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巨型噴氣式飛機從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整齊的跑道上緩緩升空,穿過厚厚的雲層爬升到平流區,終于漸漸地平穩起來。
頭等艙里,龍之介怔怔地看著飛機靠背上的矮桌,上面擺放著一只j ng美的包裝盒。仔細地打開包裝,一個名為提拉米蘇的意式蛋糕出現在龍之介眼前。
看著美味的蛋糕,龍之介微微搖頭,想起紅發少女索拉那一對美麗而明媚的眼眸。
二十分鐘前,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候機室內。
「我媽媽活著的時候,經常會讀一首意大利的情詩,我都能背了。龍之介,你想听嗎?」
紅發的美麗少女,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依依不舍地拉龍之介的手,直到機場的廣播第三次響起,才無奈地松開。小心翼翼地從j ng巧的女式手提包中拿出一個小盒子,遞到龍之介手中。
她依然用她那閃亮而帶著期望地眼神看著龍之介,這樣的眼神甚至讓龍之介無力直視。更不用說會忍心拒絕她了。
隨著龍之介輕輕地「嗯」了一聲,索拉深情地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念了起來︰
「戰爭在西西里燃燒,士兵穿上鎧甲,他要為國王戰斗。
心急如焚的愛人沒有太多時間制作j ng美的蛋糕,
她只好手忙腳亂地把雞蛋可可粉和蛋糕條做成粗糙的點心,
滿頭大汗地送到士兵的手中,
她掛著汗珠。臉頰上還有煙灰。
閃著淚光遞來的食物雖然簡單,卻甘香馥郁。
滿懷著深深地愛意。
所以提拉米蘇的其中一個含義是‘記住我’。
喜歡一個人,要跟他去天涯海角,
而不僅僅是讓他記住。
所以,提拉米蘇還有個含義是‘帶我走’。
它是屬于愛情的甜品,吃到它的人,會听到愛神地召喚。」
看著晶瑩的眼淚無聲地從索拉美麗的臉龐滑落,即使是鐵石心腸如龍之介,心中也有了一絲觸動。
索拉念詩時,投入了自己深沉的感情,她對愛情還是有點懵懂,也體會不到愛人對士兵的那份最真摯的愛戀,但她的聲音干淨
清澈,讓龍之介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記住我」,「帶我走」這兩個詞。
伸手拭去索拉臉上的淚珠,龍之介張開嘴,卻不知如何開口,從哪里開口。
如象牙般優雅的手掩住龍之介想要說話的嘴唇,索拉努力地使自己微笑起來,看著龍之介終于有了一絲波瀾的眼神,慢慢地將
頭靠近他胸口心髒跳動的地方。
「不用說話,不用解釋……至少現在,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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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舞彌。」「歡迎回來,龍之介大人。」
隨著久宇舞彌熟悉而又親切的對語,龍之介回到了自己在冬木市的事務所中。回想起這一段時間來的所見所聞,竟然有了一種如同做夢般的恍惚感。
三天後,第四次聖杯戰爭,就要開始了啊……
端著咖啡杯,享受著小秘書的「貼身」按摩,龍之介右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拋去了心中最後一絲迤邐的雜念,在腦海中縷了縷自己的思緒。
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這些明里的棋子和暗地的招術,應該已經算得上足夠了吧……
與遠阪家的交好,除了是雨生家歷代的傳統,也是作為聖杯戰爭前期活下來的關鍵,至少一開始,「萬惡之源先生」遠阪時臣還是能勉強控制住金閃閃的行為而不至于玩月兌了的。
而和間桐家那個老爺子的交易,至少讓自己沒什麼後顧之憂——人偶軀體可是長期交易,只要不破壞游戲規則,沒有什麼大的利益沖突,間桐髒硯那個老鬼是不會出手的。
同衛宮切嗣的契約,更是將在這條世界線自己的死亡率降到一個新的低點——這樣至少不會像原著那樣領了所有Master里面的
頭份便當了吧……
對愛麗絲菲爾的示好也夠了,作為移動聖杯的她,而且根據自己的資料分析,她是以保存己身為第一要務設定的人造人,只要不無聊去打上門,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還有對肯尼斯的示弱——沒上輪椅前沒受過什麼大挫折的他肯定瞧不起自己;至于上了輪椅後嘛……好吧,主任你就放心的去吧,汝妻吾養之,汝勿慮也!
所以說果然最麻煩的人物還是言峰綺禮嗎——恩,不過在他和衛宮切嗣君「基」情四sh 前,是不會找自己麻煩的吧……應該是這樣的吧……
不怪龍之介這麼小心翼翼地準備,因為這可是黑暗風格的導演「愛的戰士」虛淵玄所著的「菲特•零」,要知道即使是已經和諧很多的某蘑菇的「菲特•今晚留下來」也是擁有超高死亡率——Servant的陣亡率為85%,Master的陣亡率為60%,甚至在被稱為櫻線的世界線HeavensFeel里,就連作為主角的衛宮士郎本人都掛掉了,這尼瑪可是能單手切英靈的主角光環啊。
所以在這個比「菲特•今晚留下來」還要恐怖的可怕局面下,自己作為雨生龍之介這樣的邊緣兼反派人物,戰死率絕對超過99%——如果沒有做好充分準備的話。畢竟這次聖杯戰爭中Master的素質可不是開玩笑的,完全不是和小孩過家家一般的第五次聖杯可比的。
魔術殺手,衛宮切嗣;衛宮切嗣的人造人妻子,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時鐘塔講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寶石魔術師,遠阪時臣;擁有恐怖體術和鐵石心腸的前代行者,言峰綺禮;拼上最後x ng命的人生敗犬,間桐雁夜;還有我一共八個人……啊 ,怎麼好像少了一個人什麼的?
我去,果然是我的算術老師死得早了嗎?龍之介的手忍不住捂住了額頭,在心里默默吐了個槽。難怪在念召喚Servant的咒文時連四次五次都數不清。
真是難看……差點把他給忘記了呢……
時鐘塔的新晉魔術師,這次聖杯戰爭最終的幸存者之一,我們的王妃韋伯•維爾維特大人……龍之介的嘴角勾起一絲不可捉模的愉悅笑容。
正在給龍之介做著「特殊服務」的久宇舞彌,看到龍之介的這個表情,心中嘆了口氣。
——龍之介大人的這個笑容……不知道誰又要被整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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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快開門!」
大清早,處于冬木市郊區的農舍中,一陣大聲的叫喊聲打破了平r 里的靜謐。
魔法少年……哦不,是少年魔術師韋伯•維爾維特穿著睡衣,揉著眼從「自己」的臥室走出,看起來有氣無力的,伸著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後說了一聲︰「誰啊?」
「開門,是我,查水表的!」
韋伯顯然沒有看過一部叫做《派出所的故事》的天朝連續劇,眼楮半眯著,迷迷糊糊地想要去打開門。「水表不是在外……」
「面」字還沒有出口,一股巨力從他的胸口傳來,破舊的木門被一腳踹到了他的身體上。
捂住胸口,強掙扎著,努力向前看去,初升的陽光讓剛醒的韋伯眼楮有一絲不適應,只能勉強看到一個踹門而入的橙發身形。
「撒……你就是韋伯•維爾維特嗎?」非法入侵民宅的龍之介,沒有一絲愧疚的臉上帶著惡質的笑容,說出謎樣的語言。
「吶,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