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龐大的直升飛機緩緩地落在首都郊外的一處飛機場時,外面準備接應的車早已等候多時。
上校將安陽引到車子上,跟坐在副駕駛上的人說了句什麼就離開了。
「我能夠問問咱們這是去哪嗎?」
看著車子飛快的駛離飛機場,安陽對著副駕駛說道。
「安陽,咱們這是去總醫院,首長們都在那了,當然孔老也在。」
副駕駛回過頭對著安陽說道。
「哦?你知道我和孔老的關系?」安陽有點小疑惑。
「呵呵,我叫李剛,孔老的侍衛長,那天就是我去接的孔老。」
安陽知道李剛口中的那天就是孔老離開泰山的那天。
安陽點點頭閉上眼,表示自己明白了。李剛見安陽不再說話也不好再繼續打擾,只是還不時的回過頭看看安陽。
「怎麼,我有什麼不妥嗎?」
雖然安陽閉著眼楮,可是在如此近的距離被人觀察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咳咳,沒有,沒有。」
李剛也沒有想到安陽能夠發覺自己,連忙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失誤。
總醫院就在首都的四環上,距離飛機場不是很遠,在加上安陽所坐的的這輛車前面有j ng車開道,很快就來到了總醫院。
只是在進了總醫院大門之後,車子向著總醫院的後面駛去,那里是專門為重要人物設立的療養院,大部分是一幢一幢的小別墅。
在進了後院之後,安陽立馬就感覺到氣氛嚴肅起來,先撇開這里正常的j ng衛不說,此刻這里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個個腰間都是鼓囊囊的,不用說里面肯定帶著真家伙。
車子在最里面的一幢別墅前面停下,李剛並沒有馬上領著安陽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外面囑咐道︰「安陽,別看這小樓外面毫不起眼,可這里的病人是上一代核心領導集體中的沈老,所以會時不時的有一些熟面孔,所以到時候不要驚訝。還有,進去後要小心說話,不過也不用太拘謹,孔老也在里面。」李剛最後一句話是提醒安陽,有孔老在不用怕說話沒底氣。
安陽也不是政治小白,對于自己國家內的一些巨擘人物還是知道的,而李剛口中的這位沈老顯然就是一位。
李剛又給安陽大體介紹了一下沈老的家庭組成,然後自己就率先進去了,安陽也慢慢跟在他後面。進入到客廳,先映入安陽眼內的是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專家們,此刻正在小聲的討論著病人的病情以及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再里面圍坐著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孔老也正在其中。想來是那位病人的家屬了,安陽想到。
「孔老,您請的神醫還沒有來嗎?」
此刻客廳里亂糟糟的,坐在孔嚴華旁邊的一位國字臉的中年人並沒有看見李剛和安陽進來。
結合李剛之前的介紹安陽知道說話的這位就是沈老的二兒子沈華,現任中宣部副部長,實打實的正部級高官。
孔嚴華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來了,于是抬頭看了看,果然發現站在那里的安陽。
「來了,那不是嘛!」
說完用手一指安陽的方向。
「哪呢?哪呢?」
本來臉上寫滿焦急不安的人們順著孔老的手指方向望去,頓時傻眼了。這些人里也包括那些正在討論的專家們,本來沈華說話嗓門就高,因此在他問完孔老後整個客廳里的人幾乎全听見了。一眾專家原本就對孔老加倍推崇的「神醫」不服氣,立馬就豎起耳朵听孔老怎麼回答。現在得到了了答案,看著年輕的安陽,都有種被人耍的感覺。
「孔老,這就是你找的神醫?」
說話的是沈老的大兒子,現在沈家的旗手沈忠,在去年召開的換屆選舉中當選zh ngy ng委員,閩南省委書記。
「在下安陽,神醫不敢當,就是會治病而已。」
在孔老開口之前,安陽搶先不卑不亢的說道。
「哦?口氣倒是不小。」
沈忠也沒有怪罪安陽的意思,只是語氣過于平淡。其實沈忠還是願意相信安陽的,不說安陽是孔老找來的,單單是剛才面對著滿屋子的人說話時的自信就容易讓人信服。
沈忠、沈華還有妹妹沈霞、妹夫張明遠相互看了看點點頭,選擇讓安陽試試。這四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識人也是有一套的,安陽有孔老的保證顯然說明真有一身不是吹出來的本事,說不定老爺子的病還真有好轉。
至于幾人身後站著的一些小輩卻多是不善的盯著安陽,這些人也知道沈老對于自己這個家族來說意味著什麼,而現在卻要讓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還治療沈老,簡直是痴人說夢,要不是有幾位長輩在撐著場子,相信幾個火氣暴躁的人就撲上來狠狠揍一頓安陽了。
和幾個小輩持相同意見的還有在一旁討論的老專家們,看著沈家人要去相信安陽,不由得急了。
「沈書記,首長可是交代要我們負責沈老的病情的。」總醫院院長徐方圓說道︰「還有這位安陽先生,不知道您學的是什麼專業,可曾給人治過病?」
徐方圓是全國知名的神經科專家,是在前幾年被認命為總院院長,並被授予少將軍餃。現在見沈忠選擇了安陽,眾位專家組成員都要求讓徐院長開口提醒沈忠,順便找找安陽的晦氣。
「呃,這位專家,我學的是市場營銷專業,醫術是畢業之後自學的,到目前為止就救過孔老一個人。」
安陽很老實的回答道。
听著安陽的回答,客廳里的人除了孔嚴華都是相當的無語,殺了安陽的心都有了。醫學是一門何其龐大的學科,你從畢業到現在恐怕連一年都沒有吧,你就自學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敢來救人,真是荒繆。可眾人又不得不信,先前在安陽還未到的時候,孔老就把自己被安陽救過的事情說了一遍,也算是給安陽正名了。
對于徐院長沈忠還是能夠理解的,同行是仇人,何況徐院長眾人還都是軍人、老革命,更是視名譽為生命。但是現在病人是自己的父親,已經昏迷了一天多了,在這樣下去老人難免出什麼以外,所以也就顧不得一些虛禮了。
「徐院長,我是願意相信你們的,可是從家父昏迷到現在你們除了觀察就是討論,可曾拿出過可行的方案?」沈忠說道︰「再說了,先可以讓安陽替家父看看,他要是不行不還是得靠你們嗎?」
沈忠這話說的面面俱到,其中里面的話也讓眾位專家們感到臉紅,是啊,自己先前保證的響亮,可是到現在連個方案也拿不出來真是丟臉啊。
「孔老,我們又見面了。」
在沈忠他們說話的時候,安陽也沒有閑著,跟孔嚴華打個招呼。
「呵呵,安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孔老也知道不是敘舊的時候,問道︰「怎麼樣,安陽有把握嗎?」
「我現在連病人都還沒有見著,還談什麼有沒有把握啊。」
安陽眼楮一翻,您還真拿我當神仙了不成,能未卜先知?
安陽的話也給眾人提了個醒,現在關鍵是要救人啊!
「安陽先生,您這邊請。」
說話的是沈老的女兒沈霞。沈霞出身顯赫,知書達理,再說安陽也是來救自己的父親的,所以對安陽甚是恭敬。
安陽在她的帶領下來到二樓的一間臥室,里面的沈老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床邊是各種檢測設備。
沈霞見自己年邁的父親還在受著這種罪,眼淚嘩嘩的落下來了,一把抓著安陽的胳膊,說道︰「求求你,救救我爸吧!」
安陽從沈霞的手里把胳膊掙月兌出來,說道︰「放心吧,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地。你先出去吧,順便把熟悉沈老身體情況的醫生叫進來。」
看著沈霞已經出去了,安陽來到沈老身邊坐下,拿起沈老的手把脈。
沒過一會,房間里進來了一個人,徐院長。徐方圓一進來就看到安陽再給沈老把脈,不由得翻翻白眼,要是把脈能夠有用我們還擺這麼多機器干嗎?
「這位…」安陽抬起頭看看徐院長,卻該不知道怎麼稱呼了。
「我叫徐方圓,是總醫院的院長。」
徐院長也知道安陽想說什麼,自己介紹道。
「徐院長,說說沈老的情況吧。」
安陽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妥,可是在徐院長听來就氣不打一處來了,你還真把自己當老前輩了。可氣歸氣,還是得配合人家不是。
听著徐院長的講述,安陽也慢慢將真氣送進沈老體內感受,沈老本身身體機能老化嚴重導致了身體內各器官衰竭,這些倒是沒什麼,老人嘛。最關鍵的原因在大腦里,一處主要的神經斷裂,導致整個人處于無意識狀態。
知道了病發的原因就好辦了,安陽心里打定主意,走出了房間。徐方圓看著安陽走開了,也很想知道他看出了些什麼,也跟著走出去了。
看著房間外面圍著的人,安陽微微一笑,說道︰「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好,能治,放心吧。」
沈家人听見安陽這麼說,也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有的甚至激動落淚。而以徐院長為首的專家們則不光高興了,還想要安陽給個解釋。
「徐院長,派個人進去把沈老身上的設備都去了吧。」安陽對著徐院長說道。
「這兒…」
徐院長一陣遲疑,看向沈忠,這個決定當然得由沈忠來做。
「安先生,這樣做沒危險嗎?」沈忠問道。
「這你大可放心,反倒是插著這些設備是在損害沈老的身體。」
安陽說道。這倒是,本來就很虛弱的一個人,還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就是正常人也不好受啊。
听著安陽的話,沈家人都有點不善的看著徐院長,徐院長也是知道這點的,但是不這麼做怎麼檢查身體呢,可這話也不好說出口,只得訕訕的笑笑。
「你們要保持絕對的安靜。」
看著沈老身上的設備被去除,安陽對眾人說了一句,就進了房間把門緊緊地關上。本來徐院長等專家是想進來觀摩安陽是如何治病的,可被安陽一句「為了病人著想,你們還是不要去的好」就給堵住了,都這麼說了,還能怎麼辦。
听著安陽的話,孔老叫過來李剛,吩咐他此刻開始對房子進行戒嚴,嚴禁任何無關人等的接近。孔老是從國安上退下來的,沈家人也都知道,這件事由孔老來做就在安全不過了。
「麻煩孔老了。」
沈忠代表沈家人給孔老鞠了個躬,看著沈忠都鞠躬了,其余的人也都朝著孔老鞠躬致謝。
孔老如今也快八十歲了,可自從來到療養院後就一直沒休息,這都一夜快要過去,孔老爺子也沒有說什麼,雖說以前兩家沒什麼多少交情,可單沖這這點這個禮也不過分。
「都快起來吧,我不礙的,別影響到里面安陽治病嘍。」
孔老坐在沙發上,擺了擺手說道。
眾人這才作罷,耐心的等待著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