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我吃驚,曹哥听聞我的回答後,也張個大嘴看著邋遢道人,四姑則咳嗽了一聲,借以掩飾自己吃驚的神態。「是李白沒錯。可史書上的李白,只是一個詩人,偉大的詩人,而實際上,李白在道教的修為以及劍術的造詣上,都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我們道家習慣稱李白為三仙之體,可史官筆下的李白,永遠只能是個詩人。為了天下蒼生,為了生靈不被涂炭,李白聯合了白雲子司馬承禎,右拾遺陳子昂,神龍中盧藏用,三絕宋之問,中書舍人王適,戶部尚書畢夠,鹿門隱士孟浩然,尚書右丞王維,禮部侍郎賀知章等十仙眾,將佛、道、巫蠱、祭司、薩滿等官方和民間的異術人士集合在一起,與這個魔物斗了整整八年。資料記載,在最後那一年,李白與魔物玉石俱焚同歸于盡,天下這才得以太平。這也是唯一一次有蠅王出現的記錄,余下關于蠅王的皆為傳說,沒有任何資料記載。」老道說到這里,唏噓不已。咱們幾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老道緩了緩神,繼續講述當年的事情,「眼見這個魔物顫動的越來越快,排出的蠅卵也收到越來越多,我知道事不宜遲,需要盡快的將它和周圍的蠅卵解決掉。那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布陣幾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我拼著折壽的代價,發動禁術三味真火火龍術。我催動體內真氣,以三味真火符為火引,吐出含著酒精的真氣,當遇到三味真火符以後,迅速的燃燒起來,在我劍訣的指引下,火龍快速的竄了出去,點燃一切它所能觸踫到東西。我的功力不夠,拼勁全力,我也只吐出了四十九道火龍,一瞬間,洞內被火光映得通紅,岩壁上的蠅卵遇到三味真火後,發出‘’的聲音,因為三味真火能燃盡世間一切惡業,最後那些空氣中漂浮的,岩壁上依附的蠅卵皆化為一絲絲的白煙。我怕魔物狡猾,連岩壁我都融化了接近一尺後,才收了這四十九道火龍。洞內此時遍布燒焦的味道,我則由于體力透支,只好暫時打坐休養生息息。打坐的同時,我顫巍巍的拿著手電朝魔物照去,發現那個魔物剛剛所處的位置,早已是黑乎乎的一團,可就在我放松的那一瞬間,那黑乎乎烤焦的物體,忽然龜裂開來,我的心不由得抽搐了幾下,內心深處默念無量天尊,魔物可不要死灰復燃啊。唉!」老道說到這兒的時候,再次灌了口酒。
我這人想象力比較豐富,邋遢道人剛剛說的三味真火火龍術,我腦海中出現的影像應該就是《火影忍者》里面宇智波佐助的豪火球術,而且是龍形的豪火球術。這些龍形的大火球可以被控制的在洞內游來蕩去,燒盡世間一切邪惡。不過說實話,我對老道僅靠這樣的術就解決掉那麼牛b的蠅王深表懷疑。畢竟當初是李白領著十仙眾,還有民間各個宗派的高手集合起來,跟蠅王死磕了八年,最後靠著同歸于盡的方式才收了這個恐怖的東西,你老道一個人,用了個秘術,就能收拾的了蠅王?所以我的內心深處早就有了答案︰那老道的無量天尊等于白念,絕對不能解決任何的實際問題。
果不其然,老道深深的嘆了口氣,「那焦黑的外皮裂開後,從里面露出一只淡粉色的大蒼蠅,雖然沒有剛剛黑色的蠅王體積大,可我怎麼感覺渾身上下刺骨的冷,如果我推論沒錯的話,剛剛的蠅王不是成熟體,現在的這只我也不清楚是否是成熟體。有可能這個魔物當初是以蠅卵的形式,遺留在這個城市的地下,經過多年吸取龍脈的精華,才得以進化,最終成為了我眼前的模樣。我認為在我之前,應該也有道教能人來過這里,也應該是用盡所有辦法後,發現無法消滅蠅王,因此才在洞外的通道里,布下了百毒陣,並引來他處的亡靈大祭司,甚至我懷疑惡犬陣都是為了防止蠅王走出洞穴而布下的。而我的三味真火火龍術,讓這只沒有成熟的蠅王再次往前進化了一步。不但如此,我眼前的蠅王已經能夠轉動頭部,開始惡狠狠的盯著我,我就如同被人定身一般,全身上下絲毫不能動彈。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給我的感覺卻猶如幾個世紀一樣漫長,期間我念了淨心咒、淨身咒、淨天地神咒等諸多咒語,沒有一個是有效的,應該是我的三魂七魄被蠅王綁住了。偏偏我的身體在用盡真氣後又是虛弱不堪,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洞外的通道里傳進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听出來那是許師佷的聲音,但此時的我卻是愛莫能助。隨著這聲慘叫,我的身體也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可能是蠅王被外面的聲音所吸引,也可能是我倒在地上以後,離開了它的視線,總之我的身體此刻居然能動了。就在我能動的那一刻,我從懷內掏出一粒歸元丹,一粒三清丹以及一粒酒神丹,迅速的吃了下去。歸元丹是補充靈氣的聖藥,三清丹則是祛除體內煞氣的靈藥,而酒神丹則是補充體力的。吃完這幾丸丹藥以後,我感覺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可我依舊不敢輕易的出手,也不敢去看蠅王。就靜靜的躺在地上,等著真氣慢慢的凝聚以及體力慢慢的恢復,待到全面恢復以後,我準備再次出手,與面前的這個魔物斗上一斗。
如果說我的心不是肉長的,那不現實,外面傳來徐德佑斷斷續續的申吟聲,不斷的敲打著我的內心。可我卻絕對不能夠分心,更沒有能力出手救他,在炎黃一族和徐德佑個人的選擇上,我只能選擇前者。不但不能救他,我還要保持心無雜念的狀態,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吸收丹藥,盡快的恢復過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