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心里如同月飛雪,比誰都冤枉……
剛剛他同樣也受到波及,因為不忿被栽贓,拼了命反駁了一句,結果噴出一口鮮血,此時整個人的精神也差到了極致。
徐素折返回來,朝著皇大步走去,蘇淺淺則跑回去查看徐洛傷勢。
一群猶如驚弓之鳥的宮廷侍衛一臉驚恐的看著徐素。
「站住。」
「不要過來。」
「不許傷害皇。」
這群宮廷侍衛紛紛發出警告。
「徐素……你想做什麼。」皇看著對面徐素那張冰冷的臉和赤紅的眸,不由心底生寒,卻是將護在他前面的宮廷侍衛推開。
以徐素的實力,想要斬殺這些宮廷侍衛輕而易舉,與其這樣,莫不如賭徐素不敢向他出手。
皇也是緊張到極致,因為今天的事情,就算誰都知道是有人陷害他,可他根本就說不清楚。
那人畢竟是他帶來的,也是穿著宮廷侍衛的衣服,不管怎樣,他都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
徐素走到皇近前,看著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的皇,二話不說,掄圓了胳膊,朝著皇那張臉,狠狠一巴掌便抽了過去。
「啪。」
這一聲,又脆又響。
在空氣傳出老遠。
皇下意識用手捂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徐素,隨後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伴隨著的,還有幾顆潔白的牙齒。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徐素……你竟敢動手打本王。」皇眼充滿了震驚、憤怒和不可思議,根本不相信徐素竟然敢動手打他。
「啪」
徐素雙眼射出濃烈殺氣,根本無視皇的暴怒,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你指使人要殺我們兄弟,抽你算是輕的,回頭我便去問問陛下,我們兄弟犯了什麼錯,至于動用如此強者來刺殺。」徐素如同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獅,咆哮著,冷冷盯著皇。
皇毫不懷疑,這個時候的徐素,怒火已經徹底燃燒起來,他若是再說什麼,徐素真敢殺他。
「你明知道,那不可能是我的人。」皇心里面冤枉至極,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大哭一場。
他想殺這對兄弟,想扳倒徐家不假,可這個人,真的跟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你自己信嗎。」徐素冷冷問了一句,然後說道︰「我弟弟若是有個好歹,皇甫沖霄,你記住,我豁出去一切,也要殺你。」
說著,徐素轉過身,沖著那群如臨大敵的宮廷侍衛冷冷喝道︰「滾。」
聲如雷震,聲浪如潮,直接將離他最近的宮廷侍衛吼得口噴鮮血昏死過去。
剩下那群宮廷侍衛哪里還敢留在這個地方,趕緊護著皇倉皇退走。
目睹這一幕的朱雀大街上的人們,全都呆立當場,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誰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到這種地步。
很多人看向鎮國將軍府那屹立不倒的大門的眼神,充滿敬畏。
「徐家,真可怕。」
……
「你說什麼,雷霆老祖失手了,受傷離去。」魏風不敢置信的看著回來報信的心月復,渾身都忍不住哆嗦起來,眼充滿不可思議,聲音顫抖的道︰「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雷霆老祖不可能失手,徐家那兩個小畜生不可能這麼強大,一定是間出了什麼岔,一定是。」
看著滿臉惶恐的主人在那里失魂落魄的咆哮,這名魏家的心月復心也充滿恐懼,因為他是親眼看著雷霆老祖沖向徐家兄弟,然後被徐洛生生擊傷的。
「你確定……你親眼見到的,雷霆老祖,被徐洛那小畜生給擊傷。」魏風回過神來,再次向心月復確認道。
「小的確定,那徐洛也不知用了什麼功法,施展出來,天地變色,雷霆老祖當場被擊傷,雖然他也將徐洛打傷,但看起來,雷霆老祖似乎吃的虧更嚴重一些,還有……」
「還有什麼。」魏風追問。
「還有徐家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少女,說了一句話,就將受傷的雷霆老祖給驚走了。」
「她說什麼。」魏風臉色鐵青的問道。
「小的,小的當時嚇呆了,只听見那少女似乎說了古族兩個字,雷霆老祖听了之後,轉身就走了……」
「古族……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一個強大的存在。」魏風喃喃自語,眼充滿惶恐之色。
雷霆老祖跟魏家的淵源,要追溯到三十多年前,當時魏風的父親,無意救了一個重傷的青年,當時那青年眼看就要死了,被魏風父親救活,帶回到家養傷。
後來那青年傷愈,從此便住在了魏家在帝都的一處別院里面。
救命之恩大于一切,那青年非常感激魏風的父親,當時透露了一些他的來歷,說是糟仇家追殺,逃入世俗,他的身份很隱秘,不能告訴魏風的父親,但他卻可以在魏家危難關頭,幫魏家做一件事情。
魏家同樣也是蒼穹帝國的豪門,不去招惹別人就是好事,哪有人敢主動招惹魏家。
所以一直以來,魏家也從未求過那個看起來很年輕,但卻自稱雷霆老祖的人任何事情。
一直到徐洛大鬧魏家,魏風都從沒想過動用這人。
這次是被逼急了,魏風一心想要除掉徐洛徐素兄弟兩人,不惜動用這唯一的一次機會,去求雷霆老祖出手。
雷霆老祖並沒有拒絕,雖然魏風將徐洛和徐素形容得極強,但在雷霆老祖眼,整個帝都,也只有一個風公他不會去招惹,其他人,都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如今神秘的風公已經離去,還有誰,能攔住他。
雷霆老祖當時話說得很明白,做完這件事,他就要離開帝都,離開世俗,回自己師門去了。
魏風雖覺遺憾,但也清楚,雷霆老祖這種存在,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所以又奉上大量靈藥寶物,然後才信心滿滿的回到家等候佳音。
在魏風看來,徐洛徐素兄弟二人必死無疑,而且還可以把髒水直接潑到皇身上。
到時候,振國大將軍的雷霆之怒,就發到皇家身上去好了,最好是徐稷一怒之下反出蒼穹……那樣的話,整個蒼穹帝國,再無人可以撼動魏家的地位。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如此骨感和殘酷,給了魏風重重一記耳光。
魏風甚至能夠想到,皇上知道這件事之後,該是何等的震怒。
這種事情,想要完全瞞過皇上,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很多事情,對皇上來說,並不需要證據。
之前魏風並不在乎,因為他知道,只要徐家兄弟一死,徐稷必然跟皇上鬧翻,到時候,皇上必須仰仗他這個當朝第一權臣。
可現在……徐家兄弟沒死。
雷霆老祖還離開了……
「要怎麼辦。」魏風心無比惶恐,他仿佛已經看見了皇帝那雙噴火的眼楮。
「必須要找到一個替死鬼,把這件事,完全推到對方身上去……」魏風眯著眼,苦思冥想,終于,讓他想起來一個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
「愚蠢。」皇甫浩然站在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依舊昏迷的皇那張腫的如同豬頭一般的臉,臉色鐵青的從牙縫擠出兩個字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陪在皇上身邊的太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皇,嘴角流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小……其實,你,也不過就是一枚棋罷了,我也是棋,但我比你重要,你一直就不明白,父皇……才是下棋的那個人。」
「陛下,魏相求見。」一名侍衛匆匆走來,沖著皇上一躬身說道。
「讓他在朕的御書房等著。」
皇上擺擺手,打發走侍衛,然後偏過頭,對太說道︰「你說魏相這個時候來,是要做什麼。」
太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來洗刷他身上嫌疑的。」
皇上臉上露出贊許之色,淡淡說道︰「不錯,小帶去的人當,竟然能隱藏一個絕世的高手,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父皇認為這事……是魏相做的。」太問道。
皇上說道︰「是不是他做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給朕一個怎樣的答復。」
說著,皇上大步往自己的御書房走去,留下太一個人站在那里,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魏風老老實實的站在御書房,低眉順眼,等候著皇上的到來。
門剛被推開,露出一角明黃色的衣袍,魏風立即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道︰「臣魏風,參見陛下。」
「免了,魏相過來找朕,有事。」皇上隨意的說著,然後坐在那里,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的表情。
「陛下,臣听說……皇剛剛帶人去鎮國將軍府,然後……出了一些意外……」魏風邊說,邊小心打量著皇上的表情。
「有話直說。」皇上淡淡說道。
魏風點點頭,沉聲道︰「老臣身為陛下的臣,對帝都發生了這種事情,也是關切的很,當下立即調查了一番,發現這件事情背後,隱隱有著大宗派的身影在里面……」
「嗯。」皇甫浩然看著魏風,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魏風定了定神,沉聲道︰「陛下可知風月樓,之前發生的一些變故。」
魏風的眸里,閃過一抹回憶之色,緩緩說道︰「臣當年……跟風月樓的其一個樓主,曾經有過一段……咳咳,一段戀情,陛下應該還記得吧。」
皇甫浩然淡淡點點頭︰「略有耳聞,那女人,叫冷玉蓮吧。」
魏風點點頭︰「陛下的記憶讓人嘆服,這件事……還得從冷玉蓮跟她的宗派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