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領取了一把鐵鍬,此時見獄j ng忙的分配任務,放松了監視,老三和幾個小弟夾隊夾到了天辰身後。
也就老三有這外出勞動的經驗,知道獄j ng會將他們10人一隊分開,在冷口已經待了3年,所以幾乎無事不知。就像老三想的那樣,天辰和老三再加那幾個小弟分在了一起,兩個獄j ng帶著他們向坑窪的路面走去,張大明也開始布置守衛工作了,在公路兩側每20米設一個崗,因為是一片開闊地,所以制高點選擇在了一片小山丘上,離公路有100來米,在崗哨的內側設了10個流動崗哨,每一個崗哨上一名武j ng。
此時少年犯已經熱火朝天的干的很賣力,不一會天辰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老三偷偷模模的借著每一次起身的機會,慢慢靠近天辰,
「你是吳天辰吧!我是B層2房的老三,大家都這樣叫我!呵呵!我老大看上你了,叫我會會你,有沒有興趣入伙,」
老三偷偷模模的四周環顧著,小眼楮一刻沒停的觀察著獄j ng的一舉一動。
老三等了很長時間見天辰沒有準備回答的意思,掃興的繼續說道︰
「你答應不答應這由不得你,你最好老實點,跟我們混,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哼!等著!」
老三就像穿了隱身衣,獄j ng完全沒有發現老三的一舉一動。老三向旁邊的少年犯使了個眼s ,那個少年犯的眼神堅定,頭使勁的點了一下,然後和天辰身邊的老三換了個位置,站在天辰身邊繼續干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過了一會,老三終于找到機會了,獄j ng離的很遠,天辰干活的地方是一段低于地平線的下坡地段,有幾個人在坡的上端,所以干擾了獄j ng,及武j ng的視線。
老三站起身子,後面的四個人也停下手上的活,老三將鐵鍬順手扔給了身旁的小弟,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問你最後一次入不入伙」天辰賣力的干著活,對老三的問話不屑回答。
老三好像已經失去耐心了,臉上的表情變凶起來,瞪著眼楮,身子慢慢向後退,將手一揮,後面四個小弟圍了上來,老三站在了後面,天辰始終沒有抬頭,繼續干活。
「叮當」
一聲天辰感覺听到聲音後,腦袋有一種搬家的感覺,天旋地轉,兩腿發軟,搖搖晃晃的站不穩,感覺已經忘記自己是誰了,天辰使勁晃著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兩手扶在膝蓋上,不讓自己倒下。
這些家伙也太暴力了,直接將順手的鐵鍬,當做武器,在天辰頭上重重的拍了一鐵鍬,等天辰停頓了幾秒清醒後,緩緩站起身,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但還在控制範圍內。
天辰用深呼吸來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疼痛感一次一次的促使天辰,將這幾個家伙大卸八塊。天辰感覺後腦勺一陣漲疼,就用手模了模,頓時氣得差點沖上去開打,後腦勺腫起雞蛋那麼大的包。在4個人中有一個家伙表情和別人一點也不一樣,其他人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可這家伙用殺人的表情盯著天辰,手里的鐵鍬攥的緊緊的,隨時準備揮起鐵鍬干架,天辰已經斷定這家伙就是襲擊者。
天辰撿起仍在地上的鐵鍬,準備去干活,鄙視的勉強笑了笑說道︰
「兄弟!有本事就打死我,我是不會和你們混的,呵呵!哥們!有本事下次在臉上拍,」。
天辰心想料你也不敢拍,天辰不想鬧事,但也不想示弱,就很明確的告訴他們死也不入伙,讓他們打消入伙的念頭。話音剛落,那家伙又揮著鐵鍬向天辰的頭上拍去,幸虧天辰早有防備,就在鐵鍬距離面部50厘米時,天辰向後撤了一步,瞬間用手抓住了揮來的鐵鍬木柄部分,天辰抓住鐵鍬的同時,臉上的肉都使勁抖動了一下,可想而知這家伙用了多大力。
天辰懸在空中的手臂,一用勁,又顯現出一條條的分割線來,大肌肉快和小肌肉快稜角分明,天辰咆哮道︰「讓你拍臉你他娘的還真拍啊,」卡擦一聲鐵鍬被天辰用一只手給掰斷了,因戴著腳銬,無法伸腿,但天辰就想踢這家伙,于是就將膝蓋彎到90度,瞬間躍起兩米高,雙腳在那家伙的胸口上猛踹下去,老三站在這家伙身後,所以老三也跟著飛了出去,兩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老三摔的不輕,那個家伙因為有老三這肉墊子的保護,到沒大礙,躺在老三身上,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看樣子這一踹,傷的也不輕。老三倒地一瞬間吐出一口早上的飯菜,就不動彈了,天辰因雙腳騰空也失去重心,也摔在了地上,三人同時倒地,因為都帶有腳銬,所以起身就變的困難了。
那家伙為了節省時間,身體一翻滾,就撿起了地上的一截木棍,是天辰掰斷鐵鍬木柄的部分,跪在地上一手扶著地面,另一只手揮動木棍,天辰也同樣的姿勢,手里拿著鐵鍬剩余的部分,見木棍揮舞過來,順手一檔,「叮當」木棍敲擊在鐵鍬剩余的鐵制部分上,震的天辰手臂都麻了。
這家伙已經處于瘋癲狀態,手里的木棍像雨點一樣,一次次的揮向天辰,天辰就將鐵鍬鐵的部分當做盾牌,抵擋著那家伙的瘋狂進攻,棍子敲在鐵鍬上「叮當」一直響,像是一首強勁的打擊樂,棍子的木屑隨著「叮當」的聲響,散落在空中,一米多長的棍子,到最後就只剩半截了,「叮當」的響聲也听不到了,見那家伙累的收手了,天辰就緩緩站起身,扔掉鐵鍬,雙手插在腰上,大口喘著氣,無奈的說道︰
「嘿!打夠了沒?」
那家伙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沒,,,,,,,有」
站起身的同時又抓起一把新鐵鍬來,像是佔了上風,邪惡的笑道「呵呵!我看你能擋多久」鐵鍬又揮舞起來,天辰見這家活沒有停手的意思,腳銬束縛著步伐,不能邁開大步子,重心也不穩,這架實在是沒法打,天辰無可奈何的又從地上撿起「盾牌」抵擋那家伙的進攻。
就在那家伙的鐵鍬撞擊在天辰殘余的鐵鍬上時,撞擊聲震耳y 聾,旁邊站著看熱鬧的少年犯,身體不由的一顫,這一幕對他們來說太過殘忍,太過血腥,內心接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都呆在那里回不了神,天辰被拍出一米遠,連著像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而手里的鐵鍬已經有了裂痕,無法抵擋下一次的進攻,手臂一陣酸麻,疼到骨頭縫里了,想抬起胳膊都變的十分困難。
那家伙見天辰左手抓著右手臂,咬著牙,皺著眉毛,大口喘著粗氣,就知道天辰傷的不輕,得意的臉上露出幾分喜悅之s ,老三也從剛才的響聲中驚醒,捂著肚子,旁邊的小弟將他扶起來,見自己人站了上風,咳嗽了幾聲,輕蔑的笑著看著天辰說道︰
「老四,你把他干掉,你就做老二,我服你,咳咳」
「三哥,謝了,你永遠是我三哥,二哥的位子誰也不能搶,二哥一直都在,」
這叫老四的家伙一邊說話,一邊將鐵鍬用力的攥在手里,話音剛落,天辰就見叫老四的家伙將鐵鍬舉過頭頂,天辰手里的裂縫鐵鍬,很難抵擋住這次的攻擊,天辰已經走投無路了,在不出手就會被這落下來的鐵鍬活活拍死,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就無需再忍了,腦子里已經動了邪念,準備下死手,手里的鐵鍬頓時變成了凶器,鐵鍬雖沒有刀那麼鋒利,但如果真的在腦門上或脖頸上砍下去,必死無疑,天辰將握在手里的鐵鍬稍微旋轉了一下,像握刀一樣握在手里,眼神里沒有一絲恐懼,眼神邪惡的像是要殺光所有的人,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微笑著,兩嘴角微彎,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周圍的人見天辰怪異的表情,都被嚇到了,此時此刻他們覺得天辰就像一只沖出牢籠的野獸,他們也不確信這只野獸會不會攻擊他們,這種不確信因素導致他們想要趕快離開這里,以免惹禍上身,天辰像前走了一步,眾人向後連退了幾步,此時的氣氛讓人窒息,周圍的少年犯都緊張起來,注意著兩把鐵鍬的勝負,天辰眼神從沒離開過老四,畢竟老四佔了上風,老四才不管這麼多,這時鐵鍬已經高高舉在頭頂上,老四面目猙獰,臉紅脖子粗的想要一擊致命,天辰握鐵鍬的手也微微上抬,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
「咚」
老四的鐵鍬一簇火花閃過,從手上飛了出去,鐵鍬在空中優美的轉了幾個圈,才落在離老四3米遠的地方,眾人的視線跟隨著鐵鍬一直到落地,發現鐵鍬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洞的四周都以裂開。
這時听到一聲槍響有遠至近,眾少年犯本能的反應,丟掉手上的工具,抱頭蹲下,將頭藏在褲襠里,撅的老高,就像是鴕鳥遇到危險將頭藏起來一樣,在這種環境之下,這是最安全的姿勢。
老四不可思議的在自己手上端詳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此時獄j ng也從遠處小跑過來,老三上前抓著老四一起蹲下,並且用眼神會意老四鎮定,天辰像被響聲驚醒了一樣,使勁甩了甩頭,清醒了過來,扔掉了手上的半截鐵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