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嬌說是要打電話給她媽媽沈霞,反正她媽媽也是個閑職,上不上班都是無所謂的。
安陽一听就直擺手,他可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不敢讓長輩耽誤自己的正事回來陪他。蘇曉曉也是這個意思,等晚上大家一起聚聚的就可以了。
張嬌這才打住,把手機往蘇曉曉手里一放,便當先而去。
安陽和蘇曉曉只得上車跟上。
在省委大院門口,安陽乖乖的遞上自己的證件,到沒有打張明遠的旗號。
張嬌依著她的重型機車靠在一旁,讓給安陽登記的小戰士很不自然,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省委副書記的千金平r 里可是有多麼的威風。
雖然三號樓里只有保姆阿姨在,但是安陽還是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蘇曉曉被張嬌拉進了臥室里面,這兩個人在還沒有進門之前就商量好了等會要去購物。
哪怕僅僅只是一個下午不到的時間,女人也是會充分利用起來的。
一會的功夫,張嬌和蘇曉曉便手牽手下來了,張嬌換了一身的打扮,跟蘇曉曉差不多的牛仔褲,差不多的羽絨服,兩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姐妹。
「走啊,還坐著干嘛?」張嬌很不客氣的踢了踢安陽說道。
「我也去?」安陽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
「廢話,你不去誰給我們開車,誰給我們提東西啊?」張嬌白了安陽一眼,然後拉著蘇曉曉的手就往外走。
看著蘇曉曉望過來的笑臉,安陽只得跟上。
在經過廚房的時候,張嬌跟保姆阿姨說了一聲,等張明遠和沈霞回來的時候告訴他們一聲,就說安陽來了。
當安陽手上拎著大包小包,滿臉無奈回來的時候,張明遠正坐在客廳里,饒有興趣的電視上的一檔子娛樂節目。
「張叔叔。」
安陽和蘇曉曉自然是上前問好,張嬌從安陽手里接過大包小包往沙發上一放,靠在張明遠身邊問道︰「爸,我媽呢?」
「在廚房呢。」張明遠讓安陽和蘇曉曉坐下後,拍了拍張嬌的頭說道︰「又去買衣服了?小旭又給你錢了?」
張明遠口里的小旭自然是沈旭,沈家沈旭這一輩上面是一個在閩南省做官的堂哥沈昱,下面是張嬌這個還在上學的表妹,相比起為人老成的沈昱,沈旭顯然更喜歡張嬌一些,因此張嬌的零花錢完全就是在由沈旭負責。沈旭也疼這個表妹,出手自然是極大方的。
家里的人都知道這些,沈旭掙得錢干淨而且兩兄妹關系好,長輩們也都沒有阻止,唯一有些異議的就是沈霞和張明遠,總是怕沈旭給張嬌養成花錢大手大腳的毛病。
張嬌往張明遠懷里靠了靠,說道︰「沒有,沒花旭哥的錢,是安陽請的。」
看著女兒撒嬌的樣子,張明遠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怎麼能花安陽的錢?你又不是沒有!要我說,曉曉好不容易來一次,你應該請請人家。」
「就是,你爸說的在理。」這時,沈霞也從廚房里出來了,身上系著圍裙,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
安陽和蘇曉曉起來見禮,沈霞笑著一個勁的說好。
「嬌嬌,多大了,還賴著你爸。」沈霞笑著說道︰「起來,跟我進廚房干活。」
張嬌聞言立馬就嘟起了嘴,還是張明遠瞪了她一眼,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她的這幅模樣看的安陽目瞪口呆,這跟下午見到時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張叔叔,你和安陽聊著,我去幫阿姨。」蘇曉曉對張明遠說道,張明遠還沒來得及說話,蘇曉曉就拉著張嬌的手進了廚房。
「阿姨,我們來幫你。」
張明遠笑了笑,對安陽說道︰「曉曉這姑娘不錯,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我是那樣的人嗎?」安陽多大委屈似的看了張明遠一眼。
看著張明遠似笑非笑的眼神,安陽沒來的一陣心虛,張明遠是見過顧盈秋的,當時還是安陽把顧盈秋介紹給他們大家伙認識的。
「這不是還沒處理好嗎?」安陽一臉愁苦相的撓了撓頭,然後又記起了什麼似的,對張明遠小聲說道︰「張叔,幫我保密啊!」
張明遠點點頭,不過過了一會又皺起了眉頭,說道︰「雖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可是不處理好這些東西,到時候會影響你的前程的。」
「我是隱秘戰線上的人,影響還不如你們的大。」安陽說道。
張明遠還要說話,但是想了想安陽和孔老的關系,還是放棄了繼續說教下去的念頭。
陪著張明遠聊了一會天,沈霞就把晚飯端了出來。
安陽也是趁著這個空當,才去車里把給張明遠準備的煙酒茶搬進來。
「張叔叔,這是給你的。」安陽說道。
張明遠借著沈老的光,也見過這些大佬們專供的東西,但是隨著沈老退下來配給的份額變小了之後,他還沒真再好好的享用過。
「嘿,還是你小子厲害!」張明遠打開一瓶茅台陳釀,濃郁的酒香聞起來讓人食指大動。
「我怎麼感覺這些比老爺子那里的還好一些?」張明遠喝了一口問道。
安陽給沈霞、張嬌、蘇曉曉面前的杯子倒上果汁之後,才說道︰「這些都是孔爺爺給我的,他老人家不喜歡這些東西,都便宜我了。」
安陽嘿嘿一笑,然後給自己也到了一杯白酒。
「原來是沾了孔老的光。」張明遠提及孔老時也是滿臉尊敬。
「爸、媽,明天我也要跟著去首都。」飯吃到了一半,張嬌忽然開口說道。
張明遠和沈霞只是微微一愣便答應了,反正過年他們是要進京陪沈老一起的。
倒是安陽一愣,他可是沒听張嬌說啊!不過,看著張嬌和蘇曉曉臉上的笑容,他明白了,多半是這兩個小妮子商量好的。這樣也好,也省的蘇曉曉在首都沒有人玩。
「安陽,又要麻煩你了。」沈霞說道。
「阿姨,不麻煩的。」安陽連忙說道︰「反正到時候也是順路,說起來到了首都還得是我們麻煩張嬌呢。」
一頓晚飯吃的賓主盡歡,晚上的時候安陽和蘇曉曉就在這三號樓里住下了。
當安陽想著和蘇曉曉住一個房間睡一張床的時候,卻見蘇曉曉被張嬌拉到了她的房間里去。
剛要敲門,便瞧見張嬌探出頭來,說道︰「安陽,你應該不急吧?今天晚上蘇曉曉先借我,保證明天完好無損的還給你。」
張嬌剛說完,安陽便听見里面傳出蘇曉曉的嬌斥聲,然後門被張嬌砰地一聲關上了。
安陽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尖,心里想到,這算不算踫了一鼻子的灰?
第二天安陽按照他的生物鐘準點起床,天還沒有亮。
樓前的小院里亮著燈,張明遠練著安陽教給沈老的煉體術。
看著陶德走過來,張明遠听了下來說道︰「我這也算是偷師了。」
陶德說道︰「這本來就是讓人們拿來鍛煉的,沒有什麼偷師不偷師的。再說了,像張叔叔這樣的大官能學,也是我的福氣不是。」
張明遠笑了笑,便和安陽一起練起來。他也能夠看出來,安陽練的明顯比他高深復雜,但是卻不眼饞,不能得隴望蜀不是。
吃飯的時候,沈霞對張嬌說道︰「就知道睡懶覺,你看看人家安陽起的多早。」
張嬌喝了口豆漿,把嘴里的油條咽下去,說道︰「那是他昨天晚上沒和曉曉一起睡!」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玩笑似得鄙夷。
這話一出,餐桌上的氣氛便一滯,陶德和蘇曉曉兩人都變成了一個大紅臉,沈霞瞪了張嬌一眼。
張明遠則把手里的碗筷一放,說道︰「大姑娘家的說話也不注意一些!」
當事人張嬌也不知道听沒听進去,只一個勁兒的低頭吃飯。
張明遠和沈霞都走了以後,張嬌立馬變身凶惡的母老虎,把蘇曉曉撲倒在沙發上,嘴里一個勁兒的嘀咕道,讓你笑話我,讓你笑話我。
蘇曉曉哪里會是張嬌的對手,只是不停的笑著說,不敢了,不敢了。
安陽坐在一旁,樂的觀賞這樣賞心悅目的一幕。
嬉笑過後,張嬌白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安陽,說道︰「我上去收拾東西,收拾完了咱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