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區的烈火熊熊,刺鼻的硝煙還在鼻頭上彌漫。這次演習一波三折,最終黑水公司二十人組成的交流團,近乎團滅。修女他們因為錯過治療時間,失血過多而死,羅賓遜傷了條手臂成了殘廢,唯一毫發無傷是黑博士,只是他的臉色不再是純黑色,而是有些鐵青色。
當天外交部就收到米國的外交照會,他們義正言辭的提出外交抗議,要求華夏交出兩輛裝甲運兵車,還有四具機械骨骼。甚至不惜以武力逼迫,大有一副不交出來,就隨之動武的態勢。
而華夏外交部在國防部的授意下,不理不睬,一切都按照程序走,先過了周末,再過了時差再說,反正現在華夏握有主動權,拖得越久勝對這邊就越有利。
玄齊交出了三塊能量板,第四塊卻沒有交。老黿用了七十二種術法,把那塊即將爆炸的能量板封印起來,窮極無聊的老黿開始研究這塊能量板,只是因為時間跨度太大,科技飛躍太高,他一時也沒能研究出個頭緒。
玄齊的生活又回歸了平靜,不再是那個狡詐如狐,花樣百出的指揮官,也不再是那個親自下手與敵交戰,戾氣全出的終極戰士。而是一個和和氣氣的小少年,走在人群中隨著人流而去,絲毫看不出異常的小少年。
生活依然平淡,華清園的房子也已經裝修完畢,李可兒用稍許幽怨的眼神望著玄齊,似乎有千言萬語,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李可兒一直以為玄齊會送自己一輛瑪莎拉蒂,結果卻看到三輛白色的車子都停到隔壁。看著如同鋼琴白鍵般的車身上落滿灰塵,李可兒忽然間懷疑,這三輛車中也許真沒有自己的一輛。
當看著另外兩輛瑪莎拉蒂被兩個姿色不比自己遜色的女人開走,而剩下的一輛被罩上布罩後,李可兒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一日三卦,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玄齊的名氣也越來越高,京城只要提到玄總的名號,一些上流社會的精英,富豪派對中的名流,都會把拇指挑起來,眼中閃過崇敬的訴說關于玄總的重重傳奇。
這個世界上的奇跡近乎鳳毛麟角,但又的確存在,當身邊真有這樣一個奇人,又的確留下這麼多的傳奇事跡,他很容易就會被神話,離登上神壇就還差那麼一小段距離。
把第三卦人送走,玄齊伸了個懶腰,斟上一杯清茶,享受這片刻難得的輕松。李可兒幫著打掃衛生,等做好清潔後,又拿出文件夾,她不光是玄齊的秘書,還是私人助理,平日里幫著玄齊接電話,偶爾也幫著玄齊協調行程,算是玄齊重要的幫手。
「今天中午你有一次重要的私人聚會,是給張瑾的女乃女乃賀壽」翻看玄齊的日程表,李可兒忽然間發現重點標紅的地方,立刻出聲提醒玄齊。
玄齊點了點頭,滿飲下杯中的茶水︰「幫我把法拉利開出來,今天中午我要用」說著拉開抽屜,從一排鑰匙中拿出法拉利的鑰匙。
玄齊雖然已經開始修行,但骨子里還是一個俗人。愛美食,好名車。還喜歡光鮮亮麗的衣服,身旁最好跟著嬌羞可人的美女。所以玄齊擁有財富後,才會一次買下這麼多的豪車。
面對玄齊的喜好,老黿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有些默許縱容。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從沉迷到醒悟的過程,玄齊終究還是少年心性,喜好這些並不為過,再說花銷的都是合法所得,老黿也就默許玄齊享受物欲。♀
修行講究出塵入世,講究赤子本性。心底有**那就要釋放出來,而不能一味的拖延打壓,拖得越久,壓得越重,到後期反彈就越高,心魔也越大。所以老黿默許玄齊的物欲,讓他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任何事情都有從喜歡到厭惡的一天。
紅色的法拉利在道路上轟鳴,玄齊發出稍許亢奮的低吼,在物欲橫流的世界中,人就是要有些追求,有所歡喜才有奮斗的動力。如果自己的心境真如參破紅塵修士那般無欲無求,估計修為不但不會精進,反而還會永遠停留在現有的境界上。
不同的心境對應不同的境界,現在玄齊還沒有真氣化液,最多算是後天境界的小蝦米,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什麼都要好好爭一爭。這才是小修士在紅塵中應有的心態太過拔苗助長反而不好。
法拉利停在紅磨坊的門口,玄齊又看到廳堂中那道讓人魂牽夢繞的倩影,不管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紅沁都好像是一朵芬芳嬌艷的牡丹,在人群中精彩綻放。
「你來了?」動情的女子,就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帶著嫵媚與嬌羞,眼波流轉,風情如水,俏生生的又怯生生的惹人憐愛。
「今天張家做壽,我帶你一起去。」玄齊拉著紅沁的手,一用力把紅沁拉進懷里︰「好長時間沒見了,我想你。」
「我也想你……」剩下的話都被堵在喉嚨里,千言萬語都化為一個吻,洶涌而狂熱,兩顆年輕的心湊在一起,即將把彼此融化。
「咳咳咳咳」蘇茗雪剛從後院里轉出來,看到兩個人靠的那麼近,貼的那樣緊。周圍的人又目光爍爍的看,她不由得于咳兩聲,暗示對面的兩個人,大庭廣眾下要注意影響。
紅沁紅著臉把玄齊推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玄齊自己一點兒也不**,好像玄齊的喜怒哀樂她都感同身受。
玄齊嘴角帶著笑容,伸手去抓蘇茗雪,芳心暗許的小姑娘,面對玄齊更是沒有一點點的抵抗力。直接被玄齊抓到懷里,原本雙頰緋紅的蘇茗雪,現在臉頰更是紅的像火。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現在都能夠滴出水來。
「玄哥哥」害羞的蘇茗雪先掙月兌玄齊的懷抱,顧左顧右而言︰「最近都在忙什麼啊?神出鬼沒的?」
「有些小麻煩需要我親自解決,好在現在都已經解決了」玄齊說著打開法拉利的剪刀門,坐進去對紅沁說︰「上車一起去張家。」
听到玄齊這樣說,蘇茗雪才從暈暈沉沉的歡喜中醒來,對著玄齊說︰「今天不光是張女乃女乃過壽,還慶祝張爺爺病體痊愈,所以賓客比預計的要多,我們現在就要去,如果晚了會很失禮的。」
望著風風火火的蘇茗雪,玄齊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不要著急,我們先去拿禮物。去晚了失禮,空著手去可就更失禮了」
方向轉動,玄齊回到位于水木園的房子里,幾天不見小雪獒長得越發神駿,白亮的毛發修長而柔順,脖子外面多了圈長長的鬃毛。相對別的獒犬木訥,雪獒多了三分靈動,不管是那雙眼珠,還是靈巧的動作,都顯露出這只雪獒天資不凡。
屋子內擺著一排排的古董架,原本還空空如也的架子上,現在也變得玲瑯滿目。隨著玄齊聲名鵲起,上門算卦求指點,都不好意思空著手來,想要給玄齊送些禮物,卻又不知道送什麼好。于是大家開始打听,听說玄齊喜歡古玩字畫,大家都開始投其所好。一來二去,也就把玄齊的古董架給豐富了起來。
伸手拿起麻姑獻壽圖,玄齊望著古董架出神,思量著送什麼東西好。高大的古董架一共分為六層,從二層到五層擺著真品,最下面一層擺著贗品。要知道古玩造假手法繁多,方式也是層出不窮,就連一些老收藏家都有打眼的經歷,所以送來的禮品難免有些良莠不齊。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出于禮貌玄齊都會收下來,而後再根據真偽把他們放到各自應該出現的位置。
仔細找了三遍,玄齊發現這里的物件並不適合拿去賀壽,這一下讓玄齊有些無語終究還是底子太薄,進入古玩這個行當太晚。
正在糾結的玄齊,忽然看到窗邊扔著的拉菲空酒瓶,雙眼不由得閃亮,一時間有了好主意。拿起玉碗與玉刀蹲在龜池旁,找大龜挨個放血,空空的酒瓶里裝了四分之一的龜血,玄齊煉化里面的寄生蟲,而後才把木塞蓋上。
等在車里的蘇茗雪,接過玄齊手中的畫軸,再搖晃半酒瓶的龜血問︰「這個里面裝的是什麼?黏黏的,不像是紅酒。」
「這是益壽延年的龜血,張老爺大病初愈,正好用這個東西固本培元。」玄齊說著轉動方向盤,而後對著蘇茗雪繼續說︰「你可別小瞧了這瓶子里的龜血,只要他喝下來,精神頭能亢奮三個星期。」
蘇茗雪對玄齊的話語,無條件信任,听說這瓶龜血還有這般神奇的功效,立刻雙手抱在了懷里,等到張家送給張爺爺和張女乃女乃,願他們益壽延年。
蘇茗雪又看向玄齊的側臉,這樣的龜血有如此的神效,一定是很珍貴的,要不然玄齊也不會只拿出這麼一點點玄齊對自己真是太好了小姑娘的嘴角上,又冒出一絲呆呆傻傻的笑容。一縷情絲在虛空中纏繞,往玄齊的心頭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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