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我打了一籃以白百合為底兒,滿天星為襯托,最上面點綴兩支天堂鳥的花籃。寓意很簡單,那兩支天堂鳥,代表我跟老三,我們的友誼如同白百合般聖潔。
來到老三的墓前,將花籃放好後,我點燃了三根清香,插入香爐,並點燃了一根煙,放在墓碑上面,本想靜下心來陪老三聊會兒,但不遠處的吵鬧聲,卻嚴重地干擾到了我。
「王皓,你丫有病吧。」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性,對拉扯她的一個男人罵道,而這個女性的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張潔你才有病呢,你自己的爺爺去世那麼多年,你一次墳都沒上過,現在跑來給人家爺爺上墳,你說誰更有病?」這個叫王皓的男人繼續拉扯著張潔,並反駁道。
「吳迪,你特麼就看著我被人欺負,也不管管。」女子拉扯不過這個叫王皓的男人,轉過頭向身邊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求助。有趣的是,這個叫吳迪的男人還是冷冷地看著他們倆,沒有任何舉動。
「你特麼放手,王皓。」女子邊跟王皓撕扯,邊大聲喊道,「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跟你回去,我現在過得挺好的,再說了,咱倆之間早就結束了,你別陰魂不散的總纏著我,行嗎?」女子的語氣有些討饒的意思。
「你愛他什麼?」王皓邊問,邊指了指身邊的吳迪,「我替你說,咱倆七年的感情,也敵不過人家帝都的戶口,是吧?我就不明白了,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的,咱倆沒來打工前,不是說的好好的嘛,賺夠了錢,一起回去,買房子結婚,現在首付的錢賺差不多,你卻變心了,你怎麼能夠這樣啊,你讓我回去怎麼跟你父母交代?」王皓的情緒有些激動。
听到這兒,我基本搞清楚了來龍去脈。這位叫張潔的女性,跟這個叫王皓的男子,倆人本是戀人,懷揣淘金夢來到帝都,等賺夠了結婚用的錢後,張潔留戀這種大城市的生活,為了能夠長期地留在此地,張潔離開了王皓,與一個當地人鬼混在一起了。
我先看了看了張潔,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皮膚有些發暗,燙的那種波浪形的頭發,額頭偏窄,顴骨突出,兩眼間距略顯寬了一些,眉毛很淡,鼻頭很大,鼻梁不高,小嘴,耳朵有些許的招風。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女性,翻譯過來就是:你對我糾纏的越緊,我與你距離保持的越遠,反倒是那些對她愛理不理的人,能夠引起她足夠的興趣。現實中的張潔,應該是那種很冷漠的女性,有些時候,這類女性的謊言,甚至能將自己都欺騙過去。
再看了看王皓,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皮膚黝黑黝黑的,跟個黑煤炭似的,那一口牙倒是挺白的,大眼楮小嘴,大鼻頭小耳朵,頭發有些稀疏——屬于那種內分泌旺盛的男人,又可以算是典型的神經質的男人,對待感情有些許的懦弱,很纏人也很粘人,有些時候甚至有些《大話西游》里唐僧的婆婆媽媽。可這類人的藝術細胞往往是最敏銳、最發達的,無人能敵,那是天賦,忽冷忽熱,患得患失是這類男人最明顯的標志,有些時候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導致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接著看了看一直沒吭聲的吳迪。同樣是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韓劇里面男主角的發型,彰顯他個人的特點,臉很小,細長的眼楮,嘴唇很薄。感覺一下是那種不屑于為了瑣事而爭執的類型,能不發生沖突,就不發生沖突,因為在他看來,這些瑣事都是沒必要的。一旦他認為這個事情不能忍受的話,最多也就是鄙視地看對方一眼,然後決然地離去,一點面子也不給你留,而且離開以後,他會切斷跟你的一切聯系,從此便是路人。
我直覺判斷吳迪跟那個張潔沒戲,哪怕吳迪現在的心中,能念著張潔一丁點兒的好的話,此刻他都會拉著她離開這個地方,但吳迪沒有這麼做,因此得出的結論就是,張潔不過是吳迪心中,某個女性的替代品,而隨著吳迪不斷緊鎖的雙眉,我知道他的忍耐快要到達極限了。
反之,我倒感覺那個張潔跟王皓有戲。只是王皓的情商太低,不懂得欲拒還迎的道理,記得有種說法是這樣的,想讓女孩子關注你,首先就得勾起對方對你的好奇心一樣。有個笑話寫的好「說某哥們a在學校喜歡一個女神,但苦于無法表露自己的感情,于是求教某泡妞經驗豐富的另一個朋友b。經驗豐富的小b,拿過小a的電話,然後給小a的女神發了條信息︰‘你是我們系里第三漂亮的女生。’對方馬上回復︰‘那第一和第二都是誰?’隨後將手機還給了小a,讓丫自己把握。」高手就是高手,不解釋。
雖說張潔有些虛榮,有些做作,甚至看起來有些冷,但最主要的是王皓沒能抓住對方的心理。總是一味的強調過去,卻不能把握好當下。對女孩子來說,這是最笨,也是最讓自己討厭的做法,畢竟過去的事情,彼此都參與過,一點新鮮感都沒有,總拿過去的約定來束縛姑娘的話,只能讓人家越來越討厭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