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個小弟听楊羽吩咐連連點頭,說道︰「是,羽哥。」
楊羽道︰「家伙帶好了沒有?」
五人紛紛拍腰間,腰間衣服隆起,顯然都藏了家伙,說道︰「都帶好了。」
楊羽道︰「恩,那你們先去吧。」
五人當即答應一聲,走出天一閣洗浴中心,攔了一輛出租車往馬家山而去。他們也不敢太快,和楊羽們的大部隊拉遠距離,上車後吩咐司機放慢速度。
楊羽隨即走出天一閣洗浴中心,讓外面的小弟五人一組分別打的,楊豪、吳昆、氓哥等三人則與自己坐自己的車子,原先那輛面包車則交給幾個得力馬仔駕駛。
這一支車隊比較分散,相互間保持距離,徐徐往天文鎮行駛。楊羽開著自己的敞篷車很快就超過前面的車子,與負責去搞放風的那五個小弟所乘坐的出租車保持二十多米的距離。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天文鎮地界,再開了一會兒,就到了礦一中的那個岔路口。
楊羽經過岔路口,本能地看了一眼下面半山間的礦一中,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倩影來。
「呼呼呼!」
山道上行駛,勁風吹來,將楊羽等人的頭發吹得往後倒起,卻是再次感受到敞篷車的痛快。雖然這輛車只是入門級別的,但在這個價位也算值了。
轉眼間,楊羽開著車子就到了山腳,隨即跟著前面的出租車往前行駛,過了天文鎮鎮政府所在地,又行駛了五六分鐘,繞過一座山,就見到一大片稻田出現在眼前。遠處右手邊有一條鄉村公路通往右邊盡頭的高山,馬家山已經到了。
楊羽逐漸放慢速度與前面的出租車拉開距離,並問吳昆道︰「吳昆,他們負責放風的人在哪兒?」
吳昆手指馬家山山腳的一片小樹林,說道︰「一般都在那兒。」
楊羽嗯了一聲,開著車子駛過岔路口,往前行駛了二十多米停了下來。
楊豪看楊羽並不跟過去,問道︰「羽哥,咱們不過去嗎?」
楊羽說道︰「這周圍沒有什麼可以遮住他們視線的地方,咱們還是在這兒停吧。」看了看周圍地形,心想這兒視野這麼遼闊,要是幾輛車聚在一起的話,很有可能惹對面的人懷疑。見前方有百米外有一排高聳的槐樹,便說道︰「你們打電話給後面的人,讓他們往前去,到前方那一排槐樹那兒停下。」
楊豪等人紛紛打起電話照楊羽的話吩咐下去,後面的幾輛車子便從車旁駛過,一直到了那一排槐樹林里停下。
楊羽側頭看向對面山腳,但見先行過去的那輛出租車已經停下,那五個小弟走向樹林,心知他們快動手了,不禁略微緊張,這次能不能成功搶到錢,就看這五個小弟的表現了。
原本讓楊豪、吳昆、氓哥帶人過去,干翻那些放哨的人的成功性更高一些,但三人現在都是楊羽手下得力干將,小有名氣,難保不會被對方提前認了出來。
此時,那五個小弟掏出煙叼著,一邊往小樹林里面走去。
這片小樹林里面的樹木不算太高大,但非常茂密,從外面很難看清楚林中的情形。
樹林中間的馬路左邊停放著一輛面包車,有三人正打開面包車車門,坐在那打牌。那三人中一個叼著煙,身形偏瘦青年看五人走來,還隔得老遠,就問道︰「你們幾個是干什麼的?」
楊羽五個小弟中的一個胖子笑道︰「我們听說這兒有場子,不知道路,所以過來向幾位兄弟打听一下,麻煩幾位兄弟指一下路。」
那叼著煙的青年眉頭皺起,說道︰「你們是來賭錢的?以前沒來過?」
胖子笑道︰「是啊,第一次來,听說在你們場子里賭錢的煤老板多得很,早就想來了。」
叼著煙的青年說道︰「那還用說?咱們的場子是全市最安全的場子,各方面都有關系,在上面你可以盡情地賭,不用怕被警察抓,也不怕被黑吃黑。」
胖子等五人已經走到了車前,胖子笑著說道︰「那是當然,現在誰不知道新和社?」
叼著煙的青年得意道︰「還算你有點見識。順著這條馬路一直往上走,到半山就可以看到一個池塘,場子就在池塘邊。」
胖子向同伴打了個眼色,嘴上笑道︰「謝謝,謝……謝!」忽然拔出刀架在那叼著煙的青年的脖子上。
那叼著煙青年的兩個同伴看胖子動手,紛紛往車里縮,但都被胖子的同伴提住衣領架在脖子上。
胖子道︰「把他們都提出來。一個人打電話給羽哥,通知已經搞定了。」說著已是把叼著煙的青年提了出來,一把將他口中的煙奪過來,冷笑道︰「羽哥,讓我們來問候你們。」
胖子說話時,他的三名同伴將被刀押著的兩人也揪了出來,口中喝道︰「出來,給老子出來!」另有一人去打電話通知楊羽。
楊羽在車中接到電話,當即發動車子,在馬路上調轉頭,開著車子往小樹林疾馳而去,邊開車邊吩咐道︰「讓後面的人跟上準備動手。」
楊豪等三人當即分別打電話給自己的小弟,囑咐他們快點跟上。
那三個放風的小弟听到胖子等人說到楊羽的名字,均是駭然,楊羽現在的名字在新和社中來說,可以說響亮得不能再響亮,直可以用如雷灌耳來形容,連熊堂堂主雷猛都被他炸過,還有什麼事情他不敢干的?
這時听到後方車聲呼嘯,回頭一看,一眼就看見駕駛位上的那個青年留著一頭銀色斜飛短發,臉容較為冷峻,可不正是楊羽?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嗖!」
車子如閃電之光一般,轉瞬便劃到面前來,跟著吱地一聲剎住,還沒動手,發出任何恐嚇的言論,就已經足夠懾住這三人。
楊羽也不下車,手擔在車門上,說道︰「把他們三個都捆起來,嘴塞住,丟到車上去。」
胖子等人大聲應是,臨時找不到繩子,就往三人的腰間一探,解開三人的皮帶的扣子,用力一扯,將三條皮帶扯了出來,跟著將三人的手翻轉,用皮帶使勁纏繞幾圈,然後打了結,推了一把,喝道︰「滾到車上去。」
那三人手被捆住,身體的平衡性大打折扣,登時踉蹌著往前沖出幾步,摔倒在地。
胖子等人走上去,踹了幾腳,揮舞手中砍刀,喝道︰「嗎的快點,老子們沒時間和你們磨蹭。」
那三人生怕吃刀子,不敢搭腔,掙扎著爬起來,然後鑽進了車子。
楊羽生怕三人掙月兌束縛,又吩咐道︰「留下兩個人看守,其他人上車跟我上去。」
胖子當即指派兩人留下看守,帶著余下兩人轉回到先前乘坐的出租車上。
那出租車初時還以為胖子等一幫人是賭客,到了地頭才知道是來干買賣的,心中害怕,很想逃離現場,但知道楊羽等人的車子在後面,怕被攔截住,所以一直留在原地。
後面幾輛出租車司機的情形差不多,其中一輛出租車的司機死活不肯,還是被楊羽的一個小弟用刀子抵住,方才同意。
楊羽在胖子等人去坐車的時候,就發動了車子,往山上沖去。
由于這時與先前不同,越快越好,楊羽一開動車子,就將速度放到了最快,車輪立時飛轉,兩旁的景物飛速往後倒退。
不一會兒,楊羽轉過一個彎,往上爬了五十米左右,便有兩條岔路呈現在眼前,一條繼續往上爬去,一條則通往左邊,環繞一個小山包延伸出去,顯然那條平行的路就是通往半山池塘的,當即一抹方向盤,一轟油門,就往左邊的那條路沖去。
但見得前方出現一個急彎,楊羽略踩剎車,方向盤急撥,擦著馬路邊沿,拐了過來。
楊豪等人均感覺身體受慣性控制往邊上傾倒,隨即才坐正來。回想先前差點沖下山道去,又是心有余悸。
前方視線驟然開朗,約三十多米外果然有一個池塘,堤壩較高,看不到池塘水的深淺,池塘中間地段右手邊的空地上聚集著一大群人,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蹲在池塘邊的堤壩上抽煙,也有的在四處走動巡視。人群邊上停放著十多輛車子,有小轎車,也有面包車。
因為經常有賭客中途開車來參加賭博,現場的賭客們見到楊羽等人開車過來,都沒有在意,還以為是哪個爛賭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