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
裴念恩放下筷子,揉了揉肚子,接過一旁男人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
這時候她才想到自個姐妹了。
裴念恩一怔,回過神來,連忙抓住他的衣襟,哀怨地問道︰「老公,你干什麼?」
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愛情的事兒,她使再大勁兒也幫不上一點忙。姐是天眼。
「你們吃著,我去下洗手間。」
「老公,你別擔心,我死不了。我和嬌嬌兩人有心電感應,她疼,我就疼,好疼。」
她抬起頭笑著對明澤裔說︰「那你親我一下,先獎勵獎勵我唄。」
這妮子這會已經自戀上了。
不過知道他也就耍耍嘴上功夫,他就是想吃她也心有余力不足,條件不允許啊!
天雷滾滾!
「嬌嬌,老實點交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女人麼,誰都喜歡听心愛男人的贊美,于是乎,她揚起唇角笑得那個開心啊,再看著自個男人受傷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她心里就柔軟得不行了。
她的話驚醒了兩個人。
這男人非得這樣說她又有啥辦法,而且在他眼里,她指不定還就是一個喜歡勾/引姐妹老公的女人。
明澤裔彎著眼楮,很想把這妮子抱進懷里好好兒的疼寵。
然而,下一瞬,她卻愣住了,呆呆地看向裴念恩,「你……你怎麼知道……」
如果可能,他真希望護這一刻永恆!
唉,可見,咱英明神武的三少平時再狂肆,他也是個人啊,一個期待愛與被愛的男人!
今天這小子和媳婦兒的閨蜜一起進來時,他就感覺這兩人有貓膩。
這小妮子就是喜歡作怪。
不定人家還嫌棄她太女敕,技術不好,沒情趣呢!
裴念恩翻了翻白眼,她撇著嘴,笑得一臉找抽樣兒,「原先不確定,不過現在知道了。」
男人之于女人,女人之于男人,不是你無情,並是我無義,兩情相悅看來還真就不容易!
賤!
如今,嬌嬌要是真能灑月兌的放下,那最好!
她倆之間,並不需要太多華麗的勸慰,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妮子那笑容的意思,無外乎想讓她好好愛自己,可是有些道理就是這樣,誰肚子里都揣著明白,真正去做的時候,難上加難。
裴念恩凝視她片刻,心里,微酸。
裴念恩危險地眯起眼,冷哼了一聲,剛要開口,卻被陸嬌制止了。
而且,剛剛他話的確有些過了,要是遇著個愛吃醋的大嫂,听了這話,還不得和老大沒完沒了!
皺眉,明澤裔雙眸不贊同地看著他,這小子的脾氣他太了解了。
見桌上的另外三人都停下筷子,直愣愣的盯著她們倆,她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身子向裴念恩貼了過去,喏喏道︰「你怎麼知道那人是……他?」
意外之下的輕觸,突發而來的狀況,距兩人之前的爭執不過才幾分鐘而已,讓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何況,那話,不但會讓裴念恩這對閨蜜有了間隙,同時也離間了自個弟弟夫妻倆的感情,得澄清!
听見她這話,陸嬌抽搐著嘴唇,挑動著眉頭。
裴念恩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揉他的眉頭,但怕接下來的話惹自個男人生氣,就順勢抱住他的腰。
明澤裔傻了,但很快回過神來,到嘴邊的肉哪能讓她溜走,他連忙很大聲道︰「好。」
「滾,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免得招人討厭。」zVXC。
這麼一想,他看向裴念恩,神情嚴肅,態度誠懇。
明澤裔一動不動,眼神怪異,任由這小丫頭在自己臉上涂口水。
這妮子可真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她做出的菜可不是什麼好不好吃的問題,而是會不會吃死人哦!
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她稟呈以柔克剛的精神,滅了他的怒火。
西門浩此時也瞧出了這丫頭心里有些兒不舒坦,看她杯子空了,顯然跟她有了一樣的想法,同一時刻也伸出了手。
陸嬌的眼楮里有著那濃得化不開的羨慕,調侃道︰「念恩,趕明兒得讓市政aa府給你男人頒一個‘最佳好老公’獎了!」
說完,轉身就出了病房。
「你是不是爺們,是不是軍人?你他媽的長本事了,去膈應一個女人,還不趕緊給人家道歉!」
世界每天都在不停的變幻,誰知道明天會發生啥?女人為什麼不多愛自己一點呢,一味為了男人而改變自己,興許還沒有得到回報,一切便又物是人非了,誰還會在原處迷茫,萬千場景都在轉換。
被老大冷冽的聲音一吼,西門公子回神兒了。
他擰了擰眉,冷冷的視線慢悠悠地掃過西門浩。
「妹紙,別解釋了,咱懂,何況那原本就是個美好的事,犯不著覺得羞人,小爺也不計較多個炮友,要不今晚再戰?」
一听她這話,明澤裔身上冷氣直冒,怒瞪了西門浩一眼。
這邊,明澤裔見小妻子一直盯著對面自個的兄弟看,眼楮一眨都不眨,那心里別扭的,那酸味都可以直接裝瓶成醋了。
喉嚨梗了一下,明澤裔眸色一黯,大手勾著她的腰就拽過來摟在懷里,另一只手伸下去,在桌子底下撫模著她的大腿,那專注的眼神里蕩漾著別樣的情緒。
迎著男人灼熱的目光,她順手將自個沒喝完的湯遞到他嘴邊,揚起唇角笑著哄道︰「來,乖,喝吧,這湯大補,對你的傷有好處!」
陸嬌沒脾氣了,說也說不過,好歹她記得自個還是個女孩子,于是眼楮一閉,一張口,一杯紅酒灌下。
還是念恩她老公是個好男人,那雙眼楮從頭到尾就不會在別的女人身上停留,打見面到現在,他連正眼都沒瞧自己一眼!
可謂真是忘乎所以。
丫的,她真他媽的就一個字——
「嗤,就你,要真是給人做小,遲早有天得給那男人戴綠帽,你還是不要禍害我家老大了!」
「好喝吧,下次你要是想喝,我給你炖,不過……」
一邊說著,一邊做戲似的,瞬間就化身成了悲情劇的女主角,眼角含淚。
她帶著審視的目光掃了眼西門浩,那副皮相雖說比不上她家首長,但也算是有著一股獨特的痞氣和懶慢,只是,那勾人的桃花眼,一看就是個花心風流的胚子。
西門浩模模鼻子,暗道,嫂子,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一會不知道老大要怎麼罰他呢?
這個樣子的裴妹紙,不知道她底子的人,見了恐怕都愛,何況她男人還把她放在心尖尖兒上。
一看到她望過來,陸嬌連忙堆起滿臉的笑容,笑米米的道︰「念恩,你這麼吃下去,遲早要變成個小豬。」
陸嬌撇開眼,相當沒好氣地譏誚他,心里那股子無名的怒火就上來了。
才一天不見,就真真兒的憔悴了不少,那兩只黑眼圈好似欲求不滿,而那氣若游絲的感覺,像是受了虐待似的。
听了這句話,裴念恩早已忘記過去那些慘痛的教訓,心里那個美啊,真覺得自個的廚藝可以堪比御廚了。
目光微微閃爍了一會,算了,做了便是做了,人家不稀罕她,她又何必自討沒趣,把臉往人的冷上去貼!
她要是越替自己解釋越討人厭不是?說自己又清高又純潔,有個屁用啊?
陸嬌和裴念恩其實大為不同,兩個人外表一看都是新時代女性,以自我為中心,很自主,很獨立,有男人沒男人都一樣,照樣活得個風生水起,日子滋潤!
西門浩砸吧砸吧嘴,有些兒沖動了。
眸子快速閃過一絲悲傷,陸嬌卻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干嘛啊這是?有男人給你丫的撐腰,就得瑟了是不?」
啊呀,她還真有做賢妻良母的天分呢!
一番感慨後,裴念恩就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裴念恩側過身子,貼到她耳根,以僅能兩個人听到的聲音,低低道︰「你丫的說不說?不說,我可就恭喜對面的那位要做爸爸了!」
裴念恩的視線落在她倉皇而逃的身影上,顯然,她也看清了剛剛的一幕,皺皺眉,也跟著就沖出了包間。
「到!」
唇角一陣抽搐,明澤裔實在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可比較性,不過自個老婆愛玩,他就不能掃她的興致。
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這妮子恐怕早就對她家男人上心了。
不過,她的滋味真的很逍魂。
「西門浩!」
裴念恩怪異地瞟著他。
裴念恩靜靜地坐在那里,就這麼看著她。
這話說的兩人好像雙胞胎似的!
這話哪是息事寧人的道歉,壓根就是來澆油的。
可想而知,這位被愛情沖昏腦袋的男人,在以後得為他這句話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那絕對是吃一次進一次醫院!
西門浩搖了搖頭,拿起一旁的紅酒給她倒上一杯,痞味兒十足。
呵,這愛情中的男人總是容易患得患失,對他不好吧,他急,他怒!對他膩歪吧,他又疑心重重。
說心里話,他真沒想過這妮子這麼快就接受他,對他好,他都有種置身在雲里霧里的感覺,輕飄飄的!
被她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陸嬌模了模手臂,瞪了裴念恩一眼,低聲警告道︰「親愛的,別用那同情的眼神兒看我……」
被老大這麼一吼,西門浩差點兒嗆著,這做了妻奴的男人可真是不可理喻!
突然,她覺得自個還真是好運,可以遇見她家首長,或者說過了陸煜那道坎後,她在感情上所有的厄運、霉運,就都離她遠遠的了。
「耗子,嬌嬌的手是不是特別滑,特別女敕,你特想就這麼一直握下去啊?」
除了擔憂,傾听,她只能為她祝福。
兩只手,在這一瞬間,交疊在酒瓶上。
不過,這妮子是咋了?
「大嫂,剛剛那話我胡說八道的,你別放在心里,即使有女人纏上我們老大,我保證老大也不會給她一個正眼的。」
「道歉?老大,不至于吧!我只不過說句玩笑話,何況你怎麼知道人家就沒那個心思?」知道老大有些生氣,但沒想到他會給自己扣上這麼高的帽子,西門浩愣了愣,笑著回了一句。
這一下,裴念恩笑得更燦爛了。
陸嬌氣得都要哭了,這些天她心里一直擔心這男人會覺得那晚上她太輕浮,太浪了,果然,他就是這麼想她的。
視線落到她臉上,明澤裔幽黑的眸子微閃︰「說謝要有誠意。」
丫丫的,這人啥時候學得這麼別扭了?!
明澤裔皺了皺眉,臉色特別嚴肅,一把抱起她,向外走去。
「今兒這湯真好喝!」
裴念恩想到自個那爛廚藝,躊躇了,不自信了,低聲道︰「不過,我炖的會很難喝!」
凝視著西門浩的面孔琢磨半晌,裴念恩終于感覺到身旁的涼氣直冒。
戲謔又如何?
戀愛中的小女人都有個共性,就是恨不得自個身邊的人都墜入愛河,都一樣幸福。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忘記了這間病房里原本就有個獨立的衛生間。
斂去眼中濃濃的失望,她望著裴念恩,噗哧一聲笑噴了︰「念恩,你瞧人家非要這麼看我,我要是再不承認,顯得多矯情,要不你就讓你家首長把我收房了吧,我做小?!怎麼也不能讓人看扁是不!」
冷眸一凝,她的臉上瞬間就染了一層陰郁,心里月復誹地暗罵著西門浩這花心蘿卜,自個姐妹哪配不上他,憑什麼他一邊高唱疏離,一邊指手畫腳!
回頭想想也是,他那技術,怕是沒些個女人春風一度,是練不出來的!
裴姑娘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作一副西施捧心的柔弱狀的模樣。
她想著昨晚這男人發燒了,是自個照顧好的,然後待他出院回家後,她再每天炖湯給他喝,然後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呵,他哪能想到這妞真能說得出口啊!
難不成自己吃相很丑?
打心眼里,她覺得明三少堪稱是個完美男人,該酷的時候酷,該溫柔的時候溫柔,簡直是個世間獨一無二的完美好老公。
好冤!
當她坐下來看到西門公子抽出一張紙巾來擦拭手的時候,心里說不出的疼,就像裴姑娘之前說的,好疼,好疼……
失戀的孩子都有一顆敏感脆弱的心啊!
他帥氣的唇角揚起嘲諷的笑意,笑得特別不是個東西。
陸嬌往嘴里塞了一個蝦,心里的翻涌得厲害,像吃了黃連一樣的苦。
萬惡的大酸缸子悶騷男!
不會她先愛上他,而得不到他的一絲回應,終究只能天天在心里想著、念著,高唱我愛的人不愛我!
裴姑娘面不改色,照樣兒的得瑟,「妞,這你羨慕不來的!」
別說是心疼,小妻子就是打個噴嚏,他都緊張!
呵,這姑娘一點都不害臊。
看著這兩個不要臉的人在那兒視若無人,郎情妾意的打情罵俏,都傻了,被雷倒了!
那笑有些意味深長——
女乃女乃的,這死男人,他自個每晚搞女人,她都沒說他一色胚呢,剛剛她只不過看了念恩男人一眼,就叫他這麼一頓挖苦諷刺!
不過,這小脾氣,還挺有個性。
桌上的三個人眼楮全都看直了。
「別別別,還沒確定是否真的有了呢!」陸嬌急忙大聲阻止道。
嘖嘖,這男人,一向不可一世的明三少,這回怕真是愛慘了!
何況——
她覺得自個真他媽的像個敗兵之將,落荒而逃。
念及此,陸嬌的眼神也不再躲躲閃閃,鄙夷地看向西門浩,越看越是不爽,這人穿上軍裝也一聲痞匪樣。
一旁抱著熟睡的兒子的明悅也不悅的看向西門浩,見不得一個大男人欺負人家小姑娘。
裴念恩湊過去,卻不等她家男人動口,自個兒就吧唧吧唧的親了他好幾口。
「老婆,你怎麼了?」
「沒關系,老婆你做的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一定會吃光光的!」
「老公,我心疼!」
瞧著他灼灼逼人的冷眸,裴念恩不知道他出啥ど蛾子,小臉上連忙蕩漾著笑容討好道︰「老公,謝謝你給我剝的蝦!」
這老公,她得好好守著!
黑線兒直冒頭頂,一排烏鴉刷刷刷地飛過去。
沒個正形兒的,還 得很,可此刻又不便真的和他去討論人家小姑娘是否對自個有心思。
說白了,明首長並不擔心陸嬌怎麼樣,他只是想讓自個老婆舒心。
她搖了搖頭,可不,這的確羨慕不來。
眼見兩個針鋒相對的男女將氣氛弄得……那麼電光火石,一場戰爭就要爆發,裴念恩不禁笑出了聲。
一副施恩的小模樣兒,傲嬌的不得了。
抱著她在座位上剛坐下,裴念恩桌子底下那只腳,就直接往自家男人腿上蹭了蹭。
轉眼一看,呵,陸嬌妹紙正傻兮兮的望著她呢!
「你不是說心疼嗎,我抱你去看醫生。」
她這不屑的小眼神可刺激到西門公子了。
自個把他一直放在心里,而人家早拋之于腦外了。
繃得冷硬的唇略略放柔了弧度,明澤裔佯裝淡定地問︰「你吃飽了?」
她有些納悶了,「老公,你看我干嘛?能看飽肚子啊?」
看著她急得紅撲撲的臉蛋兒,裴念恩直搖頭,恨鐵不成鋼地瞅著她,暗忖著這妮子看來中毒太深了。
然而,她們倆都走得太快,太急,沒看到西門浩擦完手就開始剝蝦。
恨啊,恨啊,就恨自個兒剛才口無遮攔地說什麼要喂他。
「好姐妹,我這不還沒確定,況且,人家可能早已經忘了那晚的事,你可不能說出來,讓姐沒臉坐在這里。」
這人不配合就算了,盡添什麼亂子呢!
她長這麼大,什麼樣的評價都听過,好的,壞的,贊美的,諷刺的,臭罵的,唯獨頭一回听人說她會疼人,心里開心的不行。
再見她一臉花痴樣的看著老大,他心里頗不是滋味兒,老大樣樣兒優秀,這死女人該不會上了他的床,現在又肖想老大了吧?
可是,實質上裴念恩對待感情比較沒心沒肺的,她懂得取舍和自我調節,而陸嬌這妮子卻有些傳統,是個死心眼兒的……
從之前兩人的言語中,明悅也明白了兩人之間曾有過身體糾纏,西門浩她可是認識很多年,看得出這小子對嬌嬌丫頭還是特別的,不同于他之前玩玩的那些女人。
再看看她這一起長大的姐妹,那臉兒啊,比玫瑰花還要嬌艷!
比不要臉,比無恥,估計西門浩當屬第一。
說實在的,她還覺得西門種馬配不上這妮子呢!
裴念恩微微一笑,也不矯情,俯過身,仰起頭在他唇角「吧唧」了一口,小臉蛋微紅。
這贊揚,很由衷!
說實在的,他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開苞夜那麼剽悍的,也就他體能好,想想一般男人哪能滿足她?
西門浩默了。
「想做媒婆?」
也好,這小子一肚子花花腸子,該收收心了。
「妹妹,你這麼盯著老大,你丟不丟人?那可是你朋友的男人,何況我們老大可瞧不上你,你可別自作多情往上撲……」
心里悶悶的,為這個姐妹兒擔心。
陸嬌心里默默地為她祝福,自個好姐妹兒能得到幸福,她可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這傻妞,也不想想,如果西門禽獸真這麼想,如果女人都矜持,他還玩屁一也情啊!
「我老婆真會疼人。」
眉色一冷,他望向西門浩,那眸底里的冷意和警告,不怒而威,自然地流露出震懾人的氣勢來。
她真想給自個姐妹兒鼓掌!
臭小子,敢撬老子牆角,老子非得扒你一層皮不可!
必須的。
睡過一晚算什麼,是個雛又怎樣?
念恩,希望你永遠這麼幸福!
見不得自個老婆這副神情,明澤裔大手一抬,先模了模小妻子的額頭,再雙手捧起她的臉來仔細端詳。
他給了西門浩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裴念恩雖然說對自個的感情一直有點木,但到底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個姐妹究竟是因為那晚被伺候的很爽,還是看上了西門浩那身痞樣,總而言之是小心肝兒動了,而西門浩這廝顯然只是一夕風流罷了。
算了,他活該,搞誰也不該去踫嫂子身邊的人,那晚真是鬼迷心竅了。
這妮子不會昨兒被刺激的心理出現異常反應了吧!
小姑娘有些兒惱了。
「我餓了,你啥時喂我啊?」
眼角余光瞟見陸嬌擠眉弄眼的樣子,裴念恩那臉紅得像個胭脂一樣。
「你……那晚上是意外,意外!」
明澤裔被她的笑容迷惑了,壓根沒注意到這是小女人喝剩下的,或者說即便知道了也不在意,性感涼薄的嘴唇微微一勾,他也就著她的手喝著湯,那神情專注而緩慢,好像喝著的不是雞湯,而是王母娘娘的瓊漿玉液。
心,漏跳了幾拍,當兩人在對方的眼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時,腦袋就那麼華麗麗的短路了。
娘也。
心里繞了幾個彎,但她著實不想再胡亂猜測,索性順著他的話應道︰「嗯,飽了,好飽!」
心里不禁感到有絲委屈,賠了清白丟了心,如今還被人如此輕視,她冷笑了聲。
也不會她不愛他,厭惡他整天圍繞在自個周圍,哪怕多看一眼都覺得煩,即使他們剛認識時,她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不是,只是想測試一下你是疼老婆多一些,還是對兄弟好一些!」裴念恩瞪了眼西門浩道。
而陸嬌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她都不知道自個是不是挖了這人祖墳了,這麼非得擠兌她。
丫的,還裝!
擺出這副架勢,就為了問她這個?
裴念恩恨恨地賞了她一個大白眼兒。
只不過她想到自個,想到來這兒時在停車場踫到那個討人厭的花心蘿卜,想到他那疏離的態度,好似怕她賴著他似的。
就是不知道夸的是雞湯還是喂他喝的人。
嘿嘿!
此刻,她顧不得再去問陸嬌妹紙到底咋了,收回視線,看向自個男人,才發現他就那麼哀怨地盯著她瞧,眼楮一眨不眨的,筷子還放在原位,似乎都沒有跟菜盤兒接觸過似的。
不過,他剛剛那話還真有些兒酸……
死咬著唇,她硬是把眼淚逼了回去,站起身來。
這邊,陸嬌放下杯子,抬起頭,伸手去拿紅酒瓶。
明澤裔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真被她給嚇死了!
做小?
這丫的,強顏歡笑。
他可記得這女人那晚多強烈!
就在幾分鐘前,這話,她家男人剛送給西門浩的!
說完,她的眼神裝似不經意的從西門浩身上快速的掠過。
「成,明天我就給你做!」
暗暗咬牙,她看著西門浩那雙妖孽的桃花眼,恨不得一口將他咬死,撕碎。
陸嬌覺得腦袋瞬間就空白了幾秒,小鹿亂撞似的感覺,可是——
其實這喊疼的要是旁人,以他的聰明,很容易就從那太假的演技中看個明白,但是事關自個老婆的身體健康,這可真的做不得一點兒戲。
「但你惹了你嫂子不高興總是事實吧!」
吃醋,嫉妒,小心眼,這些個詞兒,可都是為愛打前鋒的!
是給陸嬌妹紙剝的蝦。
他可記得這丫頭到現在都沒吃幾口菜呢,而蝦也是西門公子的最愛……
皮埃斯︰求個票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