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Avenger,空中旅行的感覺如何?」愛麗絲菲爾先下了飛機,對跟在後面的將要踏上地面的兩位Servant嬌笑著說道。
「沒什麼特別的。比想象中的無聊。」這應該是句真心話,Saber琉璃s 瞳孔中的神s 與往常一樣平靜。
「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一臉驚喜地感激我呢。」愛麗斯菲爾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然後對著另一個Servant的身影問道。「Avenger,你呢?」
「……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按計劃去找衛宮切嗣了。」Avenger沒有回答愛麗絲菲爾,黑s 面具下的臉上不知喜怒,只是平淡地說道。
看著Avenger隨即靈體化消失而去的身影,愛麗絲菲爾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這個面具一直戴著不悶麼?……不過還好不像Saber一樣,這個可疑的Avenger能夠靈體化,不然連機場的安檢都過不去。但是……這種狀態,真是令人擔心。
「這個家伙……」Saber忍不住皺起了眉頭。Avenger是愛麗絲菲爾的從者,但卻沒有哪怕一點對Master的尊敬,對于信奉騎士之道的Saber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事情。
「……走吧Saber,別計較這些。」愛麗絲菲爾一邊說著,一邊拉起Saber的手,半拽著Saber,一蹦一跳地向候車廳走去。「難得來了r 本,在戰爭開始前,我們還是去大吃一頓吧。」
「愛麗絲菲爾,不是吃不吃東西的問題……」Saber看著她的表情,不知為什麼,她似乎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明媚。猶豫了一下,Saber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到了嘴邊卻化為一聲嘆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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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太陽終于完全落下.街道被黑夜披上了另一層s 彩。當看到s 彩斑斕的霓虹燈不停閃爍的景觀時,愛麗絲菲爾沉醉了。或許是因為這天玩的很開心,她雪白的臉頰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紅暈。看著這樣的她,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結婚並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樣的純真無邪,仿佛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Saber,接下來我們去看海吧。」愛麗絲菲爾激動地看著冬木市的夜景,拉著Saber向著未遠川的冬木大橋另一邊的一座大型海濱公園走去。
看著愛麗絲菲爾那一臉藏不住的興奮,Saber微笑著點了點頭。
夜深了,寂靜的小路上只有她們兩人慢慢的走著。海上的北風毫無遮攔地直接刮過,吹起了愛麗絲菲爾銀s 的長發,發絲如同流星尾般舞動著。這里冬天時因為海風的關系,連約會的情侶都不願靠近。
「這里,應該趁天亮的時候來的。」Saber感受著海邊的寒意,心懷歉意地開口說道。
「沒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就像是夜空的鏡子。」愛麗絲菲爾听著重重的海浪聲,逐漸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看著那個令人心醉的笑容,Saber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愛麗絲菲爾,其實你喜歡的不是和我,而是和切嗣一同逛街吧。」
「和他……是不行的,會讓他想起難過的事情。」面對Saber的提問,愛麗絲菲爾的臉上露出一個清楚明白的笑容。「我想他應該和我感受到了同樣的幸福……可是,他是那種會因為‘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Saber反復咀嚼著這句話,想要通過它去理解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心中所存的矛盾。「……他覺得自己不配感到幸福。對麼。」
「或許吧。他總是用自己的心去懲罰自己。想要追逐著理想活著,就只有使自己變得更為冷酷,可他做不到。」愛麗絲菲爾眺望著這片海,想象著丈夫正在一個不知名的城市中,為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標而奔走的身影。
Saber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她不知還能說什麼……真後悔談到了這樣一個話題,這下今天的對話算是結束了吧。這真是一個讓人不愉快的結局。
突然間,Saber仿佛感覺到了什麼一般,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臂將她拉近自己。而因為這樣的動作,愛麗絲菲爾平靜的目光與Saber在瞬間交匯。
「……敵方的Servant?」愛麗絲菲爾低聲說道。
「是的。」沒錯,在橫向一百米左右遠處的y n影中,敵人挑釁般故意暴露著自己的氣息。而在明知自己的氣息已經被Saber所感知的情況下,對方沒有靠近而是在逐漸遠離。「看來對方也是和我一樣,是喜歡從正面堂堂正正進行對決的Servant。」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愛麗絲菲爾給了Saber一個大膽的笑容。
「如您所願。」微微一愕,Saber隨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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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海濱公園東部相接的是一片倉庫街,這片區域同時也具備了城市的港灣設施,將新都與地處更為東部的工業區互相隔開。一到晚上這里就幾乎沒人了,昏暗的燈光照sh 著街道反而更顯出一片空虛的場景。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龍化石一般,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而這里用來進行Servant之間的決斗,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Saber和愛麗絲菲爾就像勇敢接受挑戰的決斗者一樣,堂堂正正地走在寬闊的四車道上。而敵人也大膽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間。雙方的異樣打扮和發出的強烈的魔力,都表明是不同尋常的存在。兩個Servant到彼此距離十米左右處停了下來,對峙著。
這是Saber遇到的第一個Servant,一場以x ng命為賭注的戰斗即將拉開序幕。她仔細地觀察著對方。
帶著遮面的頭盔,Saber無法仔細辨認他的模樣,只能從中看到一雙狼一般的眼眸,但對方袒露的上身,隆起的肌肉和一條條疤痕,無不訴說著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戰斗。
他的武器也相當惹眼,是一把比人都高的兩米左右的長槍。在七個職階中,在「騎士」之座有三個,Saber、Archer和「槍」之英靈。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則應該正是名為Lancer的Servant。
而異樣的是,他的武器並不只這一把長槍——除了他一支用右手插在地上的長槍,左手中還有一面直徑有半人左右長度的圓盾。
「終于有饑餓的狼被吸引過來了……」Lancer的英靈用低沉但明朗的聲音說道。「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沒人敢來,回應我的只有你……我想你是Saber,對麼?」。
左手的圓盾遮住沒有任何鎧甲保護的身體,Lancer拔起插在地上的長槍,遙指著Saber,擺出戰斗的姿態。
「正是。你是Lancer吧。」Saber解開了涌動的斗氣。迸發的魔力在空氣中攪起了旋風般的氣流,氣流包裹住少女嬌小的身體,霎時,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銀s 的盔甲中,魔力化為了鎧甲和護手。而這,才是這位騎士王,劍之英靈Saber的真正面目。
Lancer點了點頭,沒有被頭盔遮蔽的嘴上,露出一個殘忍而慘烈的笑容——那是只有出生入死、身經百戰的戰士們才能讀懂的微笑。
「那麼……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