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訓練結束後,張樹彬開著車來到了訓練基地接陳羽和高飛回家,雖然現在歐邁公司送了陳羽一輛菲亞特,但是陳羽還沒有拿到意大利的駕照,偷偷的開一下可以,現在處于風頭上,陳羽可不敢開車。
「張叔,媒體報道之後,佛羅倫薩的警察局是怎麼處理這個案子的?」剛上車,高飛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沒處理,不過應該沒有問題,那個叫托里的警察也沒有好果子吃,現在這件事在華僑當中影響巨大,因為牽扯到種族歧視,意大利的體育媒體也很關注這件事。」張樹彬揉了揉眉間,跑了一天,有點疲憊。
「怎麼這麼慢,意大利警察是吃屎的。」高飛怒不可遏。
張樹彬很鄭重的道︰「俱樂部的律師已經起訴了,我們耐心等待案子的進展就行,小飛,小羽,咱們中國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現在不要想著搞他,以後有的是機會。」
「知道了,張叔,我又不傻。」高飛雖然直爽一點,但不是笨人,明白現在是風頭上,托里出了一點什麼事情,最後都會找到他的頭上。
「知道就好,小羽,我問你一件事,我不是干涉你的私生活,你和那個阿根廷女人是什麼關系,如果不錯的話,我們就把她保釋出來,如果沒什麼關系就算了。」
陳羽向高飛看過去,高飛跟他對望了一眼,陳羽和高飛球場上配合慣了,馬上明白他想說什麼,「如果好保釋的話,就幫她保釋了吧,,好歹也算朋友,她也不是意大利人,我擔心那麼意大利警察會難為她。」
張樹彬語重心長的說,「沒有什麼好不好保釋的,不過是打架斗毆,就是交點錢,不過我得勸你一句,小羽,那種女人沾不得,不是說她不是好人,這種漂洋過海來歐洲發展的女人都是些紅顏禍水,心計遠超常人,為求出名不擇手段,跟她們相處沒什麼好結果,她們一旦借你出名,馬上就把你甩了,男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墊腳石罷了。」
陳羽道︰「我和她交往不深,張叔,你多想了。」
高飛笑了,「張叔,你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吃過女人的虧。」
張樹彬瞪了高飛一眼,道︰「多想也比少想好,在異國他鄉,就該多留個心眼,小羽,你現在的地位來之不易,而且未來潛力無限,我擔心你被女人毀了。」
高飛笑嘻嘻的道︰「張叔,我沒有什麼潛力,也沒什麼地位,要不就讓女人把我毀了算了。」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沒女人能死。」
張樹彬本想借機教訓一下這兩個逐漸有點名氣的小子,但是被高飛兩次打岔,一腔正能量竟然說不出口,生氣的加大油門急速向家開去。
第二天,陳羽和高飛在早上訓練的時候就听到了意大利警察托里被解雇的消息,上午訓練剛一結束,陳羽和高飛就馬上打的到佛羅倫薩的警察局看熱鬧,遺憾的是托里早就拿了東西離開了,他們沒有能夠一睹為快。不過在警察局門口他們意外的見到了貝倫。
貝倫剛剛從警察局出來,看到陳羽和高飛在門口,她馬上沖過去,用手里的包包在高飛的背上砸了一下,道︰「好啊,你們兩個出去就不管我的事了,好歹咱們也是在一個戰壕里戰斗過的。」
高飛苦笑著指指自己臉上的傷痕,「我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額,被打了,誰打的,不會是在警察局吧?」
陳羽道︰「你很英明。」
「啊,居然這樣,意大利還有沒有法律了。」貝倫看到高飛臉上青腫的痕跡,有些同仇敵愾,激動起來。
陳羽冷冷的道︰「意大利有法律,不過是為意大利公民準備的,我們是外人。」
高飛道︰「昨天我們給張叔說去保釋你了,怎麼能說我們不管你。」
「保釋我?誰?我可不是你們保釋出來的,是我朋友把我保釋出來的。」貝倫睜大了迷人的眼楮,一副你別想送干巴人情的神態。
這個時候一個打扮入時中等個頭年輕人急匆匆的從警察局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竟然抓我的朋友,沒告他一個調戲婦女就不錯了。」
看到陳羽和高飛,年輕人有些警覺的走到貝倫的身邊,「這兩個亞洲人是誰?走吧,跟他們有什麼說的。」
貝倫笑眯眯的把手往高飛的肩頭一搭,「我朋友,聊聊天怎麼了,我又不是你的屬下。「
高飛看著年輕人要殺人的目光,暗叫妖女啊,這不是給我拉仇恨的嗎,不過男人在這個時候不能退縮,他挺了挺胸膛,毫不怯懼的直視著年輕人,而陳羽就抱著膀子在一旁微笑著看戲。
年輕人拿貝倫沒有什麼辦法,卻遷怒到了陳羽和高飛的身上,「你們兩個人趕快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陳羽笑而不語,他知道高飛是不會老老實實的听話滾蛋的。
果然高飛兩眼一瞪,指著那個囂張的年輕人罵道︰「誰沒提褲子把你露出來了,你算是哪顆蔥,讓老子滾蛋。」
高飛的意大利語不好,還夾雜著英語,加上罵人的話太深奧,年輕人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半響才回過味來,他本來看到陳羽和高飛是中國人,覺得嚇唬兩句,裝逼一下,就能夠把他們嚇走,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中國人都很膽小,現在看到高飛跟他耍橫的,他反而怯懼了,陳羽和高飛都是練足球的,孔武彪悍,真要打起來,他肯定要吃虧。
年輕人裝作沒听懂,向貝倫道︰「咱們走吧,跟這樣一群劣等賤民在一起丟身份。「
「我呸!裝什麼逼。「高飛向年輕人吐了口痰,又向貝倫道,「如果你跟這個裝逼犯走,以後就別說認識我們。」
貝倫一直笑吟吟的看著兩個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听高飛這樣一說,貝倫歪著小腦袋睨了陳羽一眼,「你也是這個意思?」
陳羽笑了笑,道︰「對,我和高飛一個意思。」
「那你帶我走。」貝倫的眼神火辣辣的盯著陳羽。
陳羽苦笑著拍怕自行車,「你願意坐,我就帶。」
「坐又怎麼了。」貝倫沖著陳羽嫣然一笑,然後向那個年輕人道︰「艾曼,對不起,我和這兩個朋友還有點事,謝謝你保釋我出來,下次請你吃飯。」
陳羽和高飛對視一眼,怪不得說女人翻臉如翻書,這「過河拆橋「做的多自然流暢啊。
年輕人艾曼看看打又打不過陳羽和高飛,貝倫還不想跟他走,很憤怒,「貝倫,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貝倫很無辜的道;‘艾曼,我怎麼對你了,我真的和他們有事,回頭再和你說,你先回去吧。」
「但是……」
年輕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他和貝倫也不過是交往幾次,談不上多深的交情,不過是貝倫看他父親在演藝圈有點人脈,對他熱情一點,讓他產生了非分之想。
嘎吱!
一輛奔馳車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張樹彬匆匆的從車上走下來,看到貝倫、陳羽和高飛都在,張樹彬松了一口氣,今天他本來準備來警察局保釋貝倫的,沒有想到曼城俱樂部的經理突然來造訪,結果耽擱了,他听說了拉里被解雇的消息,擔心高飛過來找事,趕快過來看看。
「我來晚了。有點事,貝倫小姐是你們保釋出來的?」張樹彬有些驚訝的問道。
「張叔,你是真來晚了,貝倫小姐是別人保釋出來的。」高飛道。
「出來就好,慢慢跟他們打官司。」張樹彬向貝倫點點頭,然後又向高飛和陳羽道,「你們兩個來警察局干什麼的?」
高飛撓撓頭,「沒事,來看看。」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來干什麼的,少找事,明白嗎。」張樹彬瞪了高飛和陳羽一眼。「吃飯了嗎?吃完了就回基地,沒吃就跟我去吃飯。」
「沒呢,來得太急。」高飛老老實實的說。
「那吃飯去吧,貝倫小姐,一起吧?」張樹彬禮貌的邀請了一句。
貝倫笑眯眯道︰「好啊,我也沒吃飯呢。」
張樹彬愕然,他知道歐美女人很直爽開放,沒有想到這麼直爽,他看了陳羽和高飛一眼,發現這兩個小子正低頭偷笑,便淡淡的道︰「哦,那上車吧。」
「好的。」
貝倫答應了一聲,卻並沒有上張樹彬的奔馳,而是坐在了陳羽自行車的後座上。
陳羽看到高飛惡狠狠的沖自己揮舞著拳頭,那年輕的意大利凱子也對自己滿臉嫉恨,忍不住向貝倫道,「難道坐自行車比奔馳舒服嗎?」
貝倫輕笑一聲,「我喜歡。」
陳羽無語了,千金難買我喜歡,他剛剛答應了,總不能反悔,這個女人,給高飛拉完仇恨又給自己拉,這簡直是個魔女啊。
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叫艾曼的年輕凱子開始還以為陳羽和高飛是個打工仔,現在看到張樹彬開著奔馳過來,知道這兩個中國人也不是常人,咬牙切齒十分不甘的開車離開了。