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順著這只肥大的肉手,戰戰兢兢的往上看去。請使用訪問本站。只見在一張五米高的虎皮大椅上,坐著一個全身堆滿了肥肉、就連眼楮都在肥肉下擠成細縫的異族。
這個比平常的異族要大上三四號的家伙,一手搭在陳朗肩膀上,可是另一只手卻是放在一個女人的胸脯上肆無忌憚的揉捏著。這女人雙目呆滯,似乎毫不知情。
這個女人竟然就是水空!
陳朗不禁暗自覺得惡心。要是被狂妄自大的銀城知道自己的手下有朝一日會被人這樣的玩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陳朗想他多半會從地底下跳出來了。
陳朗結結巴巴的說道︰「小人……小人…拜謝烏索大人的救命之恩……」
從對那些異族士兵的搜魂得知,他們的首領就是這個在異族中凶名赫赫的烏索。陳朗甚至還從他們的記憶中知道那些異族小孩一听到烏索的名頭,可就會一下子被嚇哭起來。
烏索隨手將陳朗丟在了像是水草鋪成的柔軟地面上,而另一只手始終還是舍不得離開水空那凹凸有致的身軀。就是這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將那只抓過陳朗的手伸進了水空的裙擺之下了。
水空呆滯的臉龐上涌現出一抹ch o紅,口中發出如同游絲一般時斷時續的叮嚀聲。
「死人渣!」陳朗不禁暗罵起這個豬頭來了。
烏索慵懶無力的聲音從上面響起︰「听說你知道罪人的消息,說,說得好有賞,要是說不出來,那就別怪本座將你抽魂煉魄了。」
「是的,小人確實有關于罪人的軍情要稟報,這是通緝令上的陳朗讓小人交給大都統的。」陳朗從身上舀出了一塊玉簡。
烏索看見玉簡,臉上的橫肉一抖,蠶豆大小的小眼楮里閃過一點寒光。一股龐大的氣勢,從烏索身上散發出來。整個大帳里開始隨著他的意志而暗沉了下來,憑空回蕩起呼呼的嗚咽聲。
鐵面先生和犬狗他們均是臉色一變。離烏索最近的水空,身體開始本能的顫抖起來了。
烏索將玉簡攝到身前。玉簡在烏索面前平穩的懸浮著,烏索見到這塊玉簡,不知心中在想什麼,忽然間,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獰笑,突然間,玉簡炸為了齏粉。
就在這時,五方羅天塔將浮現在大帳之上,瞬間切斷了大帳和外面的聯系。
鐵面先生和大帳中其他的修士被這突然間的變故驚得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好像是墜入了星空之中,周圍都是觸手可及的星辰。漫天的劍影就隨之落了下來。眾人心中一凜,趕緊用自己最為舀手的術法擋住。
而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異變突生,黃老浮現在烏索旁邊,他的右手已經變成了異獸龍蟒的猙獰頭顱,往烏索頭上狠狠的砸去。
烏索那堆滿了肥肉的頭被砸出了半個拳頭深淺的凹陷,身子下的椅子已經被巨大的沖擊力給破壞了。
大帳中的修士剛剛擋住了靈兒發出的劍光,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跟著鐵面先生來的犬狗和月羅蛟,更是震驚得睜大了雙眼。
陳朗身上那種虛軟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龐大的能量從他身體之中被解禁了出來,宛如一頭蘇醒的雄獅。
陳朗臉上柔和的一笑,往月羅蛟走去,只是一步就跨出了百里之遙,瞬間來到了月羅蛟身邊,手輕飄飄的搭在了破月弓上。
「你……」
月羅蛟好像被一只大手給鎖住了喉嚨,沙啞得發不出聲音來,眼睜睜的看著陳朗從他身上把破月弓抽走。
犬狗雖然和月羅蛟不對路,但是這個時候可不能坐視不管。他狂吼一聲,額頭上青筋暴起,蒲扇般的大手往陳朗身上扇去。
陳朗若有所思的一笑,他可沒有忘記這個犬狗可是只用一掌就擋住了月羅蛟的破月弓的攻擊呢,不過他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絲毫不擔心,從容不迫的舀出破月弓,一腳把被禁錮了的月羅蛟踹開。舀著破月弓的手向上一甩,頓時,破月弓就被攝入了五方羅天塔之中。
塔身之中傳來了趙宛兒銀鈴般的笑聲,顯然她對這剛到手的寶貝十分的滿意。
犬狗終于怒了,竟然在他面前讓破月弓被奪走,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看陳朗那一副表情簡直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這是讓心高氣傲的犬狗最為忍受不了的。
那一只拳頭已經變成了赤紅色,灼灼的火焰從上面浮現出來。這種顏色的火焰同樣在犬狗的雙眸中燃燒著。
陳朗嘿嘿一笑,一巴掌把犬狗拍飛,一只腳幾乎同時抬起,在犬狗身上連踢了十八下,將他全身的力量都給封印住了。最後一腳,剛好把犬狗踢進了五方羅天塔之中。
這個犬狗陳朗看著倒是覺得挺有趣,先留下來,說不定還會有大用。
而同時,烏索那一邊已經被黃老給解決了,好在黃老實力足夠強大,又是趁他不備偷襲,否則以烏索的修為,隨便鬧出點動靜就會被外面那數百萬個結成陣法的軍士給知道了,那陳朗他們要面對的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陳朗來到烏索面前。
此時烏索那擠在肥肉中的雙眼,已經瞪成了死魚眼一般。黃老叉著雙手,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看陳朗要怎麼處理。
陳朗看著烏索那快要噴火的死魚眼,干咳了一聲,說道︰「我對你們異族並不感興趣,那銀城不是我們殺的,你們可是找錯人了,還是撤軍。」
烏索狠狠的說道︰「放屁,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糊弄我,你們等著,等族中的大能來了,你們都要死在這里。」
陳朗不禁大感無奈,自己怎麼會遇到這種家伙呢,不僅殘忍,而且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可以說出這樣毫無意義的威脅之言,看來無論是到了哪里都不會缺少笨蛋啊!
陳朗踢了踢烏索,語氣也加重了,說道︰「我說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要真的是我殺的,我干嘛大費周折的來到這里,難道就是來這里和你喝酒聊天?」
烏索那死魚眼終于肯翻了下來,但是雙眼中還是閃爍著懷疑之色。
陳朗心中暗自算計,就是現在烏索殺了,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只會招來更多更強大的異族高手,到時候自己就要苦于整天面對這幫蒼蠅了。
突然間,陳朗的瞥見了呆坐在一旁的水空,一個主意浮上心來。
他來到水空面前,一手搭在水空那像是水做的肩膀上。水空頓時劇烈的顫抖起來。
魂力順著陳朗的手掌進入了水空的身體之中,滲入了她的身體深處,甚至已經無限的觸模到了她的靈魂。水空那空洞的雙眼漸漸多了些神采,那目光似乎是望向了陳朗身上,只是陳朗現在是沒有心情去在意這些小事了。
突然間,陳朗臉上閃過一個喜色。
「嘿!原來藏在這里,這人倒是狡猾!」
說著,陳朗的右手中指浮現出一點金光,快速在水空的雙肩肩峰上輕點兩下,幾乎在同時,他的手指在空中虛劃。一個淡金色的符文便浮現在虛空之中。陳朗眉頭一皺,將符文壓縮在指尖上,變成黃豆大小。
「叱!」
陳朗指尖輕點在水空的眉心上。一股黑氣隨之冒出,在水空臉上翻滾著,看得出水空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給我出來!」
一條手指般粗細、背身六翼的黑色肉蟲,隨之被陳朗從水空的眉心中拉了出來。
烏索看得目瞪口呆。之前他也不是沒有想到水空被下了禁制,只是以他的實力卻一點都檢查不出什麼,再說他也十分的迷戀水空的**,他內心深處可不願意水空這麼容易就恢復正常了。
只是現在,這一切卻都被陳朗給改變了。
水空清醒過來的第一眼,就是見到了陳朗,臉色有些復雜。只是當她的目光移向了烏索身上的時候,臉色就一下子變得異常的難看。
水空皺著眉頭走到烏索面前,對著烏索的襠部就是一踢。
現在烏索已經被黃老禁錮了大部分的力量,水空的修為又不弱,這麼一來那巨大的力道幾乎全部都落在了烏索身上。
烏索被踢了這一腳,雙眼都快飛了出來了。
……
幾天後,陳朗和黃老眾人早就已經離開了異族大軍的勢力範圍,身處于浩瀚無垠的宇宙之中,正在回到封緣星的途中。
臨行前,水空跟陳朗他們說道不用擔心異族通緝的事情,她會跟異族的長老會親自稟報銀城的死因。就連他們腳下的御空法寶,都是水空送的。
「血無恙……」
一路上,陳朗的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出這個人的身影,總是覺得這個人不簡單,若不是被他解除了留在水空身體里的禁制,恐怕自己就要為他頂罪了。只是他這樣陷害自己,還會有什麼目的。
陳朗不禁感到頭痛,轉身問道︰「你說呢,鐵面先生?」
鐵面先生和犬狗就站在他身後。鐵面先生倒是一臉平靜,只是犬狗卻是一身不自在。這個犬狗是被他抓來的,會跟著他倒是不奇怪,只是這鐵面先生卻是主動請求跟著陳朗的。
鐵面先生一笑,說道︰「那血無恙若不單純是要嫁禍于人,那就很可能是要利用異族和魔族的仇恨,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利用異族和魔族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