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實在受不了饑餓的折磨了,大漢猛的低頭,一口惡狠狠的咬在了那個老者的大腿上,然後用力一扯,一大塊肌肉就被他咬了下來。老者發出一身淒婉的慘叫聲後,頓時昏迷了過去。被扯壞的大腿傷口處,鮮血瘋狂的噴涌而出,濺的那大漢渾身都是的。
不過,此時的他根本顧忌不了這些,生肉根本嚼不爛,塊頭太大也讓他無法下咽,但是被饑餓折磨的快要瘋狂的他根本就舍不得把這塊肉給吐出來,只能艱難的想要囫圇的把它給咽下去。
他抬著頭,努力的伸直自己的脖子,干癟的肉塊將他的嘴撐的大大的,殘留的血跡不停的從他的嘴角溢出。由于喉嚨口被塞的滿滿的,讓大漢的呼吸感覺有些困難,整個臉被憋的通紅,終于,隔了許久,大漢好不容易的將那塊大腿肉給囫圇的吞咽了下去。也許是撐到喉嚨了,他被嗆的直咳嗽,只是他卻沒有停止自己進食的動作,而是繼續低下頭扯下一塊肉來,不過這次他可不敢像上次那樣扯那麼多了。
默靜靜的趴在樹枝上,無聲的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心底沒有絲毫的波瀾。突然,他的耳朵動了動,只見那大漢身後的草叢中出現一陣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響,默的嘴角劃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听說古老的東方有句諺語,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顯然,這個大漢此時正在充當螳螂的角s 。
果然,只見那個草叢中,慢慢的伸出了一根管子,那是吹箭。叢林里的幸存者中很常見的一種武器,是用中空的灌木制成的,里面塞著一根系著羽毛的細樹枝,樹枝的尖端被削尖,上面沾著一種可以令人迅速麻醉的果實的果汁。
只見那吹箭突然發力,里面噴出一根細小的小樹枝,正好扎在了那個大漢的上。由于樹枝很細很軟,根本無法插進人或者是動物的體內,但是吹箭真正的殺傷力不是那樹枝,而是樹枝上沾著的麻藥,只要被它扎破,那種天然的強效麻藥可以讓人在3分鐘內失去知覺。
大漢只覺得上一疼,但是忙著進食的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叢林里的蚊蟲很多,偶爾被咬上一口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只是用手揉了揉感覺疼痛的部位,發覺沒什麼異常後,就沒再去管它,已經半飽的他此時很有耐心的用石刀小心翼翼的切下一條條容易吞咽的肉條放進自己的嘴里。
新鮮的人肉不停的被他咀嚼著,鮮血從他的嘴角不時的滴落,由于鮮肉很難嚼爛,所以每一塊肉都需要他花很多時間去咀嚼。此時他的身上幾乎布滿了血跡,那個已經斷了氣的老者,身上的血液幾乎全順著這個傷口流出來了,迫切想要進食的他弄的一身都是。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的昏眩,他剛想站起身來,可是腳下卻一個趔趄讓他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這時,草叢被人扒開,4個矮小的黑人從里面鑽了出來,對著栽倒在地的那個大漢嘰里呱啦的不知道說了一通什麼,只見其中一個黑人男子上前一步,掏出吊在他胸口的木刀,然後對著那個大漢脖子處的大動脈狠狠的切了下去。
這幾個黑人比起剛剛這個大漢來,手法就顯得專業許多了,一只手揪住大漢的頭發抬起他的頭,一只手下刀子,讓大漢那大動脈里噴出的鮮血正好都噴在另一個黑人正接著的木盆子里。
一直到大漢已經斷了氣,然後傷口不在噴血的時候,這4個黑人才嘻嘻哈哈的圍坐在他的尸體四周,就像是過節一般,一邊唱著歡樂的歌謠,一邊切開大漢的肚子。一個黑人將手伸進大漢的肚子里面,在那鼓鼓囊囊的內髒中,掏出了肝髒,然後用刀子切下來後,放在了大漢的胸口,然後4個人,一邊小心的切下一小塊肝髒然後放進自己的嘴里,一邊輪流著大口的喝著剛剛接下來的鮮血。
喝血,是很多叢林里的幸存者都會做的事情,在尋找不到沒有污染的淨水時,鮮血是一種不錯的解渴替代品,雖然味道重了點,而且容易得寄生蟲病,但是總比喝有污染的水要好的多。
4個人興高采烈的進食著,一邊分食著大漢的內髒,一邊大聲的說著一些默听不懂的語言。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十分喜愛吞食人類的內髒,像大腸什麼的,他們隨意的割下一截,擠出里面的糞便後,洗都不洗就這麼囫圇的吞了下去,看他們的樣子,還挺享受這樣的味道的。
雖然默也吃過人肉,但是那是在被饑餓餓的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迫不得已的選擇,哪怕有一絲的機會,他也不會選擇吃人肉的。不過,看著下面這些黑人熟練的動作,興奮的表情,顯然他們不是一次兩次的吞食人類了,甚至他們很有可能就是靠吃人肉來過活的。想到這,默的心里忍不住的產生一絲厭惡。
厭惡在不停的擴大,慢慢的,默弓起了腰,就像是一只準備獵食的獵豹一般,突然,他動了。手中的長矛月兌手而出,就像是一道閃電劃過空間,狠狠的捅進了其中一個黑人的後背,然後貫胸而出。幾乎在長矛出手的瞬間,默也跟著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就像是一只山豹,動作無比的迅捷,剛剛落地,整個人就彈了起來,瞬間撲到一個黑人的背後,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拉,頓時一條血箭飆sh 而出。
幾乎不帶絲毫的猶豫,默隨手就放開了那個正捂著自己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的黑人,然後順手拔出插在另一名黑人身上的長矛,隨手朝前一桶。鋒利的長矛深深的捅進了一名黑人的脖子,然後從後面貫穿了出去,接著他用力一扯長矛,矛柄狠狠的砸在最後一名黑人的臉上。只听「 擦」一聲輕響,那名黑人緊緊的捂著自己被砸斷的鼻梁,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噴涌而出的鮮血不停的從他的指縫中流出。
看到他那痛苦的樣子,默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提起長矛狠狠的捅進了他的心髒,幫他結束了痛苦。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默沉默的回到了他剛剛放置角蚺的地方,然後將其扛在肩頭後,提著依然往下滴著血跡的長矛慢慢的朝著山洞的方向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