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慶樓賓客盈門,九樓的小包廂中,匯聚這政界的大少爺們,大家見面就是一番的客套,孫長慶帶著眾人向玄齊道賀,最初的九人組,現在只剩下四個,財富與風險之間經過一番的衡量,會讓很多人火熱的心,全都變得冷冰。
大家分賓主落座,平日里鬧得最歡的牛放,今日顯得特別安靜。孫長慶不由好奇,湊到牛放的耳邊問︰「今天怎麼了?煙不抽,酒不喝。被好人附體了
牛放低聲說︰「在路上玄總給我喝了點靈水,現在我的身體內還溫熱異常,他說七日後我就能痊愈,像個正常人般要個孩子。」
「玄總……」孫長慶這才想起來玄齊還有另一個身份。前些日子听說玄齊給軍方的大佬們寫個藥方,說按方抓藥等著他開爐煉丹,等丹藥練成後,服下後益壽延年。
大家都姑且听之,有些人也信了。加入玄雷一方面是想汲取利益,另一方面也是在向玄齊靠攏,想要得到那張傳說中的藥方。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牽扯到自身利益後,每個人的嘴巴都變得很森嚴,一個字都不往外吐,全都悶聲不吭的采購藥材。倒是讓想了解內情的圈外人,急的抓耳撓腮。
酒宴過了一半,孫長慶和玄齊完成初步合作的構架,玄雷繼續擴張一萬家,擴張中所采購的幾百萬台電腦,都從孫家和牛家的計算機場采購。
一半酒宴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大家剛熟悉,坐下來喝著小酒相互恭維,這剛開始,大家多是的甜言蜜語。而後是第二個階段,酒過半酣心情舒暢,都開始胡言亂語。等著喝高時,大有一副這天下沒有自己辦不成事的豪情,于是說出來的都是豪言壯語。當然也就是別人口中的醉話連篇。
現在酒宴已經進行到第二階段,玄齊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便悄然離席。正事已經敲定,具體的細節他們會合魯卓群磋商。玄雷發展的確進入瓶頸,無法從銀行內得到新的貸款想要繼續發展,繼續擴張,就要引入新的財團。
三個月發展黃金期,玄齊不想錯過,在控制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的情況下,玄齊不介意有錢大家一起賺。等著三個月後,再次開啟審批時,玄雷一定要成為霸主中的霸主。
走在黑色大理石上,耳畔能听到全都是喧囂,轉過走廊的門,玄齊看到急沖沖的魏光正,魏光正也看到玄齊,立刻對他比劃個眼色,而後率先走進洗手間。
玄齊緊隨其後,狹小的洗手間里,飄蕩著一股衛生球的味道。魏光正見左右無人,便把門給關上,用低沉的聲音說︰「事態發展出乎意料,這幾日不光國內的玄門玄士來到京城,就連港島和東南亞知名的風水師也都來到京城。」
魏光正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的憎恨︰「好像這後面有港島玄家的身影,他們正在謀劃著什麼陰謀。」
「哦?」玄齊不由詫異,用鑒氣術望向魏光正的眉心,立刻看到彌漫的災氣在魏光正額頭上聚集,似乎泰山壓頂般凝而不散,等著一個要命的機緣。墨綠色的災氣已經凝結成黝黑色的死氣,如果再不逆天改命,恐怕魏光正真要死于非命。
港島玄家要出手了玄齊打開籠頭洗了洗手說︰「既讓他們要來,那就讓他們來。原定計劃不變,你們照常上門踢館。只不過角色要稍微轉變一些,明天你們看看熱鬧也就行了。」
聰明人領悟力總是那麼的快,聞一而知十,魏光正驚詫說︰「難道他們明天也要上門踢館?」望著玄齊點頭,魏光正低聲說︰「玄無忌還真老謀深算,居然想黃雀在後。」
「他沒這個機會。黃雀在後也許會能變成引蛇出洞。」玄齊沉聲說︰「我是不會給他再算計我的機會」這一刻玄齊的殺心與殺意全都噴涌而出。
魏光正也把手重重一拍︰「我等這個機會也等很久了,玄老狗,明天就是你的忌日」憤恨無比的魏光正,面目猙獰,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回到水木園,屋子李可兒經常打掃,並沒有多少的灰塵。盤腿坐在蒲團上,透過玻璃窗望著皎潔的月光,玄齊緩緩呼吸吐納,悠長的氣息顫動,散去渾身酒氣,原本玄齊還有些飄然的神魂,逐漸化為清明。
隨著玄齊的呼吸逐漸平穩,緊閉雙眼一點點睜開,望著窗外被銀灰遍灑的世界,思緒萬千。智慧之火又在一瞬間擦動,玄齊開始思索關于明天,關于未來。
「難道我前幾日心神不寧,感覺大劫來臨,某非就要應驗在明天?」玄齊好似在自語,又像是在問老黿。
「不要多想,你的命運已經被天機遮掩,當你有香火信仰之力,有信徒追隨後,你的命運將會變得虛無,所以在你身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意外。」老黿說著聲音逐漸的提高︰「逆天改命的修士,命運本就握在自己手中,有違天命自然被天所不容,你現在能做的就是逐步強下去,要不然會被天道抹殺。
玄齊的目光變得清幽,望著屋子外皎潔的月華,一時間陷入沉思︰「所謂的抹殺究竟是什麼?」
「就是洗掉關于你的一切痕跡,減小你的影響力。甚至滅殺掉對你特別思念的人們。」老黿習慣性舉例︰「比如天道滅殺掉你後,蘇茗雪特別思念你,天道就會制造一場意外把她也洗掉。」
「這不對啊」玄齊有些詫異︰「天下玄門修士這麼多,天道為什麼偏偏選中我,還一遍遍為難我?沒道理啊沒道理」
「那是因為其他玄門修士都孑然一身,揮劍斷情。悠久的歲月早就殺死他們的親朋好友,他們一直與天相爭,但卻進境緩慢,也得到了孤獨的報應,心魔叢生一個不慎就會走火入魔而死。而你修煉黿龍變,進境神速,身上又情種深種,自然不可與他們同日而語。」
老黿說著聲音忽然變得蕭瑟︰「別的修士用十年用百年入門,而你只用一天。別的修士枯坐山中,年華老去,修行才略有小成。而你進境神速,恐怕不用兩年就能真氣化液,你說天道會不對你動手嗎?」
听到老黿這樣說,玄齊一時若有所悟︰「明日來的那些人,都是被天道假借施為的手,說不定我還真有可能吃了大虧。」玄齊說著站起身,望著皎潔的月色說︰「既然天道要與我為難,那我就暫避鋒芒。」說著聲音帶著一絲大不敬︰「你說我現在能不能掌控一方諸天?」
听到玄齊這樣說,老黿立刻明白了玄齊的計劃,很是興奮的說︰「這個主意不錯,既然無法避開天道的侍弄,那麼我們就自開一方諸天,到時候不管對手是誰,在我們的天地內哪怕他就是條龍,也要老老實實的盤著。」
兩個人制定下後續細節後,在皎潔的月光下,玄齊拉著老長的身影,再一次消失的毫無蹤影。
初晨的陽光照在臉上,給寒冷的秋天帶來些許暖意。氣鼓鼓的李可兒,穿著深秋裝,稍許厚實的衣衫,並不能遮掩住她窈窕的身材,反而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推開水木園的大門,開始每日一次的例行清掃,昨晚上就回來的玄齊,依然毫無蹤影。李可兒不由氣惱的跺了跺腳,細長的高跟鞋踢在地面上,啪啪作響。
都說秘書是總裁最親近的人,跟著一個大總裁,隨著大事的洗禮,秘書的眼光也會逐漸開闊,成為綜合性與復合型的人才。而李可兒拎著吸塵器,穿著女僕裝,用大大的帽子遮掩住黑長烏亮的頭發,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是個秘書,而像是個主婦又或者連主婦都不如的女僕。
每天要做的就是打掃衛生,打掃衛生打掃衛生李可兒就要暴走了把屋子內都打掃于淨,再給那只小白獒弄吃的,這才幾個月,原本只有鞋盒般大小的小東西,現在長得好像個大牛女乃箱。
侍弄好白獒後,再給龜池里的老龜換水,三日一小換,七日一大換,既要保持水的新鮮,又要保持水的養分。不知不覺中,李可兒已經成為這方面的專家。
把買來的草魚撒進水池里,食物是一個月投放三次,李可兒對著老龜發呆,而後開始不斷碎碎念︰「我是要做女強人的,不是來做家庭主婦的,更不是做小女僕的,長得帥有什麼用有錢又有什麼用,年輕又能怎麼樣?這麼好的男人又不是我的……」
就在李可兒絮絮叨叨時,腰畔的手機響起,拿起來就看到那個人名子,一臉的碎碎念都化為虛無,對著手機輕聲細氣說︰「老板,你有什麼吩咐?」笑顏如花,就好像是個熱戀中的純情少女。
「是是是好好好我立刻就去辦」剛才那個碎碎念的小主婦,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只剩下一個嬌羞可人,甜心無比的小秘書。
等著電話掛上,李可兒長嘆一聲,望著碧波蕩漾的龜池,望著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不由自憐說︰「我也是個大美女,他怎麼就沒發現?」牢騷發完後,又要變身成秘書,開著車風風火火的回到華清園,接下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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