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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級過精神套裝之後,邢峰的屬性晶石還有很多,只是戰場積分不足,無法繼續提升,或是升級力量套裝。請使用訪問本站。
因此在大肆擊殺異族之前,還是要先去弄一些戰場積分,最直接簡便的方式,自然是去獵殺野怪,順便控制一些傀儡。
邢峰正要離開,一陣吵鬧從不遠處傳來,當然在人類陣營中突然集結一千個人,人多了難免會發生矛盾,這一點邢峰也沒去在意,不過正是對方吵鬧的內容,吸引了邢峰。
注目過去,可那邊已經圍滿了人,邢峰也見不到爭執雙方的樣子,不過听他們爭執的內容,卻是因為鑄造戰場套裝的問題。
「老家伙,你跟我出來,看到了陣營外,你還會不會這麼硬氣!」
「小伙子,不是我不幫忙,你們十個人都讓我給你們的戰場套裝進行升級,實在是有心無力啊!況且你們還不肯支付任何費用,從昨天直到現在我也沒吃什麼東西,恐怕給你們做完所有的戰場套裝,我這條老命也要交代在這兒了!」
「少他媽廢話,不給我們升級套裝,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僅僅听了兩句,邢峰就知道了沖突是因何而起。想想也就釋然了,沖突雙方中的其中一方,應該是個鑄造師,另外一方發現了鑄造師後,就強制讓他幫忙升級戰場套裝,要知道,鑄造師升級戰場套裝,那可是免費的!當然了,鑄造師的等級,也決定了升級戰場套裝的級別,例如三階的鑄造師,就只能升級三階以下的戰場套裝,這就是選擇副職業的好壞之處。
鑄造師是副職業,沒有任何的攻擊技能,與人交戰只能依靠蠻力,但不得不說,不管是鑄造師,還是沐子那樣的藥劑師,賺錢都是非常快的,看看沐子就知道了,如果沐子放出風聲,肯定會有無數強者,無數幫會爭搶著包養她,當成祖女乃女乃般供奉。
而且鑄造師這一職業的特點也非常明顯,單單是位面戰場,就與常人不同,常人是每月經歷一次位面戰場,而副職業卻是可選擇性的三個月參加一次,也就是說,副職業也可以與常人一樣,每個月參加一次位面戰場,但若是不想參加的話,也可以拖延至多三個月參加一次,而現在,開啟的正是第三次位面戰場,因此在這里見到副職業一點都不稀奇。
整個人類陣營,所有的一千人都圍了上來,當听說自己陣營出現了一個鑄造師後,所有人都沸騰了,這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意味著自己可以免費去升級戰場套裝!
「拉出去,拉到陣營外面,讓他給咱們所有人免費升級套裝!」
「哈哈哈,這次真是幸運啊,能省下不少戰場積分,有個好的開始,這次位面戰場必勝無疑啊!」
「對對,各位大哥,我看還是先給他吃些東西吧,畢竟要應付咱們999人的戰場套裝進行升級,累死他不要緊,可若是錯過這個機會,那就是咱們的損失了!」
邢峰心中冰涼,這就是所謂的人性,按道理說,位面戰場的陣營中出現一個鑄造師,的確是值得高興的事,至少你可以花費半價的戰場積分,讓對方幫你升級套裝,這已經能節省很多的戰場積分了,可人這種生物,就是貪得無厭,能不花費代價的情況下,都變成了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眼看著人流開始朝著陣營外涌動,邢峰嘆了口氣,還能怪什麼?只能怪游戲的殘酷,異族的殘忍,以及同為人類的殘缺人性。
這個鑄造師的下場已經可想而知,幫所有人鑄造兵器,即便是給他吃喝,也難逃被活生生累死的下場,邢峰很想去阻止,但阻止過後又能如何?和同一陣營的全部人類為敵?最終又如何?將全部的人類都殺干淨?
不過邢峰卻看到兩個人並沒隨著人流涌動去向陣營外,兩人是一男一女,都是年輕人,此時都在憤憤不平的看著所有的人。
邢峰沒想多管閑事,只是好奇罷了,上前詢問道︰「二位,怎麼沒隨同大家一起出去威逼那個鑄造師幫你們升級套裝?」
其中的女子瞪了一眼邢峰︰「你這家伙,罵人是不是?別說我們三個不缺戰場積分,即便不富裕,也不會如那群滅絕人性的家伙一樣。」
「雙雙,不要激動,看這位朋友也沒與那群人同流合污,應該也不是那種喜好佔小便宜的人。」
另一個帥氣青年對邢峰露出友善一笑,道︰「朋友,我叫陸學聰,這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叫聶雙,她也是看不慣這群人的行為,所以語氣有些沖,還請朋友不要見怪。」
「哼!誰和你是青梅竹馬,哥,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如果你能把那個鑄造師先生救出來,以表勇敢,我就答應做你妻子!」
陸學聰面色一苦,對著邢峰尷尬地笑了笑,「朋友見笑了,我們經常這樣開玩笑的。」
邢峰擺了擺手,「難為這位姑娘的心思了,不管是玩笑與否,至少證明了一些東西。對了,你們到是很巧,能在位面戰場中相遇,倒是值得恭喜。」
陸學聰與邢峰客氣了一句,倒是聶雙始終盯著漸行漸遠的那群人,看著他們簇擁著那鑄造師離開,似乎也給了聶雙很大的觸動,甚至為此而流淚,也不知她是在惋惜那鑄造師的性命,還是在可憐現在人已經開始泯滅的人性。
不過邢峰也能猜出她的想法,不怪她退縮,也不怪陸學聰退縮,如果他們二人因為想救下鑄造師,而做出什麼,那麼就是與人類陣營的幾乎全部玩家為敵,其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世界就是這樣,你可以有憐憫之心,但這卻是建立在摧枯拉朽的實力為前提上,不然也只是有心無力而已。
邢峰搖頭苦笑,與二人簡單道別,旋即轉身就要離開,可在這時,遠處傳來放肆的大笑︰「哈哈哈,我#操!這個理由好,邢峰是你兒子?他還是我孫子呢!」
「哈哈哈,是啊,這個理由確實過硬,嚇得老子的小心髒都在砰砰跳呢!不如咱們把這老家伙的舌頭割掉吧,如果再說出什麼這個游戲是他開發出來的,他是系統,那簡直會亮瞎老子的眼啊!」
「對對,割掉,割掉!」
……
此時邢峰已經呆若木雞,聶雙和陸學聰看得真切,此時背對著他們的這身披斗篷的男人,全身竟然隱隱發顫。
聶雙和陸學聰卻是沒看到,此時在他們身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是淚流滿面,牙齒都要崩碎了,雙拳死死攥著,發出炒豆般的聲響。
忽然,五把短劍,與一根尖刺出現在眼前男子周圍,都在不安的躁動,或許是受了主人情緒的影響吧。
「精神念師?」聶雙喃喃一句,接著看到一只帶著慘白色面具,雙爪生有冰藍色火焰和暗紅色電弧的生物,剛剛出現後,卻立即隱去了身形,聶雙和陸學聰雙雙面色大變。
「你,你是……」陸學聰忍不住驚呼出聲,同時在心中卻是吶喊著一個名字。
沒想到,自己竟有一天能遇到傳說中的他!一些回憶也紛紛涌現出來。
「知道嗎?邢峰變了許多,曾經可以飛的猙獰巨蛇沒有了,那帶著慘白面具渾身生滿毛發的傀儡也沒了,不過卻有了另一個非常變態的傀儡,同樣帶著慘白的面具,尖爪上還有火焰,據說那火焰可以冰封一切,尾巴更是可以瞬間將一個人吸成干尸。最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個傀儡可以隱身。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以後你們見到帶著這樣傀儡的人,可要小心謹慎啊!听說一個好幾千人的公會,分分鐘就被邢峰給滅了,無一生還啊!」
「哼!吹吧你,還分分鐘滅一個數千人的公會,你分分鐘滅掉我看看?」
「不對吧?我听說那個公會好像只有幾百人吧?」
……
一條在酒館中隨意听到的消息,起初陸學聰也根本沒在意,人雲亦雲罷了,可現在真切見到了,卻是由不得他不信。
很顯然,聶雙也听說過邢峰的名字,她與陸學聰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喜之色,倒不是他們希望能與邢峰掛上什麼關系,至少這次位面戰場之行,有邢峰和他們同在一個位面戰場,那就絕對不會輸!
不過此時邢峰的狀態卻是讓陸學聰和聶雙擔心,一層層的黑色煙霧從邢峰身上升騰而起,他身前盤繞著五把短劍和一根尖刺,猛地大步朝著人群沖了過去,帶著讓人心悸的殺氣,盡管不是正面承受邢峰的殺氣,可聶雙和陸學聰仍是感到一陣陣的脊背發涼。
邢峰此時的狀態的確非常不穩定,他雙目一片赤紅,就像入魔了一般,他已經可以確定,那個鑄造師,就是自己的父親!
先前听到過他的聲音,或許相隔這麼多年,會讓邢峰感到有些陌生,但加上他說出他的兒子是邢峰,就足以證明這一切!
可笑這群人還想割掉自己父親的舌頭,如果邢峰能忍受,那他也不配叫這個名字,更不配為人之子。
既然這群人如此齷齪,便是都殺干淨又如何?邢峰此時眼中只有一片血色。
看著邢峰的此時極為不穩定的樣子,聶雙小聲在陸學聰耳畔道︰「哥,他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