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包種包活
工人們看著錢助理像孩子一樣地說著夢話,就逗他說︰「錢助理,你對種樹這樣的情有獨鐘,假如,這些樹都給種死了,你是不是還要為樹舉行葬禮呀?」
錢董事不高興地繞著樹坑走了一圈說︰「樹還沒有種上,你們就說把樹種死,那是很不吉利的。」
他說完,挺胸抬肚把兩手背在身後,向前走了幾步蠻有信心地說︰「我看著栽下的樹,是不會種死的。」
又過了一天,白楊樹拉回來了。這次拉回來的白楊樹有茶杯口那樣粗細,樹干有六、七米高,錢董事讓栽種這樣的樹,就是想種下它樹干高,不怕大河灘上過大水。
白楊樹拉到工地後,趙隊長指揮著汽車順著樹坑邊上走,以便于從車上卸下白楊樹。錢董事也慌忙跑到汽車前,他對卸車的工人師傅說︰「你們從車上往下卸白楊樹,一定要輕拿、輕放,愛護樹木要像對待嬰兒一樣。」
錢董事的話引得幾個卸車的工人哈哈大笑。他看大家伙在笑自己,錢董事反而一本正經地說︰「你們不要見笑,幾十年來很多樹被種死的原因,就是那些種樹的人,沒有把要種的樹當嬰兒看待,結果把樹種死了。」
趙隊長從車上下來說︰「我們輕拿、輕放就是了,這白楊樹哪能像嬰兒一樣嬌貴。」錢董事听了這話,道真也叫起真來,他說︰「今天,你們種樹我要對你們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們對白楊樹,一定要像對得嬰兒一樣地栽種。」
他這話一說出口,站在車上、車下的工人們有咧嘴不贊成的,又搖頭不滿意的,有交頭接耳兩個人在說悄悄話的。從外表上看,干活的人大致都有些不滿意吧。
錢董事說完話過了一會兒,還是趙隊長頭腦轉得快,他趕忙走到錢董事的跟前說︰「種樹的事听你的,你說咋種咱就咋種,你要我們對待白楊樹,像對待嬰兒一樣,我們就把白楊樹像嬰兒一樣對待,這你就放心了吧!」
錢董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說這話我就放心了。」他說完話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來,他對趙隊長說︰「你看著工人們干活,我到項目部去一下還有事要辦。」
趙隊長握了握錢董事的手說︰「你去吧,這里的事有我照護。」錢董事這才放下心來,他大踏步地走了。
錢董事走後,幾個工人對趙隊長說︰「你剛才對錢助理說話,是不是有點低三下四的沒有尊嚴。」趙隊長長出了一口氣「嗨——」了一聲說︰「這年頭不就是你糊弄我,我糊弄你嗎!你們不用當真,我只是把錢助理糊弄一下就算完事。」
他說完又覺得說過的話有些不妥,他又補充一句說︰「你們干活要有眼s ,他站在你們的跟前,你們干活一定要認真一點,不能讓他挑出毛病來,他不在眼前那我們干活就由著自己來。」工人們听了他的話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三十天後,工人們把幾百棵白楊樹,都栽種完畢。錢董事站在林地里望著一排排;一行行的白楊樹,突然想起了這樹種好了,那還得對樹進行澆水養護,這第一遍水由種樹的工人們負責澆水,那他們走後這澆水的事該咋辦?
他反背著兩手順著林里行間向前走去,他心想現在包工隊的趙隊長還沒走,我得對他說說,他們走了之後這澆水的事該咋辦?他想到這里就三步並作兩步,快步向林地的盡頭走去。
錢董事出了林子,剛好跟趙隊長走了一踫頭。趙隊長不等錢助理開口,他急著說︰「錢助理,我們把樹栽種完畢,請你驗收。」他一只手指著林子對老錢說。
錢董事問︰「你們什麼時候走?」趙隊長回答說︰「今天下午驗收合格,我們的人把每一棵樹澆一次水,明天我們就走了。」錢董事擺了擺手說︰「澆一次水,這那能行,做事要負責到底。要我說,這以後澆水的事你們還要管下去,一直到樹活一年以後,這叫種樹三包即︰包種、包管、包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