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享用過顧盈秋特別的愛的晚餐之後,安陽徹徹底底變成了大爺,坐在沙發上專心享受著顧盈秋無微不至的照顧。顧盈秋先是給安陽泡了一杯茶,然後打開電視機,將頻道調到安泰電視台的一套節目。
看到顧盈秋的舉動,安陽問道︰「怎麼?有什麼好的節目嗎?」安陽只以為到了顧盈秋喜歡的節目的時間了。
「不是什麼好的節目,只是到了安泰新聞的時間了。」顧盈秋倚在安陽的懷里,說道。
「那有什麼好看的,我現在可是只看zh ngy ng電視台的新聞的。」安陽喝了口茶,很臭屁的說道。
「看把你給得瑟的。」顧盈秋說道。
之前吃飯的時候,安陽把自己在首都在顧盈秋走後發生事情全都告訴了她,毫無保留的。現在看著安陽孩子氣的模樣,顧盈秋當然感到好笑。輕輕的在安陽腰間掐了一把,說道︰「不是讓你看新聞,是讓你看一個人的。」
「看一個人?誰啊?」安陽不解的看著靠著自己胸膛的顧盈秋說道。
「喏,那不是出來了嗎?」顧盈秋指著電視上正在播出的畫面,仰起頭對安陽說道。
安陽聞言,看向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機,頓時看到了三個熟悉的字,余文化。對于這個名字,安陽可是印象深刻啊,在蘇曉曉的實習調查報告上出現次數最多的名字就是余文化,也就是蘇曉曉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之前的時候,對于這個在安泰城里似乎是婦孺皆知的人物,安陽陌生的很。安陽所了解的關于余文化的信息也只是蘇曉曉所搜集的字面文字,一個很模糊的形象。
現在看著電視上這個西裝革履、滿面ch n光的中年男子;看著這個站在萬佳廣場,就是這次事件發生地的施工工地的,頗有些揮斥方遒意味的成熟男人;看著這個被冠以萬佳集團董事長、安泰市政協副主席等諸多頭餃的成功男人,在安陽心里余文化的形象立刻豐滿起來。
「謝謝你,盈秋。」安陽說完,在顧盈秋光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我這也算是幫幫蘇妹妹。」顧盈秋又舒服的躺在安陽的大腿上,模著安陽的臉說道。
電視上正在播放余文化關于對城中村改造的規劃的采訪,余文化指著正在建設的萬佳廣場侃侃而談,嘴里不時的吐出一連串的數據,顯得他對這個正在建設的項目胸有成竹。
听著余文化的話,安陽從他的包里取出蘇曉曉的調查報告。一翻看,安陽發現余文化所說的數據在蘇曉曉的調查報告里全部都能找到,而蘇曉曉的一些關于賠償x ng的數字,余文化卻是一個都沒有說。這讓安陽看到了蘇曉曉所做工作的詳細x ng,還有余文化這一類黑心商人的「j ng明」與「利益」。
听著負責采訪的記者問著一個個的專業x ng問題,在听听余文化對答如流的回答,安陽放佛看到了在這之前余文化和電視台默契的配合。新聞播放的途中,導播甚至插進去一段對于自稱是被拆遷的城中村村民的采訪。這位村民長得五大三粗,好像還簡單的化過妝,對著鏡頭說話時有點結巴。他自己說是這是激動的,可是安陽分明從他的眼楮中看出了不安和緊張。這位萬大利村民說的話全是對于余文化的歌功頌德,說著余文化對于他們這些「村民」無微不至的照顧,說到最後甚至幾度哽咽。
這時畫面一轉,記者對這位萬大利說道︰「萬大哥,您先穩定一下情緒,先別哭了。您有什麼話還是親自對著余董說吧?」
「什麼?」萬大利放佛沒有听清記者的話,很是震驚的說道。
這時記者沒有再說話,而是讓萬大利隨著自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余文化正在朝著鏡頭走過來。
看著自己口中的恩人出現在自己眼前,萬大利表現的更加激動了,急忙跑到余文化面前,哭著喊著拉著余文化的手是久久不能松開,甚至有幾次要給余文化下跪,不過都被余文化給差扶住了。
就在記者要說話的時候,看見從鏡頭面前跑過一群人。然後就看見記者捂著耳朵上的听筒,好像是導播對他正在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就听見記者對著鏡頭說道︰「就在剛才我接到導播的通知,說是工地外面的原城中村村民听說余文化董事長在工地上,都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沖過保安的攔截。就是剛才觀眾朋友們看到的畫面,為的就是要見一見他們「心里的保險」——余董一面。」
緊接著,畫面切回來,切到了演播大廳,播放著安泰電視台特約評論員的文章,《新時代的好商人,余文化之做生意還得靠良心》。
看到這里,安陽趕緊拿過遙控器,關掉電視機。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安陽無力的對著同樣正在不可思議的顧盈秋說道︰「再看下去我就要吐了。」
「我也是。他們怎麼能做的那樣光明正大?難道他們心里就不怕嗎?」顧盈秋拉著安陽的手說道。
「怕?該怕的不該是余文化,而是主管這個節目的負責人。」安陽狠狠的說道。其實細細想來也不是這些人的錯誤,他們同樣也是有領導的。
「官商互補優勢與劣勢,補得好就能為老百姓做好事,但是要是補得過頭了反而好事變壞事,就像他們。」顧盈秋指著電視,氣鼓鼓的說道。
「喲,說的挺有感覺嗎?」安陽側過臉,對顧盈秋說道。
「不要以為就你知道多,我可不比你差。」顧盈秋只要抓著機會就不會放過,總是喜歡打擊一下安陽的小自以為是。
「我可沒有這麼說。」安陽對于顧盈秋的這點也是極為熟悉的,立馬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說道︰「這些人太囂張了,這次趁著這個機會要畢其功于一役,讓余文化永無翻身之地。」
「嗯,殺他個丟盔卸甲。」顧盈秋對于安陽的說法是萬分的贊同,拍著手說道。
安陽躺在沙發上,閉著眼楮想著剛才電視里一幕幕的畫面,心里微微嘆著氣,這樣的工程怎麼能夠交到這樣的人手里呢,這不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嗎?
顧盈秋看著安陽,走到沙發後面,給安陽揉著太陽穴,說道︰「還在想剛才的事情啊?」
「是啊,心里感覺很不舒服。」安陽轉著顧盈秋的手說道。
顧盈秋安慰著安陽說道︰「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會的,一定會的。」安陽握著拳頭說道,既像是對顧盈秋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