去把她從痛苦邊緣拉回來!

救墜落邊緣的人,要麼你救起了她,要麼你被她拖進黑暗!

「你們是怎麼和他產生矛盾的?我可以問這個嗎」。我把聲音放得很小的說道。

「他是做電腦配件的,和他認識有一年的時間,剛開始他對我真的很好很細心。直到半年前,我在他手機的草稿箱里發現了一條未發的一段信息,信息的內容是:……那種感覺真爽,下次再約你。當時,為了不誤會他,因為我也不知道那是發給誰的,或許是發給男的呢,我一直沒說出來,只是暗中觀察他。後來的事就開始離譜了,他居然騙我!有一次和朋友去商業街的星巴克喝咖啡,咖啡廳是在二樓,我們坐在靠窗的座位,結果我們正在聊天時,我發現他和一個女的在下面逛街,他們沒有縴手,我還是比較冷靜的,我打個電話看他誠不誠實,我打過去,他接了,你知道他怎麼說嗎?他居然說他在上班,好忙的,把電話掛了。我當時氣得要死,我真想跑下去給他兩巴掌,結果我還是忍住了!後來我們就爆發了持久的語言戰爭,一波勝一波,矛盾嚴重激化,最終只有分手才是解決的辦法」。她說完把臉轉到我這邊,紅著眼楮盯著我。

「對不起,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還是說錯了什麼」!

她搖了下頭,望著天上,有點自言說了句話:「愛情本來就沒有對錯」!

「說下你呢,你怎麼還不找女朋友呀」!她側過臉望著我笑了下說道。

「我!我的故事就太長了,而且還沒有結尾,如果我全部講完,那樣我們幾天都不用睡覺了」!

「不怕了,大不了曠幾天工听一听你的風流史」。

「大美女,你在表揚我還是在譏諷我呀」!

「嘿嘿」!她捂著臉笑著。

「如果你真要听,我就給你講一段青ch n期留在我心里最美好的故事」!

「……」。

往回走時,我給她講了關于莎的事,從一見鐘情認識莎到她的莫名消失。之前,我總以為我對這段記憶有點模糊了,沒想到今晚在和她講的時候,我發現莎在我的心里猶如一場電影般在我的腦子里嘩嘩拉過,她的身體,她的臉頰,是那麼的清晰完美的一一浮現出來。講完後,我感覺我像從一萬米高空掉進海里一樣,開始可以很輕快的感受和她發生的事,我們一起躺在那張碩大的床上,那種幸福的感覺,不像是發生在五年前,是否是在剛才!當故事結束後,猶如落水的那瞬間,我的世界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我是多麼想她,多麼的懷念她,我的淚沉積在眼角,一直翻滾著直至流下!

「你哭了」?她問道。

「沒有,只是眼楮有點模糊,一會就好」。我擦著眼楮說道。

「我馬上要到了,你能抱起我走一段路嗎」?她想轉移我的注意了,讓我不在傷心,所以要我抱她,這是我的想法。

「嗯……」?

「不行就算了」!

「好的,沒問題」。我帶著激動的心情從僵硬的臉擠出笑容說道。

「我很重噢」!她笑著說道。

「能夠抱美女,壓死也值得」!

說完這句話,我一秒都沒想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和腿把她抱在懷里,像一個新郎抱著新娘一樣,那瞬間太快,我看到她x ng感的輕紗裙子在空中飄了起來,她驚叫了一下後目不轉楮的看著我的眼楮,此刻,我們的距離是那麼的近,我可以很清醒的看著她勻稱的五官,她的眼楮`鼻子`嘴巴……。突然間,有一種想吻她的那種沖動,我把臉頰慢慢靠近她,她像那個雨夜的睿一樣,她把臉轉向外面躲開了。

「你還生我上次沒有遵守約定的氣嗎」?她聲音放得很低說道。

「你猜」?

「有」。

「有……還會像這樣抱著你嗎,傻」!我望著前面,抱著她邊走邊說道。

她甜美的笑著轉過頭望著我,許久才說了句話:「騙子,男人就愛騙人」。

「請問小姐,我騙了你什麼?錢?身體?難道是所謂的靈魂」?我有點開玩笑的說道。

「反正就是騙子!對了,你千萬不要對店里說我們今晚的事,更不要說你抱過我」!

「哼!看你听不听話了」!

送她回去後,我們約好有什麼心事時就大家出來聊聊天當當泄氣者。我們是同病相連的病人,都是愛情的受傷者,我們的相處像找到了相互療傷的解藥,變得更加親近!正因為這樣,我們的關系被時間的魅力一步一布推向愛情的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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