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齊又用鑒氣術回望,就看到身後的人,大部分頭頂上盤旋著一團團的死氣,也就是說不管誰對上修女,都會被她打死。
在沒得選的情況下,玄齊站了出來。這樣的結果讓胡須很難接受,拉著玄齊的肩膀問︰「為什麼?」
大智若妖,術法通玄。在胡須眼中玄齊就是天人一體的代表,是王牌中的王牌,現在只是對上治愈系的女子,有必要讓他出馬嗎?會不會大材小用,殺雞用牛刀?
「相信我,她絕對沒有你表面看的那麼簡單。」玄齊低聲說︰「這個女子就像是色澤鮮艷的蘑菇,顏色越艷麗毒性就越重,恐怕她是對面最難纏的角色
听到玄齊這樣說,胡須用力的拍了拍玄齊的肩膀︰「既然是這樣,那你要多保重,注意安全。」
玄齊點了點頭,一步步走到修女對面。上校詫異問玄齊︰「難道這一場你親自下場?」
「難道不行嗎?」玄齊不但反問,目光爍爍的望向上校。而上校撓了撓頭,隱晦的對修女打了一個眼色,修女立刻心領神會。
來之前他們也對白火公司進行調查,發現能夠調和各方利益的只有玄齊,如果能夠把他弄死,那白火公司將會自動解散,所以上校也在找機會對付玄齊,現在見大好的機會出現,自然不會放過。
老黿的眼力沒有錯,玄齊的直覺也沒錯,修女的確只披了層聖潔的外衣。如果把這層外衣扯去,下面將是一副被罪惡包裹的軀體。她至少有三百種方法,在敵人身體內種下要命的隱患,而且還可以控制隱患爆發的時間。♀
得到上校的暗示後,修女對著玄齊展顏一笑,微微鞠了一躬,玄齊也對著修女還禮,這一切如果換個場景,好像兩個初次見面的男女,相互間友好的打招呼。
修女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說︰「我要出手了你要小心」說罷不待玄齊回答,就張開了嘴巴,聖潔的嘹亮的聖歌從修女的嘴巴里冒出來,震蕩著周圍帶著一連串的聲波,直接往玄齊的耳鼓里鑽。
玄齊就感覺神魂顫動,好似有上千面鑼鼓在耳畔震顫,一時間靈魂顫抖,身軀變得有些搖搖晃晃,甚至都站立不穩。
「這個波斯貓心思倒是歹毒,看她唱的是聖歌,實際上卻是震傷別人五髒六腑的歹毒功法」老黿顯得有些憤憤不平,繼續叫喊著說︰「被震傷的內月復後,短期內看不出絲毫異常,但等傷勢爆發後,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塵也救不了你。」
玄齊皺著眉頭,頂在音波中,被改造的身體密度早就已經不同,雖然難受但卻無傷大雅。對面的修女見玄齊並沒有捂耳朵,便把聲音拔高四個度,隨著聲音拔高,一陣北風乍起,卷起團團風沙,嘹亮聖歌中有著悲涼蕭瑟。如鬼哭,似神泣。煙塵滾滾,遮天蔽日,逐漸難以睜開眼楮。
玄齊眯著眼楮,胳臂擋在眼前,呼嘯的狂風中,還嗅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好似狐狸身上特有的狐臭。燻得玄齊又倒退了半步,一時間更站立不穩。
「反擊吧」老黿大聲說︰「現在就反擊,讓她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看似生性淡泊的老黿居然也升騰出火氣,在遠古時期,術法橫行,玄修縱橫的年月里,除了中州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是蠻荒之地,別說道法了,就連文明都沒有產生。
就連不死鳥拉屎都要拉在中州,而不會拉到蠻荒。不是不死鳥怕便便髒了蠻荒的地方,而是不死鳥怕蠻荒的晦氣,髒了自己的便便。
現在蠻荒術法教派興盛,不光有信仰之力,就連女修士都來華夏耀武揚威,是可忍孰不可忍溫和的老黿都爆出一團的火氣。
玄齊用袖子遮擋住自己的嘴巴,而後氣沉丹田,對著前方一字一頓大呼︰「你的狐臭很重」六個字鏗鏘有力,直上雲霄,隨著最後四個字被喝出,漫天的風沙都隨之消散,喝到第五個字的時候。修女如遭雷擊,原本單薄的身形搖搖欲墜。等著玄齊把整段話喊完,修女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後退兩步,萎靡不振的躺在地上。
玄齊望著天空化為清朗,心胸中的郁氣一喝而散,不由得模著自己的肚月復,暗自里叫了一聲暢快。只是對手太弱了還是個女的,未免顯得勝之不武。
老黿卻大聲的喊︰「沖過去,打她的腦袋這個女人有古怪,而且還是大古怪」
听到老黿的話,玄齊已經踏步前沖,左腳如風踹在修女的臉上,原本正面對玄齊的修女,腦袋右轉九十度,張開嘴巴噴出一道閃亮的血箭,鋒利無比的血箭射斷三棵拳頭粗的小樹。
伸手抓住修女的脖子,玄齊把她提起來,玄齊雙眼中忽然間閃過詫異,大手往前一揮,伸進鼓脹飽滿的胸膛間,不顧兩邊的柔軟。從中間抓出一條項鏈來,銀色的項鏈帶著特殊的狐臭,在陽光下綻放華光。
這是條銀質項鏈,項鏈頂端是個倒過來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捆綁的不是耶穌,而是另外一個人,玄齊身軀一抖,詫異中帶著猜測說︰「猶大?」
是的十字架上不是耶穌,而是那個出賣了耶穌的猶大難怪從修女的身上只能感受到一層的聖潔,原來聖潔的下面都是背叛。
玄齊隨手把修女都在地上,剛才力氣用的有些大,一不小心把修女給捏暈,玄齊隨手把十字架放在自己口袋里,其實卻已經落在老黿手中,老黿一面把玩,一面還嘖嘖稱奇︰「這是蠻荒之地的法器,想不到他們也有能祭煉法器的修士?」
上校的臉已經變成青紫色,伸手掐著修女的人中,直接把她喚醒。華夏人已經連續贏了三場,按照七打四勝制,他們已經拿到了賽點。
白熊廢了毒寡婦也廢了就連最強大的修女都受了重傷。二十人的佣兵團,眨眼間折損七分之一的戰斗力,如果繼續打下去,說不定還會有折損,而華夏人只要在下面四場中再勝一場,就能夠取得全部的勝利。即使自己能夠連勝四場,誰知道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遠離本土作戰,沒有兵員補充,更何況下一場還是他們熟悉的巷戰
衡量一番之後,上校望著玄齊,于澀說︰「今天我們認輸了」上校這話剛一出口,立刻就讓後面的擁兵詫異,金胡子更是跳起來,不服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就贏了三場嗎?我們還沒有輸,繼續打下去,我們一定能連贏四場」
玄齊嘴角含笑,等著上校答復。在整個的計劃中,玄齊打算和上校打七場,最好能夠廢掉對方三分之一的兵力,這樣明天的巷戰才能輕松一些。
作為一個指揮官,需要做的就是衡量得失,在自己最適合的區域內,發揮出最大的戰斗力。上校望著跳出來的金胡子,還有其他不服氣的佣兵,直接咆哮著喊︰「是你們是指揮官,還是我是指揮官?」
這樣的反問讓全部人都變得啞口無言,而後上校繼續說︰「我們擅長巷戰,擅長配合機械骨骼作戰,而不是留在這里繼續跟華夏人肉搏戰。要知道我們來到華夏,是來交流的,而不是來拼命的,我可不想帶著七個殘廢回去。」
這番話透著滿滿的無奈,是的在肉搏方面,他們沒有華夏人有天賦。而且這一次是個三連環的任務,即使輸一場也沒關系。只要能夠贏一場,就能逼著白火公司收回加入世界佣兵協會的申請。
他們不遠萬里來到華夏,不是為了賭氣肉搏,又或者瘋狂殺戮的。而是為了執行任務,完成任務的。所以當上校說出這番話後,他們呆了呆,最後把頭一點,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
玄齊眉頭微微的皺起,這個上校還真難纏,見在單兵較量中不但佔不到上風,反而處處劣勢,于是他就機敏聰慧的選擇認輸,保留有生的力量,換個戰場後再爆發。
「這麼說我們已經通過單兵考核?」玄齊望著上校點頭,便又繼續問︰「你們需要多久才能進行下一階段的實彈考核?」說著用手指向受傷的三人組問︰「三天還是五天?」
「不用那麼就,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明天。」上校也沒想耽擱太久,他生怕夜長夢多,等得越久不可見因素就越多,甚至可能會出現種種的意外。
而玄齊也沒打算讓上校恢復太久,下了這麼大功夫,出了這麼多的力道,不就是想要在巷戰中區的先機優勢嗎?听到上校說明天,玄齊立刻拿出一張普通地圖,把手往上面一指︰「離這里三百里遠的地方,有個龐大的拆遷區,那里已經空無一人。如果你沒意見,我們在那里交火。」
上校拿出隨身的通訊器,仔細拍攝一遍後,才把頭一點︰「當然可以了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們稍作準備後還會去實地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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