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笛聲,從遠處飄來。
陳朗剛把手下的魔傀解決,臉s 立刻巨變。
嗷嗚~嗷嗚~嗷嗚~
暗黑森林之中,忽然間響起了數十道不似人聲的吼叫,都是對著他的方向。
「怎麼回事?」
「快走!」
十幾道影子在樹叢間閃爍著,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雷電蜈蚣的一只觸手插進魔傀的胸膛之中,砰地一聲,空氣中飄散著焦臭的血霧。
奔雷臉s 難看,看了幾人一眼,帶頭向吼聲最弱的方向突圍而去。
「有人在控制魔傀,要找到笛聲的來源。」
可是笛聲忽遠忽近,忽高忽低,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辨不清方向。
後面的魔傀已經不遠。
徐若蘭回頭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她竟被魔傀臉上的瘋狂給嚇住了。
奔雷怒喝道︰「媽的,難道就讓這些畜生追著跑!」
他的後背生出了半截蜈蚣的身體,每一只觸手上都抓著一桿銀s 雷電標槍,觸手一弓一張。
滋滋滋~~~
標槍破開了幾頭魔傀的防御光罩,刺進要害中,但卻沒能這麼容易將他們從這個世間抹去。
就算他們已經成為行尸走肉,但生前的修為也不必奔雷他們弱多少。
只是現在他們的力量來源是魔氣,之前的靈寶不能承受魔氣,所以戰力下降了。
為首的一個魔傀,看來生前是一個人類的刀修,手中的刀被魔氣淬煉,刀身上的十六菊花紋一字排開,暗紅如血,懾人心魂,已經成為了一把魔刀。
他揮起手中的刀,口中念念有詞。
轟!刀氣化為數十道旋風,裹挾著魔氣,向陳朗他們沖去,肆意的破壞一切。
這時,是徐若蘭出手了。
就在刀氣就要壓向陳朗他們時,一片潔白的花海出現在他們身後。
無數潔白的花朵被刀氣激起,漫天飛舞,但最終還是沒有破開這道阻礙。
徐若蘭臉s 蒼白,看來她擋下這一擊也並不好受。
更多的魔傀出現在他們身後。
「得有一人負責引開魔傀!」
陳朗︰「就我!」
奔雷幾人有些驚訝。
「魔傀不會這樣集中圍殺我們,他們是被c o縱的,要是想要救我的話就快點找到吹笛子的那人。」
說著,陳朗手中浮現出一團黃泉真火,往魔傀最集中的地方砸去。同時,他的速度慢了下來,一下子與徐若蘭他們拉開了距離。
洛冰大喊道︰「陳朗大哥……」
「听他的,我們快走!」徐若蘭拉住了洛冰的手,緊跟著奔雷。
魔傀似乎被陳朗的狂妄的舉動給惹怒了,除了為數不多的幾頭魔傀還要跟上奔雷,其他的都圍向了陳朗。
不過陳朗沒有想讓他們輕易地走。
當空,幾道冰冷的劍氣落下,劈在了那幾頭魔傀身上,阻擋他們的去路。
虛空中,閻水劍浮現出來,圍繞陳朗的四周旋轉著。
吼~
這一下,所有的魔傀都被陳朗給吸引了過去。
笛聲的曲調一變,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頓時,這幫魔傀像是蝗蟲一般撲了上來。
閻水劍劍隨意動,劍身一抖,數十道劍氣如同雷擊一般發出。
黃泉真火從陳朗掌心中冒出,在空中化為寂滅法輪,向魔傀的脖子處激sh 而去。
混戰中,陳朗的身體已經變為了赤金s 。
若是仔細看,竟可以發現此刻他眼中絲毫沒有一絲的慌張,而是閃爍著微亮的光芒。
……
「本來還在想怎麼甩開這小子,沒想到他竟然自己去對付魔傀,讓我們省了不少功夫。」
奔雷此刻心情大好,見徐若蘭沒有答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開玩笑道︰「怎麼啦,你總不會喜歡上那個小子了?」
徐若蘭眉頭微皺,像是沒有听到奔雷說什麼一樣。
「你覺得他像是會做這樣事的人嗎?」
「嘿!我怎麼知道那小子!」
徐若蘭心中感到不安,但是哪里出了問題她卻想不出來。
忽然間,洛冰停了下來,「我要回去找陳朗大哥。」
她的眼中已經有了淚花。
徐若蘭︰「胡鬧,現在就你一個,還能回去嗎?」
「那我們也得去找那個吹笛子的人啊!」
奔雷︰「哼!能控制這麼多的魔傀,你以為會是什麼普通角s ,去找還不是自找麻煩?」
「可是……」洛冰已經快說不出話來了,但這里就她的力量最弱,做決定的人不是她。
徐若蘭忽然間臉s 一變,「慢著,你們……你們有沒有听到什麼?」
笛聲依舊是難辨方向,但是離奔雷他們卻是越來越近。
奔雷的瞳孔一縮,他竟然真的感到害怕了。
在他們前方,一個人形的影子在密林中出現,用踱步的速度,向他們靠近,漸漸清晰。
一位身穿異域服裝的女子,衣服上繡著櫻花的花瓣,手中拿著一支短笛,向他們走來。
她是那麼的美,美得讓人窒息,美得讓人覺得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不敬,她那白女敕的肌膚堪比最為美妙的凝脂白玉。
但是當看向她的眼楮的時候,眾人不禁心髒猛地一縮。
她沒有瞳孔,眼楮灰白。
「她身上有腐尸味,她已經不是人了。」
吹笛女的笛聲停滯了那麼個瞬息,又接著吹奏起來。
只是此時,笛聲似乎還多了一些傷感和悲涼,像是對情人傾訴什麼,但是,之中的殺意更加凌厲了。
吹笛女身後,一道巨大的黑影攢動著,一對燈籠大的血s 怪眼,直勾勾的盯著奔雷他們,看的人心里發毛。
……
陳朗和奔雷他們分開的地方。
此刻,陳朗已經消失不見,灰白s 的魂力在空氣中飄散開,最終連最後的痕跡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那一幫到處亂竄,找不到敵人的魔傀。
如果他們還有像人一般思考的能力和意識,或許會感到疑惑,為什麼活生生的一個人,會突然間像一團煙霧一般消散開。
遠處,笛聲傳來。
那個手執十六菊紋刀的魔傀,仰天發出一聲嚎叫,接著,向吹笛女的方向奔跑而去。
身後二三十個魔傀,緊跟著那魔傀。
片刻,所有的魔傀都已經消失了之後,一棵不起眼的大樹上,忽然間浮現出一張人臉。
那是陳朗,他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洛冰那個小丫頭是真心對我好,以前倒是錯怪她了。哼,那幫魔傀若真是傷到她,那我只好出手了。」
……
暗黑森林上,不斷有廝殺在進行著。
一場殘酷的盛宴。
鮮血對于這片充滿魔氣的大地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
血霧剛剛從身體噴出,就一下子被魔氣給稀釋淹沒了。
對于魔族的修士來說,他們並不需要進入聖魔島的月復地,在外圍就好像是魚進入水中,這里才是他們的天堂。
魔氣刺激著每個人心中的怨念,即使是禪修也不敢等閑視之,跟何況他們本來就是魔族。
所有的修士,包括魔族的同伴,隨時都可能成為他們的血食。
但是其中有一伙魔族修士卻是特立獨行,顯得與其他魔族格格不入。
他們往聖魔島的月復地前進著,十分怪異。
偶爾有其他魔族對他們的嘲笑,他們卻是置之不理。
這j ng純的魔氣,竟然絲毫沒有撼動他們的本x ng。
如果真的要形容他們的話,只能說他們是魔族之中的隱士、貴族、皇者。
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了。
一些魔修試圖探他們的底,向他們挑釁。
一路上,他們見到弱小的對手也不輕易出手。
當有人挑釁的時候,他們經常只是出一兩個人,就將挑釁的人殘酷的殺死,而且往往是一擊斃命。
已經沒有人敢去惹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