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光影 玲的秘密

作者 ︰ 千變魅影

()金兄給我發了信息那晚後,我們又像恢復了以前的友情一樣,一起買煙,一起抽煙,一起打打鬧鬧。我沒有再懷疑過金兄,更沒有怪過他,我覺得,這件事,本來就沒有對錯,如果真的有錯,那就錯在她的出現!

原來勇並不笨,我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我和金兄都喜歡上了那個女孩子,那晚他是故意上樓來,他怕我們兩兄弟真的會干起來!勇說第二天晚我們三個人一起上網時,金兄在中間離開了一個小時,他是去pi o了,這是金兄告訴他的,金兄怕我多想就沒有告訴我。金兄放手後,他的心里其實一直都是難過的,他又找不到什麼泄氣的,他喜歡女人,所以他就去找了一個女人,把一切都發泄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听到勇這樣說,我有一種深深的內疚感,感覺很對不起金兄。我在想,認識她的那晚如果我不在,我就不會對她一見生情,金兄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喜歡她,那樣,他就不會因為有我而左右為難。這樣想,好像真的是我錯了!

第二天,我徘徊了好久,終于鼓起了勇氣撥打了她的號碼,當我在話筒的這邊听到她清晰有力的聲音,我的心是那麼的惶恐而不安的,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的語言像在瞬間結了冰。這或許是對一個人產生愛情的時候,該有的感受,在不知道對方的感受時,你要隱藏自己,所以你在心里排列說話的順序,可排列的越多或顧忌越多時,其實一切都開始緒亂了!

「喂……!」

「喂!鐘尋,你好!昨天干嘛關機了,我有打你的電話。」

「嗯……,手機有點問題!不好意思,我忘了問金兄你的名字,我不知道該怎麼叫你!」我輕聲的說道。

「陳莎莎,名字不是很好听,你別笑。」她的語氣很樂觀的說道。

「不會呀!我覺得很特別,滿喜歡的!可以問一下你……多少歲嗎?」

「17吧!算17了,都滿過16了。」她說道。

說真的,在她說出她的年齡時,我感覺我們的眼楮都有問題,或者是受到了欺騙!第一次見到她時,我,以及我們店里的同事都以為她有20歲了,因為她的氣質和樣貌都比較成熟穩重,喜怒不行于s 。

「是真的嗎?我比你大,我快要19了。」我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們這個年齡段,年齡還不是秘密,是不是我看起來比較成熟?」

「有一點點!」

「真的。」

「嗯,我從來不騙人的!」

「……。」

我很認真的听她說完話,我們都介紹了自己,姓名,年齡,家庭以及喜愛等,但我非常想听的卻沒有一點,我沒有听出她有一點愛慕我的感覺,那怕是一個表達都沒有。或許第一次通話是不該說這些的,我安慰著自己!

整個短暫的通話,我們的話語無比簡單簡短!我沒有扯到一點感情上的這個問題,即使話到嘴邊,我還忍住了。我感覺我在害怕?我害怕我說了後,她突然說她有男朋友了,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麼去穩住這一情節,還是保留吧,就當不讓懊悔那麼快到來!更沒有給她說,我們這兩個男人差點因為她而反目成仇!我怕我真的說了後,她不是在感動,我怕她當我們兩個是神經病人!

晚上上網時,勇他們兩個有問我進展得怎麼樣,我沒有太多的表示,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我們還是普通朋友,沒有那麼快走到一起!

過後幾天,下班後,我和陳莎莎都有相互發信息,聊得也比以前多,關系也比較融洽,我還可以直接叫她莎!可我始終沒能越過那一條隱形的界,去探索她迷一樣的美!我只是把王心凌的《第一次愛的人》設為手機的彩鈴。

12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勇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很多,經過我們窮追猛打的逼迫後,終于知道了答案……原來玲答應了勇,願意出來和我們一起玩耍!

「讓我們猜猜這位美女是誰呀?」金兄得意的明知故問。

玲答應勇後兩天,剛好是勇17歲生r ,所以她就和勇過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勇說他過兩天生r ,所以這個從不和我們玩的女孩子才初露臉。我們都不是有錢人,所以就約了10幾個同事在一家川菜館的二樓包間為勇慶生,因為勇去等玲下班,所以他們兩個最後才到。

勇笑著瞪了金兄一眼說道:「別亂說,別人第一次來,害羞!」

「來,先別說那麼多,快坐下……快坐下。我們等不急,都先喝了一圈了,你們兩個後來,補上吧。」旁邊同事說道。

「我喝……我喝……,今天不喝不行!女孩子就不用了吧!」勇笑著陪著場說道。

「肯定要喝……一定要喝……!」我和同事們都吆喝道。其實我們沒什麼惡意,就想挑逗一下氣氛。

「你們……,!」

「我喝好了,就一杯酒嘛,沒什麼!」勇剛要說什麼,玲把話搶了過去,端起酒杯一口干掉。

「哇!哇!……!夠盡,女人就該這樣才有意思!」同事們以一下子都興奮起來!

玲放下酒杯時,用手擦著嘴巴。她今天月兌去了面包店的工衣,穿著高領的白s 蕾絲T和紅s 長外套,還畫著妝,顯得格外的女人!

在坐下時,她把視線放在我身上數秒……。

「沒事吧!」勇關心的問道。

玲靦腆笑著,搖了下頭沒說話!

「勇,賀玲,和你兩口子喝一杯。」金兄依然笑著說道。

勇一臉尷尬,擠出笑容看了玲一眼,又轉過頭說道:「金兄,你喝多了呀!別亂說,我們還是朋友呢!」

「時間問題嘛,你們說是不是呀!」金兄說後,他們喧嘩得不行,叫勇喝交杯酒呀,親一個什麼的……。

勇有點招架不住,我站了起來幫勇解圍,我拿著酒杯看了玲和勇轉過頭笑著對大家說道:「大家正常點,今天是勇生r ,我們來敬他一下。」

說完這句話後,像領導人要開會一樣,他們都端著酒杯,站得筆直,笑得亂七八糟的道著:「勇……生r 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早生貴子……白頭偕老……永垂不朽……!」

勇把眼楮睜的大大的惡笑著說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來和我一起過生r ,但我還是要說句真心話,你們像祝福老頭一樣祝福我,我可以忍了,永垂不朽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搞笑的是真有人站出來,是誰?還是金兄,他站起來,居然從身後拿出一個大蛋糕,笑了一下:「我們是好兄弟,過生r ,肯定少不了蛋糕呀!」

他們把東西移開,把蛋糕放在桌子中間,然後把包間得燈關掉,唱生r 歌,吹蠟燭,惡搞,扔蛋糕,喝酒。

這晚,我們玩到了兩點過,勇徹底喝醉了,他們也喝得東倒西歪的,他們幾個負責把他帶回去,但勇在走時,拽著頭,看了下暈呼呼的玲,又看了下我,讓我把玲送回去……!

今晚沒有低層雲,在半月下,顯得天空格外的高!風好像今天也特別好,沒有跑出來隨意呼嘯!

回去的路上時,我和玲兩個人走在一明一暗的路燈下,因為相處不太久,我們的影子之間一直有一條縫隙,我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玲走在旁邊東斜西撞的,像被風吹動的樹梢,看來她真的喝多了。我很想去護著她,但我沒有,我在心里正在糾結這個問題?去護住她,我們是什麼關系,朋友嗎?可我們都還不是很熟悉。不是朋友,但我又受人所托,不看好她又不行,太近,擔心其他同事看到,會引起一些誤會,那麼勇會怎麼看我……!

正在糾結這個問題時,玲在前面的馬路上,在一處修補後的坑邊,踢到摔倒了,躺在地上。我趕緊跑過去護起她的肩膀,喝暈了的人都是這樣,死沉沉,她也不例外,死死的搭在我的肩上。

「我還以為你真是木頭人呢,一路上都不說話,對了,你是誰呀?」玲半合著眼側著臉看著我說道。

我低著頭,輕聲的說道:「你朋友的朋友,我們以前在面包店見過面的呀!」

「好像是哦!能放我下來嗎?我的頭好痛,我想坐一下。」

她喝了酒說話說話像小孩子一樣,慢吞吞的。我點了下頭,把她護著走到路邊的草坪上。一放下她,她就雙手張開睡在草坪上,感覺很放松的樣子!我坐在她旁邊守著她。

過了一會,她睜開了眼楮直直的望著天空。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麼,或者在想什麼?

「原來暈的感覺也滿好?」她有點自言的說道。

「嗯???」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能和我聊聊天嗎?」她轉過頭,眼楮里像在反著光般望著我說道。

「可以,你說吧!」

「你有母親吧!」

我認真的看了一下她,我不知道是我不正常還是她不正常,覺得有好多疑問在圍著我轉。

「有?」

「我沒有。」她的聲音微小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把我生下來,就離開了我爸遠走他鄉,直到今天,她再也沒有出現過。老爸說他去找過她,她已經又嫁了,而且還為那個家生了小孩,r 子過得還可以。我問老爸她在哪,老爸只會說:在很遠的地方,一直到現在我長大,我都沒再問老爸的這個很遠的地方在哪里!所以,我是一個沒有得到母愛的小孩。小時候特別羨慕別人可以叫媽媽,而我不能,連這兩個字的口語我都講不好,因為我出生以來,就沒人教過我。我常躲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叫媽媽……媽媽……,可能是沒有人答應,叫出來感覺,淡然無味像沒有生命力!沒有雙親的小孩身心是不健康的,所以在我臉上總有焦慮的存在,不愛說話,覺得沒有安全感……。這是我第一次喝那麼多酒,沒想到原來喝了點酒,感覺很舒服,頭暈暈,不用去想那麼多,難怪別人一不開心就喝酒!」

「在酒j ng的麻痹下是可以暫時忘卻一些煩惱,可這只是逃避,你不敢去面對現實。你雖然沒有母愛,但還有好多愛你的人呀,你爸,你親人,你的朋友,還有以後愛你的男孩子……,很多呀!既然你母親都不要你,你就當她不在你生命中存在過,那樣就不會覺得這是人生中的遺憾!」我有點正氣凜然的說道。

她眼角的淚流了下來,微微說道。「你說得很對,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只是覺得人的生命很短暫,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只有一次,我們都應該好好珍惜,開開心心的活著,更要自己多愛自己一點。」

我說完這句話後,她沒有說話,她的大眼楮一直盯著我,那種含蓄而有神的眼楮,像有眾多秘密的匯聚一樣,吸引著人,讓我坐立不安。內心中有一種沖動在慫恿著我去琢磨,去探索……。

我躺了下來,望著天空。

我把手放下時,情不自禁的慢慢移到她的手邊,像情侶般握住她小小的手,她沒有躲閃。那一刻,我的腦子里有好多亂七八糟的碎片飄過,我拼命想把它拼成一幅我看得清的畫面,我居然想去保護小鳥依人般的她,或者愛她帶著她離開這里……。

正在這種抽象的在思考時,我在理智止步著我的思想……!

我松開了手,抱在胸前,心在不停的亂跳,其實沒有什麼畫面值得去拼,這是一種危險的動作,不管有多少奇跡發生,卻永遠逃離不了內心的譴責!

玲可能是感覺到了我躲閃行為,她打破這種氣氛說道:「勇是你的好朋友,你覺得他怎麼樣?」

「非常好,很誠實,是個好男孩。」我有點猥瑣的說道。

她笑了下說道:「你肯定會說他好了,有那麼好嗎?」

「真的,你喜歡他是吧?」

她把雙手放在頭下,仰望著天空說道。「不知道!我只是想找一個多愛我一點的人,你可能不會理解從小沒有得到太多愛的感覺,那種空虛像個地雷一樣埋在你的腦子里永遠,甩都甩不掉。找一個願意為我挖走這顆雷的人,那樣,我的人生或許才能得到一些安慰!」

她的話說過後,我沒有找到我要說的話,我只是轉過頭像個小孩子一樣呆呆的看著她,她也把臉轉過來望著我這邊,我們就這樣躺在那,誰也沒有躲開誰的眼神,相互在眼神中停住了時間!

這晚,在這個冬r 依然綠s 的草坪上,我和玲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她對我完全沒有了戒備,她說我是一個好人,我們聊了很多。她講了她很多故事,我也是,我講了我自己以及我和勇.金兄三個人之間的事,還有莎的出現……。我還吻了她!是她叫我吻她,她說她沒有被男孩子吻過,她想知道被一個人吻是什麼樣的感覺。吻後,我問她是什麼感覺?她沒看著我,只是搖一搖頭後說:這是秘密!我們的吻不是代表愛或情,永遠都只能是「友誼之吻」,因為我、我們都不會去跨越!她和我的愛好很像,都喜歡甜品,喜歡周杰倫的歌,她說她特別喜歡《珊瑚海》這首,問她為什麼?她又說:這是秘密!其實,最大的秘密是我們今晚呆在一起的整個時間,整個空間,還有這遍五米寬無限長的草坪!

我們永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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