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梅過來,老曹趕緊收聲,隨後停止堪輿房間的風水並朝梅說道︰「麻煩您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梅知道重頭戲來了,于是迅速的將手軟飲塞進我的懷,非常謹慎的將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時告知給了老曹。
老曹從隨身攜帶的背包內掏出紙筆認真的記錄好了以後,就不再繼續堪輿,而是接過我遞來的飲料,擰開瓶蓋後喝了一口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明天你選個地方,我教你如何將夫妻和睦局兒以及官運亨通局兒布置在整個房間內。」
本來我打算回到賓館後詢問詢問老曹對方家到底有什麼毛病呢,可偏巧回程途,老曹這家伙坐在車內朝我嚷嚷著肚餓了(就是一個大吃貨,不過剛剛還真就沒吃什麼)。沒辦法,咱倆找了個借口在途下車,沿街隨便找了家串燒混亂的對付了幾口。期間老曹一個勁兒的詢問我什麼時候能拿到額外賺到的錢,結果我就把梅家到底有什麼弊病這茬兒給忘了。
不過齊齊哈爾那地方的串燒還真多,基本每條街道都能看到,這讓我感到極為震撼,也不知道當地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吃燒烤。
簡短接說,第二天,梅一大早就給咱倆來了通電話,約我們倆在當地一處非常有名的狗肉館見面。我因為喜歡養狗狗,所以壓根兒不吃狗肉。可為了老曹,我還是硬著頭皮去赴宴,只不過內心暗暗起誓,到了飯店後絕對不吃狗肉,連其他的菜也不吃(主要是怕做菜的肉也是狗肉)。
狗肉館內,老曹將忙活了一宿畫出來的梅家的平面圖遞給了梅。上面詳細的記錄了需要購買哪些東西,以及在哪個地方布置什麼物件兒,這些風水掛件在哪里購買便宜之類的。梅接過去以後,很認真的看了十多分鐘,將上面不懂的地方仔細的詢問了老曹,並在上面做了標注。當一切都弄明白了之後,梅將這張平面圖如獲至寶的放進了包包內,隨後回到車內取來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檔案袋。
「兩位大師,一點兒心意別嫌少。」說話間梅將那個裝滿現金的檔案袋推了過來。
「好說,好說。」老曹不等我說話,臉上就笑開花的將檔案袋拽了過去。
「這是額外的錢還是劉總談好的那筆錢?」我怕這丫頭跟我打馬虎眼,于是趕緊詢問這錢到底是哪一筆。
「這是額外的,劉總那筆錢我下午就給他匯過去,您放心吧。」梅的話讓我安心了不少,只不過老曹這家伙接過檔案袋看也不看,直接就塞進了隨身攜帶的皮包內,這讓我都快郁悶死了,好歹你丫點一點啊,這本來就是咱倆應得的,真夠嗆。
「那個二位大師這邊吃著,我單位還有點兒事,賬我已經結完了,回頭我給劉總去個電話,你們走的時候我就不送你們了。」梅還真是卸磨殺驢,臨別就請咱倆吃了頓狗肉,而且我還一口不能吃,甚至送都不送咱倆一程,真是郁悶死我了。也許在人家看來,咱倆就是花錢雇來的,活兒干完了,趕緊麻利兒滾蛋得了,哪兒那麼多事兒啊!當然這是我的猜測。
「行行行,你忙你的,有事兒給我們打電話。」老曹拿到錢了以後,這個美啊,用喜形于色來形容他,那是一點兒都不過分。
梅離開後,老曹趕緊將檔案袋取了出來並打開,將里面的一捆捆毛爺爺倒在桌上面。「老弟,咱倆分分。」
我只是瞄了一眼就立馬說道︰「數不對。」
「啊?」老曹聞言趕緊數了起來,結果還真就如我所說,少了四捆半。
「萬元整,少了多少?」老曹自認為給的就不少了,于是兩手握著錢不解的問道。
「當初梅可是說給十萬元,然後給她父母佔卜還有五千,這里才萬元,足足少給了四萬五千元,你說這丫頭怎麼這樣啊。」我搖著腦袋無奈的說道。
「哎呀,多少是多,要啥自行車啊。」老曹分出三萬元推到我的面前,隨後繼續說道︰「這一下就三萬元錢,都快趕上我開半年出租車了,我是知足啊。」
「都先放你那兒吧,等回去後咱倆再分。」我隨身沒帶什麼可以放錢的家伙什,于是只好暫時放到老曹那里,只不過我忘了老曹四十歲之前沒財命,我的錯啊!
離開狗肉館回到賓館,收拾好隨身攜帶的東西,我穿得跟北極熊似的,手拎著空空的箱出去退房,結果被告知房錢需要我們倆支付,這給我氣的啊,就沒見過梅這麼玩的。
好在也賺錢了嘛,老曹第一次很大方的結算了房款,隨後咱倆人打車趕赴車站。
一路上老曹跟做賊似的,時不時就模一模包內的萬元現金。可每次只要老曹一伸手,我就使勁的咳嗽一聲,嚇得老曹只好將手縮回去。然後等不了幾分鐘,這老哥兒又賊心不死的再次模一模。
買好了返程的車票,咱倆在車站的休息大廳內足足坐了兩個多鐘頭,隨後上車回到遼陽。
不是有那麼句老話兒嘛︰「飲酒不醉最為高,不亂乃英豪。不義之財君莫取,忍氣吞聲禍自消。」
等下了火車,咱倆在遼陽火車站口打車的工夫,我就看到老曹那臉色發青,然後撕拉一下就將他帶著的皮包打開,手往里一伸,打包包的下面手又露出來了。
「老弟,錢丟了!」老曹哭喪著臉的對我說道。
我能說什麼,冷哼了一聲後說道︰「破財消災!」
可隨後老曹的一句話,好懸沒把我鼻給氣歪咯。「那房錢還是我算的呢,這下虧大發了。」
小太爺都沒跟你算這三萬元呢,你丫倒好,跟我算起房錢來了,我要不吐血三升,都對不起你這句話了。
「走吧,明天到店兒里再說。」我極度郁悶的跟老曹說道,隨後自己攔了輛出租車回到婚慶店內。至于老曹,我當時真心生氣,就沒去管他。
大概是在去年,也就是2013年年末,我在酒桌上將這事兒說給吃喝嫖賭全能的陳道人,這老哥兒大笑的說道︰「賊不走空,知道不?車站本就是賊多得了不得,老曹還時不時的去模自己包內的現金,這不就等于告訴那些小偷包內有貴重物品嗎,小偷不偷他,偷誰?再者說了,你們倆到了不知道是丟在齊齊哈爾還是遼陽,這個錢啊,丟了就是丟了!」
見我不吭聲,這老小知道說重了,然後居然賊兮兮的對我說道︰「你知道梅現在如何了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