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和少年 第94章御風

作者 ︰ 姑射山人

每一次zsk發布新產品,必將掀起全球媒體的瘋狂追捧,上次還有個arm的股票做宣泄口,這一回則是泥牛入海,一去無蹤,更顯空零帝國的神秘可怕。

時代雜志的主編們真無奈了,他們不想再選zsk做年度風雲人物,但是……

zsk隨便拍一部電視劇就創造了一個影視帝國,收ibm-pc,收西門子通訊與移動,創建舉世矚目的氣球互聯網和蘑菇互聯網,加州銀行估值超摩根大通市值,與伯克希爾哈撤韋互換5%股份,互給董事席位,合作開創「政治對沖」模式的保險公司並取得嚇死二大爺的業績,強力推動全球首個轉基因動物獲得fda許可。這些亮瞎全球狗眼的「業績」在此,zsk不是年度人物,誰敢掠其美?

希林克絲大廈不僅是一座高級寫字樓,選擇它更是一種科技、創新和藝術審美觀的體現,大量財大氣粗的金融、保險、it、生物科技入駐,他們都是獨佔式租賃,以至于司空零不得不特地留出一層給創業小團隊,否則他的彈性租賃就成了笑話。

希林克絲大廈的「飄帶」在最終設計方案中改成了可以徒步能行的超級樓梯。為了推銷大廈的寫字樓,司空零手下的團隊曾經策劃了一個聖誕馬拉松大賽,就是從地面上徒步跑到108層的樓頂,垂直高度達540米的大樓,開闊的舊金山灣區視野將給參賽者相當獨特的體驗。隨著樓層大批大批大紅大紫地被租出去,這個計劃本來沒必要了,但既然策劃了,就繼續吧,也可以說是鼓勵大廈里的員工健身。

無數商界精英將攜家帶口參與這場盛會,zsk沒說自己會參加,但大家都很期待。到最後,有一位特殊的人物——老布什總統竟然也要來參加。老布什還帶了好些個老朋友,光是前總統、前副總統、前國務卿之類的就有近十個之多,給大賽的安保帶來很大的壓力,最後小布什總統親自帶著特勤局的黑衣大漢們來了。這陣仗,恐怕zsk再碉堡都要來應付應付。

特勤局的黑衣大漢們發現這里的保安都好牛逼啊,看到很多以前的同事,nsa,cia,fbi的許多退役甚至現役故意退掉的特工都跑來希林克絲享福,希林克絲大廈被這些出生入死的高手們親切地稱為美國情報系統干休所。而這座大廈若真的發生軍事對抗的話,美國陸軍的101空降師來打都會打半天打不下來。

司空零見過老布什一面,當時跟布什家的關系還不錯。老布什是空軍飛行員出身,在一場空戰中被擊中,但他繼續執行任務跟敵人干仗,身後縱排著的倆機友一個被著火的機身燒死,還有一個被敵機擊斃,最後只有老布什跳傘掉到海里,在救生小艇里呆著,被袍澤輪流盤旋著守護,十好幾個小時之後一艘美國海軍的潛艇浮出水面,把他救回去。傳奇的美軍戰斗英雄。司空零親耳聆听老爺子眉飛色舞地講述當年勇,熱血沸騰。

一老一少互相喜歡,後來司空零跟布什家鬧翻之後,老爺子一直耿耿于懷。

老布什都81高齡了,還不服老,還來參賽馬拉松。小布什和老爺子最愛的孫女兒南茜伺候在他左右,遠遠看著zsk果然跑來迎接。

zsk依次打招呼︰「老總統先生!總統先生!親愛的南茜小姐!我本來想領跑的,看來不得不讓給老英雄了,您確定真能跑得上去?」

老布什兩眼一瞪︰「跑不上我來干麼?」這一說把四周的前總統前副總統們弄得比較尷尬,因為他們中是來陪跑的,根本沒體力真的跑上去。還好,接下來老布什向小zsk介紹這些陪跑者,個個兒是大名鼎鼎的政要,zsk一一見過,如今zsk玩政治也算一只小狐狸,不會再反感這些禮儀。

一幫老狐狸在老布什的帶領下開始嘿咻嘿咻地徒步攀爬世界第一高樓。一幫年輕的商界小狐狸則在zsk的帶領下不緊不慢地跟在前輩之後,有說有笑,毫無壓力。

還真有兩只老狐狸登頂了,小狐狸們則大多數成功登頂,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兄弟,有同事,有情侶,有剛剛認識的朋友,在那遼闊視野的舊金山之顛感慨人生,感慨這個多姿的星球。

引人注止的兩個人不期然走到了一起,一個是當代最耀眼的政客——小布什總統,一個是zsk——無冕之王。他們很默契,在談加州的風土人情,什麼宗教、什麼科學,今兒個不談。

一個是納稅人推選出來的大總統,全球最可怕軍政力量的最高長官,一個是全美最大的納稅人,也是最大納稅企業的終生絕對領袖,這一點總統大人最清楚。很難說誰的氣場更強大。他們,是平等的。

總統離開後,無人敢輕率到少年王身邊,唯有王後殿下……好吧,前王後,南茜殿下。

司空零︰「你也來了?」

南茜︰「嗯。我來陪爺爺。」

落寞的少年英雄王,雄主之姿,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無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他的黑洞財富帝國將走向何方,他內心深處又是如何規劃未來的,都是謎。

司空零微微一笑,英雄王的面容浮現少許罕見的柔情︰「呆會兒我有一個表演,你一定要看完再走。」

南茜詫異︰「是嗎?那我一定要看。差點忘了,你是電視劇明星,還是超級明星。」

司空零想起了名噪一時的陸小鳳傳奇,那真是過足了明星癮。完全不同的人生體驗,只有在拍戲的時候才能得到,他又想到了牛大雅那部穿越到未來2。5億之後的奇葩小說。是不是考慮把這部奇葩小說拍成電視劇或者電影?看來自己的明星癮又犯了,便道︰「說不定我還會拍一回戲,這回將會在好萊塢。」

啪!南茜撫掌︰「好!我支持!拍什麼片呀?」

司空零把這戲的梗概一講,南茜雙楮圓睜,喃喃而語︰「好奇葩……」

漸漸地,他們平靜地交談,南茜忽然間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會分手,因為真正的王不屬于任何人,只屬于他自己,他不屑于解釋、不屑于道歉,絕不可能做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正常的bf或者丈夫,因為他生活、幻想和工作三體合一,擁有無限的機遇和人緣。南茜這個聰明但保守的姑娘,真不知道離開英雄王是幸或不幸,只是有一些淡淡的遺憾。

司空零所謂的表演就是從樓頂跳下去,當然,戴上滑翔傘。

風向飄忽的日子,湛藍美麗的天空也會變成死亡的血盆大口,在這個540米的全球之顛,最專業的跳傘運動員都會有一絲心悸,瘋狂的王。

當他宣布這個表演項目時,在場的政客、商人都震驚了,帶著嚴肅的表情圍觀過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記者興奮地問︰「請問你練習了多久?」

zsk︰「練習?沒有,第一次跳,不過教練告訴我一些技巧。」

觀眾嘩然︰「不會吧?這是第一次,就來這麼高?」

記者更是激動︰「你害怕嗎?」

zsk︰「還好,很安全的。」

記者︰「你這樣是為了展示什麼嗎?」

zsk︰「展示zsk。」

記者︰「這樣有一定的危險吧?你買了保險嗎?受益人是誰?」

zsk臉上露出嘲諷之色,道︰「保險?這很保險。我要跳了,再見。」

老小布什站在一處看著少年英雄王的表演,南茜則露出一個相當擔心的表情。

有兩位專業的運動員陪zsk跳樓,其中一個是教練。zsk是他見過最大膽的學生,三招兩式就學會了,而且從一開始就敢從高處跳躍,這一次確實是第一次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以前只在訓練基地小玩了幾次。

起跳前一臉輕松的zsk在電視畫面的樣子使愛他不愛他的人都感到震驚,這是什麼鋼鐵神經的神經病啊!

在一陣驚叫聲中,如馴獅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般氣概的少年御風而行,留給世界一個凌亂的背影。

為了對抗少年英雄王,佩奇發起了搜索互助會,邀請雅虎和微軟加入,其核心要素是三巨頭之間的帳號互通,gtalk、雅虎通和msn從此就是一家人了,後來他們把skype也拉了進來這個軟件主攻ip電話,有國際長途電話需求的中小企業特別喜歡用它來降低通訊開支,即時通訊的鼻祖icq也加入。佩奇這一招本是不錯的,但是各方技術和體驗參差不齊,通是通了,可是怎麼用怎麼別扭。司空零體驗了一下這幾個貨之後,笑而不語。

這段時間感覺挺累的,找個地方度度假。

司空零在一個叫巴哈馬的加勒比島國注冊了一個ze全球運營中心,說起來也怪,這個號稱全球運營中心的地方司空零卻從來沒有到過。因為巴哈馬只是一個著名的「離岸金融中心」。離岸金融中心主要是用來避稅的,如果你把美元存在美國,那麼要交利息稅,如果存在離岸金融中心,只需要交一點管理費,可以節省巨額的稅費,全世界金融公司和跨國公司都在離岸金融中心有巨額存款,高達數十萬億美元之巨,不會這招根本就沒有競爭力。全球著名的離岸金融中心有好幾個在位于北美與南美之間的那個叫加勒比海的地區,主要是開曼群島、英屬維爾京群島、巴哈馬群島,其中巴哈馬離美國本土最近,也是美洲地區除美國和加拿大之外最富裕的國家,所以司空零選了這兒。英國公司喜歡開曼和英屬維爾京,如︰跟加州銀行核心資本同在320億這個級別的英國巴克萊銀行在開曼擁有近二十家子公司,袖里乾坤玩得很不錯。

巴哈馬的第一大產業還不是金融業,而是旅游業,它的風景還是不錯的。加勒比海島國大多由珊瑚礁組成的熱帶島國,你看黑巫師和銀魅的默認壁紙都是海灘,可知司空零對海灘情有獨鐘。為了度假且順便看看自己的「全球運營中心」,司空零乘坐自己的灣流g550飛機到了巴哈馬。

巴哈馬有一個皇家國防軍,听起來很碉堡,其實僅有一千人,它的國防真正依靠的是英聯邦成員國的身份以及跟美帝的良好關系。因為是英聯邦成員國,所以它的元首是代表英女王的總督,實際政府首腦是總理。

事實上巴哈馬就是美帝的一小跟班,在國際大小事務上都得配合美帝,所以他們對美帝大亨zsk相當尊重,得知zsk大人到此一游,幾日之內,總督和總理都來拜訪。

這樣下去,小狐狸zsk有變成小政客的節奏啊。又過了幾日,又來了一位真正的政客——被迫流亡海外的前海地共和國總統阿里斯蒂德。加勒比海地區國家貧富差距巨大,有巴哈馬這樣的富裕國家,也有像海地這樣的全世界最不發達國家之一。海地政局之亂,阿里斯蒂德在海地曾經當過三次總統,這樣耀眼的實力派政治家居然在一年多之前被某將軍強迫流亡海外了。

像巴哈馬這樣的小國,全國人口三十萬,二十萬在首都,好整,整整旅游業,收收離岸公司的管理費就把小日子過得津津有味,海地共和國就不一樣了——近千萬人口,而且95%是黑人,講的還不是英語,有10%的人會**語,別的會講一種當地語,這可太難弄了,估計小狐狸這一輩子都只能看到海地是最不發達國家之一的命。

老狐狸阿里斯蒂德帶著他的智囊來,使命就是請zsk去海地扶貧。若是隨便投點錢這種事,司空零連理都懶得理,這種破國家,扔多少錢也白搭,但是老狐狸的智囊竟然用一句話打動了zsk——海地的工業極其不發達,因為能源缺乏,zsk發明的小型核反應堆听說造價很便宜,如果能為海地工業建立起可靠的能源中心,對海地月兌離赤貧是很有幫助的。海地人均gdp才幾百美元啊,一部黑巫師都買不起啊。

做慈善很沒勁,但如果自己辛苦造出來的小核電能讓一個國家大變樣,那還是很有成就感的,于是,司空零和阿里斯蒂德深談了海地的局勢。

因為海地局勢混亂,聯合國在一年多之前把臨時維和部隊用聯合國海地穩定特派團替代,準備長期入駐了。

阿里斯蒂德是一個悲劇人物,靠著同情中下層民眾贏得支持,也獲得了美國克林頓政府的支持,但他犯了兩個錯誤,一個是沒掌控好軍隊,因為無法掌控,他當政時解散了政府軍,而用警察部隊來替代軍隊。警察部隊雖然掌握得很好,但裝備和訓練都不如正規軍,後來這些軍隊重整旗鼓,圍攻海地首都太子港,阿里斯蒂德的警察部隊就杠不住了。第二個錯誤是沒有控制住反對派領袖,這就要怪美國政府心慈手軟,不讓他殺政敵。

其實這兩個都不是最致命的錯誤,最要命的是美國政府是會輪替的,到了小布什當政,對支持阿里斯蒂德的克林頓沒啥好感,因為克林頓把小布什老爹的連任之夢粉碎了,小布什對阿里斯蒂德更沒什麼感情,你這廢物,連軍隊都控制不住,現在局勢惡化,正好在大選年,加勒比海地區如此靠近佛羅里達州,一旦局勢失控將會有大批難民經水路冒死跑去佛州。佛州是小布什的兄弟在那兒當州長,對小布什來說是勢在必得的選區,所以他用最迅速的手法來平息局勢——阿里斯蒂德滾蛋,重新舉行大選。

阿里斯蒂德很坦誠,把這事兒的經過都坦白了,因為他知道以zsk在美國情報系統的人脈,有什麼謊言容易被戳穿。

阿里斯蒂德是政治家,他好幾回說過是美**隊把他非法綁架強行流亡的,小布什政府可從來不承認。這一次他逮住一個機會,希望獲得zsk的支持,在即將來臨的海地大選中重新當選。zsk自從成了彈劾小布什的「反對派」領袖以來,一直是阿里斯蒂德關注的人物,加勒比海的政治家其實都靠看著美帝吃飯,美帝讓喝他們就有酒喝,美帝讓吃他們才有肉。至于說這一次是請zsk到海地扶貧嘛,有真有假,投石問路是真,通過這事兒提高他在海地的威望是真,但更多的是尋找政治盟友,假如還有半分機會的話。

送走了老狐狸,小狐狸一直在思考,他既不想為了幫阿里斯蒂德而助他當選,也不想僅僅是為了反對小布什而扶阿里斯蒂德上台,zsk唯一感興趣的是怎麼通過改善海地的能源而改變這個可憐的國家。可惜問題太復雜了,一個小小的能源改善顯然並不能讓這樣的爛攤子獲得救贖。而且這是一個黑人國家,語言又不通,就算zsk有心,也無法融入其中。

少年英雄王已經是半個政治人物,怎麼可能有真正閑暇時光呢?他中斷了在巴哈馬的度假,前往海地太子港去見見聯合國穩定特派團的官員們。

在飛機上往下看,這真是一個破爛得不堪不目的國家,那小破房子,那小破路……別說什麼能源,基礎設施能弄弄人民的生活就飛躍了。

建設好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要有人才,而且願意在這個國家發展自己的事業,就像二戰後的歐洲,整個大陸爛成那樣,但最後還是很快的重建了,就像關東大地震後的東京,爛成那樣,當時日本都考慮遷都了,結果還是割舍不下東京,又是原地重建。

為什麼全世界的黑人國家大多數都貧窮呢?這很可能跟他們沒有經過「文明」的進化就直接進入現代社會有關系,他們過著野人般的「快樂」「自由」生活,無法適應工業社會對工人的自我約束和辛苦的工作。除了懶散就是愚昧,吃不飽的時候就只能干仗了。

想到這里,司空零簡直懶得去海地了,真沒勁,這幫野蠻人就讓他們去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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