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島上,一片大亂,突然出現的刺客,把住持的親佷兒給廢掉了……
這個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傳遍了整個洛水島。
洛心藍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半天,心十分震驚,隨即心一陣開心。
「被廢掉了好,這種人渣,留著就是個禍害,怎麼沒被一劍刺死。」洛心藍感到非常解恨,覺得漫天灑下來的陽光,都充滿了歡快的味道。
沒過多久,住持慧通師太的命令便層層傳遞下來,要求洛水庵整個宗派的所有人,都要動員起來,必須將那個刺客給揪出來,而且……要抓活的。
慧通對那個廢掉自己親佷命根,斷了自家香火傳承的刺客恨之入骨,她要親手慢慢折磨死那個該死的人,不會讓他輕易死掉……那樣,太便宜了他。
「慧通師叔也變了……」洛心藍听到這個命令之後,在心暗嘆,當年還是少女的洛心藍在洛水庵修煉的時候,慧通還不是住持。
那個時候的慧通,根清淨,為人和善,在整個洛水庵宗派,有著極高的威望,但這一切,全都被她這位佷給毀了,因為她的溺愛,使得何方堂做事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肆無忌憚。
從這一點,何方堂有今天的下場,跟慧通有著直接的關系。
但這時候,慧通是絕不會承認……也不會去想這個問題的,她現在只想把那個刺客給抓到。
「這里……是洛水庵,是洛水島,我想知道,負責防御和警戒的人,都去了哪里,為什麼這樣一個強者漂洋過海,來到洛水島,你們……卻一無所知。」
「還有,我不明白,為什麼他一來,就直接盯上了方堂,為什麼……他對這里的地形如此熟悉,你們間……是不是有內鬼存在,是誰做的,最好……你能自己站出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然……你們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
「方堂孩兒一向人品高尚,道德良好,幾乎從來沒有出過這洛水島,又怎麼可能招惹外面的人,因此,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跟我們內部有關,具體怎麼做,我相信,你們會交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慧通坐在主位之上,一臉冰冷,氣勢逼人。
一邊說,一邊用手一桿禪杖在地上頓來頓去,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讓人心頭緊張。
在場的很多人都在心月復誹︰你那佷兒是什麼人,整個洛水島上,誰不清楚,這次被人刺殺,也是蒼天有眼,不願再看到這樣一個人渣繼續留在洛水島上禍害人。
听說那個刺客要殺他的時候,何方堂竟然將一個正跟他苟合的女擋在自己面前,這種事情,也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這樣的人,也配被稱為人品高尚道德良好。
現在被廢掉,除了住持一人,整個島上,有多少人會在心拍手稱快。
只可惜這些念頭,這些人也只能在心里面想想,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在這洛水島上,慧通師太,可以說是只手遮天,沒有人敢忤逆。
「住持,這件事,我相信一定是有內鬼的,這些天,似乎何管事經常往洛心藍那里跑,您看……會不會,跟她有關。」一個年女尼,在下面說道。
「洛心藍。」慧通微微搖搖頭,佷對洛心藍的企圖,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只是這種事情,她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慧通一直覺得,佷有些太過遷就洛心藍那女人了,不識好歹,干脆用強……這女人,一旦身被佔有,心……也會很快跟著移過去的。
慧通這輩沒有過男人,但她認為自己還是了解女人的,不然的話,被佷壞了身的那些女,為什麼一個個都很安于現狀。
她卻沒想過,有她在這鎮著,有多少人會生出反抗的勇氣。
「應該不會是她,她沒那麼大的能耐。」慧通根本沒把洛心藍放在眼里,一個嫁給世俗男人的女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強援,隨後,慧通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年女尼,淡淡說道︰「我知道,你素來看洛心藍不順眼,但也沒必要這樣做。」
年女尼微微一凜,有些尷尬的退回去,站在一旁,不敢再說什麼。
她是洛心藍的師姐,當年就看不上古靈精怪的洛心藍,最重要的,她私下里,跟何方堂之間,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對何方堂一直打洛心藍主意非常不滿。
這種時候,自然想趁機往洛心藍身上潑點髒水,只可惜,被慧通識破,當面指了出來,這讓年女尼有些難堪,但卻也不敢多說。
慧通一雙冰冷的眸,四下掃著,幾乎沒有人敢與她對視,但也沒有人站出來承認自己勾結外人。
「嘿,沒有是吧,很好,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們。」慧通說道︰「既然沒有,那現在,你們就去抓那個刺客吧,記住了,我要活的。」
其他人松了一口氣,紛紛告辭離去,這里的氣氛太壓抑了,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這也正是慧通在洛水島只手遮天的根源所在,她太強大了。
強大到根本沒人敢生出反抗她的念頭,更別說行動上了。
洛水島很大,這里雖然是海上的一座島嶼,但地形十分復雜,既有崇山峻嶺,也有幽深峽谷,還有數條大河奔騰咆哮終日流淌。
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到一個人,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因此,整個洛水庵上下幾乎所有人都行動起來,以洛水庵為心,向著四面八方,一點一點的搜尋出去。
以徐洛目前的實力,只要不是遇到慧通師太那種強大的存在,其他人根本威脅不到他。
所以,盡管有一隊人馬從這處懸崖瀑布這里搜尋過去,但徐洛還是很輕松的避開了那些人的搜索。
事實上,那群人也並沒有想象那麼認真。
「何管事這次真倒霉,听說他的那里……被直接廢掉了。」一個年輕悅耳的聲音,在跟同伴說話。
「我也听說了,當時不少人都看見了,何管事下面血肉模糊,整個人都疼的昏過去了,估計以後是不能人道了吧。」
「這件事,要我說,還是何管事咎由自取,最近幾年,隨著住持對他寵溺程度的加深,甚至有意把洛水庵都傳給他之後,他做事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也不知道住持是怎麼想的,把一個以女為主的宗派,傳給這樣一個色魔,難道是想我們都成為他後宮的一員嗎。」
「我看住持就是這麼想的吧,對她老人家來說,她哥哥家族的血脈傳承最重要……」
「說也奇怪,這些年何管事禍害了那麼多女人,可卻沒有一個懷上孩……」
幾個年輕的少女,嘰嘰喳喳的談論著,偶爾還發出吃吃的笑聲。
聲音雖然不大,但徐洛卻听得真切,心道︰看來被自己廢掉那個家伙,在這個宗派里面,人緣的確是臭的很。
「我真的很佩服洛心藍師叔,當年毅然離開宗派,嫁入世俗,很多人都說她選擇錯誤,但我看吶,人家洛師叔過得幸福著呢,這次雖然被何管事逼著留在宗派,但人家卻堅守婦道,對何管事不假辭色。」
「行了,我們就別在這里談論這些事情了,當心被有些人听到,我們會倒霉的。」一個年長些的女說道。
這群女的聲音漸漸遠去,徐洛從一塊巨石後面繞出來,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眸里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個宗派,終究跟被自己滅掉的頑石不同,沒有從上爛到下。
現在,應該是時候去見見母親了。
徐洛心想著,朝著那片鱗次櫛比的建築悄然潛了過去。
……
「什麼,要我也出去跟著一起搜尋。」洛心藍看著面前的年女尼,微微有些驚愕,蹙起秀眉說道︰「先不說這洛水島這麼大,這樣尋找能不能有效果,只說因為一個刺客,我們這麼大的一個宗派就緊張得不得了,似乎……有些小題大做吧。」
「我的洛師妹,我看你對何管事遇刺這件事,似乎很開心呢,這麼大的事情,在你這里,竟然變成了小題大做。」年女尼正是剛剛建議慧通調查洛心藍那個。
她的眸里,充滿陰冷的光芒,看著洛心藍︰「這可是住持親自吩咐下來的事情,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你可以不听。」
洛心藍沒有跟她一般計較,像是沒看見她那張難看的臉,淡淡道︰「既然是住持吩咐下來的,我去就是。」
說著就要起身離去。
年女尼冷笑著小聲在洛心藍耳旁說道︰「我知道,他出了事,你是最開心的,不過,你也別得意,就算他出了事,你也逃不掉,沒了那東西,一樣有辦法玩弄你。」
「你……你說什麼。」洛心藍一臉怒色,看著年女尼,冷冷道︰「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年女尼卻是一臉冷笑,提高了的聲音充滿委屈和難以置信︰「什麼,你敢不遵從住持的命令,還說何管事活該受傷,天吶,洛師妹,你怎麼能這樣。」
洛心藍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年女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污蔑我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