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鐘大壯來到沙皇酒吧里面,听著勁爆的音樂節奏再加上刺眼的燈光閃耀著,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到像這樣紙醉金迷的夜店場所來,是鐘大壯長這麼大以來的頭一次。他在經過了短時間的適應之後,便像個新媳婦一樣,東瞅瞅西看看。
鐘大壯也是一身的蠻力,硬生生的從中間的舞池來到吧台處,只是到了吧台之後鐘大壯依然是心有余悸。
為何?因為在剛才在舞池的時候,鐘大壯被許多或打扮妖艷或穿著暴露的女子貼身跳艷舞,但是鐘大壯又不能動手,只得用力的擠開前面的人群,離開這個在他看來是「地獄」的舞池。
「先生,需要點兒什麼?」看見鐘大壯坐在吧台處心不在焉,小童上前問道,雖然鐘大壯是坐著,但是小童依然得稍稍仰起頭。
「哦!」听見有人跟自己說話,鐘大壯回過神來憨憨一笑,說道︰「你們這兒有燒刀子嗎?」
「啊?」在酒吧當了這麼長時間的酒保,小童還是第一次听有人要喝燒刀子,不禁一愣。
「沒有嗎?」鐘大壯將小童的反應看在眼里,還以為是沒有,不免有些失望。
「有,有,有!」小童反應過來,趕緊說道。
听著小童說有,鐘大壯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一個勁的催促小童趕緊去拿。
「先生,這是咱們兩界江省自己生產的,六十五度,您請。」小童將燒刀子和酒盅放在鐘大壯面前,說道。
鐘大壯也迫不及待的打開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酒盅,然後一飲而盡,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過了良久才說道︰「舒服啊!」
「先生,您慢點喝,這酒勁兒大著呢,您別醉了。」小童看鐘大壯喝的這麼快這麼急便上前勸道,倒不是小童心腸好,而是他看鐘大壯一個人,這要是喝醉在酒吧里,還得酒吧方面找人處理,麻煩。
「沒事,俺從小就是喝這個酒長大的。」鐘大壯說話間又給自己倒上一盅,還是一飲而盡。
小童見此,也不再說話,只是在心里誹月復道,怎麼今天見到的全是酒桶,一個拿伏特加當水喝,一個拿燒刀子當水喝。
三杯酒下肚後,鐘大壯喝的也不再那麼急了,開始小口的喝起來,同時也開始慢慢的觀察起酒吧里的人,尋找安陽所說的那群俄國人和倭國人。
舞池里面的人是不需要再去看了,因為在剛才過來的時候,鐘大壯已經看了一遍,這是本能。再往吧台兩邊的卡座看一下,也沒有發現這群人的蹤跡。
那麼照這樣看來,這群人只能在二樓了。沙皇酒吧只有兩層,底層是舞池和酒吧,二樓則是包廂。
端著酒盅,鐘大壯在吧台前的轉椅上來回的轉了兩圈,並沒有什麼發現,還有幾個包廂處在吧台的上方,因為是死角,所以無法看見。
從轉椅上下來,鐘大壯一手拿著燒刀子,一手端著酒盅,沖著離吧台最遠處的一處卡座走去,那里正坐著一男一女在親熱。
看著一身酒氣並且極具視覺沖擊的鐘大壯走過來,那男子將一臉害怕的女子擋在身後,然後弱弱的問道︰「這位大…大哥,請問有什麼事嗎?」
「這地方俺看中了,還請兩位給騰個地。」看來這是鐘大壯第一次扮演壞角s ,說話的聲音依然憨厚,臉上的表情也是依舊憨厚。
雖然表演還不到家,但是在那對男女眼里鐘大壯卻是五大三粗的莽漢,所以听了鐘大壯的話就火燒似的離開了。
坐在卡座里的沙發上,鐘大壯往吧台上面的包廂看去,果然看見在正中間的那間包廂外面站著兩個俄國人,看這架勢,想來是在那間包廂里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鐘大壯拿出手機,假意一邊喝酒,一邊玩手機,但是實際上卻是在對著包廂一頓猛拍,而且重點是站在門前的那兩個俄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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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里,安陽和苗飛飛也等來了裴局長派過來的人。
「承謨?裴局長怎麼會讓你來?」苗飛飛見到來人,顯得有點驚訝,看著安陽臉上的疑問,便對安陽說道︰「這是哈市國安局裴局長的秘書,管承謨。」
「承謨,這位是安陽,也是我的同事。」苗飛飛又把安陽介紹給管承謨。
安陽和管承謨握了握手,然後幫管承謨要了一杯咖啡。
管承謨道謝之後,便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資料,交給安陽和苗飛飛,說道︰「這兩份是沙皇酒吧老板的資料,兩位請過目。」
安陽和苗飛飛接過來以後也沒有說話,便一頁一頁的看起來,而管承謨則是要閑一些,悠閑的喝起了咖啡。
沙皇酒吧的老板叫做佐藤光一郎,今年四十歲,是2005年來到華夏的,到如今已經八年了,這八年的時間讓他徹底的適應了華夏的生活,不僅給自己起了一個附庸風雅的華夏名字——儒風,而且還把在倭國的妻兒家室也一並接到了華夏。
佐藤光一郎在哈市的產業不光這一家沙皇酒吧,而且還開了一家旅行社,專營從華夏到倭國的旅游業務,由于在兩個國家都有資源,所以在旅行社這方面他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資料上顯示,佐藤光一郎生活規律,行為檢點,每天里交往的圈子固定,而且也很干淨,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人。
看完資料,安陽和苗飛飛對視一眼,點點頭,兩人都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疑點。
「這些資料是我們局里和公安局一起找的,只能找到這個佐藤在咱們國內的資料,至于他在倭國的卻是找不到了。」管承謨看著兩人說道。
听了管承謨的話,安陽和苗飛飛都點點頭,安陽說道︰「有這些就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我們再想方法,再說我們也還不能確定這個佐藤有嫌疑。」
剛說完話,安陽的電話響了,是鐘大壯發過來的信息。
「走吧,那幫人要走了,咱們該干活了。」看完短信,安陽對苗飛飛和管承謨說道。
「我也要去?」管承謨有點吃驚的說道。
「當然,我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個向導可是方便得很。」安陽對著管承謨點點頭說道。
听了安陽的話,管承謨也不再矯情,拿上公文包就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沙皇酒吧時,鐘大壯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人呢?」安陽問道。
「在那邊,他們也剛走。」順著鐘大壯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幫俄國人和倭國人。
「咱們跟上去,不過要隨意一點,要知道他們那些人很可能是軍人出身,對于跟蹤和反跟蹤應該很在行。」安陽對大家囑咐道。
幾個人點頭應是,遠遠的吊在那群人後面。
「傻大個,你在酒吧里喝了多少酒啊?」剛才幾個人距離鐘大壯有些遠,而且也正好站在上風向,並沒有聞到鐘大壯身上這麼大的酒味,但是現在趕路時離得近了,只覺著一股酒味直往鼻子里鑽,很是沖人。
听了苗飛飛的話,鐘大壯模了模頭,嘿嘿一笑,說道︰「俺就喝了一瓶燒刀子。」
听了鐘大壯的話,安陽和苗飛飛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管承謨卻是一愣,看了鐘大壯一眼,他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當然知道燒刀子的威名,現在見鐘大壯喝了一瓶燒刀子竟然還一點事沒有,臉上不禁露出苦笑和震驚。
看著前面的這伙人上了兩輛越野車,管承謨問道︰「還要繼續跟上去嗎?」
「當然,不過咱們也沒…」安陽剛想說沒車,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看向管承謨。
管承謨會意的點點頭,說道︰「走吧,我的車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