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戰的地點,溫家礦脈所在之地,和馮家一樣,溫家以陣礦為戰台,且為四家鑄就了諸多座椅,使之懸浮于空,圍繞陣礦戰台,而其他前來觀望之人,則站在遠處觀戰。
此時,荊家方向,他們的神色也頗為凝重了起來,第一戰失利,他們保留了一些力量,這一戰,必須要拿下了。
「這第一戰,誰有把握必勝?」荊家一位強者回過身,對著身後諸人問道。
「等等看吧,溫家率先出人,看到他們是誰,再想應對之法。」有人開口說道。
「恩,無論如何,溫家的陣礦,今日之後,一定要是我們荊家的。」
荊家之人在商討,而此刻溫家之人也同樣在商討,最終,他們已經決定了第一戰出戰之人,溫毅,溫家年青一代最厲害的幾人之一,然而看到他出戰,荊家卻是露出了笑意,既然是溫毅,那麼這一戰沒有懸念了,看來溫家出動此人,也是沒有太大把握,不敢將最強的那兩人祭出來,而是先試探下他荊家。
荊家,又有一披著斗篷之人走了出來,跨上了戰台,使得諸人心微顫,那隱匿在人群的斗篷強者,在馮家之時並無人在意,然而現在諸人卻都明白,那是荊家請來的強者。
「是盧公,離鉤下,人頭落,溫毅要糟了。」人群心頭一顫。
「溫毅,若是不行,便下戰台。」溫家之人喊道,溫毅微微點頭,盧公的身體已然間沖出,溫毅腳踏陣礦,恐怖的漩渦朝著盧公吞噬而去,然而卻見離鉤勾魂,直接從漩渦破出,鉤向了溫毅的腦袋,同時,那雙眼眸射出令人心顫的勾魂邪意。
溫毅身形爆退,同時陣道不斷轟殺而出,阻擋對方,眼楮閉上,朝著戰台下飄去,快若閃電,他竟然不戰,直接放棄了這場戰斗,即便已經是必敗,留下性命要緊,最終的戰局沒有懸念,荊家奪得了一場勝績。
「這一次陣礦之爭,溫家有些懸了。」諸人心暗道,荊家得到了第一場勝局,主動權完全被他們握在了手,看來此次荊家早有準備,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將那些厲害的人物都請了過來,這樣一來,他們荊家本身最厲害的幾人都留著對付虞家的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虞家,才是荊家最重要的目標,那一座陣礦,才是除荊家陣礦外最大的陣礦。
第二戰荊家走出的乃是荊家本家的一位杰出後輩人物,在荊家能排前面了,溫家不得不出動了溫家第二強的人物,才拿下了這一戰。
然而這一場戰敗,荊家並不以為意,只要對方先出人的三場戰斗全部拿下,便有三場勝績,三場勝利,足夠拿下陣礦。
此時,便看這第二戰溫家如何出人了。
溫家方向,只見一僧人走了出來,這僧人似有些粗獷,然而臉色安靜、祥和,極為普通。
「此人是誰?」人群目光微凝了下,青山城,沒有這一號人物,至于溫家,自然不會有僧人。
「莫非溫家這場戰斗準備放棄,將最強的力量留給最後兩戰?」
「不對,如今荊家的底牌未出,若是溫家將最強的戰力留下來給最後兩戰的話,恐怕還是會敗。」
「溫家是否會和剛才的馮家一樣,出現意料之外的強大存在?」
人群竊竊私語,而此刻荊家卻有些為難了,這場戰斗,他們應該讓誰上?
「我們荊家接下來能出動的三人分別為荊南、荊北還有他,在拿到第二場勝利之前,他是不能出戰的,荊南和荊北,你們誰去戰這一局。」荊家一位年開口問道。
溫家還有最強的一人沒有出戰,必須要防,所以,他們的底牌不可能在這場拿出來,否則的話,沒有人能夠對付溫家的那一人,也就是說,下一場即便溫家先出人,走要那人出來,他們就必敗無疑,這樣一來,最後一戰還不知道溫家還有沒有隱藏的強者,所以,他們必須要留下一個底牌。
「我來吧。」荊南平靜的道︰「這一場戰斗也很重要,我來拿下他。」
「好,你去吧。」荊家的強者微微點頭,讓荊南出戰。
「是荊南,般若大師,能勝嗎?」溫家的強者神色凝重,緊張,若是這一場再敗,他們溫家,便難了。
他並不知道,在他身旁,站著的天痴以及劍盲,足以確保他溫家守住陣礦了。
荊南和般若的戰斗,大開大合,荊南擅利用陣道,再加上神通攻擊,戰斗力強盛可怕,而般若不變應萬變,佛光普照,腳踏獅身,如同萬佛金剛,同時手持青蓮,淨化萬物,斬罪之劍劈開了天地,雖不動,卻斬諸天惡念,滅罪咒言引天地共鳴,荊南鏖戰了一些時候,終究無法堅持得住,口吐鮮血,被轟下了陣礦,敗得很慘,從頭至尾便被死死的壓制著。
「呼,好強!」人群神色一凝,這僧人竟如此的厲害,在沒有悟道的武皇人物,恐怕能戰勝他的人不多,荊家,雖是強大的陣道世家,但也就幾人悟道而已,般若這樣的人物,可以說沒有幾人能勝他了。
「好,般若大師厲害。」溫家諸強者臉上皆都露出了燦爛笑意,般若這一場戰斗,幾乎奠定了溫家的勝局了,他如何能夠不激動。
相比溫家,荊家的人面色都不大好看,難道溫家的陣礦,也無法奪到手麼。
「這一戰我來吧。」只見一道身影如同狂風般掃射而出,降落在陣礦戰台之上,氣息澎湃。
「我去拿下他。」溫家方向,一道氣息沖天,看到那人,諸人瞳孔收縮,溫家武皇第一人,溫亭。
「溫亭,好。」荊家看到溫亭竟然出戰,不由得眸閃過鋒芒,本他們已經認為必敗,沒想到溫亭竟如此沖動,踏了出去,這樣一來,只要擊敗溫亭,下一戰,仍舊有希望。
「溫亭。」溫家的人面色一僵,看到荊家強者面露激動之色,他們似乎感覺到了不對,然而此時溫亭已經踏上了戰台,想更改都不可能了。
當那人的斗篷拿下,看清對方的面容,溫家的人面色頓時格外的難看了起來,是血仇,此人擅長血之殺伐,極為離開的一個人物,溫亭,太沖動了,這讓他們剛才的興奮頓時蕩然無存,有些糟糕,本來若是知道是血仇,他們便讓溫亭下一戰出場,這樣便萬無一失了。
但是,現在只能希望溫亭能夠戰勝血仇了。
血仇和溫亭都是領悟了道的強者,血仇的名聲不弱于青山快劍,而溫亭,是溫家年青一代第一人,兩人的踫撞非常激烈,誰都不肯言敗,慘烈的大戰使得那片陣礦不斷的炸裂,若是單論實力,血仇顯然勝溫亭,然而溫亭還擅陣道,這樣一來,戰斗一直僵持著,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都看出來,溫亭怕是要敗了。
「自尋死路。」荊家的人臉上露出絲絲冷笑,他們還以為這場戰局也要敗了,然而卻沒有想到峰回路轉,溫亭給了他們希望。
果然,戰斗依舊沒有出現奇跡,血仇擊敗了溫亭,當溫亭被轟飛出去,大口咳血的時候,一聲爽朗大笑聲滾滾傳出,只見一荊家強者淡淡的道︰「最後一場戰斗,該輪到溫家先出人了。」
听到此言,溫家人群面色難看,而溫亭,也露出慚愧之色,嘴角帶著鮮血,面色蒼白。
「你回去養傷吧。」溫家強者對著溫亭說道,心對溫亭有些失望,到了這種境界,竟還如此沖動行事。
「這一戰,我們該讓誰出手。」
「天痴大師,一切,都只能靠你了。」溫亭目光看向天痴道,溫亭戰敗,需要靠最後一場戰斗才能決定整個戰局,他沒有了把握,這關系到他們溫家的礦脈,也是命脈。
他對天痴的實力不是太了解,但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天痴,因為,他溫家,至少沒有人能夠比天痴強。
「放心。」天痴腳步一踏,出現在了陣礦戰台之上,看到又是一位僧人,人群瞳孔微微收縮了下,荊家也將興奮之意收斂了些,這又是一名外援強者,這一戰,還不是那麼穩。
「荊北,我們荊家接下來還要準備和虞家的戰斗,這一戰,都在你身上了。」荊家諸人的目光都看向荊北,這一戰,決定陣礦歸屬的一戰,勝者,將擁有陣礦的掌控權。
「好。」荊北深吸口氣,提氣縱橫,跨步而出,直接朝著天痴滾滾而去,天際雲滾滾而動,風在咆哮,仿佛諸天都在動蕩,天穹似在怒吼。
「風雲動,雙系法則,風雲摧天掌。」人群看到這恐怖動靜,心頭震撼,無比狂暴的壓迫力量,瘋狂的輾壓天痴而去,荊家面露激動之色,這一戰勝,便奪下一礦脈。
天痴化金身法相,如同古佛,矗立如山岳,天際之間,萬丈金光涌,有一尊尊古佛現,雙手合十,音震千里。
「好。」溫家強者看到這股氣勢,眼閃過鋒芒,有希望。
風雲始動,法則咆哮,無上掌印摧毀一切,朝著天痴壓去,這一刻,天穹都被淹沒。
萬佛朝宗,法相佛身,金光湮天,萬佛交融,只見天外有古佛之手壓迫而去,威震霄,無上的力量踫撞,雲碎、風止,荊北的身體被轟得飛出了幾里之地,這一幕,荊家的人只感覺心頭仿佛憋了一口血氣般,從天堂,到地獄,一掌,讓他們絕望。
爭奪溫家的陣礦,再度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