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听到張明遠的話不禁一驚,心里暗暗猜測著余文化和章秀武兩人之間的關系,口里也問道︰「張叔,你的意思是余文化和章秀武兩人之間有牽連?」
看著張明遠輕輕的搖頭,安陽不解的問道︰「那是?」
「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只是讓你注意。」張明遠笑著對安陽說道︰「章秀武是安泰本地土生土長的官員,從做公務員到市委書記就一直在安泰,其在安泰當地官場的人脈與號召力都是不容小覷的。甚至說句難听的,有時候我們省zh ngf 的命令到了安泰,執行起來的感覺就是陽奉y n違。」
听了張明遠的話,在座的幾個人都是心理一驚,無論是與張明遠朝夕相處的沈霞還是可以稱得上是政治小白的狄侯。這樣的話被省委副書記即便是在私下的場合說出來,也代表著一種信號,一種對于安泰不滿的信號。
「那安泰市長呢?」安陽問道。照剛才張明遠所說,安泰似乎想成了一家獨大的局面,可這恰恰是不被允許的,難道市長就沒有什麼制衡的措施嗎?
張明遠听了安陽的問題,搖搖頭,似乎頗為無奈。喝了口茶,張明遠才說道︰「安泰的市長宋振強是首都部委空降下來的,剛下來那會是雄心勃勃的,想要干出一番成績給首都的領導瞧一瞧。可是章秀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宋振強把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給破壞了,一來二去,宋振強就被架空了。」
听了張明遠的話,安陽心里慢慢盤算起來,照這個樣子看來,章秀武在省里的關系也是很硬的,不然光是安泰市zh ngf 這個樣子就不是省里的大所能容忍的。
放佛知道安陽心里想的一樣,張明遠對著安陽點點頭,心照不宣,安陽也對著張明遠點點頭。
張明遠接著說道︰「剛才說過的話,大家自己知道就行了,就不要再出去說了。」
看著張明遠巡視過來的眼神,大家趕緊點頭表態。
張明遠又對安陽說道︰「安陽,跟我到書房來一下。」說完,張明遠又對蘇曉曉和狄侯說道︰「曉曉和狄侯你們兩個先在這兒坐會,讓沈旭和張嬌陪你們聊聊天,我和安陽單獨談談。」
「好的,張叔叔。」蘇曉曉對張明遠說道,狄侯也是點頭同意。
安陽跟著張明遠來到二樓的書房,進去後就隨後把房門關好,對已經坐在書桌後的張明遠說道︰「張叔,有什麼事兒,還得這麼神秘?」
張明遠沒有立即回到安陽的問話,對著安陽招招手說道︰「先過來坐。」等安陽坐好後,張明遠才開口接著說道︰「把你叫進來是想問一下你打算怎麼找婁玉成和怎樣調查章秀武,要知道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雖然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安陽說的信誓旦旦,可是張明遠並不怎麼看好安陽,現在想要詳細的了解一下。
「我打算用這個。」安陽說完,從懷里掏出一本紅s 的證件,放在張明遠的面前。
「這是…」張明遠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證件,上面的「國家安全部安全顧問」幾個字在張明遠看來格外的吸引眼球。
「這是…」張明遠看著安陽問道,說完把證件還給安陽。
「張叔,你也知道我和孔老的關系,全托孔老的福。」安陽說道。這也是最好的解釋,安陽並沒有過多的解釋,想必張明遠是能夠理解。
「原來如此。」張明遠聞言點點頭說道︰「既然你有這個那我就不用擔心了,而且我還很期待,看看你能搜集到什麼資料。」
「張叔,如果能搜集到是不是能夠幫助到你?」安陽往前湊了湊對張明遠說道。
「哦?你知道?」張明遠對于安陽能這樣說感到很意外。
安陽倒是不意外張明遠的表現,對張明遠說道︰「我也是猜的。」
「既然你也猜出來了,那我就和你說道說道。」張明遠說道︰「我和省委尹書記早有打算重新調整一下安泰市的干部工作,可是這也需要馬省長的表態,而馬省長又和章秀武關系不錯,所以只要你找的證據有力,我和尹書記就能扳回這一局。」
這也算是和安陽之間的閑聊,張明遠說起話來很輕松,顯然對安陽是信任有加,這也不排除張明遠是在看了安陽拿出的證件之後在心里給安陽加重了砝碼。
「雖然我還沒有接觸過國安系統的人,但是我還是對他們抱有很大的信心的。」安陽靠在軟軟的背椅上,無比輕松的說道。安陽之所以有這樣大的自信,還主要是心里有底,最不濟不是還有特別行動處嘛。
張明遠听了安陽的話,也學著安陽的樣子靠在椅子上,對安陽說道︰「這你倒是可以放心,我倒是和他們合作過幾次,很有效率。」
听了張明遠的話,安陽點點頭沒有再接話,反而轉著椅子打量著張明遠的書房,發現四周的書架上除了文件就是古代文獻著作,便對著張明遠說道︰「張叔,還有時間看這些書嗎?」
張明遠聞言,也是稍稍看了看書架上的書,不禁微微一笑,說道︰「這也是個人愛好,就像之前對狄侯講的那樣,讀書總是件好事。還有就是可以在工作之余,換換腦子,這樣工作效率也能提高很多。」
張明遠說完時,安陽已經站起來在這些書架之前看起書來,等安陽轉到一張擺有文房四寶的書桌旁時,看見書桌旁邊還有一些卷軸,安陽不禁問道︰「張叔,這些不會是您的墨寶吧?」
「呵呵,都是一些隨手寫的。」張明遠笑的還挺含蓄,對安陽說道。
听了張明遠的回答,安陽不禁靈機一動,說道︰「張叔,要不你也給我寫副字吧?」
「好啊。」張明遠很痛快的答應了安陽的提議,說道︰「想要我寫什麼?」
「就寫‘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吧。」安陽也覺著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寫副應景兒的字好。
張明遠來到書桌旁邊,打開宣紙,壓好鎮紙,對安陽說道︰「還要安陽你幫著磨一下墨。」
安陽無有不從,學著以前電視里演的那樣小心的磨起墨來。張明遠看著磨得差不多了,也擺好架勢,開始寫起字來。
張明遠的字還是很見功力的,短短十個字各個都是力透紙背,霸氣磅礡之時也隱隱透露這一股儒雅,二者看似相互背馳的氣勢卻巧妙的結合在一起。
張明遠對于這幅字也很滿意,寫完後就一直在笑,他對安陽說道︰「怎麼樣,安陽,還滿意嗎?」
「滿意,相當滿意。」安陽不住的點頭,說道︰「我得把他裝裱起來,掛在老家里,讓我爸媽也看看。」安陽其實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掛在家里減少一些把不必要的麻煩,算是防患于未然。
張明遠听了安陽的話也不在意,雖然zh ngy ng有過規定禁止官員寫字送人,但是在張明遠眼里與安陽的交情算是私交,並不違反規定。張明遠又在紙上落上款,印上自己的印章,這樣這幅大作算是完成了。
安陽也是看著心里歡喜,對張明遠說道︰「謝謝張叔了,我很喜歡。」
自己的作品被人喜歡,張明遠也很高興,但是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說道︰「這段時間你還得忙,不妨就先把它放在這兒吧?」
安陽听張明遠說的也對,就點點頭。這一晚上的接觸下來,安陽發現張明遠雖然身居高位,但是骨子里還是挺傳統的一個讀書人,不然也不可能一談到讀書,眼楮里就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