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听完以後,暗地里直沖我擺手,那意思就是不要給對方斷事兒啦。因為身為風水師的老曹太懂得這里面的要害啦。
也經常有讀者讓我給斷事兒,我現在的做法一般都是能推就推,實在推不過去,就丟給老曹、秦言或者羅盤,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身體真的吃不消。
因為老天爺注定了的事情,不論我們知道與否,都無法改變。這就跟《死神來了》的劇情是一樣一樣的,閻王讓你三更死,沒人留你到五更。即便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也無法改變將要發生的事情,而且告知給你的人,也會受到牽連。所以,我現在基本不斷了,但那會兒年輕啊,不懂得這其的利害,看到對方問的心切,于是皺著眉頭半晌兒不語,但心里卻早已打好了算盤,只要對方價格公道,我不妨直說。
這女人也不傻,看我一臉糾結的樣,就知道該掏錢啦,于是趕緊從挎著的背包內掏出兩千元錢放在茶幾上,很誠懇的請求道︰「麻煩賈大師有什麼說什麼,不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得了。」
錢剛放到茶幾上,我就看到老曹滿眼放光,也不給我暗示了,倆眼珠直勾勾的就盯著那沓毛爺爺,當真是沒得救啦。
我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面色凝重的說道︰「你已故的爺爺女乃女乃不是平白出現的,那是一種警示。」「警示我什麼?」該女馬上追問我道。
「警示你小心那個日本男人,具體是什麼我不便多說,畢竟家有家法,行有行規。但我能說的則是這段姻緣不適合你,屬于孽緣,也就是俗話說的桃花劫。信與不信就取決于你個人了,但我能說的也都說了。」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就發現老曹是直沖我遞眼神,那意思是讓我再多說點兒,生怕這兩千元錢拿不到手。
我為了氣老曹,再次補充說明了一句︰「您認為我這話值多少錢,您就留多少錢,今天就這樣吧。」說完我不再理會該女跟老曹那張大黑臉,自顧自的品起茶來。
女人听我說完,面露不快之色,但出于涵養沒有馬上發作,只是淡淡的說道︰「哦,既然是這樣,那就不打擾了,如果以後有什麼用得到您的地方,我會再來找您的。」然後起身離開,連聲再見都沒跟我們倆說。反倒是我跟老曹出于禮貌送對方到門口,直至對方開車消失在我們倆的眼前。
「老弟啊,什麼孽緣啊,大不了老哥哥我給對方布置個姻緣局兒唄,至于那麼急著攆對方走嘛。」曹哥剛回到屋內,就開始沖我抱怨起來。
「老大,你改名叫錢串得了,想賺錢想瘋了吧,什麼錢都能賺啊。」我特鄙視老曹這點,真是無語了。「不是,那你也不能往出攆啊。這女的一看就是有錢人,你這真是的。」老曹頓足捶胸的教訓著我。
「茶幾上那錢分您一半兒,留下一半我買藥吃的,您就別再繼續磨嘰了,成嗎?」我抓過茶幾上的毛爺爺就開始數了起來,隨後丟出十張在茶幾上,一臉挑釁的望著老曹。
「老弟,我不是那意思,你哥雖然缺錢,但這錢是你賺的,跟我沒關系,你趕緊收起來。」老曹紅著臉跟我推辭著。
這大哥就這點好,跟我倆永遠在金錢方面客氣,于是我就利用了這一點,哎呀,希望老曹看到這地方別介意。
視線再次轉回到小田一郎這個男人身上。要說這個男人長得還行,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要是把臉上的血跡擦干淨的話,算的上是白白淨淨一表人才了,只不過他的所作所為,有狼心狗肺來形容,都算是輕的。
那名女人回到所在的城市後,思來想去,在女兒和自己的安全與自己找個男人過日進行了比較,最終選擇了放棄這段孽緣。殊不知,她的這一決定,救的不單單是她自己,還有她的女兒,只不過接下來的幾個女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小田一郎與這名來找我看過姻緣的女分手以後,就再次將目光鎖定在了另一對母身上。
這個母親本暫且叫她周蘭蘭吧,因為丈夫找了小三而離婚,然後帶著個孩租住在沿海的一座城市內。當然,跟小田一郎在同一所城市,否則又怎麼會彼此認識呢。
周蘭蘭離婚後帶著兒在一家合資企業里打工,靠著微薄的收入來支撐著整個家庭,直到被小田瞄上之後,生活才開始出現了變化。
那天因為台風過境,該城市下著瓢潑般的大雨,騎著電動車接孩放學的周蘭蘭,被疾駛而過的轎車給刮倒在地。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小田這只豺狼。
小田平日里總是穿得那麼正統,給人一副正人君的樣,骨里卻一下壞水。發現刮到路人之後,小田迅速的下車,完全不顧雨水打濕自己的衣服,將周蘭蘭和她兒抱到車內,並快速的開到最近的醫院內就診。
在醫院的走廊里,小田對包扎出來的周蘭蘭母是非常誠懇的道歉,並主動提出承擔一切後果的要求,這讓周蘭蘭這個物質沒有保障的女人,欣然的接受了對方的道歉。
再然後很簡單,小田每天早晚接送周蘭蘭母倆上下學,上下班,如同對待最初那個女人一樣,對這母倆簡直照顧到無微不至的地步。而且最為難得的是小田從不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永遠是彬彬有禮的樣,這讓周蘭蘭逐漸喪失了對小田的戒備心理。
給對方留下好感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周蘭蘭不比最初那個女,物質上的窘迫和生活上的壓力,讓這個身體和精神雙方面早已干涸了多年的女,特別希望有個肩膀能夠讓自己依靠,而小田恰恰就鑽了這個空。
認識了沒有三個月,小田故技重施,求愛成功,隨後倆人就同居在一起了,然後周蘭蘭順理成章的搬到了小田家,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一切。
都說磨好刀再殺,這話說得是一點兒都沒錯。最初的那些不過是在磨刀,現在刀已經磨好了,就等著最後的屠宰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