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首都機場的時候,安陽三人早就醒過來了,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事情。
從飛機上下來,安陽他們和朱烽火一行人就要分道揚鑣了,和朱烽火互換了聯系方式,以後方便聯系。
來接機的人不少,早就回到國內的拓跋山、鐘大壯還有樊博達都來了。來接機的車子也比較讓人意外,是一輛小型的大巴,外面的顏s 是鵝黃s ,就跟領導人到下面考察坐的那種差不了多少。
「這場面太讓人失望了,我本來還想著你們會開著一些拉風的車子,然後很囂張的停在飛機跑道旁邊呢。」一上了車,呂道德就開始嘟嘟囔囔,臉上也是一副「我很失望」的表情。
「呂哥,咱倆想的一樣,可是局長不讓。」說話的這是樊博達,一臉「找到知音」的樣子。
「行了吧你倆,還真敢往槍口上撞啊,現在可不是出風頭的事情。」安陽白了他倆一眼,至于為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安陽說的對,雖然咱們有點小特權,但是也不能揮霍了不是。」還是拓跋山說話好使,為他們的談話劃上了一個句號。
車子在鐘大壯的掌控下,平穩而有力,朝著雲蒙山深處駛去。
車子里的氣氛還沒平靜個幾分鐘,氛圍很快又達到了頂峰,原因嘛,當然是見錢眼開。
四個人談到了艾比蓋匯過來的那筆錢,按照特別行動處的規定,像這樣來源的資金在上交一半後,剩余的可以自行處置,所以根據這個規定,安陽他們可以獲得七千五百萬美金。
這條規定在特別行動處被戲稱為「財神規定」。
又至于為什麼說是四個人在討論,鐘大壯在開車,容不得分神,而余禹話本來就少,自從上了車就沒說過話。
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安陽,因為他是後續計劃的制定者,理所當然的由他來分配。
「一共七千五百萬,咱們六人一人一千萬,剩下的一千五百萬給咱們局。怎麼樣?」安陽眼楮眨都沒眨的說出了一個非常平均的方案,听得眾人都是喜上眉梢,就連余禹都沒有例外。至于樊博達,早就把嘴角咧到耳朵根子下面了。
「安陽,這樣是不是對你有些不公平?再說,像我們三人根本就沒有參加後面的計劃…」
拓跋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陽打斷了,「咱們大家是一個團隊,要是沒你們護送孫俊回來,我們也不可能踏踏實實的干這樣的事情,所以這錢你們三人就安心拿著。」
安陽說的是拓跋山,樊博達還有正在開車的鐘大壯。
听了安陽的話,大家也都不在矯情,笑呵呵的應了下來。
也許是馬上就有錢拿了,鐘大壯的心情有些激動,連帶著開車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首都的冬天和北方其他城市的冬季並無二致,路邊光禿禿的樹干就像謝了頂的男人一樣,干燥的空氣混合諸多東西被人吸入體內,只是街上的忙碌的人們和來來往往的車子將整座城市點綴的充滿活力。機場遠離市區,所以車子很快的駛上了前往雲蒙山的道路,道路兩旁依舊荒涼,就連農田里的不過手掌長的小麥也無j ng打采的。
雖然是內部車子,但還是經過了許多的關卡檢查。基地里熟悉的場景讓安陽感到有些溫暖,之前幾天見慣了異域風情,現在回來了發現這地方還真不賴。
來不及休息,安陽三人先來到了董俊杰的辦公室,莊振國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三人坐下後,由安陽詳細的講述了在孫俊走後的事情,當講到最後的時候,安陽將那張五千萬的美金拿了出來,放在董俊杰的辦公桌上。
「你小子還真是一把斂財好手。」莊振國笑著說道。
對于多出來的五千萬,董俊杰和莊振國都沒有太多的驚訝,顯然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過先例,甚至比這更大的數目他們都見過。
听了莊振國的話,安陽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這筆錢你打算怎麼處置?」倒不是董俊杰打探**,而是出于關心下屬的好意。
安陽將之前在車上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听得兩位大佬不住的點頭。
「行,就這樣吧,回頭給你們局長交一份書面報告。」董俊杰說道︰「這錢過會兒就給你們轉過去。」
出了董俊杰的辦公室,安陽對呂道德和余禹說道︰「晚上出去玩玩?」
對于這樣的事情呂道德自然是樂此不疲,余禹雖然有些冷淡,但是來自同事之間的邀請也不會拒絕。
看著兩人都同意了,安陽說道︰「行,晚上八點車庫見,我再跟他們三個說一聲。」
回到自己的宿舍內,安陽先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給父母還有蘇曉曉、顧盈秋分別打了一個電話。蘇曉曉和顧盈秋在元旦的時候都回家了,又因為都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到現在還待在家中。
本來兩人听說安陽在首都,都要過來找他,但是安陽轉念一想,過幾天他也要回家了,等回去再聚也是一樣的。听安陽這樣一說,兩女也都答應了。
電話剛打完,安陽就收到短信通知,一千萬美金到帳了,安陽心里算了算,買房子的兩億人民幣的貸款能還上了。
距離晚上八點還有不短的時間,安陽漫無目的的在基地里瞎逛,直到踫到了一個人才清醒過來,「金局長,你怎麼來了?」
「什麼我怎麼來了,我還沒問問你怎麼跑到我們第二局的地方來了?」第二局的金石局長笑眯眯的看著安陽,「怎麼樣?是不是想開了?想要到我們第二局來?」
安陽急忙將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有的事,金局長我就是隨便走走。」
「哦,我知道了!」金石恍然大悟的樣子,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知道什麼了?」
「你是來找飛飛的?」
「飛飛?」
「苗飛飛!」
「怎麼可能!」安陽同樣用一種非常肯定的語氣結束了這次談話,然後匆匆的離開了。
來到基地外面,看著起伏的群山,安陽想起了小白,那只非常通人x ng的小白猿。自從那次將小白放歸雲蒙山後,安陽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小白,不是他找不到,而是不想找,他不想打擾小白現在的生活。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安陽听人說起過,在雲夢山尤其是基地周邊,被特別行動處安裝了數不清的監控攝像頭,監控人員偶爾能通過攝像頭看見在山間嬉戲的小白。基地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小白是安陽帶來的,所有在看到小白後都會在踫到安陽的時候告訴他一聲。
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幾個人都是興高采烈的,一番討論下來,既然只是單純的出去喝酒,那就找個熱鬧的地方,而晚上最熱鬧的地方自然是酒吧了。
呂道德毫無疑問的成了第一輛車的司機,樊博達坐在副駕駛上,他倆從之前在大巴上有了共同話題就一直沒斷過,兒最讓人吃驚的是樊博達為此今晚上連平板電腦都沒有帶,這在以前是眾人不敢想象的。
拓跋山帶著余禹在第二輛車上,對于余禹這樣的冰山也只有拓跋山大叔能夠降服的了。安陽和鐘大壯在第三輛車上,殿後。
三輛車子一水的軍用版勇士,只不過沒有掛軍牌,當然這也就蒙蒙不懂車的人,真正懂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三輛車是經過改裝的。
軍用版改裝出來是什麼效果?安陽一直想試試,但是依照現在這種路況顯然是不可能的。
呂道德帶著大家來的地方就不在後海也不在三里屯,而是在一條看上去環境很嘈雜的街上。
眾人下車後,呂道德給大家介紹道,「這里也是酒吧一條街,只不過因為環境太吵加上治安也不怎樣,所以就不怎麼出名,但是勝在價格便宜。」
這話從一個剛剛得到一千萬美金的人的嘴里說出來,怎麼听怎麼別扭。
對于這里呂道德是熟門熟路,他自己說的,他以前就是混這里的。
有鐘大壯充當排頭兵,六個人很快在密集的人群中擠出一條路來,一直快要到了路的另一端才停下來。
酒吧的名字叫「不請自來」,用霓虹燈制作的招牌隔著很遠就能夠看到。
「就是這里了。」呂道德說完,當先推開門,後面五個人魚貫而入。
酒吧里面並不像其他酒吧那樣,充斥著刺激人感官的音樂,發倒是有些輕柔,但是舞池里的人依然有很多人,其中大多數都是穿著打扮各異的年輕男女。
找了一個大型的卡座坐下,呂道德頗為感慨的說道︰「以前真是不懂事啊!」這話听在其他人耳朵里頓時有了一股子想要抽他的感覺。
坐下還沒有喝了幾杯,呂道德就拖著樊博達到舞池里去了,說是提高一下樊博達的社交能力。卡座里只剩下拓跋山、安陽、余禹和鐘大壯,鐘大壯坐在卡座的外圍,頗有些職業保鏢的架勢。
「想不到咱們還可以這樣賺錢。」拓跋山喝了口酒,將話題又引導一千萬上面,「以前看到那條財神規定的時候,心里還不以為意。」
「誰讓干咱們這行高死亡率呢,出去執行任務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安陽一副就該理當如此的表情。旁邊的余禹也跟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