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獨眼派老四會了天辰後,便對天辰有了初步了解,覺的爭取天辰入伙有難度,沒模著天辰的脈門,第二次想在會會天辰,但大盤子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不好下手,獨眼就想了一招,三樓的大墩子長著一身肥肉,進來就分入了獨眼的牢室,上天給了獨眼一次造反的機會,卻又像是和獨眼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大墩子天生的慢一拍,像是有點痴呆癥,有點萎靡不振,但意識很清醒,這家伙上課時東張西望,被獄j ng逮個正著,獄j ng將他帶到小房間,就犯了難,這家伙少說也有280斤,180的個子,側著身子怎麼塞也塞不進去,所以他得益于一身肉,免去了禁閉之痛,只是在門口站了一小會,以示懲戒,獄j ng無奈的對他說了一句「你小子,來冷口就是為了減肥吧?」大墩子這種體型的家伙,在冷口也沒幾個人敢惹,他屬于冷口抗擊打能力最強的家伙。
這家伙在二樓和獨眼混了後,大盤子的手下五個也打不過大墩子,本想拉大墩子入伙,但這家伙腦子直,轉不過彎來,在獨眼的慫恿下,竟主動找大盤子的事,仗著自己的體型,欺負大盤子的兄弟,強行拉大盤子兄弟入獨眼一伙,獨眼有了大墩子這樣的猛將,便在二樓重新抬起了頭,一時間局面扭轉,大盤子手下的兄弟,便被大墩子以暴力的手段挖走大多數,大盤子也變的腰桿不硬了,有句話是叫「樹倒猴孫散」手下兄弟所剩無幾,快要成光桿司令了。
就在大盤子快要被獨眼取代時,發生了一件扭轉全局的事件,也向著戲劇化一面發展,大墩子被調去三樓了,這樣一來,獨眼得到的一切變成了泡沫,大墩子一走,大盤子便東山再起,少了大墩子,少年犯不會再懼怕獨眼,獨眼的暴力統治也土崩瓦解,勝者王,敗者寇,獨眼猜到大盤子重新站起來後便會想方設法整自己,手段也會很殘忍,所以想了一個下三濫的辦法,入一樓黑皮一伙,這種行為等同于喪權辱國,就像是中國人犯法逃到美國去了,在這種情況下,為了自保,獨眼別無選擇,所以就有了後話,但大盤子是不會放過他的。
大墩子收到消息,獨眼讓他在室外廁所,將打掃衛生的少年犯給狠狠揍一頓,絕對出不了事,大墩子腦子直,將義氣,剛進來時,被獨眼一忽悠,便發了血誓,「喝兄弟血,遇事不慫,兄弟同血,遇事必勇,兄弟同心,早r 見光」,大墩子遵守著自己的誓言,就算到了三樓,依然听獨眼吩咐。
趙斌和張正山以前是搭檔,管理1樓,後來張正山被提拔了上去,張正山出于念舊情,就將趙斌也稍稍提拔,做一些文職工作,以前兩人在一起配合,也沒覺的趙斌這家伙腦子缺根弦,以前趙斌還經常給張正山出主意。
但張正山當了監區長後,趙斌卻還像以前的態度對待張正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他全然不知。
張正山自從當了監區長,就擺起臭架子,像是B區都是他的財產,獄j ng也只能捧著張正山,唯獨趙斌,經常拆監區長的台,張正山也很無奈,但冷口張正山最信任的還是趙斌,張正山了解趙斌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意思,覺對會辦到,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張正山是一個嚴謹的人,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監區長告訴趙斌要收拾天辰,然後又囑咐趙斌,收拾天辰的辦法讓趙斌去想,告訴趙斌監獄長盯的緊,不能漏下蛛絲馬跡,不能讓監獄長起疑心。
所以趙斌找了獨眼,上次請了大盤子吃肉,趙斌就很生氣,哪有獄j ng會被少年犯威脅的事,這傳出去不被別人笑掉大牙才怪,趙斌這次沒去找大盤子,被大盤子說中監區長會讓自己請大盤子吃肉這件事,連趙斌都不相信的事,被大盤子說中,趙斌顯的很沒面子,這次如果再去找大盤子幫忙,大盤子又會提條件,大盤子沒有好處覺不會出手,而且大盤子比較狡猾,獄j ng始終抓不住把柄,就算知道他是二樓的獄霸,也因沒證據,只能等待大盤子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來,趙斌也害怕熱臉貼了大盤子的冷。
趙斌在二樓也有自己人,便是獨眼,獨眼在二樓有大盤子的壓制,但不死心,一直籌劃挑大盤子的計謀,獨眼很需要各方面的力量支持他,所以B區發生什麼大事後,獄j ng第一時間就能準確無誤的找到幕後主使,這都是獨眼的功勞,獨眼將第一手消息,告密給趙斌,趙斌出于對獨眼的獎賞,便暗中給獨眼好處,比如說去醫務室「休假」,一些簡單的打掃衛生工作,都是趙斌安排的。
監區長很謹慎,安排給趙斌的事說了個大概,張正山自從當了監區長,便很少和少年犯打交道,只能讓趙斌去辦了。
趙斌只能動用自己人了,便讓獨眼去辦了,獨眼手下兄弟哪是辦大事的人,老三,老四,不是天辰的對手,獨眼也犯難了,獨眼心里將出生入死沒怨言的老三,老四,視作自己的親人,獨眼不會在讓他倆去冒險,便暗中和趙斌商量讓三樓的大墩子去辦天辰。
趙斌一听大墩子,便開心了,趙斌也知道大墩子的實力,安排一場同級別的打斗,趙斌顯的喜出望外。
趙斌就將獨眼的消息傳到三樓,一切就緒,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咬金,馬友的出現,給這件事畫上了句號,三樓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厲害的人很多,獄j ng將厲害的家伙放在一起,因為級別大似相同,所以三樓的家伙也不敢亂來,三樓和一樓,二樓,少年犯幾乎是處于隔離狀態,三樓少年犯的作息時間推後正常時間30分鐘,壓根就沒機會見面,三樓少年犯下樓有專門通道,軍訓也離一層,二層,100米開外,在這樣的情況下,消息要傳達到三樓,沒獄j ng幫忙是做不到的。
醫務室主任知道了趙斌報假傷情後,很生氣,因為醫務人員已經趕往事發地點了,趙斌卻隨後又通知少年犯傷勢不重,以帶回,這不是沒事干耍醫務室玩嘛!
主任馬上撥通了監區長張正山的電話,說道︰「張哥,能不能管好你手下,我們人都到了,你們的人又說,傷勢不嚴重,已經帶回了牢區了,這不是耍我們嗎?張哥,您看我是不是將這事,給監獄長說說啊」
監區長听完,臉上一陣焦急,有點惱羞成怒,主任最後一句,分明是威脅,但張正山確實被威脅到了,這事如果讓監獄長知道,監獄長在「刨刨土」,便能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監區長知道只要自己這個時候表現的軟弱一點,讓主任沾點便宜,主任就會小事化了。
張正山一臉笑意,在電話里說道︰「呵呵呵呵,主任啊,實在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啊,您消消氣,是我們的錯,這事雖說我不太清楚,但肯定是我們出的差錯,我在這里像您道歉了,」
主任感覺的出張正山服軟了,主任也打起哈哈來,主任呵呵的笑著大聲說道︰「哈哈哈哈,張監和你開玩笑呢,我怎麼會去向監獄長說這事,小事,小事,以後注意便是了,我說張監,上次您喝的少了,不夠意思啊,呵呵,您得補上啊,」
張正山將電話听筒離耳朵很遠,一臉厭煩的表情,醫務室主任,是個豪爽的人,喜歡以酒論英雄,誰喝的多他就服誰,而且一開心起來便嗓門很大,監區長將電話不情願的靠在耳朵上,表情愁苦的說道︰「那是,那是,一定補上,呵呵,咱們明天得一醉方休啊,明天我請客,咱們也好長時間沒聚了,您看怎麼樣,您可別說沒時間啊,呵呵呵」
主任也在電話那頭哈哈的大笑,「好啊!求之不得!呵呵!那就明天見了,」好像事情已經解決了。
掛了電話後,張正山表情痛苦的,在自己腦門上用手輕輕拍了幾下,一臉無奈的表情,撥通了趙斌辦公室的電話,張正山現在殺了趙斌的心都有了,一點小事也辦不好,這事如果讓監獄長知道,張正山免不了一頓臭罵,監獄長生起氣來,嘴巴會不停的說,嘮叨個沒完,張正山更害怕監獄長將事挑明,那就說明監獄長已經有證據要拿下張正山。
對于張正山這是做賊心虛,但請主任喝的這頓酒,張正山是真的害怕,醫務室主任喝起酒就像是喝涼水,人家用小酒杯喝,他便拿碗喝,張正山在酒桌上,只能撐前半場,後半場便已呼呼大睡,醉的不醒人事,上次主任端著酒杯,進酒的話還沒說出口,張正山便一頭栽倒在桌子上,主任覺的很掃興,所以這次算是逮到機會了,主任這次不喝死他才怪,張正山上次卻實喝了不少,一瓶白酒倒入兩個大茶杯,主任先干為敬,張正山還真沒這樣喝過酒,上次是因為在醫務室里張正山和主任為了大炮帶著的手銬,發生的爭執,被趙斌插了一杠子,便不得不請客賠罪,賠罪就要有賠罪的態度,見主任已將那一茶杯的白酒一飲而盡,便不好推月兌,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一茶杯白酒下肚,兩眼就直了,張正山感覺身體發燙,一陣眩暈,主任一喝酒臉就紅的像猴子似的,主任又開了一瓶,給張正山滿上,主任拿起酒杯,剛準備說話,張正山便不給面子的一頭栽下去,主任便無趣的一人喝悶酒。
這次張正山一听喝酒便想躲,但事情逼著他必須趕這個場子,監區長愁的只能嘆氣,張正山決定帶趙斌去,自己不能喝,就讓趙斌幫自己喝,趙斌喝敗了,自己在頂上去,張正山心想,兩個人還喝不敗一個人,趙斌惹的事,也讓趙斌也吃點苦頭。
第二天,張正山帶著趙斌提前來到飯館,點了幾個下酒菜,等候王震玉的大駕光臨,王震玉比約定時間也提前到了,王震玉嘿嘿笑著,看了看對面的兩個人,隨手將手里的塑料袋向上顯擺了幾下,表情詭異的對張正山說道︰「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你就看著辦吧,嘿嘿嘿」。
張正山心里發毛,一陣壓力感,穿不上大氣來,張正山勉強的說道︰「呵呵,王主任的海量,誰不知道啊,」
「呵呵,王主任,你那六瓶酒夠誰喝啊,我們張區長也是海量,呵呵,王主任你不會是兜里沒錢吧,呵呵呵呵,」
趙斌說完話後,笑著看向張正山,像是告訴王震玉這話也代表張正山的意思,張正山一臉嚴肅,看著趙斌,示意不讓他講話。
王震玉楞在原地,緩了緩神,哈哈笑著說道︰「原來張區長是個深藏不漏的人啊,呵呵,我最喜歡能喝的人了,你叫趙斌是吧,記的上次見過你,等會喝了這六瓶,你就知道我兜里有沒錢了,哈哈哈,」
趙斌一臉憨笑,說道︰「王主任,您是不是海量,我還真的不知道,但喝倒我們張區長的還真沒幾個人,」
王震玉上下打量著趙斌,對張正山說道︰「呵呵,張區長,看來今天你是來叫板的啊,呵呵,好,好,好,咱話不多,酒桌見英雄,」
張正山將趙斌瞪了一眼,轉頭看向王震玉一臉賠罪的笑意,點頭哈腰的上前將王震玉安排在座位上,趙斌張羅著酒菜,三人邊吃邊聊,趙斌卻插不上話,因為王震玉好像沒有理他的意思,將趙斌排斥在外,本來趙斌就是多余的。
飯菜吃的差不多了,王震玉呵呵笑著,又是老樣子,一瓶酒,分成兩大碗,王震玉一臉認真的對趙斌說道︰「小趙,來,咱們第一次喝酒,把這杯干了,來,感情深一口悶」
說著便一飲而盡,趙斌見王震玉如此熱情,第一杯酒就敬自己,一陣欣喜,憨笑著看著王震玉喝完,說道︰「王主任,喝酒就是喝痛快,咱們第一次喝酒,我雖說喝不過張區長,但酒量還是有點的,來,咱也干了」
趙斌像是幾天沒喝水,恨不得一口喝下,兩嘴角酒直流,喝完酒後,趙斌便酒勁上頭了,一陣惡心,連滾帶爬的去了廁所,嘔吐的聲音傳到喝酒兩人耳朵里,兩人臉上一陣反感。
張正山這次學聰明了,沒帶酒但帶了小酒杯,張正山拿起酒瓶,滿上酒,說道︰「呵呵,王主任,喝酒喝的是感情,你那大碗咱實在受不了,今天就委屈你了,咱們慢點喝,時間還尚早,」
王震玉一碗酒下去,臉已通紅,額頭上的汗珠流向臉頰,王震玉說道︰「既然張區長這麼說了,那就按張區長的意思辦,呵呵,張區長說的好,喝酒喝的就是感情,感情深,不在乎怎麼喝,來來來,張區長,咱們邊喝邊聊」
趙斌洗了把臉,暈暈乎乎的打了聲招呼,便回去睡覺了,趙斌走後,王振玉冷笑了幾聲,對張正山說道︰「呵呵,我以為這家伙特能喝,沒想到都是嘴皮子功夫,算了,咱們喝,」
一會功夫,三瓶以下肚,用小酒杯喝,張正山還能撐一會,但張正山喝了一瓶後,就感覺有點上頭了,感覺有點暈,喝第四瓶時,張正山便將酒杯里的酒,含在嘴巴里,在借喝茶水的機會,將酒吐入茶水,或用餐巾紙擦嘴巴的機會,將酒吐在紙上,在或者將酒水借王震玉趴在桌子上的機會,吐在地上,張正山用這幾個辦法,將王震玉喝的爬不起來,王震玉喝了兩瓶半時,就倒在桌子上了。
張正山呵呵呵的笑著,像是佔了天大的便宜,像王震玉吼道︰「我草你媽,快點給老子起來,咱,咱,咱,咱們繼續喝啊,來啊,」
說著話,用手在王震玉後腦勺上使勁用巴掌扇,巴掌聲回蕩在小飯館里,將王震玉腦袋拍的晃個不停,王震玉醉的,口齒不清,嘴巴吧唧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張正山接著酒勁,指著王震玉說道︰「哈哈,王,王。王,王八蛋,**的不是特能喝嗎?我草,就這點酒量,起來啊,繼續喝啊,呵呵呵呵」
小飯館老板,還有服務員,看著這兩個喝醉的家伙,感覺兩人就像是有仇似的,那有人喝醉這樣扇自己朋友的,張正山還對著老板歉意的說道︰「沒事,沒事,小事,太開心了,主要是太開心了,」
老板便勸了幾句,酒是喝的差不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張正山發泄完,便沒了醉意,j ngj ng神神的送王震玉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