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零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掩飾眼角的開心,剛走到慕容冰雪面前便被搶白︰「你就得意吧!」
她聲帶哭腔,尤其讓人心疼,司空零就更燦爛了,努力使自己語氣不因心情而跑調︰「對不起,城府不夠,被看穿了。親愛的,我剛才過來的短短十多步,已經想到了一首詩來激勵你,听啊——過去屬于死神,未來屬于自己!」
慕容冰雪聲如冰雪︰「完了?這是詩嗎?」
司空零︰「當然,這是英國大詩人雪萊的名句,听說你們中文系人人都懂。好吧,再來——冬天過去了,春天還會遠嗎?」
慕容冰雪︰「庸俗。」
司空零︰「對不起,不但庸俗,而且不吉祥,冬天過去了,冰雪就沒有了!這……」
「哇嗚——」慕容冰雪終于失控,蹲在當場蒙頭大哭。
所謂佳人,巧笑凝眉皆絕色,但哇嗚大哭估計就不好看了,所以愛美成性的女生總是蒙頭才哭個痛快。
安慰佳人真是技術密集、資本密集、勞動力密集的產業,司空零心念如電轉,等她哭聲沒有那麼如雷貫耳的時候,柔聲道︰「你慢慢哭著,我去一下那邊便利店,買失戀三寶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要不我會瘋的。」
司空零是三步一回頭,生怕她真的跑掉,人生地不熟,到時別說找她,就是找自己的s600都不知道停哪兒了。
其實,哭泣也是需要听眾的,司空零不在,慕容冰雪就慢慢收了聲,只是還蹲在那里,左三圈右三圈地畫圈圈。
司空零回來了,提著塑料袋。
听過桂林三寶、東北三寶、吉祥三寶,沒听過失戀三寶,慕容冰雪有點好奇。
司空零開始耍寶︰「第一寶︰紙巾。來,親愛的,抬起頭,永遠保持青春靚麗是對付敵人最好的武器。」
慕容冰雪內牛滿面的抬起頭,司空零差點笑出來,好多淚珠兒,可是他必須溫柔嚴肅,這時候笑場乃兵家之大忌。
「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司空零的公鴨嗓比起慕容冰雪那天唱這首歌時的天籟,那真是刺耳的對比。
給淚人兒拾掇干淨之後,司空零耍第二寶︰「雪糕。雪醬吃雪糕,兩眼淚汪汪。」
慕容冰雪似乎喪失了所有力氣,連雪糕都是司空零溫柔地喂食,直到她發現他瞪圓了眼楮看自己餃住雪糕的曖昧樣,她才臉一熱,奪過雪糕的控制權。
雪糕都吃到一半了,不見他耍第三寶,慕容冰雪好奇地伸手往塑料袋里掏出一個盒子,上面有durex字樣,趕緊丟回去。
既然暴露了,司空零就解說一下︰「失戀有三寶︰紙巾、雪糕、避孕套。其中第三寶呢,是報復ex是核武器。」
慕容冰雪厭惡道︰「不要!」
司空零蹲在她面前苦口婆心︰「這任性的孩子,不要的話會懷孕的。」
慕容冰雪木無表情,一掌把他打翻在地。
司空零倉皇爬起,只是輕輕一嘆,不再插科打諢,有些累,毒舌吐槽王不是干這的料。
慕容冰雪忽道︰「雪糕是苦的,過期了?」
司空零︰「是眼淚的味道。」
慕容冰雪吃完了一根,站起來找垃圾筒。看看,這就是淑女的素質,換司空零這貨,不故意買一串來在人行道上扔香蕉皮就算他沒愛過。
慕容冰雪想再來一根,伸手卻被抓住,司空零︰「歇歇胃。」
不知道是心境還是雪糕的因素,她的小手冰涼,司空零就這樣順勢牽著她繼續逛夜市,這會子導游已經失去了解說的興致。
瞎轉悠了半天,司空零忽然認出了停車場,便牽著丟了魂兒的女孩兒回到車上。
司空零︰「魔島最好的酒店怎麼去?」
慕容冰雪想了十秒鐘,說︰「去海邊。」
***
「女郎,單身的女郎,
你為什麼留戀
這黃昏的海邊?
女郎,回家吧,女郎!」
「啊不;回家我不回,
我愛這晚風吹——」
女孩念詩的聲音迎著風,和著浪花拍擊的歌。這是令人忘塵的境。
他和她背靠著背,在習習晚風中有一隅溫存將他倆維系。
拍手,他問︰「是誰的詩?」
女孩︰「徐志摩。」
他︰「good。」
他沒說什麼good,她也沒問,好像徐志摩本身就是一首優美的詩。
他︰「雪,我最近經常夢見你。」
她︰「……謝謝。」
他︰「不客氣。我夢到,耀眼的驕陽從粹藍粹藍的天空透射過高大的櫻花樹,櫻花毫不吝嗇地飛啊飛,光影變幻比夢還要夢幻,走過這片櫻飛林,又來到怒放的向日葵包夾著蔭郁的綠茵道,長長的綠茵道,走啊走,一直走到夜,夜空中朵朵煙花綻放,像暴雨一樣,走啊走,走到了魔幻的都市天橋,天上飄著無窮無盡的鵝毛雪,冰天雪地,真美,比這些都要美的女孩兒雪,牽著我的手,走啊走,甜蜜到沒有盡頭……」
過了好一會兒,女孩忽道︰「要我。」
他過了好幾秒才明了這兩個字的意思,難免要虎軀一震一番。
今兒個,女孩熟悉的香奈兒n5氣息被海水沖刷去了,唯余淡淡的體香,在這樣無間的距離才能嗅到。
他來到女孩的正面,雙手放在她的雙肩,柔軟溫存,輕輕一推,女孩順勢倒在軟墊上,秀發鋪灑。
長長的法式濕吻,浸濕了他的魂,她靈動的丁香小舌若天下最巧的妖精,無與倫比。
月光微微。
「解開你的扣子,我找不著。」他說。
她輕輕「嗯」了一聲,扣子一個個解開,幽香如此濃郁,他貪婪的鼻子從她腋下,盤旋著經過帶小紅帽的雙峰,曼妙的丘壑,美臍瓖嵌的平原,一直嗅到神秘三角洲的仙草叢。
雙手著完美傲嬌的藝術品,她的呼吸由細及粗,開始陣陣嬌吟如仙樂。
該是挺身而出的時候了,金槍挺在腰間,開始勇闖龍潭虎穴。
緊咬的香唇顫抖著呼出一串高亢的音符,她如此修長筆直的美腿狠狠地夾住了他的腰,似要將入侵者擊退。
風聲、浪聲、呻聲、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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