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下沉的夕陽揮灑出赤紅色的光芒,映照在桌上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上,兩塊個頭相差無幾,種水近乎相似,綠的也似乎相同的翡翠,在赤紅色的光芒下,發散出耀眼華光。♀
「我不是在做夢吧?」稍老一些的坐堂,已經是第三遍低聲自語,這一切也的確是太夢幻了
「我也覺得好像是在做夢要不然就是眼花。」年輕一些的坐堂,第一次沒跟老坐堂抬杠,而是用手揉了揉眼楮,確認自己的眼沒有花,而後用手掐了下早就已經青紫的大腿,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望著這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羅掌櫃的心是在滴血啊當年如果自己能再 種一些,把這塊料子給切了,說不定這筆財富就屬于自己了當年自己怎麼就這麼好面子,學著該死的古玩界愚不可及的傳承行規,花錢買了教訓後,還要鄭重其事把這個教訓留下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古玩界就是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一些老玩家確認打眼後,他會鄭重其事的把打眼的物件收在最為顯眼的地方,而後跟別人得瑟自己交學費的經驗。當然這些人都是人精,不經常打眼,在古玩界都有著偌大的名頭,偶爾被坑一次,不但不是恥辱,反而能被調侃成美談。至于那些打眼打了一屋子幾百件藏品的家伙,老交學費早就傾家蕩產了自然也沒有機會向別人得瑟自己打眼的過程。
而羅掌櫃家族傳承有序,更是有太祖提下墨寶一顆紅心。當年買了這塊石料後,羅掌櫃還真請出來展示三天,一時也在京城被傳為美談,他妹的誰能想到這塊籽料里還有這麼兩塊東西啊羅掌櫃的眼紅起來,嘴巴腥澀,即將要噴血了
就在羅掌櫃即將暴怒的時候,魯卓群忽然拍著巴掌說︰「我想明白了,正是因為這兩塊料子誕生的時間相差無幾,誕生的地方相差無幾,而後被另一外料子包裹住,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現象。《》」魯卓群說著拍了拍玄齊的肩膀︰「你可真是好運氣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頓。」
玄齊微笑的點頭,贏了兩千萬的賭注,又解出價值十億的料子,肯定是要有表示的。玄齊答應下來後,又望著這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這兩塊料子加在一起快七百斤,放在哪里啊?讓玄齊有些惆悵。
隨著古玩藝術品市場的火熱,隨著貨幣不停的貶值,這兩塊可遇不可求的料子,價值必然會越來越高,到時候少不得被人羨慕嫉妒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玄齊還是懂的,這一刻兩塊料子,都變成了燙手的山芋。玄齊皺眉,腦袋中忽然冒出個計劃,如果操作得當,壞事也能變好事。
想執行整個計劃,還要有借助羅掌櫃的地方,于是玄齊對著面色發苦,即將吐血的羅掌櫃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索性成全玉石軒,我把這兩塊料子借給你,放在玉石軒展覽一星期。」
「你說真的?」羅掌櫃瞪圓眼楮,看玄齊點頭立刻發出歡呼,人性是很奇怪的東西,只在乎曾經擁有,沒想過天長地久。既然自己有這麼光鮮的一面,肯定要在大家面前秀上一秀。至于這件東西是不是自己的,先秀了再說。
羅掌櫃做了多年$小說
無奸不商,也要看是什麼事情,價值十億的翡翠看似很多,卻比不上玉石軒的招牌。有開朝太祖題下的墨寶,再加上多年經營積累的口碑,還有這些年攢下的底蘊,只要後世子孫誠信經營,這就是個能傳承數十代,千余年的鐵飯碗。當然羅掌櫃清楚,即使自己奸猾,恐怕也撈不到好處。
「今天晚上的飯菜我請了,還在這里吃」笑逐顏開的羅掌櫃,立刻忙碌著讓人去安排,同時聯系京城最大的保全公司,連夜訂做防彈玻璃水族箱,等著運來後往里面灌上水,而後把這兩塊料子都放進去,即能養護翡翠,又能展露出翡翠的特性,當然還能夠防盜。
價值十億的東西,萬一被磕踫,被脆到,那可就不可彌補的損失,而且這個世界上不光有好人,還有壞人,萬一誰見財起意,安保沒有做好,把這兩塊翡翠給偷了,羅掌櫃可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楚。
酒宴再次擺上,大家伙邊吃邊談。周凱喝了兩杯酒,就說自己不勝酒力,轉身告辭。周圍人也沒有挽留,一道看不見的裂痕已經留下,至于以後能不能彌補,這個還真不好說。
羅掌櫃絕對是個行動派,酒宴剛吃了一半,定制的防彈玻璃箱就來了。店堂內早就清出一塊區域,專門安置玻璃箱。隨著玻璃箱被放好,料子也被紅綢布裹上,抬起來輕手輕腳的放進防彈玻璃櫃中,整個玻璃櫃里面已經放好清水
羅掌櫃忙前忙後,自然無心飲宴,石料廠的黃花梨八仙桌上,就剩下四個人。
盛登峰喝下一杯黑方,而後對著玄齊說︰「想不到啊想不到這眼楮一眨你就有十億身家了?想好怎麼花了嗎?買房?買車?買女人?」盛登峰雖然知到玄齊的出身,但卻好奇玄齊的心性。乍然暴富的玄齊很平靜,不張揚,甚至連表情都很穩定,這倒是讓盛登峰很好奇,要知道這可是十億人民幣啊
在玄齊的眼中,這只是兩塊好些的料子。玄門修士好似對財富都沒有太多的概念,錢再多也沒有福地洞天的靈氣重要,追求修行成仙的人,從不眷戀人世間的榮華富貴,他們即使在世俗中有產業,也是為獲取能夠助益修行的財富
再加上玄齊兩世為人,對財富看的較為淡薄。做生意搞網絡,也只是為以後修行鋪路,出塵入世,修煉心性,大喜大悲,這些東西都好似與玄齊久遠,換成誰活了兩輩子,也會無比的淡然。
「那些只是身外之物,我還沒想過要添置」玄齊說著舉起杯子︰「這兩塊料子我也沒想過出手,如果可以倒想向銀行抵押,變現後做些實業。」
「哦?」玄齊的話一下引起魯卓群興趣,直接出聲詢問玄齊︰「不知道你對什麼行業感興趣?」
玄齊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尚濤說︰「其實不光你有個摩托夢,我也有個摩托夢你要參加p和K那麼我想問問你,你騎得都是什麼摩托,你又知道這兩項賽事的門檻嗎?」
p是兩輪公路最高級別賽,賽車都是車廠**研發,沒有上市售的車型,是技術研發前瞻,競速競技的體現。一輛輛概念版的車型,搭載最新的科技。在賽道上風馳電掣。
而SHK是市售量產型摩托車,經過有限改裝的比賽。門檻更低,雖然沒有pR科技含量高,但是改裝自配空間更大,參與者更加平民化,可玩性更高。如果K是四輪車里的PIAGT,p就相當于四輪車里的PI。而且p要比PI早一年。
听到玄齊說這兩樣賽事,又問自己騎的是什麼摩托車,尚濤沒緣由嘆息一聲︰「我有一輛川崎,一輛哈雷……」一個車手不能騎著自己國家的摩托車出賽,這真是個充滿諷刺的冷幽默。
桌子上的氣氛一時間沉默,而玄齊默默的喝下杯中的酒,捏著高腳杯的底座,用手指輕輕的彈了彈,好似滾珠般的脆響在大家的耳邊響起,而後就听著玄齊說︰「八年前,我國本土生長出一大群摩托車廠,告訴你們,他們的名字。廣州五羊本田,重慶建設雅馬哈,北易大陽,重慶力帆,嘉陵宗申之前還有豪爵鈴木,告訴我,八年了這些企業都在做什麼?」
人口大國滿是悲哀,最暢銷的幾個摩托生產商,都有島國血統。而本土的企業,都像是剛破殼的雛鳥,別說飛了,能頓頓吃飽都是萬幸。
玄齊的身上透著一股悲憫︰「我並不是個種族狹義者,1945年我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場上打贏了,但現在經濟洪流的市場中我們卻輸了。就連這一腔熱血的漢子,想在國際賽事上為國爭光,卻辦不到。我們已經研發出自主產權的發動機,好似也有工廠正在研制公路賽。」玄齊雙眼放光︰「大家伙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年少輕狂正是熱血激蕩時,有身份有地位也意味著有能力,而現在玄齊又能夠提供出十億的現金流,收購一家小型的摩托車廠商,好似輕而易舉。
魯卓群和盛登峰相互望了一眼,發覺對面的尚濤也熱血難耐的點頭,盛登峰便大聲說︰「你要你願意做,我來幫著拿翡翠向銀行抵押貸款,並且包辦收購的一切手續。」
魯卓群說︰「我可以用魯家的團隊幫你打理企業,並且從國外挖掘摩托車行業的高級人才。迅速讓整個工廠運轉起來。」
「我能幫你組建車隊,參加國際賽事,我熟悉各種賽事的流程」尚濤目光爍爍,激動難耐,最後又弱弱的說︰「別讓我等太久,大一歲我的狀態就會弱一分,我要在最黃金的年月騎上我們自己的公路賽,橫掃聯賽,奪取大滿貫
「不會讓你等那麼多久,我們明天就可以組建車隊,收購車場。先研發參加等市場做上去後再參加K」玄齊亢奮的拍著巴掌說︰「新摩托叫國王,英文名字K…‥」
熱血少年,在群星閃爍的夜空里放飛夢想,來自理想海的帆船已經起航,多年後世界最大的摩托集團國王就在這一夜誕生。K注定會橫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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