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aber和Lancer擦身而過的間隙,飛舞著的鮮紅血花妖艷地綻放——然後又在一剎那間消散。沖鋒而過的Lancer,強壯矯健如黑豹般的身體停了下來。
兩位Servant同時回過頭來,兩人都筆直地站立,並沒有喪失互相對峙的意志。兩個人的英靈依然健在——只是在Saber的肋月復部,出現了一個駭人的傷口。
「……愛麗絲菲爾,請將我的傷口治愈吧!」雖然勉力支撐著動作,但Saber端莊的美貌也無法隱藏她的痛苦和焦躁。
比起負傷的Saber,走上前來救援的愛麗絲菲爾露出了更加狼狽和焦急的神s 。
身為魔術師的愛麗絲菲爾,其能力毫無疑問是一流的。修行的密度和強度不必多說,本來她就是魔術世界的一個特例,擁有被「設計」、「創造」的身軀。她在使用像靈體治愈魔術那種低等級的魔術時,是不可能出錯的。只是——
「我已經在做了,可是……Saber,治療已經生效了,你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完全治愈的。」
Saber一邊不敢有任何松懈繼續j ng戒著一直在觀察著自己破綻的Lancer,一邊用右手捂著月復部的傷口——傷口並沒有怎麼出血,看起來是輕傷——但糟糕的是,腰月復受傷後揮動手中的聖劍時,無法借助身體扭動帶來的慣x ng力量,本身和Lancer對戰時力量上的不足之處更加雪上加霜。
Saber知道愛麗絲菲爾的治療手法沒有錯,可是月復部的傷口只是以一種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在愈合,甚至連Servant的自我治愈能力也被壓制住了。
難道說,是Lancer的槍上被附上了令人傷口無法愈合的詛咒?不,雖然Saber並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魔法,但師從大魔法師梅林的她並沒有從槍上發現任何魔法痕跡。
那麼,就應該是……回想起Lancer的那一聲響徹天際的怒吼,回想起Lancer在狹隘的暗巷越戰越勇的身姿,還有那行雲流水般的持盾揮槍動作,以及那被削弱百倍的自我愈合能力——斯巴達的三百勇士……
「列奧……尼達?」從喉嚨中擠出的虛弱聲音,把Saber自己都嚇了一跳。
「即使沒有盾牌,我也有兄弟的靈魂幫我抵擋,這就是斯巴達人的意志。」被喊破真名的Lancer沒有繼續發動進攻,只是彎下腰,用左手撿起了落在地面上的圓盾。「即使對手是你,騎士王。」
在巷戰前釋放Saber「風王結界」的那一瞬間,Lancer敏銳的眼神看見了她手持的那把黃金聖劍,雖然驚訝于Saber的x ng別,但Lancer還是從中確認了Saber的真實身份。
「區區一個小小的傷口,沒什麼了不起。」Saber凜然地回應著Lancer的挑釁,並沒有因為真名被發現而錯愕,也沒有因為受傷而萎靡,相反,雖然身體有一絲虛弱,但Saber的斗志反而更加高昂。
這個敵人是完美的——無論是戰斗時對于地形優勢的運用,還是寶具的靈活使用上,Saber與其說因為被算計而生氣,還不如說想先贊賞Lancer的計謀。
感受到Saber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氣勢,Lancer頭盔下,堅毅的臉龐上,裂開嘴笑了。
「讓我看看你的真正實力吧,Saber……」沉聲呢喃著,將長槍架在盾牌上,貓下腰,就像一只猛獸盯著獵物一般,這是Lancer在經過無數的戰場試煉之後學會的姿態。
捂住傷口的右手搭在劍柄上,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但依然讓人不認視之。
面對Lancer,Saber也低聲回應著︰「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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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Servant,一邊預測著對方下一步的動作,一邊慎重地試探對方。空氣中充滿了寒冷清澈的緊張感——就在這時,冷冽的氣氛突然被雷鳴般的響聲劃破。
Saber和Lancer同時被鎮住了一動不動,然後又同時回望東南方向的天空——聲音的來源就在于此間。
只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s 的閃電火花。那雷鳴的聲音必然是它發出來的無疑。
無論是站在街道上的愛麗絲菲爾,還是隱藏在倉庫頂的肯尼斯都睜大了眼楮,就連一直通過Assassin進行遠程監控的言峰綺禮也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
戰車……
從外形上判斷,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但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著幽藍的夜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車。
不……戰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戰車的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著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
每一次牛蹄和戰車蹬著空無一物的夜空時,紫s 的閃電就閃現它那蜘蛛網般形狀的觸角,用震耳y 聾的響聲將大氣向上卷起。閃電迸發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r和Saber使出渾身解數發動的一擊相匹敵。
只有Servant的寶具才能如此怪異,才能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這肯定是第三個Servant要介入Saber和Lancer的對決之中,所以才現身的。
Saber和Lancer均面目緊張,一言不發,盯著這個突然造訪的戰車。愛麗絲菲爾的驚慌自不必言,高傲自負如肯尼斯,此時也感到顫栗和心悸。
腳踩雷電的戰車,氣勢洶洶地在Lancer和Saber的上空盤旋而過後,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剛好落在了互相對峙的兩個英靈之間,阻擋了兩個人的劍鋒和槍尖。在著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巨漢的身姿,威風凜凜的站在戰車的駕駛台上。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這可是在本王的御前啊!」這聲從容不迫的大聲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飛馳現身時發出的雷鳴聲相匹敵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對峙著的劍鋒和槍頭給逼回去的氣勢。
「本王名為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與此次聖杯戰爭中以Rider職階降臨現世。」這個身材魁梧的戰車主人在首先削弱了Lancer和Saber的氣勢之後,繼續語氣嚴厲地說道。
「你都在想些什麼,笨蛋!!」坐在戰車上的另一個人,Rider身邊的韋伯,一邊虛張聲勢地質問Rider,一邊緊緊地抓住Rider的大衣——在聖杯的戰場上,不可能有Servant會自報家門,要知道真名很多時候是戰略和戰術的關鍵。
所有人都傻了眼,只是愣愣地看著Rider一個人激情四sh 的演說。
沒有理會Master的抗議,Rider斜著眼看了左右兩邊的Lancer和Saber問道︰「雖然說為了爭奪聖杯,我們都將注定一戰,但在交鋒之前,有件事情必須要問你們,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汝等……」
「是否願意加入我的麾下,將聖杯相讓于我!如果這樣……我將視汝等為友,與你們共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Rider張開雙手高舉過頭頂,散發著似乎要將天地都抱在懷里的豪邁氣概。
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面,因為Rider而變寂靜無比。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Lancer用手中的長槍遙指著Rider的鼻尖,鼻腔中發出不屑的冷哼聲。「作為赫拉克勒斯後裔的斯巴達人,是絕對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就算是你,馬其頓的Rider。」
作為被時間隔開的英靈,在場的Servant是沒有任何歷史關聯的。邀請他們所來的時代,通過那個時代過去的傳說,他們也了解了後世的英雄。
Lancer,斯巴達最偉大的王者列奧尼達,也知道後來征服了希臘的所有城邦,整合了希臘所有的力量開始東方遠征的,馬其頓的王者亞歷山大大帝——也就是眼前的這位Rider。
「Rider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于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和Lancer一樣,Saber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Rider的邀請。她臉上掛著嚴肅的表情,甚至連一個勉強的笑容都欠奉——對于有著認真x ng格和騎士身份的Saber來說,Rider的提議本身就讓她極為不快。
「這樣啊……」一邊小聲地叨念著,一邊不自覺地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對于早已預料到的答案,Rider不由得做出帶有無奈的動作,但是他那威風凜凜的坐勢卻沒有絲毫動搖。
「待遇也是可以商量的哦~」手上做出一個代表著金錢的手勢,Rider向著其他兩位Servant繼續說道。
「嗦!」Lancer和Saber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金錢是一個戰士墮落腐化的源頭,」Lancer義正言辭地說著,「我寧願用斯巴達價值低賤的鐵幣。」
接著Lancer的話,Saber也說道︰「再說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麼樣的國王,也絕對不能臣服于他人。」
「哦,不列顛的國王嗎?」Rider似乎對Saber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揚了揚眉毛。「沒想到除了斯巴達的王者之外,還能見到大名鼎鼎的騎士王,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小姑娘啊……」
「那就試試看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Saber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手中的聖劍。小月復處仍然不時地傳來一陣陣的痛楚,但是從劍身搖曳而起的斗志,卻比和Lancer作戰時更為莊嚴。
「交涉失敗啊,好可惜啊,太遺憾了。」苦惱地模著腦後的頭發,Rider長嘆了一口氣,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雙充滿著怨念的眼神。
「所以說……你到底在干什麼啊!!」幾乎要哭了出來的韋伯抓著Rider的披風,大聲抱怨著自己從者的魯莽。
「……是嗎,原來如此。」因為Rider的干預而緩和下來的氣氛,隨著虛空中傳來的一陣低低的聲音,再次凝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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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差點征服了世界的王者……就是這個笨蛋麼?」漆黑的街道上,衛宮切嗣叼著剛點燃的煙,听著耳麥中傳來的,由仍然停留在倉庫街東區的娜塔麗雅所傳來的音頻信號。
在發出一槍未見效果之後,切嗣果斷地撤離了那個地方,只留下娜塔麗雅繼續監視。
「有這種自動防御的工具啊,看起來計劃需要調整一下了……」此時的切嗣,更在意的卻是自己即將進行的,針對Lancer的Master的暗殺行動。
根據情報……現在Saber、Lancer、Rider、Assassin和Avenger都已經能夠確定下來了,按照攻擊手段來看遠阪家的Servant應該是Archer,那麼擁有令咒的間桐家的御主和龍之介……
「小子!」就在切嗣沉思的時候,耳麥中突然響起了娜塔麗雅焦急的呼聲。
衛宮切嗣的身體馬上緊繃起來,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內就恢復了j ng覺的姿態……畢竟能讓平時大大咧咧的娜塔麗雅如此失態,代表著事情的確是相當的危急。
「Assassin!Assassin正在逼近!」緊張的聲音通過嘈雜的電流,沖擊著切嗣脆弱的耳膜。
Assassin?!切嗣大吃一驚,Assassin還沒有死亡退場?!但是錄像上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Assassin不止一個,或者Assassin有足以逃月兌死亡並且隱匿的技能或者寶具……只是一瞬間,切嗣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一滴冷汗劃過了切嗣的臉,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最讓他頭疼的是,Assassin真的沒死的話,那麼之前自己的開槍行為,無疑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自己也有極強的反跟蹤能力,但如果對方是以偵查和刺殺聞名的Assassin的話……
九死一生……即使是公認最弱的職階之一,但那也是英靈!絕對不是凡人能夠隨意傷害的存在。
切嗣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習慣x ng地避開了人群,來到了空寂的地方——這是切嗣平時的習慣,然而在這個時候,孤獨一人顯然比在人群中要危險的多。
「嗖——」
黑暗的虛空中,一柄短劍驟然出現,隨即而來的,是浮動著的鬼魅幻影。
「你的命……我收下了……」
(土狼︰老爹加油!英靈算個球!Peopledieiftheyarekill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