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康的心都要從嗓眼里跳出來了,他知道女尸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公安局非要往大了搞,不但自己的烏紗帽難保,甚至會因為貪污瀆職而被雙規,繼而被移送到司法機關審判,那自己多年來的心血可就都打了水漂啦;如果往小了搞,那不過就是在公安局內部增加一具失蹤人口的登記表格罷了。
而自己此番過去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盡快跟自己那些個公安內部的關系說上話,盡可能的不要將這件事情鬧大。
康想的是挺好,可不是有那麼句話嘛︰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當康看到那具尸骸以後,嚇得是魂飛魄散,連剛剛在車上準備好的草稿,都忘到了霄雲外。
陽光照耀之下的骸骨顯得森白,恐怖而又猙獰的頭骨預示著死者在臨死之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最讓康感到恐懼的則是死者的腰間,居然還殘存著一條如同火焰一般鮮艷的裙。這裙如此的眼熟,康恍然大悟,就在昨夜,與自己幽會的小敏,就穿著跟這具女尸一模一樣的裙。康不敢繼續往下想,即便頂著夏天的烈日,康依舊感覺自己的後脊梁背嗖嗖的冒著冷風。
簡單的與在場的警察聊了幾句,隨後簡單的做了份筆錄,詳細的說明了老者兒的樣貌後,康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現場。
剛剛坐進車內,康就撥通了小敏的電話,「小敏嗎,我是康。」「你是誰?」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是那樣的陌生,跟昨夜的女人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康的心隨著對方的回答沉了下去,緩一緩情緒之後,依舊不死心的說道︰「我是康啊,以前也在國土資源局工作的,你想起來了嗎?」「哦~~」听得出來,對方在努力的回憶著康這個人,半晌兒才繼續問道︰「有那麼點兒印象,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沒事兒了。」康知道這次算是撞邪了,顫抖著回答對方後,伴隨著對方「有病」的回答掛斷了電話。隨後這貨開車直奔當地的寺廟,卻又趕上主持不在,康又折返到鏵找當地一名叫劉四的祝由師,希望對方能夠救自己一命。哪兒成想,被對方告知多行不義必自斃,康到這兒算是徹底的絕望了。
回到家,康將妻孩都打發到了娘家,一個人買了幾箱啤酒坐在客廳內,邊喝酒邊等著女鬼再次出現。
當牆壁上石英鐘的指針分針和秒針全部指向零點的那一刻,一個**的笑聲傳入了康的耳,「哈哈哈哈~~親愛的,怎麼一個人喝上了,等我一會兒啊。」
康將手的啤酒瓶掐得死死的,然後朝著聲音的方向猛的丟了過去。「啪」的一聲,啤酒瓶穿過紅裙女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牆上,瓶碎成一片兒一片兒的,酒水也灑了一地。
「你到底要干什麼,你說!」康像極了一只受了傷的獅,朝紅裙女鬼咆哮著,只不過紅裙女鬼並沒有因為他的樣而感到害怕,反倒慢的來到了他的眼前,並坐在他的身邊。
「親愛的,干嘛發那麼大的火啊?來,擦擦嘴。」紅裙女鬼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卻被康一巴掌掄到了地上。
「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為什麼你們男人在得到我們女人的身體之後,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呢?」紅裙女鬼彎下腰,從地上撿起面巾紙,依舊朝康遞了過去。
「你想干嘛?」康在酒精的作用下,反倒沒有了最初的恐懼,狠狠的咬了口自己的舌頭,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朝紅裙女鬼問道。
「不干嗎啊,就是報答你替我滅了一個從犯而已。」紅裙女鬼見康沒有取面巾紙的意思,將紙巾放到了茶幾上,然後摟著康回答道。
「從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康不解的扭過頭去詢問著紅裙女鬼。
「三年前,我被那個老頭的兒領回家,說好了是冒充他的女朋友,騙老頭一筆錢的。可沒想到,那小就是個畜生,不但在我吃的飯里下了**,更在我昏迷以後強.奸了我。
醒來以後,我大吵大鬧要去報警,結果人家起了歹心,不但將我勒死在床上,甚至在我死後,還再次的強.奸了我的尸體。
他爹護心切,當夜就將我的尸體埋進了他家的房下面。隨後這個殺人凶手就逃到南方去打工去了,留下那個老不死的,裝作沒事兒人一樣,成天的在我眼皮上面晃。
我本以為自己的冤情得不到昭雪,沒想到您出現了,不但替我收拾了那個老東西,還將我的尸體挖了出來,讓我的冤情得以昭雪。
你說我一個冤死的弱女,也沒什麼可報答你的,只能以身相許了,更何況是你先給我去的電話。哈哈哈哈~~」紅裙女鬼的笑聲更加的放浪,絲毫不避諱康的反應。
「你出來干什麼啊,你說你出來干什麼啊?」康反復的嘟囔著這一句話,「是你找我出來的,又不是我主動出來勾引你的,親愛的。」紅裙女鬼邊說邊開始月兌康的褲。
「你給我滾!」康一把拉住自己的褲帶,大聲的朝紅裙女鬼呵斥著,希望借此將對方氣走。
「您就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嗎?既然是您請我出來的,我就不走了,什麼時候將凶手繩之以法,我自然會離開您這兒。」紅裙女鬼並沒有被康嚇到,不過說話的同時,紅裙女鬼指著康家的窗口說道︰「您看啊,被你氣死的老頭現在就站在那里,如果我要是走了的話,那他可就會進來要了你的命啦。」
順著紅裙女鬼所指的方向望去,康看到那個倔老頭此刻正瞪著血紅的眼珠看著自己,不但如此,這個倔老頭發現康看過來後,立刻伸出十指,拼命的撓著康家的玻璃。那種指甲劃過玻璃而產生的尖銳聲音,讓康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啊~~~」康的神經徹底崩潰了,倔老頭的出現,成為壓垮康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康狂叫一聲沖向了房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